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點頭道:「強哥,據弟兄們回報說,好像張家三少跟此人有交往,還是三少的車把人接回去的,而且,三少現在就在此人家中。」
譚飛強頗感意外,他沉吟良久,說:「那這件事情可就要小心對待了……嗯,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我也去問問老爺子的意思。把事情的嚴重性給小勇子說明白了,不許輕舉妄動,否則這個後果他是擔當不起的。」
小四說:「嗯,好,我現在就去醫院
「嗯,你去吧,替我買個花籃過去,不能寒了兄弟的心。」
在小四離開了之後,譚飛強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後束手而立,仰望著廣袤的星空,感慨道:「這個小子,竟然這麼強麼?赫赫,比我當年如何呢?」
……
……
一連好幾天的風平浪靜。楊辛覺著事情有些蹊蹺,按照那伙傢伙辦事效率,現在一定會採取措施的。可是為什麼這些天來卻毫無異常呢?當然說毫無異常也是不正確的,楊辛敏銳的感覺到,在他身後,總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盯著他。
不過他並不急,既然對方選擇選擇跟蹤盯梢,那他就靜觀其變。不過他每次外出都是非常小心的,盡量不選擇僻靜的小巷子。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如果換個人,那可是非常難受的,而對楊辛而言,那卻並不算什麼,他以前就愛看特工片,對於那種危機四伏的鬥智鬥勇的場面非常嚮往。不過他還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因為這不是可以擺酷耍帥的電影,這是現實,不可以ng重來,一旦生丁點的錯誤,那就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楊辛不是那種慎小謹微循規蹈矩的人,面對這種壓力,他不是苦惱,而是興奮。如果在以前,或許他的危機感會更壓頭一些,但是現在他有了聖火令身法和透骨針內力傍身,即使是最危險的境界,他也有一拼的實力,只要對方不是人手一槍,僅僅徒手相搏,他自我感覺還是有些孤獨求敗的境界的。
不過考慮對方會使用武器,楊辛也花了點心思替自己車了一把「管殺」。所謂「管殺」,就是一柄短刀+一根鋼管的組合,那是黑社會械鬥之時最常用的刀具。在刀的短柄上車上螺紋,又在一根鋼管的管壁內上車上螺紋,平時分開方便攜帶——刀可以放進牛皮刀鞘塞進衣服裡卡在皮帶上,而鋼管則塞進褲兜裡,在用的時候再將兩樣武器擰在一起,變成中長武器,在群戰中頗具威脅力。
「管殺」可長可短,楊辛見過最長的已經貌似紅纓槍了~~
如果雙方都是徒手,楊辛根本沒必要考慮使用這種「管殺」這類凶悍的武器,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一群「武裝恐怖分子」,到時候依靠聖火令中的身法衝進敵群,然後揮起「管殺」,砍頭如削瓜,那倒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這幾天劉勝利也回來。他看楊辛的目光似乎很有些異常,剛到家他就找楊辛談了一此話,他問楊辛:「楊助理,你三天前是不是失蹤了呢?」
「對不起,楊律師,不過是出了點狀況,在森林公園迷路了,那公園管理員實在太多事了,拿我的電話到處打,打擾你了。」楊辛頗為抱歉的說,神情非常誠懇。
「哦,原來是這樣啊。嗯,如果有什麼麻煩,不要介意,隨時跟我說,能夠幫到的我絕對不會拒絕的。」
劉勝利說,他倒不像是虛與委蛇的做做樣子。
楊辛說:「沒有什麼給我造成困擾,我會將全副身心撲在工作上。」
劉勝利見楊辛這麼說,也就沒再多問了。他又客套了幾句,就讓楊辛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看著楊辛離去的背影,看著他那旗桿一般筆直的腰板,他自言自語地說:「真的是這小子嗎?竟然從四名槍手的圍剿中死裡逃生?太不可思議了。在我看來,他只是個非常有前途的毛頭小子而已……真的,沒搞錯吧……」
楊辛從劉勝利的辦公室出來,看李思媛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旋著筆玩,見楊辛出來,心一慌,筆就掉到地下去了,然後骨碌碌的滾到了楊辛的腳下。
這一切竟然如此湊巧,楊辛笑了笑,俯下身子把筆撿起來遞給李思媛。
李思媛接過筆,正要說謝謝,楊辛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很生氣地叫他:「喂——」
聲音拉得悠遠綿長,包含著無盡的述說**和怨念。
楊辛回過頭來,用無辜而純潔的眼神望想著她:「李助理,你是叫我嗎?」
「裝什麼蒜啊?當然是叫你囉。」李思媛貌似生氣地說,之所以說她貌似生氣,因為她內心根本就生氣不起來。
「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叫你嗎?沒事就不能跟你說幾句話嗎?竟然連我想說聲謝謝的機會沒有……我們的辦公桌只有一牆之隔,可是我覺得我們猶如相隔千山萬水。自從『魚龍』回來,你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你故意的吧?知道嗎?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學校上課了呢。」
李思媛無理取鬧起來,她這種態度一般只有戀人之間才有。女孩子厲害的一點正在於此,她們一般都很矜持,不會主動向男人示愛,可是她會用其它的方式來表達這種愛意,比如在對方面前如嬌似嗔,沒事找事甚至於無理取鬧的耍無賴,這都是**裸的表達自己的愛意方式,如果對方還不明白,那就跟呆頭鵝梁山伯差不多了。
楊辛沒說話,他在心中感喟:「女人都不能戀愛,一戀愛就那麼的令人難以接受。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矯揉造作了呢?」
李思媛見楊辛不說話,只是用那非常可惡的眼神打量自己,心情不由有些複雜,既怕他煩自己,又有些恨他的冷漠。
「你瞪著我幹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種沉默真的很要命,她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