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夜總會的男人,不外兩個目的,一是買醉,二是找女人。
帝豪夜總會在本市屈一指,除了裝飾豪華越五星級之外,小姐也猶如繁星閃爍,凡是男人那賤心思裡能想到的女人類型,這裡都能找到。
去帝豪消費的男人一般都是「款」,不是大款,就是公款。這年頭,男人那疙瘩有「款」就變壞。
這裡的女人也只喜歡兩種男人,一是能喝的,二是能色的。如果兩樣齊全,那就是她們眼中的搖錢樹,一夜下來,奶窩子裡能夠塞滿錢。
楊辛不僅這兩樣齊全,而且還能吃。他到夜總會才區區一個小時,就吹了十瓶德國黑啤,然後還輕輕鬆鬆掃了八盤西式糕點。
吃到酣暢處,手沾滿了奶油,他便毫不忌諱的拖過身邊的一名****的小姐,將她的短裙撩了起來,把奶油揩在她的大腿根部。色迷迷笑道:「什麼叫揩油?這就是。先潤滑一下,嘿嘿。」
陪他的小姐有兩位,被「揩油」的小姐比較豐滿,被揩油之後「吃吃」笑著,笑得一身肥白的肉「生動活潑」起來,低領中兩隻**就在楊辛的眼皮子底下晃動,似乎在召喚他前去摁住。
另一位小姐則拿過一瓶印著亂七八糟的英文的烈酒說:「老闆,開瓶xo吧,黑啤老沒勁了。」
楊辛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叉o我喜歡,開!不過呢,別叫我老闆,那太銅臭了,要叫我先生,畢竟咱是文化人。嗯,我先去放點水,等我回來接著喝。」
說著楊辛佯裝半醉,搖搖晃晃的往外面的衛生間走去。走到門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又折回來將自己丟在沙上的手袋捏在手裡,那裡面鼓鼓囊囊的,讓人浮現聯翩,許多老闆都喜歡用手袋裝鈔票的。
雖然現在大多數娛樂場所可以刷卡,但是拿手袋的老闆還是更招人喜歡,因為小姐需要的是現金小費。
當然,楊辛的手袋裡不是錢,而是他換下來的穿了一個星期的T恤和內褲,那內褲上還有他億萬個成了木乃伊的子孫屍體。
楊辛身上的錢還不夠喝一口軒尼詩xo的,這小子真是夠悍的,竟然到夜總會來混吃,從創意到膽量,都令人不得不心生敬意。
楊辛穿的雖然只是牛仔褲跟T恤,但是這些都不成問題,穿西裝逛娛樂城的傢伙一般都是小家子氣的白領,真正有錢的主一般都穿得比較休閒,一來方便吃喝,二來方便寬衣……
楊辛大學畢業,找工作找了十來天了,至今還沒個著落。今天下午瞎忙活了一天之後回到自己租的那間地下室的家,看到杯盤狼藉的樣子,立刻失去了做飯的心情。他決定找個地方去混頓吃的,這小子特混蛋,在大學的時候吃霸王餐混吃混喝的經驗就不少。
現在走上社會了,自然要把膽子練得更粗壯了,要混就要去本市最牛的夜總會去混!叫小姐都要叫雙的,一開始就要擺出一副玩**的姿態。
人與人之間比的就是氣場,只要你氣場足夠,乞丐都可以扮演大款。楊辛是最講究氣場的,所以他在大場面面前從不怵一頭,哪怕現在讓他參加釣魚台國賓館的宴席,他也能沉得住氣來……
世界上的人種類很多,有些人喜歡過安穩的日子,皮鞋不擦得珵亮就活不下去;有些人偏喜歡動盪奔波的生活,滿臉是灰塵那雙眼睛卻也是亮閃閃的……而楊辛就是後者。
他小時候看過滿月八字,看八字的瞎子說他是驛馬七煞並的命格。
驛馬的意思是說他是奔波的命。也做財運講,動中求財,動中財。
至於七煞嘛,帶七殺格的人殺氣重,如果七殺有制,該人一般掌大權;如果七殺沒制,人容易生意外。
卻說楊辛吃飽喝足之後到了衛生間,四下裡打探了一下,現鏡子上面的牆壁上裝了一支節能燈。他瞧著四下無人,就將脖子上掛的碩大的項鏈取了下來,在手指上繞了幾個圈。那金項鏈看上去碩大無朋,40克有餘。
當然這條項鏈連同中指上那個大戒指,都是他從地攤上花五塊錢買的道具。
楊辛跳到了盥洗台上,一拳將外面的玻璃罩砸碎了,然後將節能燈取了下來,最後他將手裡的那些金屬玩意兒纏在中指上直接捅向那燈座——
別害怕,楊辛雖然是個普通人,可是他有根奇怪的中指,夏天會變得冰冷,冬天會變得滾燙,而且因為一次偶然的事件,他還知道這根左手中指是不導電的。
這根中指的奇異不是天生的,在小時候他被一隻奇怪的蜜蜂給蜇了,說這蜜蜂奇怪是因為它在隆冬出現,那個冬天異常冷,天氣預報說是百年未遇。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昆蟲,依照楊辛現在的認識來說,那絕對是妖物了,可惜小時候他並未有這樣的認識。
那蜂子蜇了他的中指,在裡面留下了一小截的尾刺,不疼,但是奇癢無比。楊辛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把它從肉裡挑出來。那是最為頑固的肉中刺。
不過在經過了幾個月之後,那刺慢慢消失了,就像是融化在他的手指中一樣,接著他開始現這根中指的不一樣……
不過他的手指不導電,但那金屬卻是導電的,一碰頭就短路了,一短路保險絲就燒斷跳閘了。
「唰」的一下,整個夜總會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楊辛得意的跳下來,以鬼魅一般的度向外面衝去。他必須得快點,依照他的經驗,現在用的都是真空開關自動跳閘,如果他慢了,配電房的工作人員將開關拉上去那可就一切都大白於天下了。
他在來的時候早已經將逃跑的線路瞭然於心了。沿路倒是時常碰上人,一般都是夜總會的小姐,這些賣肉的小姐被人碰撞了大咪咪之後並沒出尖叫,只是**地嬌嗔一句:「誰啊,要死啦。」
楊辛倒不敢揩油亂摸,畢竟夜總會裡也是有不少男人的,萬一摸到一條「棍子」,那可就倒盡胃口了,吃了那麼多卡路里進去,一下嘔吐出來就不划算了。
溜出了夜總會大門之後,楊辛感覺自己的腳下飛了起來,心裡喜悅得像是長了翅膀。
很滿足,他真的很滿足。能夠一分錢不花到富人才敢去的地方闊綽走一回,這實在太Tm有成就感了。
他出了夜總會之後,信步胡走,吃得這麼飽,他也不急於回家了,在外面溜躂溜躂當作消化食物也好,否則那些卡路里沉澱下來影響他那完美的身材那可不妙了。
他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了近半個小時,到了***闌珊的河邊,藉著酒勁,轟然躺倒在河床上,河床是水泥澆灌了的。這裡行人不多,離住宅區較遠。河面隔三差五有無主屍體漂過,許多屍體都會在這個拐彎的河床邊擱淺,然後被警察打撈上來,然後n天無人認領……也許,楊辛現在躺的地方就曾經停放過屍體呢。
他酒足飯飽,手指留香,躺在河床上吹著風,看遠處城市的霓虹在水面上映出串串流紅,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楊辛自言自語地說:「城市像是一個無形的繭,包裹著繁華、喧囂和難填的欲壑,厚重得叫人忘記了外面自由的風,頭頂的斗轉星移,還有這飽受污染而無言的一江腐水。」
他喜歡自言自語說一些俏皮的話,這樣可以鍛煉口才,以後泡妞的時候可以隨時用到。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就是這麼一回事。
楊辛活到23歲,還沒怎麼輝煌過。書倒是讀了不少,除了把臉皮越讀越厚,其它也沒什麼更多的收穫。行事不能像童子軍,所以得把臉皮練厚了。這是他篤信不疑的人生哲學。
他長相過得去,個頭過得去,讀書的時候成績不好不壞,上的大學也是一般本科。老天爺讓他扮演一個極其普通的人,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可是認得楊辛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因為一般人不可能像他那麼高尚的賤著,自尊的無賴著,而且還很純情的流氓著……
他從不承認失敗,用他自己的名言來說就是:「你不輸乾淨點,上帝是不會愛你的,因為godIsagir1,而且還有點潔癖。」
他隨遇而安的品質也是世所罕見的,在河床上躺下之後他就不想回家了,河床這麼涼爽,他都有些後悔自己要租一間一居室的地下室來住了。
「睡了吧,天作床,地作被,天下的美女,全部跟我同床睡。」
楊辛大聲念誦著醒前禱詞,然後將手袋枕在腦袋底下準備睡了。
按理今天酒足飯飽,楊辛應當美美的睡了,可是他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是因為前程的渺茫鬧心,而是……飽暖思淫慾。
年輕就是好,每天不打三隻飛機下來天下就不會太平。
他在月光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鬱悶地自語:「難道今天又要麻煩五指兄了麼?今夜月朗星稀,適合飛行,為什麼沒天使飛過呢?」
正如此念叨著,天空突然響了一聲悶雷。
這悶雷來得蹊蹺,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夜晚,這雷聲就像是來錯地方的外星人一樣稀奇。
更稀奇的是後面,一團巨大的球形閃電將楊辛籠罩在中間,伴隨著茲啦茲啦的電流聲,電流過處,水泥縫隙裡的青草都翻捲了起來……
令楊辛驚異的倒不是這巨大無朋的球形閃電,而是在閃電中出現的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的女人,一個絕美的**女人,一個絕美的**的貌似還有點混血的小蘿莉。
他嚇倒了,穿越文他沒少看,也沒少yy自己穿越到古代去三妻四妾,可沒想到今天這事在自己的身邊生了。
原來今夜不適合飛行,倒適合穿越。
雷電慢慢消散,強光稍稍減弱,那蘿莉睜開了海水般淺藍的眼眸,蓄著三分迷惘七分閒愁,顧盼間便要淹沒世界……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盈目便給人一種清爽而高遠的感覺。雖然是**,卻竟然將楊辛剛才難以抑制的淫慾一掃而空。
天啦,果然是天上來的美女,具有不屬於人間的氣質。
楊辛這樣想著,嘴角向下歪斜負30度,嘴巴完全失去了說話的功能。嚴正聲明,他絕對沒有流哈喇子,只是面部有些痙攣而已。
不過這小美女顯然還沒育完全,那如描似削身段看上去還略顯青澀,玉琢一般的身軀並非完全飽滿,而那修長的大腿根部中央,更是纖塵不染……
那小美女看到楊辛的時候一驚,意識到自己是赤身**的時候更是猛驚,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反身蹲了下去。
楊辛驀地醒悟過來,雖然自己身上的T恤沾滿了自己的汗臭味,不過他想現在她是沒理由挑剔這些了吧,於是他將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脫下來扔了過去。然後套上自己手袋裡的那件T恤,背對著她,大聲說:「穿上吧,小mm,剛才gg可不是故意看你的,是你撞到gg眼眶裡來的,如果那樣我都不看,那我就不是男人了,你說是不是?」
他這麼說著,也是嘗試著跟對方交流,他不知道宇宙語,所以只能用地球的中國話跟他交流交流了。
那美女竟然也沒拒絕,很快就套好了楊辛那汗臭味濃烈的T恤。只是對著那條水磨藍的牛仔褲,她犯了愁,回轉身看楊辛背對她站著。她想,這人應該是好人吧,換作一個壞人,見了一個女人的**,那自然是不顧一切的撲上來了。
「公子……」
楊辛看書上說,所謂美女,應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花為貌,以鳥為聲……剛才這美女的那一句公子,雖然稱呼上令人不知所謂,但是那聲音卻婉轉猶如嬌鶯。
萬幸啊,這女的是說中國話的,而且說得還特別好聽。
「什麼事?」
楊辛回過頭去,一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神態,但是喉頭卻不聽話的上下滑動了一下,因為那美女穿上了他那污跡斑斑的T恤,但是卻沒穿牛仔褲,那兩截白生生嬌嫩嫩的大腿露在外面尤為媚惑。
她舉著那條褲子說:「這個……如何穿呢?」
楊辛沒想到她竟然不會穿褲子?說來也是了,像這樣的美女,應該穿著銀色的帶褶晚禮服,袖口上綴著皎潔的珍珠鈕扣,打扮得像只優雅而高貴的天鵝。
不過楊辛轉而一想:「不會啊,再怎麼高貴,也應當知道穿褲子吧,難道說,她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她說話半文半白,難道真的是古代美女嗎?因為古代,據說是沒有褲子的……」
當下也無暇細想,沖女孩說:「小mm,把褲子丟過來,我教你穿。」
那女孩用手捂著T恤,用力往下扯著,然後騰出一隻手來輕輕一丟,將牛仔褲向他扔了過來。
她丟褲子的手法相當的妙曼,就像是扔暗器……
這個想法剛剛產生,那牛仔褲便平平的直飛向楊辛的腦門,上面的金屬鈕扣打在楊辛的腦門上,只聽「崩格」一聲響,差點當場把楊辛給打暈了。
楊辛自認有幾分蠻力,沒想到這女孩輕輕一丟差點把他給整趴下了,心裡狐疑:「我暈,成吉思汗啊,難道這女的還是古代女俠客來的麼?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
楊辛剛才脫了牛仔褲,現在就只剩下一條褲衩了,他很認真很細緻的向女孩表演穿褲子的技巧。特別是拉鏈部位,他反覆演示了好幾次,生怕她沒有看懂了。
他自己經常鬧「拉鏈門」事件,可不想眼前著粉雕玉琢一般的女孩也出這種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