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完全是個套,楊辛一開始就讓吳海四處宣揚他是帶,可是真的一動起手來了,他竟然用的是所謂的正宗的鐵頭功。
「這就是所謂的跆拳道黑帶?」
「少廢話,能打敗你就行。」楊辛喝道。
郭巖再次向楊辛撲過去,可是他才衝到有效攻擊範圍,剛想起腳,楊辛卻以匪夷所思的度比他先出腿。
楊辛雙手背在身後,邊腿上下連擊、旋風腿連續踹擊他的胸腹,腿法輕盈而好看,郭巖只覺一陣眼花繚亂,然後自己突然離地而起,飛行了三米開外,重重的趴伏在地下,良久都未能回過神來。
其實楊辛已經是腳下留情了,依照他的力度,再加一分力,每一腳下去都足以讓他骨頭裂開。
他不是為了教訓郭巖而來,他的目的是引起周處的注意。
周處下巴都差點跌了,她倒是想到過郭巖在對方的流氓似的擊打下敗下陣來,可是沒想到楊辛竟然以一串乾淨利索的腿法結束了戰鬥,她不得不承認,她還從來沒見人使過如此漂亮又實用的腿法,不誇張地說,這傢伙玩得實在帥呆了。
郭巖爬了起來,他開始後悔自己去跟楊辛挑戰了,他也開始相信有些人之所以那麼自信,那是因為他有自信的資本。
吳海一直也是以為楊辛只是說著玩的,可是等到楊辛露了這幾腳,他也被驚呆了,他想,他是真的見著高手了。
「來。咱們繼續。」楊辛對吳海說,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平靜,根本就不像剛剛跟人pk過的樣子。
周處忿忿地走過去:「喂,渾球,你今天是來踢場地嗎?」
楊辛裝作沒聽見,繼續指導著吳海。
吳海尷尬極了,他可不想等楊辛走了後被大家蹂躪,因此他停了下來說:「兄弟。我同學問你話呢。」
楊辛說:「問我嗎?我一不叫喂,二不叫渾球,阿海,你別亂說話啊。」
周處冷笑道:「渾球,上次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這次竟然跑到我們學校裡來耀武揚威了?我還以為你被外面那麼混混給砍死了呢。」
楊辛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突然將手中的腳靶丟在護墊上,對吳海說:「兄弟,以後別叫我上這道館來了。這裡還真是聒噪啊,我的耳朵可算是遭罪了。拜拜了。」
說完他一刻都沒有停留,挺著他那旗桿一般的腰肢揚長而去。
周處氣得嬌軀顫抖,大聲喝罵:「喂!渾球!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沒種的渾球。你就不是個男人。」
楊辛本已走到了門口,聽周處這話說得實在太可愛,於是回頭說:「周處同學,你比我更像個男人。嗯,現在你滿意了吧。」
楊辛走了之後,周處一**坐在護墊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她還從來沒這麼生氣過,這算什麼事呢。罵不過人家,也打不過人家,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
過了一會兒,她總算是有些平靜了,把那正要偷偷摸摸溜出道館的吳海給叫住了:「吳海,你給我站住!」
吳海痛苦萬狀地回過頭來說:「大姐大。你有什麼吩咐?」
「媽的,叫你過來你就過來,難道我還會吃了你?」
吳海無奈,只得乖乖走了回去。
「喂,我問問你,你這個朋友什麼來歷?」
吳海只得按照預先地計劃回答他:「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也不知他真實的來歷。」
「靠!你個二百五,那你先前跟他一副挺哥們的樣子,原來你跟他也不熟悉啊。他是我們學校的麼?」
吳海非常肯定地回答:「絕對不是。」
「你知道他住哪裡嗎?」
「絕對不知道。」吳海同意肯定地回答。
周處習慣性的抬手準備在他的頭上來一下,吳海嚇得趕緊抱頭鼠竄。
周處對他揮手說:「過來過來。不打你。」
吳海只得再次靠近她,在吳海的眼裡,這個漂亮地女人跟母夜叉差不多德行。
周處突然衝他笑了笑,這個女人笑起來就像牡丹花開,還真的有幾分眩目,吳海不屑想:「想得這麼**,大概是有什麼事情
替她跑腿了。」
果然,周處看看周圍,然後壓低嗓音對他說:「你幫我做件事情,找到你的朋友,然後幫我收集你這位朋友的朋友地一些情況。」
「沒問題。」吳海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又期期艾艾地問了一句,「你說的情報,是什麼情報,能不能說具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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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處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不開竅,臉色一變,笑臉變成怒包公,不過她旋即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復又換上了笑臉。
吳海看她面部表情在轉瞬間生多次變化,比川劇變臉還要神奇,不由膽戰心驚。
周處抑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氣之後,對吳海說:「這些情報呢,具體地說起來,就是比如他是幹嘛的?住哪裡?手機號碼是多少,有沒有女朋友,女朋友的身高三圍……嗯,這些當然是越詳盡越好,你明白了?」
吳海聽得目瞪口呆。
周處見他呆,心中惱了,在他的頭上罩了一掌,罵道:「你個榆木腦袋,我都說得這麼仔細了,你倒是聽明白了沒有?」
吳海吃疼,摸著腦袋連連說:「明白了明白了。大姐大,如果沒有其它什麼事,我現在就去幫你收集情報了。」
「好吧,你去吧。看你的了,如果任務完成了,我請你吃飯。」
吳海一邊走出道館,一邊輕聲嘀咕:「請吃飯?我可沒那麼好的胃口,少打我幾下就謝天謝地了。」
吳海出去之後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楊辛。
「大哥,她要你地地址,手機,職業還有女朋友的身高三圍。」
吳海完全是將周處的話原樣轉達了。
楊辛略思忖了一下,說:「你這樣告訴她,住址是居無定所;手機號碼給她無妨;職業呢,待業;女朋友嘛,不清楚。」
「好的,我現在就是告訴她?」
「不,過三天嘛,這樣一來可以顯示出你付出了努力,二來還可以繼續吊吊她的胃口。」
「大哥,你強。」
楊辛微笑著收了線,不過他心情卻不是特別的輕鬆,他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我地計劃一直是針對女人來的,可是周處雖然在體貌特徵上是女人,不過誰知道她的內心是不是女人呢?如果她根本不喜歡男人,她喜歡的是女人,那這個問題豈不是糟糕透頂了。」
想到這裡,他又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吳海。吳海剛剛掛了電話,楊辛馬上又打電話過來,他不知道生什麼事情了,於是有些忐忑地接了電話。
楊辛直言不諱地問他:「阿海,這個周處是不是女同志?」
吳海含糊不清地說:「大哥,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跟她其實不熟,也就是在跆拳道館裡認識而已。像這種極度**的東西,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楊辛說:「嗯,瞭解。不過呢,以你的直覺,你覺得她有沒有這方面的傾向呢?」
「直覺啊,還真的很不好說呢……」吳海遲疑道。
楊辛徹底暈倒:「叫你說直覺,有什麼不好說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那麼黏糊?」
吳海被楊辛一急,只能說:「應該不會吧。她對男人對女人都是一樣的,也許還不至於是同志,也許只是比較假小子一點吧。」
楊辛歎服了,讓他說直覺,他竟然用了一個應該兩個也許,那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嗎?不過他也不再追問他了,他對吳海地個性算是瞭解了,這就是個不願意表自己的看法的人,寧願跟在別人的**後面瞎摻合,也不會站到前台來說一個字。
人的個性有多種,這是勉強不得的。
按說張嘉應該知道一點內幕,不過楊辛不想問他,因為這小子設個局讓自己鑽進來,那即使這個周處是個女同志,他也會裝不知道的。所以問他等於白問,反而墮了自己的志氣。
他想,如果周處真的是個女同志,他該用什麼辦法把她的性傾向糾正過來呢?沒想到,這個任務還真的是充滿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