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我們好像進了妖力結界之中。”有易劍鋒在身旁,香憐星卻是不怎麼擔心,只是皺著眉頭道:“這小狐狸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作出如此不友好地舉動。”
易劍鋒搖頭道:“她這倒不是針對我們。你別忘了,她這裡還有一個嫖客,我猜她這妖力結界,是用來對付那嫖客的。”
“什麼意思?”香憐星不解問道。
易劍鋒笑道:“或許她的妖力結界跟夢魔的‘夢幻空間’有異曲同工之妙。”說罷便攜著香憐星,登上樓梯,往他所感應的,那微弱的妖氣傳來的方向行去。
香憐星何等聰明?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
一個有品位的妖怪是不會輕易讓凡夫俗子沾身的,但是這鳳凰兒既然明面上做了婊子,想要賺錢,自然得想些法子讓那些出了錢的恩客以為已經真的嫖上了她。這妖力結界的用途,應該就在讓那些入她門來的恩客們產生幻覺了。
不過香憐星覺得奇怪,易劍鋒為何會這麼篤定地認為這狐妖既賺到了錢,又會潔身自好?據她所知,但凡狐妖,多為淫邪之輩。許多狐妖為了修成人形,想方設法勾引青壯男子,與其交歡吸其元陽,難道這名叫鳳凰兒的狐妖會是個例外?
香憐星向易劍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易劍鋒還未回答,便聽那仙樂一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香姑娘莫非認為奴婢與普通狐妖是一路貨色?呵呵……奴婢觀香姑娘雖然貌若天仙,可是身上卻全是邪魔之氣,似是修煉的血神教的魔道功法。香姑娘既出身血神教,那血神教男弟子無不卑鄙下流,心狠手辣,女弟子無不淫蕩無恥,蛇蠍心腸。難道香姑娘現下便成人盡可夫的蕩婦了?”
香憐星氣極,冷聲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狐狸精!本姑娘雖然出身血神教,但是向來守身如玉,入血神教至今一十三載,仍是玉潔冰清之身,豈容你胡亂污蔑?”
那聲音又呵呵一笑,道:“這便是了。既然香姑娘出身血神教,都能保持玉潔冰清之身,又何以斷定,天下狐妖便盡是淫邪之輩呢?”
香憐星冷哼一聲,心裡雖惱,卻也無可奈何。
她現在已知那狐妖絕非等閒之輩,狐妖說話時聲音飄渺不定,卻又好像就在自己耳邊說話一般,令她根本無從知曉狐妖所處的准確方位。這份傳音的本事,香憐星自知是無法做到的。
易劍鋒沒理狐妖與香憐星斗嘴,徑直上了二樓,穿過一條不長的走廊,來到一扇虛掩的門前,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門一開,易劍鋒和香憐星同時眼睛一亮。
只見那典雅素淨的房間中,一名身著淺綠薄裙的女子正站在窗前,透過那大開的窗戶望著窗外的竹林。
那女子,自然便是易劍鋒此行要找的人,棲鳳樓頭牌姑娘鳳凰兒了。
從背影望去,但見鳳凰兒長發如鏡,光可鑒人,肩如刀削,我見猶憐。纖纖細腰僅堪一握,至臀部又隆起一道令人驚心動魄的弧線,掩在裙擺下的雙腿暫時無法看出是何形狀,但是從腰部的位置來看,那雙腿卻是令人**的修長。
令看背影,易劍鋒便已給她打了滿分,而香憐星身材也自是完美,可是看到鳳凰兒的背影,眼中卻情不自禁現出一抹嫉妒之色。
易劍鋒深吸一口氣,只覺這房中滿室芬芳,那清甜的香味倒有大半是從那臨窗而立的鳳凰兒身上傳來。
易劍鋒目光在鳳凰兒背影上停頓一陣,見屋裡茶幾上已擺上了三個茶盅,便拉著香憐星走到那茶幾前的太師椅上坐下,照例將香憐星抱到大腿上。香憐星也乖巧得很,給易劍鋒倒了盅茶,喂著他飲了一口。
直至此時,鳳凰兒方才轉過身來,對著易劍鋒和香憐星嫣然一笑。這一轉身一個笑容,令易劍鋒和香憐星又是眼睛一亮。
香憐星搖頭喃喃自語:“都說狐妖狐媚,怎地你這狐妖,卻似天女一般,無半點妖媚之態?”
易劍鋒也點頭贊道:“古人雲,絕品美女當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以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以姿,以詩詞為心。鳳凰兒姑娘天神之姿,又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當是古人說的絕品美女了。”
鳳凰兒淺笑嫣然,輕移蓮步,走到易劍鋒面前,對著他裊裊婷婷地做了個萬福,輕齒朱唇,那仙樂一般的聲音又從她雪白的貝齒間飄了出來:“奴婢鳳凰兒,見過曹爺,香姑娘。曹爺謬贊,鳳凰兒蒲柳之姿,愧不敢當。”
易劍鋒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鳳凰一番,目光在她那大小適中的酥胸之上稍便停頓,微微點了點頭,道:“修成了人形,也把人的客套學了個十足十。坐吧,這般虛假客套在我面前無須多用,小爺我生平最恨虛偽。”
鳳凰兒依言在易劍鋒對面坐下,淺笑道:“曹爺是當世豪傑,自然不屑虛偽客套。鳳凰兒不過一介弱女子,若不學這些玩意兒,恐怕在人間界吃不開哩!”
易劍鋒點了點頭,道:“鳳凰兒,你可知今天小爺我為何要來找你?”
鳳凰兒瞥了香憐星一眼,掩口嬌笑道:“難道曹爺不是來找奴婢行那風月之事的嗎?不過奴婢也覺奇怪,想不到曹爺你來青樓買笑,還喜歡自帶美女。香姑娘冰肌玉骨,麗質天成,絕不遜於鳳凰兒。曹爺你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享用,卻來青樓買笑,不怕香姑娘吃醋嗎?”
易劍鋒冷哼一聲,笑容一斂,目光一寒,刀鋒一般逼視鳳凰兒,森然道:“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來聽你調侃的!”
鳳凰兒臉色微微一變,笑容稍減,淡笑道:“奴婢沒有看錯,曹爺果然心冷如刀。任何男人在奴婢面前都狠不下心腸來給奴婢使臉色,曹爺卻沒半點憐香憐玉的心思。曹爺,你找奴婢有何要事,盡管吩咐下來,奴婢只要力所能及,絕不會推諉半分。”
易劍鋒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他搖了搖頭,道:“鳳凰兒,你別往心裡去,小爺我自是憐香惜玉的男人,對你這樣的美女,小爺我也是捨不得多加叱責的。但是,若想得到小爺我的憐惜,也得你自己識趣才行。鳳凰兒,你也知道,如今這青州城已盡納入我的管轄,像你這種不同於一般人的存在,在我地盤上營生,我是不會放心的。”
鳳凰兒道:“那曹爺的意思是?”
易劍鋒嘴角浮出一抹妖異的笑容:“來之前,我本來打算吃了你。不過現在見到你之後,我倒想給你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鳳凰兒,現在你有兩條路走。第一,被我吃掉。第二,做我的女人。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