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辛那張借據寫得那可真叫是咄咄逼人,比中國近代史上的不平等條約還要「黑暗」。
內容倒很簡單:
今借到楊辛人民幣兩千元,限期三個月內還清。如逾期未能還清,為楊辛做一個月的奴僕抵債。
下面是借款人的簽名和日期。
這簡直就是一紙短期的賣身契約。楊辛這廝是對症下藥,知道周芷若太過冷傲,那就要在人格上徹底摧垮她。
楊辛之所以把借款的金額定為兩千元,是想到周芷若應該需要保姆照看兩個月才能康復,按人工每月一千算,兩個月剛好是兩千塊。普通人骨折一般要三個月才能動窩,像周芷若這種內力深厚的特殊體質,應該兩個月差不多了吧。
周芷若在弄明白了楊辛的意思之後,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不過她卻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楊公子,你不是說現代社會不許買賣奴僕的嗎?」她可不是傻瓜。
「哦,這個啊,因為你是古代來的,所以我就變通一下,這個借據可以說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呵呵,如果你覺得不合理,你也可以不接受嘛,咱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是不會勉強你的,周掌門。」楊辛說。
作為一個學法律的人,楊辛知道這完全是一個不合法的協議,不過呢,他知道這個不合法的協議恰好可以成為套住周芷若的圈套。
雖然這個借據十分苛刻,而且是別有用心,但是周芷若自有打算,她竟然毫不猶豫地說:「好吧,我簽。」
因為她雙手腕骨折斷,因此無法持筆寫字,就由楊辛簽好名,然後由楊辛握她的手畫押。
楊辛握了她的手,在借據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墨水的手印。周芷若雖然修煉九陰白骨爪,可是手卻嬌嫩細膩,楊辛握在手裡,很是享受。
周芷若覺得楊辛這個畫押時間花得長了點,她有心將手抽出,可是卻又使不上勁來,心中很恨不已,慍聲問道:「好了沒有?」
楊辛放了她的手,轉過去看了周芷若一眼,似乎是現了什麼,在她的臉上盯得更仔細了。
周芷若惱怒地問了一聲:「你看什麼?」
楊辛沒有理會她,不僅目不轉睛的繼續盯著她,而且還伸出手去摸到了周芷若的面頰上——
周芷若大驚,她別過臉去,怒吼道:「屑小之徒!你竟然敢褻瀆本掌門!?」
楊辛將她嘴角的那幾粒米飯捏了下來,遞給周芷若看,然後揶揄道:「周掌門,你沒吃飽,是想留著做宵夜麼?」
周芷若俏面一紅,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楊辛出了周芷若的房間,沒了網絡,日子簡直回到了刀耕火種的年代。現在要借兩千塊給周芷若,他的餘錢已經不多,連買一台二手筆記本都不夠,只能再隱忍一段時間了。
無聊之中,他轉到客廳去陪小昭看電視劇。可是那韓劇實在不是他鍾意看的,他喜歡看咱中國大6的歷史劇和戰爭片,於是就裝作漫不經心似的對小昭說:「小昭,遙控器給我。」
小昭聽他這麼說,立刻將遙控器抱在了懷裡,眼中卻露出乞求的神色:「大叔……」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真叫人憐惜。楊辛心一軟,歎了一口氣說:「好吧,你看吧,你看吧。我陪你看。」
小昭笑道:「大叔真乖。」說著還學他的樣子揉了揉他的頭。
楊辛真是哭笑不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又長又臭的電視劇完了,楊辛正想問她要遙控器。沒想到小昭卻伸了個懶腰說:「大叔,你說了要跟我學習聖火令中的身法啊,現在跟我來吧,到我的房間來。」
當小昭這麼說的時候,她一臉的肅穆,看上去莊重而嚴肅,楊辛被她那小大人的模樣給逗樂了,於是也不多說什麼,順從地跟她進了房間。
「大叔,你跟我做。」
隨著小昭的動作,楊辛看得呆了。小昭身體猶如蓮花一般的舒展,然後隨意做了幾個柔體動作,渾若無骨。
「小昭……你這就像是瑜伽的動作呢……想不到,想不到這聖火令的身法跟瑜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小昭做了個收式,她那綿柳腰就像水蛇一般扭了扭,明明一個純得像太空水的女孩,隨著這一下扭胯的動作,竟然平添了幾分妖媚來。
「大叔,什麼叫瑜伽?我從來沒聽說過呢。我現在教你的是聖火令身法的基本動作,你需要先把基礎打好,才可以練高等的身法,才可以在遇敵的時候施展詭異莫測的身法,以敵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意想不到的動作躲避和攻擊……」
其實聖火令的身法和心法是密不可分的,楊辛說他不願意練聖火令心法,小昭也沒勉強他,其實也不用勉強,因為心法就蘊含著身法之中,此即是彼,彼即是此,只是小昭沒有言明而已。
小昭教給楊辛的第一個動作十分怪異,跪坐在木地板上,雙腳朝外叉開,雙手合十,這個合十卻是最不簡單的事情了,可是在這裡做起來卻是異常的困難,因為不是在胸前合十,而是在背後合十。
楊辛平時雖然喜歡練練拳,但是卻很少鍛煉身體的柔韌度,幸好他年紀不大,所以勉強能在背後做成這個合十的動作。
但是小昭卻並不滿意,讓楊辛將合十的雙手在背後盡量往後抬。楊辛看在前面示範的小昭雙手在後面一直抬到自己的肩胛骨附近,不由目瞪口呆——天啦,這小昭,難道連骨頭都是軟的?
楊辛雖然在學校裡業餘練習過散打,但是到了這裡感覺肢體的柔韌性還是遠遠的不夠,感覺肩頭又酸又脹,忍不住呼痛道:「不行,不行,小昭,我的肩頭要斷裂開了。」
小昭笑道,柔聲道:「大叔,要乖哦,不要怕辛苦,如果你覺得辛苦可以嘗試放鬆,先鬆掉自己的肌肉,再鬆掉自己的骨骼,然後再鬆掉自己的呼吸,慢慢,你會現,你可以鬆掉自己的痛苦哦……」
楊辛雖然覺得小昭的說法很新奇,但是他慢慢的體味著小昭的所說的,雖然還不能達到她講述的境界,但是卻隱隱覺得那種境界自己通過努力是可以達到的……
大概堅持了十分鐘左右,楊辛終於撲到在地,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小昭笑著幫他按摩肩頭和背部肩貞**附近:「大叔,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釋放的暢快感?」
楊辛呻吟道:「唔,太舒服了,別停別停……」
他卻是享受小昭那可愛小手的按摩去了。小昭臉紅了,她站了起來說:「大叔,今天就到這裡吧,等你能夠將雙手上舉到肩貞**附近並堅持半個小時的時候,就可以學習下一個動作了。晚安,大叔。」
這一式卻是聖火令修煉中的第一式,通過持久深入的鍛煉,不僅消除抑鬱,還可以散熱量,最終達到將體內污濁的「躁君」清理出去的特殊效果。要想將「聖火」引入體內,動氣機「靈蛇」,就需要先清理體內的污濁。
當然這些道理,小昭並沒有跟楊辛講,因為他對修煉並沒有興趣,而小昭也覺得講了也是白費的事情,因為她自己到了這裡,在內功修為上都是停駐不前的,這個完全沒有武功根基的現代人學了那些又有什麼用呢?
也許正如楊辛自己所想的那樣,只是學點身法,在危急關頭可以自保吧。
練了一個晚上,楊辛卻對自己的身上生的變化懵懂不知,但是令他驚異的是,當頭晚上他沒有想女人就入睡了,而且性夢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