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五卷 遠征西塗 第八章 試探
    第八章試探

    「呵呵。」瑪法抱著小小的腦袋,輕撫著那柔順的髮絲,笑道:「呵呵,這骨珠是姐姐給小小的禮物,怎麼能要小小回禮呢?」

    「哈哈,難道小小你有這份心思啊!」鱷在一旁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啊!以前我給你那麼多東西,你怎麼就沒有這麼好心呢?」小小地取笑了一下小小,鱷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對玉鐲,抓起瑪法的雙手,小心地給她戴了上去。「姐姐,這是我給你的禮物。還有幾件,不要著急。」

    話音未落,鱷又從腰間摸出了一枚鑲嵌著塊紅寶石的戒指,戴在了瑪法的右手無名指上。看著瑪法的雙眼,鱷深情款款地說道:「姐姐,這枚戒指是我送給姐姐的定情之物,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瑪法抬起右手,對著桌上的油燈火光細細打量了會那枚戒指,只見戒指中央,鑲嵌著一顆虎眼大小的紅色寶石,正在燈光之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鱷……」瑪法看向鱷,微微張開紅唇,說不出話來。

    鱷微微一笑,輕輕拍了下瑪法的玉手,回身環視了下澄月三女,柔聲道:「三位姐姐也不要失望,每個人都有的。」說著,鱷又從腰間的皮囊之中取出三枚戒指,依次給澄月、顏馨和舞煙三人戴上。這三枚戒指雖然沒有鑲嵌那麼大的寶石,但那三顆黃寶石,在四方之中也是極其珍貴的了。

    三女原本還有些失望臉立刻變得喜笑顏開起來,紛紛藉著昏黃的燈火打量起來。

    「怎麼樣?我可不會偏心的哦。」鱷微微一笑,拉著三女坐了下來。「好啦,大家吃飯吧。阿鈴姐姐,我送你的東西,已經放在你的腰裡啦,自己看看。好了,小小,去幫你二位姐姐端食物來吧。」

    不提阿鈴為腰間摸出的那對玉珮驚喜不已,鱷這裡已經開始享用起了豐盛的晚餐。雖然因為沒有鐵鍋的原因,鱷無法作些炒菜,但僅僅是簡單的煮菜,便已讓第一次品嚐到這些瑪法讚不絕口了。

    這一晚,整個小木屋中滿是歡聲笑語。許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馨的鱷,興奮之下,扯開嗓子唱了起來。雖然走調得厲害,歌詞也記不清楚了,但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這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歌曲,不由極是好奇,纏著鱷一首藉著一首唱了下去,直到鱷再也記不起歌詞,這才罷休。

    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不過是短短一晚之後,鱷便迎來了辛苦的生活。

    方一起床,鱷便被赤狐拉到了市集之外。不用問,一定是風髓來了。

    果然,鱷隨著赤狐騎馬來到市集西邊的一處山坡上,遠遠地便看見了那只懶洋洋趴在地上打瞌睡的老虎。

    「風髓,不要躺在樹上睡覺了。」鱷翻身下了坐騎,衝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喊道,「難道這麼點路程就讓我們的風髓大人累壞了嗎?」

    「哈哈!你小子還是這麼不客氣啊!」一陣微風撫過,風髓已經出現在了鱷的身後。

    「哼!」鱷冷哼一聲,非劍不知何時已經握在手中,反手就是一劍揮去。「還想再來那麼一手嗎?可惜,同樣的招術再使出來就沒有那種突然性了,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制住嗎?」

    風髓「哈哈」一聲長笑,腳下一轉,已經閃到了鱷的左側,右手一張,便即抓向鱷的肩膀。

    鱷招式使老,來不及變招,只得將魂力運至肩頭,準備硬架風髓這一擊。不料風髓又是「哈哈」一笑,手腕微微一轉,擦著鱷的肩膀滑過,切在了他的肋間。

    「呵呵,你小子雖然魂力很強,也許很快就可以達到甚至超過我,但是這臨敵的經驗,可就不是魂力可以彌補的啦!」風髓看著捂著左肋退在一旁的鱷,揮了揮手,走回大黃身邊坐下。

    「咳咳,我想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的吧?」鱷運轉太一之力,迅速消去了肋間的疼痛。收起非劍,鱷走到風髓對面,盤腿坐了下去。

    赤狐走到鱷的身側坐下,低聲道:「鱷,這次風髓大人是為了南方八部的事情來的。」

    「哦?」鱷有些詫異地看向風髓,見他肯定地點了點頭,不由奇怪道:「這和八部有什麼關係嗎?你們塗方要對付的,是神意的大軍,和這點人沒有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有關係?昊山那小子說過,要趁著敵人沒有聚齊所有力量之前,搶先消滅他們的一部分。據說他這還是和你學來的吶!」風髓微笑著說道。

    「可是……」鱷猶豫著,不知該如何來說服風髓。若不是因為鱷出自風方,和牛方的關係有很好,便是塗方沒有人想到這些,他也會建議風髓派出一支人馬前來劫殺八部的隊伍。可是……

    「可是什麼?」風髓冷笑著說道:「是不是想說可是風方也在裡面啊?」

    聽風髓這麼一說,鱷反而鎮靜下來。微微一笑,鱷沉聲道:「的確,我是風方出身。但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反對塗方襲擊八部的人。」

    「哦?」風髓似乎早已料到鱷會這麼說,不慌不忙地問道:「說說看你的理由是什麼。」

    鱷看到風髓的神情,心中忽的一動,隱約間抓住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鱷急忙凝神靜氣,編織起理由來:

    「先對付八部的人,的確對塗方有些好處。首先,可以削減神意的力量,其次呢,還可以借此立威。我想昊山也是以這兩點說服少昊大人的,對吧?」

    「不錯,昊山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他還說了一點。」風髓頷首道。

    「呃?還有一點?那是什麼?」雖然知道這個昊山不好對付,鱷卻沒有想到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風髓臉色一沉,恨聲道:「那就是,這南方八部之中,有兩個部落原本是我們塗方的附庸。但是它們先後逃離了我們塗方,這種背叛,才是大人所無法容忍的。」

    鱷微一錯愕,旋即瞭然道:「是了!想來是風方和牛方吧?我曾經聽說過這回事。不過嘛,我看更像是塗方把它們趕走的吧?」

    「這件事情,就不是我所能解釋清楚得了。」風髓搖頭道。

    「哼哼,的確不是你所能解釋清楚的。」鱷在心中不住冷笑,「什麼背叛了塗方,還不是被你們塗方欺壓得忍受不住,這才跑到了南方。嘿嘿,背叛?恐怕除了你們這些個大人物,不會有人會這麼想的吧?只能我背叛別人,別人絕不能離開我,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想法!哼!若不是現在我還要借助你們的力量,我可不屑與你們為伍!」

    自然這些鱷都是不會說與風髓聽的。微微一頓,鱷繼續說道:「哦?那麼我再來說說襲擊八部的害處吧。我想這些,那個昊山恐怕不會說給少昊大人的。其實我很懷疑他是否可以想到這些。」

    「哼哼,不要逞強啊鱷,你怎麼知道少昊大人會想不到這些呢?」風髓冷笑一聲道。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我還是說說襲擊八部的壞處吧。先說是否可能襲擊成功吧。我想若是雪狼或是風髓你親自來,恐怕只要一個人就可以將那些人盡數殺光。不過若是你們親自出手,這可就需要普通族人前來了。鬼方離塗方,也有幾百里地吧?這一來一回,不知道普通人需要多久啊?除非你們早已知道八部的人會來,不然我想你也就是來的時候才得知這個消息。甚至……」鱷忽然想到一事,不由笑了起來。

    「甚至什麼?」風髓饒有興趣地問道。

    「嘿嘿,我想風髓你應該不會是在來這的路上才知道八部出兵的事情吧?」鱷話一出口,便見風髓臉上露出讚許的微笑,心下立時暗舒口氣。

    「呵呵,不愧是我風髓的……咳咳,嗯,鱷猜得不錯,我的確是來時的路上知道這件事的。」風髓掩著嘴乾笑了幾聲,追問道:「那麼,你又是如何猜到的呢?還有,你說我們塗方現在出兵消滅那八部人,又有什麼害處呢?」

    鱷有些奇怪風髓的表現,但很快便被他的問題吸引住注意力,逐一解說起來:「猜到你不過才知道這件事很簡單。這八部的人馬才來了幾天?不過區區四天而已。即便是風髓你,從塗方到這裡也要三四天吧?也就是說你出發的時候,八部的人剛剛抵達少方。你們塗方難道還有人可以比風髓你跑得更快,可以在一夜之間便趕回去?我想除了少昊大人,再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能耐了。」鱷不著痕跡地送了記高帽過去。

    風髓果然顯得極為受用,不住點頭微笑,嘴裡卻還在謙虛著:「呵呵,哈哈,我風髓怎麼能和少昊大人比呢?大人若是那天上的月亮,我風髓充其量是一顆小小的星星。嗯,鱷你說的好,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呵呵,其實以我之見,恐怕單論身法,少昊大人也不一定可以穩壓風髓你啊。」鱷又拍了記馬屁,繼續分析起來:「從這一點,我就猜測到風髓你不可能在離開塗方的時候知道這個消息,昊山更不可能作出這些分析。不過風髓你竟然可以想到先消滅八部的人馬,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啊。」

    「嘿嘿,你難道以為我一點頭腦都沒有嗎?」風髓得意地揚起了下巴。不過這鬥智,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鱷的對手,急忙岔開話題道:「不說這些了。鱷,你再給我說說為什麼不能先打八部。」

    鱷看到風髓臉上閃過的那絲急切,心中大定,緩緩道:「這理由呢,不外乎以下幾點。首先是鬼方和塗方的距離。神意的使者已經來了,八部的人馬駐紮在鬼方,我們四方不日也將調集人馬前往那裡。那麼至少就有三千人馬駐紮在鬼方那裡。那麼塗方要如何對付我們呢?風髓,您和雪狼能出手嗎?我看有難度吧?」

    風髓連連點頭道:「的確,我們兩個可是要對付神意的那幾個高手的。我已經感到其中一人的氣息了,很可能那個人隨著使者來了這裡。不過那人的氣息現在已經在鬼方那裡了,我來的路上還險些撞見了。難道那個使者已經到了鬼方嗎?我記得神意的巫醫一向都很怕死的。」

    「沒有,那個使者還在少方吶。不過她的四個護衛,倒是很早就去了鬼方。」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那幾個護衛吶,若不是他們那麼早就離開了塵,我可不能那麼輕鬆地威逼她。鱷又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我說就是嘛!上次大戰的時候,她們的那些個巫者拖了那麼多人去陪死,怎麼可能現在膽子這麼大,跑到最前面去了。」風髓鄙夷地笑了起來,「哈哈!那時候我還殺了一個什麼大巫者吶!到現在我一想起那人死的時候那副模樣,就忍不住想笑。神意竟然讓那種人跑出來丟人現眼,我還真是佩服太昊的見識。」

    「哦?」鱷深深地看了眼風髓,沒有深問,繼續解說自己的觀點:「既然你們不可能對普通人出手,那麼除非先解決那幾個高手,不然這普通人還是要你們的戰士來對付。我剛剛也說了,鬼方離塗方有幾百里地,你們要想一舉消滅三千人,至少出動十個百人隊,也就是一千人。這還是有十個塗戚厲帶隊的情況,若是沒有塗戚厲,只怕要兩千人。而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們也會有不少的傷亡。只是為了解決幾個無關大局的小卒子,就損傷那麼多人,值得嗎?」

    「小卒子?」風髓一愣,不解地掃了眼鱷和赤狐。

    鱷解釋道:「就是最普通最沒用的戰士。一般就是被排上去送死的。」

    風髓點頭應道:「的確,沒有必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我們的力量。」只是風髓卻未想到,既然是最沒用的小卒,又怎可能出現「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呢?

    鱷自是不會把這個陷阱告訴他的。見風髓已然上套,鱷心下暗笑,繼續說道:「而且,在襲擊這些小卒子之前,你們的隊伍先要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幾百里,消耗許多食物不提,走上這麼遠的路,打仗之前還得先好好休息幾天。不然我們以逸待勞之下,說不定全殲塗方的人馬也是可能。」

    「哼!你們四方的人也許還有點本事,那些南方來的傢伙,這麼長時間都沒摸過石斧,我們塗方的戰士一個人就可以放倒五個!」風髓不屑地往地上啐了口痰,撇嘴道。

    「嘿嘿,這個我就不說了。雖然八部的人的確沒幾個能上沙場的,但是有句話叫『蟻多咬死象』,到時候幾個打一個,磨也磨死塗方的人了。即便塗方勝了,也是慘勝。」鱷故意誇大了八部的實力,就是要給風髓一種「即便勝了八部的人,塗方也佔不到多少便宜」的錯覺。由於風髓顧忌那個神意的高手,必然不敢過於接近八部的人,鱷自然不擔心他會戳破自己的這些謊言。

    風髓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沉吟良久,終於長歎一聲:「罷了,我還是回去說服大人不要派人來了。若是因為那些人損失了幾百人,我們塗方可就吃了大虧。」風髓卻未想到,若是派出三千甚至更多的人,豈不是可以極其輕鬆地消滅這八個部落的兩千多人。

    「是啊,而且消滅了八部的人還有一個極大的壞處。」鱷又在火上加了把油,「打草驚蛇啊!風髓你知道吧?若是在草叢裡敲敲打打的,會把蛇驚嚇跑的。這神意就好比那條蛇,你們塗方若是想擊敗他們,就不能打草驚蛇。否則讓他們的大軍有了防備,到時候你們在路上再想偷襲,可就難上許多了。畢竟八部的人不是主力,神意攻打塗方的主力還是他們自己的那七千大軍啊。」

    風髓連連頷首贊同道:「是啊是啊,的確是這樣。」他卻沒有想到,當初與四方結盟之時,鱷便答應要暗中拖神意的後腿。神意加強了戒備,不就要四方幫著塗方暗中設伏了嗎?

    鱷也知道今日來的是風髓,若是換了昊山或是那個原戚,只怕自己就要多費上許多口舌,還要再加上一些威逼利誘,才可能「說服」那二人。不過早已看出風髓不願對八部下手的鱷,自然有些有恃無恐,順嘴胡說。即便有些漏洞,恐怕風髓自己也會好好琢磨之後幫自己圓上吧。

    鱷的猜測的確不錯,風髓不但和鱷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和風方的關係也不一般。若是可能,他自是不願和自己的母族兵戎相見。不過鱷對風髓的期許卻有些高了,風髓可還沒有達到察覺鱷話中的漏洞和圈套並幫著他圓謊的程度。不過沒有見識過這些圈套的塗方人,恐怕一時半會間還察覺不到這些。

    「好,我回去之後自會如實向大人稟報這些的。鱷,我們來說正事吧。」風髓一正神色,端坐身形,雙目炯炯地直視著鱷,緩緩說道。

    週六週日暫不更新公眾版,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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