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辛吃著那可口的蛋炒飯的時候,小昭指著他身上的「大叔,你的衣服看上去很髒了呢,脫下來洗了吧,今天我正好要洗衣服。」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去楊辛房間為他拿來了睡衣。
楊辛看小昭盯著自己,不由奇怪地說:「我就這樣換麼?」他在想,總不會當作小昭的面換內衣吧?
「是啊。」小昭點了點頭,然後背過身去說,「我不看你就是。」
楊辛果然很乖的換了睡衣。換作以前,睡衣不穿一個星期他是絕對不換的。
這可真叫作——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小昭將他的睡衣抱在懷裡,她將鼻子埋進他的睡衣裡嗅了嗅,皺著眉笑著說:「唔~~氣味好難聞,這麼髒了都不換,大叔是個大懶貓。」
楊辛尷尬的衝她一笑:「嘿嘿,不搞臭點就沒有男人味啦。」
小昭回過身去了,楊辛看她抱著自己睡衣離去的背影,在心裡愉快的想:「既然氣味那麼難聞,為什麼你還要抱在懷裡,而且還抱得那麼緊呢?」
楊辛偷偷地跟蹤小昭去了陽台,看小昭一副小家庭主婦的模樣彎腰忙碌,他心中彷彿被一隻柔軟的手摸到了,懶洋洋的呻吟著……
小昭回頭看楊辛一副**的姿態依在門邊上,忍俊不住地說:「大叔,你看什麼?很無聊嗎?」
「是啊,小昭。因此你就別忙活了,陪大叔來聊天啊。」
小昭笑瞇瞇地說:「好啊,大叔。我正好有事跟你說呢。」
楊辛有些意外地說:「是嗎?好啊,小昭的事情,我就是累掉三層皮都要幫她做到的。」
小昭笑得更甜了:「大叔,倒不需要勞累你哦,只須你輕輕點個頭就行了。」
「哦?說吧,」
「李思媛姐姐的爸媽你知道吧?」
楊辛點頭說:「我只跟李副市長有過一面之緣,就是那次在魚龍會所地頂樓見過。至於李夫人嘛,我沒見過啊。」
「那你覺得李叔叔怎麼樣?」
「第一印象嘛。這人還不錯,有點氣質,不那麼俗,也不端架子,和藹可親的感覺。」
「嗯,阿姨跟叔叔一樣是個大好人。」小昭說。
楊辛覺著事情有些蹊蹺,他說:「咦?小昭,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怎麼盡扯這些呢?」
「因為這事就跟叔叔阿姨有關啊。」小昭說。
「嗯。那你繼續說。」楊辛說著乾脆躺到在沙上,一副特別愜意的樣子。
「是這樣的,叔叔跟阿姨知道我是孤兒,所以想認我作乾女兒啊……」
楊辛剛躺下。虎地就坐了起來,聲調驀然就高了八度:「什麼!?你答應了沒有?」
小昭被他的過激反應給嚇了一跳:「還沒有啊,現在不是正在徵求你的意見嗎?」
「沒有就好,嗯,不能答應,千萬不能答應。你怎麼能算是孤兒呢?你不是還有大叔我嗎?」
小昭問:「那是為什麼呢?叔叔跟阿姨是好人,剛才你說你對叔叔的第一印象也挺好的啊。」
「好不好人是需要時間檢驗地,最重要的一點,這個李禹堂是官方上的人。你這種底子不清不白的人物,怎麼可以跟他們家接觸?如果他想摸清你的底細,那你一定很難繼續隱瞞下去。再則說了,給你們辦身份證的黎元慶跟這個副市長的關係非常親密,如果你頻繁在他家出現,這事情遲早會露餡的。」
小昭雖然覺得楊辛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她嘟起小嘴說:「我是不清不白地人麼?知道就知道好了,我想叔叔和阿姨一定不會將我送進實驗室裡去做白老鼠的。」
「咱們不能把未來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更不能寄托在人家的品德之上。不管他李禹堂是什麼人,我們過自己地生活,離他遠遠的,難道這樣不好嗎?」
小昭無奈地撅起嘴說:「好,很好。」
楊辛看小昭不樂意的樣子,心中大感意外,他沒想到小昭對長輩之愛期待到如此程度,也許是因為她從小沒有享受過父母之愛。因此而特別在意吧。
「小昭,等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回家,我的父母也是特別慈愛的……」
「哦。」
,但是依然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楊辛看在眼裡,心中大疼:「看來這一段讓她和李思媛來往過密是犯了大錯了,她這個樣子,跟李禹堂夫婦的感情已經很深了。」
小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小樣很拽地對楊辛說:「大叔,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媛媛姐姐說,如果你不答應地話,她就要把你的糗事抖露出來。」
楊辛爆笑:「這丫頭竟然敢威脅我,我有什麼糗事?我坐得正行得端,哪裡有什麼糗事?你打電話給李思媛,我要問問她。」
正說著,楊辛的電話卻響了,楊辛拿起手機一看,是周處的,他做賊心虛地偷覷了一下小昭,小昭正傷心惱怒著呢。
「有事嗎?」
「沒事,你有事嗎?」
—
楊辛莫名其妙,周處這話說得相當的蹊蹺。
「我……也沒什麼事。」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事,那不如出來喝個酒?嗯,你請客。」
楊辛覺得周處的要求很奇怪,平時他們一見面就相互掐,可是這次她竟然主動請自己出去喝酒,這轉變未免大了點。
不過這轉變是利好地轉變,即使周處要算計他,他也不怕,因此他欣然道:「沒問題,你說地點。」
「黑鬱金香酒吧。」周處說。
楊辛有些意外:「這麼早就去泡酒吧?」
「這個酒吧從中午一直開放到晚上12點,現在去不算太
「什麼意思?」
「既然無聊,我準備從開放泡到打烊的,所以現在去自然是不算早。」周處說,「嗯,你酒量好嗎?不好的話就算了,我可以陪你去咖啡廳。」
楊辛感覺今天的周處說話很奇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最後這句話帶有諷刺的意味,但是卻也算說得委婉的。
他笑道:「我的酒量?貌似我從小到大都沒喝好過。」
「希望今天過後你還能說這句話。」周處說。
「那咱們酒吧見吧,大哥。」周處竟然還叫了他一聲大哥。這麼久以來,她是從來不承認這一層關係的。
「妖怪,出妖怪了。」楊辛掛了電話,喃喃地說。
「大叔,你要去酒吧嗎?」
顯然小昭從他通話裡聽出了點什麼。
「是啊,馬上就去,受一個特頹廢特無聊的朋友地邀請。」
「女的嗎?」小昭問。
楊辛很巧妙地答道:「是我的小弟。」
昭也沒再追問。
楊辛打扮了一下出去,小昭馬上喬裝打扮了一下馬上尾隨跟蹤,她看楊辛今天的表情很不自然,知道他一定要去會一個並不想讓她知道的人,那麼她就要跟蹤去看看,要去瞭解一下楊辛背著她究竟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小昭感覺很興奮,跟蹤楊辛這個遊戲相當有趣的。
楊辛出門就打的直奔黑鬱金香酒吧,黑鬱金香是國外風情的酒吧,纏綿的爵士樂,旖旎的燈光,燈光下是閃爍著迷離光線的洋酒。
周處早到了,她見了楊辛沒搭腔,先是跟楊辛乾了三杯雞尾酒。那是以朗姆酒為基酒的雞尾酒,因為調和了果汁和甜酒,所以掩蓋了烈酒的性子,口感好卻容易在不知不覺中就醉了。
周處欣賞著調酒師優雅的表演,卻未跟楊辛說一句話,酒送過來,馬上仰脖就幹掉,非常乾脆,眉頭都不皺一下。
楊辛陪她一氣喝了十來杯,笑道:「周處同學,是不是心情不好呢?看來某人今天完全是來買醉的。」
「心情很好,正因為心情好卻又無聊,所以才來尋找醉生夢死的感覺啊。呵呵,是不是覺得我拖你下水了呢?」周處了楊辛一眼說。
楊辛感覺不太妙,這個周處的變化太大了,而且立刻就轉守為攻了,目前這個局面,他是被周處當成陪酒的傻男人了。
「沒什麼下水不下水的,我本來就一直在水下。只要你不拖我上岸就好了,不過照你目前的喝法,我想你撐不到半個小時就會癱倒在這裡,更不要說泡到打烊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