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六卷 塗方鏖戰 第四章 軍成
    第四章軍成

    「哦?顏茲你手下多有精銳,看來你練兵手段了得啊。」鱷讚許地點頭道,「只是方才馬術頭名尚未上場,卻是不知道射術如何吶。」

    鱷話音未落,一陣歡呼想起。眾人暫歇了談話,齊齊向著場中看去,正是栗騮騎著駿馬迤邐而來。眾人見了他上一場的英姿,此時都希望見到他再展神威,一顯手段。

    栗騮騎在馬上,面帶微笑,不時向著圍觀眾人招手示意。他未上場之前,見了阿彪那番驚人的業藝,不免心中忐忑,生怕墜了自己前場第一的名頭。但當他翻上馬背之後,心中的那些許不安瞬息間消失不見。輕拍著馬兒的脖頸,栗騮心中湧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來,只覺自己只要身在馬鞍之上,這世間便再無半點可以困擾自己之事。栗騮輕輕一提馬韁,他胯下的坐騎立時心有靈犀般向著場中緩步行去。

    栗騮坐在馬鞍之上,遠遠地便看見鱷等人在場邊看著自己,心中一熱,更是要顯示番技藝。方才阿彪的射術已是尋常人等難以想像,栗騮若是今日之前也是望塵莫及,但得鱷賜馬之後,他信心大漲,握住角弓之時,已是想好了如何展示。

    那把角弓乃是栗騮求顏茲向鱷討要而來。自鱷馴服牛馬之後,過些時候便有些牛羊被宰殺,那些牛角便被鱷製成了角弓。這類角弓以牛角、松木、皮膠、樹漆等物製成,弓弦則是以麻絲混合了獸筋等物絞織而成,再以黑木汁液浸泡,水火不侵,雨天弓弦也不鬆軟。只是鱷一直將那些牛羊牲畜當作寶貝,非非常之事絕不宰殺,這角弓便顯得極其珍貴,只有赤狐等鱷的親信大將才有資格擁有一把。若不是顏茲、成許極為看重栗騮,這把角弓是斷斷不會落在他的手中。好在阿彪也有一把角弓,不然今日只怕比試之後他二人就要火拚一場了。

    栗騮腳尖輕輕一踢馬腹,停下坐騎,靜靜地坐在馬上,屏氣凝神,瞇起一隻眼睛,細細打量了遠處的箭靶一番,深深呼吸數下,這才一夾馬腹,飛馳而出。他胯下坐騎神駿非常,雖是奔跑之中,身形晃動卻是極小,再加之栗騮馬術精湛,雖是坐在飛奔的馬背之上,身子卻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緩緩地抬起角弓,栗騮深吸口氣,探手自箭囊之中取出三支箭矢,分別夾在指縫之間。彎弓如滿月,栗騮搭箭在弓弦之上,竟是要一次射出三支箭矢去。這等幾近神技的箭術,栗騮今日也是第一次嘗試,不知為何,他只覺自己這一箭一定可以成功。

    遠處的鱷與成許幾人,看見栗騮一次搭箭三支,也不由心中暗驚。顏茲幾人自是驚歎世上竟還有這等射箭之術,而鱷卻在讚歎世多豪傑,竟可以自行參悟到這等一弓三箭之技。鱷以數千年之見識和超越常人的天資、力量,這才掌握,而栗騮百日之前不過是少方之中一員普通的戰士,鱷有此一歎也不足為奇了。

    眾人正在那驚歎,栗騮的氣勢已經蓄到頂點,到了不發不快的地步。只聽他輕叱一聲,三道烏光已然破空而出,眾人還來不及驚呼,三箭已然射中靶心,尾羽尤自在微微顫動。直到這時,箭矢破空之聲才姍姍來遲,傳入眾人耳中。

    場中寂靜了片刻,眾人都被這前所未見的神技驚住,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喝彩。若說方才阿彪的騎射之術已經讓人們知道了什麼叫做射術,那栗騮這一弦三箭便讓大家知道了什麼叫做神技。待到栗騮驅馬跑至近前,眾人才驚醒過來,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聲來。

    栗騮向著眾人揮了下手,卻不下馬,反而撥轉馬頭,重新跑入場去。正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其意的時候,栗騮又彎弓搭箭,射出一箭。這一次他卻不是一次三箭,而是每次只發一矢;但栗騮手上卻是極快,松弦之後立刻重新從箭袋之中抽出下一支箭矢。一連九箭,一箭更比一箭快,一箭更比一箭疾,後箭追前箭,幾乎連成了一條烏線奔向靶心。

    「好!」即便是阿彪,此時也不得不心中暗道一個「服」字。四方之人原本還對少方中人心懷嫉妒,以為是因為出身的原因這才得了鱷多方照顧,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少方之中的確多有業藝驚人者。驚佩之下,三方之人日後訓練極為刻苦,多有後來居上者,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栗騮一連九箭射出,在靶心處釘出一個圓圈來。這雖與阿彪方纔之舉相似,卻是以連珠快箭射出,難度上自是要大了許多,是以那個圓圈雖有些歪歪斜斜,眾人還是抱以熱烈的掌聲。

    眾人還要等待栗騮再射一箭,補中圓心,卻見栗騮一兜馬頭跑了回來。八方之人驚疑不定地互相對視,俱都猜測不到栗騮這是為何。

    栗騮驅馬跑到鱷身前十步便即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鱷的身前,栗騮一抱拳,羞赧道:「鱷大人,各位大人,我氣力已盡,最後一箭再也發不出去,還請大人原諒。」

    鱷微微一愣,旋即忍禁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好你個栗騮,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有……呵呵……不過你這般,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也罷,你既然展現了那般神技,我自是要獎勵你一些。那匹駿馬我已經賞賜與你,你背上的角弓也是我親手所製。也罷,你既是氣力不足,那我便賜你一個果實吧。有了魂力之後,想來你再也不會有今日之醜事發生了。不過那果實我並未帶在身上,你隨後與我回屋去取。後面的技擊之術,你就不需再比了,總要給其他人一些出頭的機會嘛!你暫且隨在我身邊。」鱷的話語之中帶著淡淡的不可抗拒的威嚴,栗騮心中竟是生不出半點反對之意。

    其實栗騮也不會反對鱷的決定:受賜果實,有機會成為與顏茲大人一般的人物,栗騮怎可能會出言反對?雖然他心中對鱷阻止自己參加下面的技擊比試有些介懷,但念到自己氣力將盡,若是勉強參加說不定反倒會落敗,栗騮便不再多說什麼,謝過鱷之後就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邊眾人又閒談一會,場中再無人下場,這箭術比試便算是結束了,竟又是栗騮奪了頭籌。但他那番神技般的箭術,即使是阿彪也心中歎服,自是再無人心懷不滿,以為是鱷等人有意偏袒。鱷見眾人再無話說,一揮手道:「既然如此,下面便是第三場比試。我知道大家多是不慣騎馬,這馬術與騎射之術想來大家多有不滿,這第三場比試乃是考較大家的技擊,想必再無人有怨言了吧?」

    鱷此言一出,參加比試的數百人齊聲歡呼起來。想鱷那般珍貴自己的馬群,不是親信人等,平常便是接觸馬匹也是不能,更徨論精通騎術了,即使是少方中人,大半也是不熟騎術,自然對鱷比試騎術與騎射心有怨言。他們自然不知,鱷有心要建立一支天下無雙的輕騎,這騎射最是重要,但鱷馴服馬匹不到一年,怎可能有許多人精通騎射?是以這騎射考較甚是容易,最終還是需得以技擊決出百人來。

    鱷略一停頓,待眾人歡呼之聲停歇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小三前兩番比試俱拔得頭籌,我已賜馬與他,更賜其名為栗騮,直接進入天銳軍,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意見!」聽聞最大的對手被鱷直接選入天銳,眾人心中既有羨慕也少不了嫉妒,更多的卻是暗自鬆了口氣:少了小三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自己進入天銳騎軍的機會可就大上了不少。只是不知這技擊如何考較呢?想到此處,眾人齊齊將目光投向了鱷。

    鱷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道:「大家想必對這技擊之術的考較辦法心懷疑惑,我這就向大家作些介紹。」說到這裡,鱷微一側首看向了成許。

    成許向著鱷一抱拳,上前幾步,對著數百雙緊張期待的眼睛,沉聲道:「奉大人之命,這第三場比試由我成許負責考較大家的技擊。凡是通過了前兩場比試之人,俱有資格向本人挑戰,凡接住成許我三招的,就算是通過。若是有人前兩場未曾通過,也可向本人挑戰,但需得在我手下走過十招,才可加入天銳!」成許射術、騎術雖也不弱,但與顏茲相較還是差上了些許,馬上技藝不是他之所長,還是更精通這陸上技擊之術,是以鱷才會讓他去考較眾人的技擊之術。原本這技擊之術也應是馬上比試,但若要那樣,只怕只有顏茲等寥寥數人可以通過,這天銳騎軍可就是無法成軍了;因此鱷才讓成許考較眾人陸上技擊,馬上的技藝之後自有許多時間一一訓練。

    「誰先來?」成許走至場中,冷冷掃了圈眾人,向著一人勾了勾小指,嘴角露出抹不屑的笑容來。「你可有膽量先來?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成許自然不會不知這人的名字,只是這激怒對手的小小把戲,除了鱷幾人之外,還有誰可以看穿?允只覺胸中一口怒氣猛然竄了上來,原本還有些對成許的懼怕之心,被他這一激,頓時忘了自己的身手如何,想也不想便跳入了場中,不待成許擺好架勢,一記黑虎掏心直衝向成許。

    成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微一側身,閃過這一拳的同時腳下輕輕一踢,正中允的膝下三分之處。允只覺小腿一酸,不自禁地向前撲倒。倒地之後,允兀自不服,迅速爬將起來,轉回身對著成許的臉又是一拳。這一次他卻是多留了個心眼,眼角始終留意著成許的雙腿。

    豈料成許此次卻是單掌一立架住了允的來拳,一刁允的手腕,一記小擒拿手別住允的右臂,身形猛轉,腰上發力,輕輕鬆鬆將允摔過肩去。

    允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成許這一下又是使足了力氣,竟是將允摔出十步開外,狠狠地啃了口泥,半天動彈不得。四周圍觀之人初時還覺得成許有些吹噓,此時見不過兩招便將素有勇武之名的允摔在地上人事不知,這才知道成許定下的三招之約還是留情了。一時間眾人互相推讓,竟無一人敢入場對陣成許。

    「怎麼?這就不敢上來了?」成許冷笑數聲,遠遠地向著鱷一拱手道:「大人,看來這裡再無英雄好漢,我看這天銳騎軍,還是在神意之中招集罷了。」

    鱷還未回話,場邊早有一人忍耐不住,跳入場中。「兀那漢子!如何敢如此輕慢我四方男兒?我凱雖無何勇武過人之處,這技擊之術也不過是中下,卻也不信四方竟比那神意弱了些!且看某家手段!」正是那一日的阿凱。

    成許循聲向著右手邊看去,正見一人緊了緊腰間的獸筋,大步向自己走來。卻見這人身材魁梧,渾身肌肉虯結,面色黝黑,顯是經常在外與野獸搏鬥之人。

    「來者何人?方才兩場比試,為何不曾見你下場?」成許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凱,自然不知此人厲害。阿凱自得了鱷所賜果實之後,雖因種種原因未曾刻苦修煉魂力,但較之常人,力量、反應都有了極大提高,否則他也是不敢下場與成許較量。

    鱷看到阿凱下場,面上不由顯露出一絲笑意,心道:這個阿凱,實在有趣,方才兩場比試,他都知道自己騎、射之藝技不如人,倒是很會藏拙。這當兒成許要考較眾人技擊之藝,正是他的長處,這才將將地跑了上來。不過這小子倒很是奸猾,知道若自己頭一個上場,只怕立時就會被存心立威的成許摔出場外,竟是等到允上去之後才跳出來。嘿嘿,可惜你的算盤這次恐怕要打不響了,成許最是沉穩,你若是待到他再擊敗十數人之後上場,倒是可能趁著他氣力消減之際熬過十招之約。只是現在嘛,嘿嘿,我還是看好戲吧。

    阿凱卻是對自己信心十足:自打獲得魂力之後,他的氣力與日俱增,身手更是敏捷了許多,將鬼方之內可以交手的人盡數蹂躪了一番,只在木梟面前敗過一次。因此成許雖是鱷手下數一數二的大將,阿凱還是自信滿滿地準備打敗他。

    成許自然不知道阿凱心中的這些個心思。見到阿凱緩緩向著自己走來,隨著步伐,一股森森的殺氣散發了開來。「有些意思。」成許臉上顯露出一絲遇到對手的興奮,足下一錯,不丁不八,氣勢散發開來,牢牢地鎖定了來人。

    阿凱只覺自己好像那被毒蛇盯上了的青蛙,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沿著脊柱直上腦際。他立時知道自己還是輕視了成許,收斂起氣勢,全力對抗成許的威壓。

    成許微微頷首,暗道:這個人還是有些手段的,知道自己若是散開氣勢斷斷強不過自己,反倒是收斂氣勢,更能與自己相抗。只是不知道這人手下的功夫到底如何,是否可以挨過自己十招呢?想到此處,成許雙掌一分,左手外架,右掌則護在胸前,擺出個奇怪的架勢來。

    阿凱雖是不知道這一招的奧妙,心中卻隱約覺得自己若是就這麼直直衝殺過去,只怕立刻便會被成許擊敗。但若只是在這靜待成許的變化,卻又不是阿凱的性子。猶豫之間,阿凱一時呆立在那裡,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成許微微一笑,右手小指向上一挑,衝著阿凱冷笑道:「怎麼?怕了?怕了就不要下來!」

    阿凱性格之中多有急躁,最是受不得人激,否則當日又怎會被鱷三言兩語激起怒氣對上阿蒙?見到成許這等挑釁之舉,阿凱怒喝一聲,腳下發力,縱身而起越在高空,向著成許頭頂撲去。

    成許微微一笑,阿凱這一躍完全在他預料之中。眼見阿凱腳掌快要落到自己頭頂,好個成許,不慌不忙地向前邁出一小步,恰恰躲過阿凱的一記飛踢。只見成許左手向上一探,不偏不倚正抓住阿凱的腳踝,魂力一吐,已是封住了阿凱腿部的經脈。成許再向下一拉,硬生生將阿凱自半空之中拽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你使詐!」阿凱迅速自地上爬將起來,衝著成許大吼起來,「你若是有膽量,就不要躲,和我面對面打上一架!」

    成許面沉如水,卻不答話,劈手便是一掌。阿凱面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一拳砸向成許面門,竟是對成許的那一掌不理不顧。成許微微一愣,旋即左掌上架,隔開了阿凱的那一拳,右掌仍舊劈向阿凱的胸口。阿凱也不甘示弱,左手畫出一個圓弧守在胸前,竟是要單掌接下這一掌。

    成許似是沒有料到阿凱這般托大,怎麼說自己也是鱷手下僅次於赤狐的大將,一個不知名的人竟敢這般輕視自己,成許心中一怒,這一掌去勢更急,魂力運轉之下,掌緣處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不可!」鱷沉聲冷喝道,也不見他如何做勢,已然閃身至成許與阿凱二人之間,雙掌一分,攔住了成許的那一掌。「成許,你那一掌威力太強,不可對自己人使用。切記切記!」待成許點頭答應之後,鱷又回身對著阿凱說道:「阿凱,你雖已有魂力,但畢竟時日不久,絕不是成許他們的對手。以後你可多向赤狐請教,自然會有所長進。現在,還是讓成許繼續考較,你且隨我來。」不待阿凱反駁,鱷已經強拉著他離開場中。

    這小小的插曲之後,場中的考較順利了許多。阿凱離開之後,成許似乎胸中的怒氣消去了許多,下手輕了許多,不少人都可挨到兩招之後才被擊倒,也有些人可以挨過三招。最後通過成許挑選的,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人,加上被鱷親自選中的栗騮,恰好百人。這便是日後威震天下萬方的天銳騎軍的最初。

    鱷看著筆挺地站在自己身前的一百零二人,讚許地點了下頭。「諸位!你們都是我四方的大好男兒,俱都有著一身不凡的技藝:或是騎術精湛,或是箭術通神,抑或是技擊之藝冠絕四方。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不管你們在四方之中如何優異,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你們妄自尊大,從此不思進取,日後遇到塗方或是神意強者,只有身死名裂的份!」

    「神意的勇士,你們已經見識過了,青牛戰士威勢之下,便是赤狐他們這樣的首領,也頗為吃力,更惶論是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而那塗方則有一支強軍,便是大家聞之喪膽的塗戚厲!塗方仗之與神意相抗數十載不落下風,其威力可想而知。你們若是以為成為天銳之後便可高枕無憂,那更是大錯特錯!塗戚厲或是青牛之上,還有雪狼、風髓、葉宇和小傑一般的恐怖人物,便是我也不敢輕言必勝。你們以後落單之時撞上這些人,萬萬不可逞強,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其實大家也不一定要跑多快,只要確保自己不是最後一個就好。」

    鱷最後一句話引來一陣哄然大笑,也沖淡了鱷方纔那番嚴肅話語帶來的沉悶氣氛。成許回身向著眾人笑道:「大家訓練的時候可不要偷懶哦!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會等在最後的。」訓練之時佰長均要隨在隊伍之後,是以成許有此一說。成許的話又引來一陣大笑。

    鱷待眾人笑聲弱了下去,揮手示意大家暫歇笑聲,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來自四方各部,原本有些人還曾是沙場上的對手。但是現在,我們四方已經合而為一,我不希望在天銳之中見到有人因為往昔之事而發生衝突。我醜話說在前頭,假如有人以為我不過是在說笑,到時候我下手處置的時候,可不要怨我。」鱷這番話說出之時,暗運魂力,威勢赫赫,台下眾人聞言心中暗驚,無不凜然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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