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含著淚,對四眼說:「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說完,拉著楚蔚的手,就要離開。四眼氣得跺腳,說:「行了,別走,我都告訴你,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那麼衝動。」
燕小山不動聲色的說:「換個地方說吧。」
幾個人去超市,買了啤酒,小吃,回到學校操場,席地而坐。四眼剛要說,劉雲阻止他,說道:「我不相信你,讓大牛說。」
大牛表達的不是很清楚,四眼不得不給予補充。靳球醉的在旁邊打呼嚕。大牛說:
那是幾天前了,一開始去玩的時候,都很正常,後來,叫了個J國妞,靳球就不對了。那妞叫什麼伊籐幸子,靳球一看見她,眼睛就紅了,喉嚨裡還呼嚕呼嚕的。那妞跪在靳球面前,靳球抬手就是兩巴掌。四眼在旁邊大聲叫好,也給了那妞一腳。
大牛當時就問四眼,你認識她嗎?四眼搖頭,說第一次看見這個妞。又問靳球,靳球以前也不認識。
那妞倒是慇勤,又跪在靳球那兒。靳球解了皮帶,抽了那妞兩下,抽的狠,立刻就出現血道,衣服也抽飛了。把其它小姐都嚇跑了。
等看場子的上來時,那妞都挨了十來下了。保安一進來,靳球就砸過去一沓錢,加上那妞也跟著解釋,說喜歡這樣。保安就離開了。
包間裡就剩下這個伊籐幸子,那些小姐都不敢進來。靳球用皮帶勒住那妞的脖子,說既然她喜歡,那就讓她爽個夠。那妞都喘不過來氣了,還對著靳球笑。後來暈過去了。被靳球用啤酒澆醒了。
大牛要去攔住靳球,四眼卻按住大牛,興奮的為靳球鼓勁。
靳球撕掉那妞最後的一點布片,把一支啤酒捅進了伊籐幸子的下體,白色的啤酒沫冒出來,伊籐幸子疼的直吸氣。靳球給了她幾皮帶,讓她笑,她就諂媚的笑。靳球抽幾皮帶,喝瓶酒。越喝抽的越狠。後來,靳球想把第二支啤酒捅進去。卻醉醺醺的,找不準位置。
大牛憤怒了,吼到,夠了,拖著靳球往外走。靳球和四眼意猶未盡的走了。那個伊籐幸子,還夾著啤酒,笑著給他們鞠躬。
後來這幾天,靳球和四眼著魔了似的,每天都去折磨那妞。大牛不放心,只好跟著。
劉雲聽大牛說完,簡直不敢相信。劉雲寧可聽到四眼跟小姐上床了,也不願意看他這麼變態。
四眼結結巴巴的對劉雲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豬油蒙了心,控制不了自己。」
靳球也醒了,含含糊糊的說:「其實,這幾天,我都是相當的亢奮,也不知怎麼了,一天不去,都受不了。」
劉雲要發狂了,楚蔚摟著她、安慰她。
燕小山不管閒事,但這幾個人,是他的朋友,他得管。
燕小山說:「明天、後天你們還得去,以後就不用去了。」大家吃驚的看著燕小山,雖然天黑,也能看見劉雲那冒火的雙眼。
燕小山說:
那個伊籐幸子,前世是J國軍隊的小隊長,在攻打H港時,E軍戰敗,J軍佔領了E軍的戰地醫院。他把醫院的傷兵殺了一空,集中了女醫護人員,集體**。他喜歡把女人的肚子剖開,把子宮割下,然後套在女人的頭上,哈哈大笑的看著開膛破肚的女人,憋的亂竄,活活憋死她們。美其名曰: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暴行進行了七天,七天後,醫護人員都死了。
靳球前世,就是那個戰地醫院的人員,她領著大家奮起反抗,咬死咬傷了幾名J軍。惱怒的J軍,把刺刀捅進了她下體,她自己無法拔出來。於是坐地,把刺刀坐進身體自殺了。
靳球去折磨那個伊籐幸子,不過是有仇報仇罷了。靳球去了五天了,還有兩天期滿。
大家像聽天方夜譚一樣。聽燕小山說完了,都無法相信。大牛瞪大眼睛,說:「我勸過救球,可靳球說了,他一看見那妞,就看見她張個血盆大口,揮舞指揮刀,哈哈大笑。」
靳球喃喃道:「是了,我一看見她,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想折磨她。折磨的越狠,我心裡就好過一點。」
劉雲和楚蔚有點相信了。燕小山一看,信了就好,省得我用神通了。
劉雲將信將疑的問:「折磨七天,這仇就解了?」
燕小山搖頭,說:「當然不是,一碼歸一碼。比如這個伊籐,欠的債多了。他得一樣一樣還。報應還在後面呢。但是人哪,也不能全指望老天幫你討債,血債血償,有些債,你得自己去討。你不去討,也就罷了。」
劉雲搖頭,不信。燕小山一看,得,還得費我神通,讓你們暫時有前後眼,看個明白。沒等燕小山使出神通,劉雲又說:「那四眼跟著鬧,是怎麼回事兒?」
四眼也眼巴巴的看著燕小山,想弄個明白。
燕小山說:「四眼的前世,是一條狗。」四眼一聽,差點蹦起來。劉雲拽住他,四眼咬牙切齒的說:「我怎麼這麼倒霉。」燕小山沒理他,繼續說:
那個小隊長,從H港出發南下,燒殺搶掠,除去軍人應有的攻伐,還欠下了纍纍血債。
一次,這個小隊長要對一個村姑施暴,村姑養的狗,拚死護主。小隊長揮刀,砍掉狗的一條後腿和大半個屁股。狗依然撲上去,死死咬住小隊長不放。村姑藉機逃脫了。小隊長把狗,剁成了肉醬。
由於狗的忠義,所以這一世投生為人,並且生在富貴人家。對伊籐幸子的恨意也就不嚴重。
大家再次目瞪口呆。很久,劉雲怯怯的問:「我是那個村姑嗎。」
燕小山笑了,說:「不是。」劉雲鬆了一口氣。四眼垂頭喪氣的問劉云:「我是狗,你以後還理我嗎?」劉雲瞪眼,說:「胡說什麼,你是人。別聽燕小山瞎說。」
不管怎樣,燕小山樂得省了神通。將信將疑也無所謂,沒有階級矛盾就行。人民內部矛盾不算。
夜深了,宿舍要鎖門了。大家趕緊回去。楚蔚輕輕的問燕小山:「你不是瞎編的?」燕小山肯定的回答:「不是。」
楚蔚欲言又止,停了停,好像在鼓勵自己,然後問燕小山:「你說咱倆前世是……認識。是怎麼回事兒呢?」楚蔚不好意思說夫妻。看燕小山高興的抓耳撓腮,楚蔚趕緊說:「我就是好奇,你別想別的。」
燕小山笑瞇瞇的說:「我們找個地方,我給你細細說說。」楚蔚的慧眼,看穿了燕小山的陰謀。她挽住劉雲的胳膊,說:「過兩天有時間再說吧。」燕小山只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燕小山前面走著,劉羽興奮的後面跟著。這麼晚了,燕小山是回公寓睡呢,還是直接去那神秘的窩點。
任何人被人不懷好意的盯梢,都不會痛快,貌似美女,也沒有這個權力吧。燕小山的脾氣上來了。
燕小山沒有回公寓,他隨意的走著,瀟灑的翻過了高牆。劉羽急了,好在功夫也不錯,也翻了過去。一看,燕小山沒失蹤,還在前面走呢。忙又掩飾了身形,暗中尾隨。
燕小山為了教訓劉羽,不緊不慢的溜躂開了。一直走到了郊區。開始劉羽還沒什麼,可她要隱蔽身形,要在空曠的午夜做到這一點,是有難度的。劉羽咬牙堅持著。香汗淋漓。
燕小山走到一處大牆外,停下了。燕小山也不知道走到哪兒了。他管這是哪兒呢,借助一顆樹,他就翻進去了。
這是醫學院的大牆。這些年醫學院好生興旺,校園擴大了好幾倍。其中一角,就伸到了龍蛇混雜的區域。校領導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建築了堅固的圍牆。
遺憾的是,牆外有一棵樹,古樹,掛著牌那種。長的還不直溜,歪歪的。無數的痞子,順著這棵樹爬上來。沿著牆走兩米,牆裡正好有一棵樹接應他們。大牆形同虛設。
校領導苦惱,申請伐樹、挪樹,被駁回了。安排保安在樹下蹲守,好麼,抓不勝抓,派出所都關不過來。領導就是領導,終於想到個法子。派了兩具乾屍,守在那裡。
乾屍是用最先進的技術製作的,不需要特殊的保存條件。校方把這個消息傳出後,圍牆下立刻安靜下來。兩具乾屍,頂了一個班的保安。
燕小山翻牆過來後,看見乾屍,也是一愣。他只想小小的懲罰一下劉羽,不想嚇壞她。後來又一想,劉羽既然敢盯梢,應該不會那麼弱。因此燕小山只停了一停,就奔向校園裡面了。
劉羽確實沒那麼弱,也沒有尖叫,她咬緊牙關,出手了。鎖喉,擒拿,形意,詠春拳,太極,格鬥術,跆拳道,散打,泰拳,截拳道,柔術,摔跤,瑜伽,廣播體操。劉羽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把學過的東西,都使了出來。
灌注了硅膠的乾屍,生生被劉羽扯開,而且劉羽沒有停手的打算。
校方安排乾屍值班,也經常派人過來看看,不為別的,怕丟了。萬一有膽大妄為的賊呢。
劉羽是警官大學畢業,這沒錯,可她繃緊神經跟蹤燕小山呢,猛然看見兩乾屍,自然嚇了一跳。從受驚到出手,時間很短,暗中保護她的人覺察不對了,趕緊跳出來制止。這時候校方的人也來了,挺不樂意,幹嘛呢,招你惹你了,好好的幹屍給弄成這樣。
燕小山施施然從醫學院的正門出去,打車回學校了。
追蹤燕小山的暗組人員,把劉羽被送去看心理醫生,跟醫學院賠笑臉,答應賠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