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五卷 遠征西塗 第二十三章 大軍
    第二十三章大軍

    「還有些事情要麻煩幾位,且稍稍等待鱷片刻!」鱷說著提劍走向阿蒙,一時間屋中的氣氛緊張起來。

    阿蒙神色雖是沒有變化,但額角不時滲出的冷汗與顫抖的雙手,卻說明他的內心並不是那麼鎮定。眼前的這個鱷,不是他以往所知道的那些人,一言不和便可能拔劍相向--偏偏自己在他面前不比三歲小孩強上多少,阿蒙又怎能不緊張?不恐懼?

    小熊閃身攔在了阿蒙的身前,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石斧,不料竟是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自己的武器方纔已經被林摔出了屋外,不由憤憤地白了眼林。

    林此時也後悔自己將小熊的石斧扔了出去。他們三人之中,只有小熊隨身攜帶著石斧。現下鱷顯是不懷好意,林驚恐之下,卻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只得緊張地看著鱷的手,只要他一有動作,就立刻撲上去。

    鱷見狀微微一笑,道:「三位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拿個銅塊刻個印信而已。阿蒙,你身後那個草堆裡面,有不少青銅塊,麻煩拿三個給我。」

    「是這個嗎?」阿蒙並未見過青銅,疑惑地伸手在身後的草堆裡面摸了幾下,只覺觸手一片冰涼,掂在手上很是沉重。估計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青銅了,阿蒙握住一個扁平的塊狀物拽了出來。拿在眼前一看,只見這塊青銅,與其說是青銅,不如說是黃銅更為貼切。沒有青銅的那種青灰色光澤,這塊銅閃爍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給人種奇妙的感覺。

    阿蒙把玩著這塊黃銅,細細打量,不住摩挲著那光滑的表面,竟是愛不釋手,不捨得交給鱷了。林尷尬地看了眼鱷,見他臉上沒有什麼不快的神情,這才暗暗鬆了口氣。方才鱷拔出非劍的時候,他可是險些被嚇暈了過去。這倒不怨他膽量太小,還是鱷那天展示出來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林的想像,已然在他心底刻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

    「阿蒙,先把那塊黃銅給我,我刻上自己的標記之後,自會給你。」鱷很是自覺地改口稱那塊為黃銅。這些黃銅本是他鑄造來賄賂神意首領的,但既然決定拉攏小熊等人,鱷自是要下足本錢。

    阿蒙戀戀不捨地將那塊黃銅遞給了鱷,眼神之中滿是喜愛。小熊與林聽說鱷竟要將這塊前所未見的奇特「石頭」送給阿蒙,不禁睜圓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鱷。這等石頭,莫說是見過了,二人便是聽也未曾聽說過,雖不知道它的價值,但看鱷那麼寶貝的樣子,二人也知道這塊黃銅價值不菲。

    鱷卻錯解了小熊二人臉上的神色,見二人呆愣著看向自己手中的黃銅塊,鱷「呵呵」笑道:「呵呵,二位既然喜歡,我也送二位一人一塊就是了。這玩意雖然珍貴,但只有送於二位這樣的大英雄,才不會辱沒了它啊!我想這些黃銅,也會以能被幾位這樣的人物佩戴而自豪的吧!」

    三人作為各自部落的戰士統領,雖然也經常被手下吹捧一番,但像鱷這樣不著痕跡卻又舒服至極的馬屁,卻還是第一次品味。

    「哈哈哈!鱷大人你可太抬舉我們了。」小熊大笑起來,不自覺地走過去,就要在鱷的肩上來上幾下。

    林也心情大好,但他到底不比小熊那般直爽,急忙拉住小熊,向著鱷笑道:「呵呵,鱷大人太看得起我們幾個了。若是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大人儘管吩咐。」

    鱷微微點頭道:「哪裡哪裡,幾位的確是了不得的大英雄,我鱷雖然很少誇讚別人,但對真正的英雄和勇士,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阿蒙,這塊銅牌你收好了,以後只要你隨身帶著這塊銅牌,在我鱷的地盤上沒人敢為難與你。小熊,林,你們暫且等待一下,我這就把你們的刻好。」

    鱷將那塊刻有鱷魚標記的銅牌扔給阿蒙,彎腰自草堆之中又取出兩塊黃銅,飛快地雕刻出兩條鱷魚來。「二位,收好這個。以後只要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讓人帶著這個來找我,我自會全力襄助。」

    三人大喜,既有對鱷所說承諾的驚喜--須知鱷現在的勢力在西北一帶,已經僅僅次於神意和塗方;此外更多的,還是對那銅牌本身的喜愛之情。也許人類天生就有對金色與銀色物品的愛好吧,這三人還有鱷,都在第一次見到黃銅的時候滿心歡喜。即便鱷更喜歡黃金和白銀,但對這類似黃金的銅塊,也是把玩許久才放下。

    幾人又閒聊了幾句,鱷這才將三人送出鬼方。回到自己的屋子,鱷便開始盤算起如何對付那四部的首領……

    正午的太陽,不理會地面上不斷蒸騰而起的熱氣,仍舊自顧自地散發著毒辣的熱力驅趕開天空中僅存的幾朵雲彩,向著大地噴吐著無盡的火焰,全然不顧此時已經漸入初秋。山林之間原本的陣陣涼風不知為何,也停歇了下來。枝頭上,一片片隱隱透出絲絲淡黃的樹葉無精打采地垂著腦袋,拚命張開氣孔喘息掙扎著。樹林之間,除了偶爾飛過幾隻起得晚了還沒有填飽肚子的鳥兒,便再無其它聲響。不論是野兔這樣的獵物還是狐狸、野狼那樣的獵手,都在太陽的威力之下疲軟無力地躺在自己的家中集聚體力,準備下午的生死時速。

    忽然,林間草叢之中的野兔猛地豎起雙耳,向著遠方轉動了幾下,一轉身跑向身後茂密的灌木叢中--卻是遠處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蹭蹭」踏地之聲。隨著這陣聲音由遠而近,一股漫天的煙塵緩緩飄散了過來,遮住了湛藍的天空,掩蔽了那火熱的太陽。

    煙塵愈來愈大,隱約之間已經可以看見遠處的漫天煙塵之中有著一支隊伍正在沿著地上的小路走來。順著這條人龍看去,直出去三四里地,還沒有看見盡頭,竟是不知道這隊伍之中有多少人。

    「塵,這次可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們了。」說話的乃是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個男子。一頭染盡塵土的黑色長髮披散著自他臉側垂下,遮住了大半臉龐,只露出一隻精光四溢的眼眸和高挺鼻樑的一側。許是天熱的緣故,他**著上身,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滿是汗水的古銅色肌膚在陽光之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葉宇,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塵騎在一頭牛的背上,頭上戴著一頂不知用什麼編織出來的斗笠,還有許多絲縷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容。但這斗笠卻仍遮不住太陽的熱力,塵的髮絲被汗水浸透,糾結著纏在一處。倒是她身上的那件雪白色衣裳,也不知道是用何種材質製成,竟是沒有沾上半點汗水與塵土。「就憑你和我的關係,還需要說這些嗎?」

    「呵呵,塵你太客氣了。若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我們這幾千號人,還不知道要在這該死的大山裡面轉多久呢!」葉宇撥開遮住臉龐的頭髮,顯露出自己的真容來。有如斧鑿刀刻般的堅毅臉龐上,便是微笑,也是給人一種嚴肅無比的感覺。

    塵似乎和葉宇的關係極好,輕拍了下葉宇的肩膀,嘻笑著說道:「得了吧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賣乖。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嗎?就是我們不來,你還不是可以輕輕鬆鬆找到路?」說著,塵右手摟住了葉宇的脖子,腰上一使力,竟是爬到了他的身上。

    葉宇似乎不太適應塵的親暱舉動,眼角微微跳動了幾下,一抹不太明顯的紅暈生上了面頰。好在他膚色較重,塵又是趴在他身後,倒也沒有察覺。

    「塵,你這樣不好吧?後面的弟兄們可都在看著我們吶!」葉宇手足無措地胡亂揮舞著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塵猛地在葉宇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膩聲道:「你怕什麼吶葉宇?那些人可都是你的手下,誰敢說你的閒話?再說了,我們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那些人只會羨慕。嘿嘿,我就要讓他們看著心癢!」

    葉宇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來:「塵啊,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這樣子?大家這麼熱的天氣趕路,本就累得半死,你再這麼去挑逗他們,豈不是讓兄弟們更難受了?好啦好啦,你還是趕緊坐回牛背上去吧!」

    「不去不去!你不會是嫌我重,不願意背我吧?」塵伸手將斗笠前的絲縷都拂上斗笠,露出一張與少方時候那個塵完全不同的臉孔來。五官較那個塵更為精緻,明眸、瓊鼻、檀口,還有那小巧的耳朵,都好似是最精美的藝術品,被雕刻在那欺霜賽雪的如玉肌膚上。

    「不敢不敢。不說我說,就你這個身子骨,再來幾個我也背得動。塵啊,你若是再這麼瘦,將來生養孩子的時候,可是很辛苦的吶!」葉宇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寵溺的神色來,顯是對這個塵極其愛護。

    塵不以為然地噘起小嘴,嘟囔道:「那我就不生孩子了。哼!都是我阿爸不好,沒事幹收什麼徒弟呢?害得我被那些人煩死了,辛辛苦苦跑到這裡來才躲開他們。」

    葉宇苦著臉道:「塵啊,我可也是你阿爸的徒弟,你這樣可連我都說進去啦!」

    「哎呀,我說的當然不是葉宇你啦!整個部落都知道你是煦姐姐的人了,而且你也不像那些傢伙那樣可惡啊!阿爸還真是體貼我,沒有把雁青他們幾個派來。」塵一拍葉宇的肩膀,露出個調皮的微笑來。

    「嘿嘿,雁青他們怎可能不來呢?只不過不是第一撥就是了。到時候有你忙的啦!」葉宇揶揄道,臉上擠出一絲取笑的意味來。

    「啊呀!葉宇你竟然也取笑人家!」塵予一陣粉拳落下,打得葉宇叫苦不迭,連連討饒道:「好啦好啦,是我錯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你在西邊的事情吧。我聽小傑他們幾個說,你好像在什麼風方勾引了一個人……」

    「嘿嘿!」塵臉上顯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來,「你說的是那個叫阿蒙的吧?嘿嘿,那個傢伙可真是很有意思啊。我不過是小小地使了點巫術,就把他迷得暈暈乎乎,乖乖地把我要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到現在他恐怕還以為我看上了他吶!」塵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掩口一陣嬌笑。

    「塵,你怎麼又這樣了?你阿爸不是說了,不允許你隨意使用巫術嗎?」葉宇忽然緊張起來,腳步不由放慢了下來。「塵,你使用了多少魂力?」

    「放心啦,沒有用多少,小傑他們後來很快就幫我補回來了。」塵若無其事地揮揮小手,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使用了多少?」葉宇卻知道這個塵自小就擅長說謊騙人,整個部落裡的巫醫、長老,就沒有不被她騙過的。而且塵由於某些原因不能使用太多的魂力,因此葉宇才如此緊張。

    塵不滿地嘟起小嘴,支吾道:「真的不多啦!人家……人家只是用了個夢魂之術而已嘛……」說到後來,塵的聲音愈來愈小,若不是葉宇將魂力運至雙耳,恐怕連他也聽不清塵到底說了什麼。

    葉宇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嘴上卻仍教訓道:「塵,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若是一次使用了太多的魂力,便是大人親至,恐怕也不能將你救回來。這次還好只是個夢魂之術,使用的魂力不多,你的身體還可以承受。你以後絕不能再這樣了!」

    「知道啦!人家下次再也不用了。」塵拍拍葉宇的肩膀,眼珠卻「骨碌骨碌」地不住轉動,顯是在動著某些不好的腦筋。「嘻嘻,人家說的可是下次再也不用『夢魂』了,可要是用些別的巫術,你可不能怪我沒有信守承諾哦!」

    葉宇自然不知道背上的那個小調皮在動著這種心思,聽塵滿口答應下來,便不再追問這件事情。「對了,塵啊,聽小傑說,你這次好像在少方那裡吃了個大大的悶虧?」

    葉宇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塵便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一拳砸在葉宇的肩頭,塵咬牙切齒道:「哼哼!鱷,你給我等好了!看我回去之後怎麼教訓你!」

    遠處的鬼方,鱷正忙著準備行動,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鱷繼續對剛剛趕到的成許等人解說起第二天的行動。

    塵恨恨地收回小拳頭,尤自不罷休,繼續咒罵道:「那個該死的鱷,我一定要把他帶回神意,好好教訓一頓,才能解我心頭之氣!葉宇,你說該用什麼巫術或者招術對付那個可恨的傢伙?是離魂之術還是雷雲之術?不好不好,我看還是蟻噬之術最好了。」

    葉宇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為那個未曾謀面的鱷暗暗祈禱道:「這位我不認識的鱷兄弟,怨只能怨你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大神保佑,你就自求多福吧。」

    葉宇背上的塵見身下的葉宇忽然毫無原因地抖了一下,不由好奇道:「咦?葉宇你怎麼了啊?天這麼熱,你怎麼發起抖來?難道真的是我太重了,把你累壞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剛剛踩到了一塊小石子而已。」葉宇急忙回道。他不敢把自己發抖的原因告訴給塵。「對了塵,那個鱷,是怎麼害得你那麼慘的啊?告訴大哥我,我到時候去幫你教訓教訓那個傢伙!」

    「哼!別提了!」塵雙目之中噴出熊熊怒火,小手在葉宇的肩頭「輕輕」掐了一下,直疼得葉宇暗暗眥牙。「那個可惡的大壞蛋,竟然一見面就說我容貌不整,讓顥顏長老帶我去洗漱一下。那個顥顏可真是狠,竟然準備了那麼多的水,差點把我臉上的面皮都洗掉了,害得我差點就暴露出真實的容貌來。還好我早有準備,趁著顥顏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抹了一層到臉上。哼!想和我鬥,你還早著吶!」

    葉宇暗自好笑,心中暗道:「塵啊塵,你這回可終於吃癟了啊!平時我被你整得那麼慘,那個鱷竟然可以這麼整你,實在是大快我心啊!」便是因為塵的這番介紹,葉宇在心中對那個素未謀面的鱷大生好感,在日後幫了鱷度過了一次巨大的危機。

    「不過有件事情好奇怪啊。」塵回憶著自己與鱷達成的協議,不由皺起了眉頭。「葉宇,你說那些個小部落,哪個不是想著要從我們神意多得些好處,那個鱷竟然說不要我們神意給他們好處。而且而且!他還要給我們好處吶!你看你看!」塵說著褪開衣袖,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晶瑩剔透的如雪肌膚來。

    「葉宇你看,這就是那個鱷送給我的玉鐲。這可是上好的白玉吶!那個鱷倒是有些眼光,知道我皮膚雪白,只有這等上好的白玉才可以配得上我。」塵說著炫耀地晃了幾下手臂,一陣玉鐲相擊的清脆叮噹之聲遠遠傳了開去。

    葉宇定睛看去,只見塵的手腕之上,竟是佩戴了兩枚細細雕琢過的白玉鐲。這兩枚玉鐲通體雪白晶瑩,似乎可以看透玉質;若是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一道幾不可見的血紅色紋路纏繞在玉鐲之上。

    「塵,這對玉鐲可珍貴得緊了。雖說你收下這些也沒有什麼大事,但你就不怕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嗎?」葉宇緊緊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塵調皮地豎起一根手指,在葉宇眼前晃了幾下。「葉宇你就放心吧!鱷不過是要我們神意和他們少方互相交換物品而已,沒什麼陰謀的。對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啊?我當時不到兩天就遇到你們了,這都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鬼方?我的鹽都吃完了,那些食物淡得要死,我可吃不下去。」

    「快了快了,明天應該就會到了。塵,你有小傑他們背著,一天一夜就是兩百里地,自然快得很,我們這裡可是幾千號人趕著牛群,怎可能走得那麼快?」葉宇說著回身向著身後的隊伍大喊起來:「大家再快些!我們早些趕到,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對了塵,你那些鹽到時候不要忘了多給我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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