辛看小昭摔得狼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論做什麼都要有自信,剛才你如果很有自信地繼續滑下去,自然就不會摔倒了。”
說著楊辛溜了過去,伸手將她拉了起來:“來,我帶你。”
在楊辛的帶領下,小昭越滑越歡,以至小昭忘了她現在是跟楊辛“剛認識”的,兩人態度越來越親暱。
周處買了水回來,看兩人突然變得親熱起來,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咦,這個小妹妹,不是對楊辛很反感的嗎?怎麼突然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楊辛牽著小昭溜冰,因為他要拉著小昭,小昭偶爾也會滑倒,所以有摟抱的現象是相當正常的。
三人溜了一陣子,小昭因為是初學,干勁很大。她的運動細胞本來就很強,所以練了一個小時之後進步神。
可是周處卻失去了興趣,她對小昭說:“小妹妹,現在你自己可以慢慢練習了,我們走了哦。”
她的這個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甩掉小昭,他們獨自去偷歡了。
小昭問:“姐姐,你們要去哪裡?”
“我們啊……嗯,出了一身臭汗,去泡一個澡。”周處說。
“我也去!”小昭說,“帶我去好嗎?姐姐?”
周處有些吃驚地看著小昭,說實話,她本來就是個大咧咧的人,如果是平時她二話不說就帶她去了,可是今天她是想將楊辛給放倒的,小昭在身邊難免有點礙事了吧。
“小妹妹,我們……”
小昭看周處有點為難的樣子就湊近她的耳朵說:“放心。姐姐,我不會讓你請客地,咱們aa制好了,各自買單,而且呢,我對這色狼不放心,我得幫你看著點他。”
周處啼笑皆非:“好吧,你跟著我好了。不過你千萬別擔心我,這世界,只有我**別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而且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在那渾球絕對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周處這句話暴露出她猛女的習性出來,把個小昭是驚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一類女人。
楊辛看兩人耳語的樣子非常無聊,他就先行離場了。
在女賓部。周處見到了脫下偽裝的小昭,她有些吃驚,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那黛眉和依稀有些藍色的眼眸令她呈現出一種古典而神秘地氣質。她的膚色很白。一些隱秘的部分顏色也要淺得多,乳暈的顏色至少比她的要淡百分之五十。
她曾經以乳暈顏色淺紅而笑傲江湖的,可是跟小昭的一比,她只能自慚形穢了。
周處有些愣地說:“天啦,沒想到在重重的偽裝之下,竟然掩蓋著這麼漂亮地一個璧人。”
小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姐姐,你比小昭漂亮多了。”
“你叫小昭嗎?”
“是啊。”
“哦,好奇怪,竟然跟倚天屠龍記裡的小昭是一個名。而且你的樣子也有些像她,想來你的父親一定是倚天迷了。”
小昭含糊地回答道:“哦,誰知道呢,也許吧。”
洗浴完之後,楊辛和小昭就像出水芙蓉般地出現在楊辛的面前。不過小昭又重新將自己偽裝起來,雖然沒再戴那可笑至極的口罩。卻依然戴著那副寬大的墨鏡。
楊辛早就洗好等在那裡了,看到兩人出來,他問:“周處同學,現在去哪裡?”
“那還用說嗎?殺回酒吧啊。我說過了要泡到那酒吧打烊,我說過的話可以不算嗎?”
楊辛服了,他只能順從。他問小昭:“這位小妹妹,你應該還不到喝酒的年齡吧?那種場合是很正規的,不比夜店,小孩子都可以隨意喝酒。”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已經18歲啦。要不要我給你看身份證呢?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錢包,咱們aa制好了。”小昭很拽地說。
楊辛無奈,他覺得小昭會壞自己的事,不過比起讓小昭不高興,他還是寧願壞了這事。
於是他攤手說:“這點風度咱還是有地,我請客好了。就怕你們兩個喝成醉貓。”
“哼哼!”
小昭和周處兩人同
嗤之以鼻。
酒吧裡,旖旎而靡靡爵士樂很容易令人陷入溫柔的陷阱。
三人的酒量都不錯,不過在小昭喝得太快太猛的時候,楊辛從桌下向他射出了一指,楊辛透骨針的威力非同小可,雖然他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小昭小腿中了一針,心一驚手一顫,杯中地酒猛灌進喉嚨,她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
楊辛沒想到自己的一指竟然把她給嗆住了,所以只能對小昭做了一個萬分抱歉的表情。
周處看了看小昭,很關切地說:“小昭,你如果不太會喝酒,那就少喝點吧。”
楊辛趕緊附和她:“是啊是啊,小昭,你一個小姑娘學別人喝什麼酒啊。”
“誰是小姑娘,本姑娘已經18歲了,是想喝就喝的女青
周處頗老氣橫秋地說:“小昭,真羨慕你這個花樣的年齡啊,盼著長大的少女時光真的很值得懷念啊。告訴你,小昭,等你過了二十歲,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光陰似箭,歲月不饒人了,唉,想起浪漫的少女時代,真是叫人唏噓——復唏噓。”
—
楊辛笑道:“你們兩個,在老大哥面前都要謙虛一些,人生……嗯,人生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可以游戲,絕對不可以游戲。”
周處斜睨著他說:“人生就是一場游戲,你別騙人了。小昭,你千萬別信他的,人生最悲哀莫過於到死都不知道游戲規則。”
周處這句話說得相當突兀而又哲理,楊辛忍不住問:“周處同學,看你地樣子領悟力那是相當高啊,那麼你以為這個游戲規則是怎麼樣的?”
“沒有規則!”
“沒有規則?”
“是啊,在我看來,人生終極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怎麼爽怎麼來,怎麼風流怎麼來,難道不是嗎?你不會風流,不會爽,到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我舉個例子說,一只螞蟻被你一腳踩死了,你會同情它嗎?如果你是那只螞蟻,你會像它那樣忙碌一生,從來沒想過怎麼舒服一下嗎?也許你覺得自己跟螞蟻不相似,但是人類的社會行為和螞蟻的行為是自然界最類似的,人一輩子都在忙碌,到頭都不知自己忙碌是為著什麼,和那些出於本能不停奔波,為了抬個蒼蠅腿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的螞蟻有什麼區別嗎?”
雖然周處說得比較亂,但是楊辛還是領悟了她的意思,他沖她舉起拇指說:“嗯,非常有道理。”
周處受到了鼓勵,就更加來勁了:“可不是麼?什麼高貴的品德,更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催眠的、自我麻醉的瞎話!”
楊辛插嘴道:“別說得這麼絕對,即便是你風流了爽了,那還不是自欺欺人自我麻醉?人生最好別較真的好,如果要較起真來,還是佛家的那句話來得比較妥帖。”
小昭突然插嘴說:“色即是空。”
楊辛對小昭豎起了大拇指:“小昭妹妹,你說得太對了。正是,萬法皆空,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我們的地球宇宙都難免覆滅的一天,何況我們的人生,何況我們用來麻醉人生的人生態度?”
三人倒是有趣,酒至半酣,竟然聊起人生來了。
不過聊人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特別在喝酒的時候,因為那種氣氛讓人頹廢,更容易萌生“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的級酒興。
三人越喝越暢快,除了小昭在楊辛的淫威之下少喝了幾杯,周處和楊辛是一杯接一杯誰都不讓誰。
人的醉態是各不相同的,有的人喝醉了就話多,有的人喝醉了膽就大,有的人喝醉了悶頭就睡,而周處喝醉了就越來越傷感。
她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原本裝出來的凶惡外表也開始慢慢的褪去,她開始露出內裡的柔來。
在她醉了之後,楊辛這才感覺到,她也是個女人。
不過接下來周處說出來的話,令楊辛大感意外,這種話如果不是她喝醉了,可能一輩子都說不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