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辛照例出門買早餐和報紙。
韓靖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期待他話。
「我會給你帶早餐回來,然後我去找工作,服侍周芷若這個光榮而**的任務就落在你這個仆街色狼的身上了,記得,這次可別招惹她了,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啊。告訴你實話吧,在有這個失心病之前,她是瘋狂的技擊愛好者,跆拳道黑帶四段,現在你該知道她的腿功為什麼那麼好了吧?如果不是偶爾撿到一本《九陰真經》把她給練瘋了,她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唉,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美女,看著卻吃不到,人生一大憾事啊。對了,阿辛,你怎麼認得她的?」
「這個說來就曲折了,等哪天有時間我再跟你細細道來吧。嗯,你去跟她請個早安吧。掌門人嘛,派頭總是比較巨的,委屈你了啊。」
……
小昭起得很早,坐在自己的臥室裡修煉聖火令的心法,她的母親是波斯總教的聖女,會聖火令裡面的功夫不足為奇。
可是令她十分鬱悶的是,跟元朝相比,她修煉上的進步不及那時的百分之一。也就是說,在元朝修煉一年的功力,在這裡要修煉一百多年。
這是個什麼樣的可怕概念?也就是說,人生是短暫的,她這輩子都甭用在修煉上有什麼念想了。
不過她本來就未曾想過要成為什麼武林高手,而隔壁房間的周掌門感受就完全不一樣了。她雖然手足折斷,但是卻並不影響她修煉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修來修去,駐足不前,她心中的失落那可真所謂大哉。
為了這個九陰真經,她可以說是背叛了愛情,背叛了道義,一個好好的賢淑女子變成了一個陰狠的殺人兇手,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心中那巨大的落差就可想而知了。
恰在此時,韓靖敲門了。
「誰?」周芷若一聲清叱,語氣十分不耐。
韓靖柔聲在門外應道:「周掌門,是我,韓靖。」
「韓靖……」周芷若這才想起,這個所謂的韓靖就是楊辛替他「買」的小廝。
「你有事嗎?」周芷若恢復了常態,冷冷的問道。
「我是來向周掌門請安的,同時要對昨天的冒昧道歉……不知小的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沒有……嗯,不過倒有一件,你去跟楊辛說,讓他把你買了,換個女僕回來。」
韓靖差點沒氣死在門口,可是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個精神病人,他就「海涵」了。他怎麼說也是法律系本科畢業的學生,找工作找這麼久找不到倒也罷了,現在竟然連做人的小廝都要被下崗,他走向社會的第一步,可算是撲到渣了。
過不多久,楊辛買了早餐回來,招呼大家出來吃:「小昭,出來用餐了。韓靖,把周掌門推出來。」
韓靖推了周芷若出來,又是遞水又是喂饅頭,那可叫一個慇勤,可是周芷若貌似根本不理他的情,只是拿餘光掃著楊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周芷若最終還是沒有直接跟楊辛對話,卻要韓靖遞話:「韓靖,你跟他說,讓他把你賣了,換個女僕回來。」
楊辛看了看韓靖目光無助的掃向他,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差點就噴飯了。不過他的控制能力是相當強的,他凜然道:「韓靖,你告訴她,門窗都沒有。如果要請,請她自己花錢。」
周芷若柳眉倒豎,怒道:「告訴他,我不會用他的錢,以後我會還他的!」
「問問她,她拿什麼還?賣身麼?在現代社會賣身可是犯法的!咱們好歹是法律界的人士,總不會看著人觸犯法律吧。」
「你——告訴他,我會找到營生之法,讓他不必操心就是!」
「告訴她,周芷若的信譽度是負數,欠條就不必了,我施捨她還行,就是別唧唧歪歪的煩我。」
周芷若氣得一張俏臉冷若冰霜,那瞥過來的眼睛裡不時殺機陡現。
楊辛卻熟視無睹,他站了起來說:「咦,小昭怎麼還不出來吃東西呢?小小年紀,不吃早餐可對育不好。」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捏了兩個饅頭,晃晃蕩蕩的拎起一杯豆漿(那豆漿是用紙袋打包的),向小昭的房間走去。
在楊辛敲門之後,小昭應門讓楊辛進去。他進門見小昭滿天大汗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小昭,你怎麼了?」
小昭卻盤膝坐在床墊上,用虛弱的聲音細聲細氣地說:「大叔,關上門好麼?」
楊辛聽她語氣中有異,匆匆合上門之後,仔細一瞧她的臉,不由驚了一跳:小昭原本花瓣般嬌嫩的臉上現在正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異狀,剛才小昭是背對著窗戶,因此他看不仔細,現在湊近了一看,才現她一邊臉兒通紅,而另一邊臉兒猶如白霜。
「你這是……難道是因為修煉聖火令中的內功心法而走火如魔了嗎?」
小昭聽他說出聖火令,先是嚇了一跳,但立刻又釋然,強顏笑道:「大叔竟然也知道聖火令啊,看來現代的歷史寫得還真夠通透明白的啊。」
「你覺得怎麼樣?」楊辛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他知道聖火令心法其實是乾坤大挪移的一部分,而當年的陽頂天就是死於走火入魔,死時一邊臉通紅,而另一邊臉青紫。
「忽冷忽熱,四肢僵硬,我想,我是支撐不了多久的了……」
楊辛一直以控制情緒為榮耀,可是此時他也方寸大亂,他顫聲說:「小昭,大叔送你去醫院。」
其實他自己都沒底,現在醫學能治療走火入魔麼?
「不用。走火入魔這種事情,大夫……哦,醫生是治不了的。」
楊辛也一籌莫展了,他知道現在如果求周芷若的話,她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的,可是為了小昭,他決定試一試,畢竟,周芷若也是武林人士,而且還有九陰真經的絕世心法,或許她的九陽真經可以助小昭化解這場厄運。
他虎地站了起來說:「小昭,我去請周芷若來試一下,或許她的九陽真經對你有幫助……」
「不要……大叔,你不知道武林中人將武功心法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她怎麼可能用九陽真經那種絕世武功來助我呢……大叔,我冷……大叔,我熱……」
楊辛伸出左手握住了右手,那右手冷得像冰,在這種亞熱帶的酷暑之中,原本應該有涼爽的感覺,可楊辛卻被那惡寒激得打了個冷戰。
然而異相卻慢慢的生了,楊辛那遇冷則熱,遇熱則冷的奇怪中指生了效應,在小昭那冰冷的的手掌,慢慢熱,而且將熱度不斷向小昭的體內輸送……
那種輸送熱度的感覺十分奇妙,以前楊辛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是一種類似剝絲抽繭的感覺,熱度輸送雖然緩慢,但是時間一長卻慢慢將小昭體內的寒氣壓了下去。
不過如此一來也有了新的問題,右邊的寒氣壓下之後,左邊的熱毒就更加兇猛了。
楊辛見勢不妙,又握住了她那滾燙的左手。
上一次是楊辛往小昭的體內輸入熱量,而這一次則反了過來,楊辛將小昭體內的燥熱吸附到自己的體內來了。
那種感覺非常悶躁,令楊辛叫苦不迭,不過楊辛一看到小昭那嬌俏的容顏開始慢慢恢復正常的容光,他便咬緊了牙關,努力的撐了下去……
小昭渾身濕透,猶如浸在水中一般,那白色的絲質連衣裙是十分吸汗的,然後緊緊貼在身上,將少女的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
小昭雖然還未育成熟,但是那一對玉兔也躍躍可觀,盈盈一握,楊辛看得血脈噴張,兩股邪火在他的體內「交相輝映」,讓他欲生欲死,痛並快樂著……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終於化解了這場危機。
小昭雖然從死亡的邊緣撿回了一條小命,但是臉色很慘,就像是大病一場的模樣。而楊辛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小昭的熱毒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可是他也出了好幾聲臭汗,身上T恤和牛仔褲都濕得能擰出水來了。
正在此時,韓靖卻敲門了:「阿辛,你不是去叫小昭用早餐的麼?怎麼進了『盤絲洞』就出不來了?」
楊辛扶小昭躺下,說:「我去幫你拿點吃的進來。」
看楊辛虎虎生風的開門出去,小昭轉過臉去,突然自憐自掛的掉了一串淚來:她從小孤苦無依,母親對自己十分嚴厲,像楊辛這種長輩似的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她感覺幸福而又溫暖。
韓靖之所以忍了個把小時才來叫他,那是因為他不想撞破了兩人的好事,等到楊辛開門出來,又立刻將門合上,驚鴻一瞥裡看見裡面小昭靜靜躺著,而眼前的楊辛又是揮汗如雨,不由狐疑道:「哥們,不會吧,你這麼快就得手了?我早知道她不是你什麼遠房侄女了。」
楊辛白了他一眼:「瞎扯什麼?小昭中暑了,我不過是給她來了一次人工刮痧罷了。」
「人工刮痧?我最內行了,唉,兄弟,你可真不知道請教師傅啊。」
「滾吧你,做二叔的得有二叔的尊嚴,明白不?你如果打小昭的主意,小心我敲斷你的狗腿哦。」楊辛低聲威嚇他道。
周芷若見楊辛汗津津的走進客廳,也不看她一眼,拿了豆漿就往回走。心裡對此人更是鄙夷不已。雖然在古代,像小昭這種年齡已經是待嫁之年了,但是婚前苟合,即使是江湖俠女不拘小節,卻也是難以容忍的。
原來她也以為,這楊辛跟小昭做了苟合之事。楊辛汗津津從小昭的房間裡出來,小昭羞得不敢見人,這一切不是明擺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