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四卷 屹立北方 第十一章 私有
    「酋長,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各位長老說說,能不能把大傢伙都招集起來?」第二天一早,鱷匆匆吃了些果子,便找到了燧人氏。

    燧人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鱷,問到:「最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鬼方的事情已經了結,葵方和瓊方也都和我們聯盟了,大家以後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

    鱷鄭重地點頭道:「是的,很重要,關係到我們部落的未來。」

    見鱷如此鄭重,燧人氏也有些緊張起來,急忙吩咐幾個人去通知各位長老前來商議。

    待眾人俱都進屋坐下之後,燧人氏簡單地說了下,便示意鱷自己說明。

    鱷起身團團一揖,沉聲道:「各位長老,今日這麼早便將各位長老請來,乃是為了一件關係到我們部落未來聲威的大事。」

    聽鱷說的如此慎重,還有些不滿的諸長老不由臉色凝重起來,心下那些許的因為一早被人叫來的憤憤也煙消雲散。鱷此刻又鼓動魂力,頓時整個坑屋被一股厚重凝滯的威壓所籠罩,諸人只覺心臟微微一滯,雖是寒冬時節,冷汗卻止不住地滲了出來。鱷知道今日之事關係重大,擔心自己不能說服諸長老,已是決定萬不得已時使用暴力,初時便施展出自己的魂力,意圖先聲奪人,控制住長老們的心神。

    顥顏長老與鶴梅長老對視一眼,飛快地交換了下意見之後,顥顏問到:「鱷,你說的這件事情,又是什麼呢?」

    「私有化!」鱷凝視著顥顏長老,一字一頓道。

    「這是什麼?」場中一時議論紛紛,諸長老交頭接耳地互相詢問起來。

    「私有化是什麼?」燧人氏止住大家的低語,問鱷道。

    鱷在場中走了幾步,說到:「私有化,就是指工具、食物、坑屋等物品,都不再像現在這樣大家共有,而是每個人獨自擁有自己的那份。這就是私有化。」

    鱷環視場中,見眾人還是一臉疑惑,繼續解釋道:「就是說,我們把部落的工具,都分給每個人。大家人手一份工具。以後自己搜集的食物什麼的,也不再交給部落之後再統一分配,自己找到多少就有多少。坑屋也是這樣,自己去砍樹建屋,以後可以留給後代,也可以送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家可以互相換著住。」

    燧人氏沉思片刻,開口道:「鱷,你說的這些,不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嗎?大家出去採集或是狩獵的時候,都是人手一份工具。至於收集來的食物,雖是交到我這來,但最後還是都分了下去。坑屋如果不是大家一同出力,怎可能建起來?還有,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不是這樣的。」鱷一揮手,反駁道:「雖然現在大家出去的時候,的確每人都有工具,或是弓箭,或是石器,但回來之後,還要交還到部落裡。比如我們狩獵的弓箭就要交到成許顏茲那裡統一保管。我所說的,則是弓箭由個人自己保管。自己製作的,你就自己使用;損壞了也只有自己修理。」

    「而食物,也是這樣。比如我今天獵到一頭野豬,按照往常的情況,應該交給酋長你,切成肉塊之後,再分發下去。我說的情況呢,則是這頭野豬就是歸我所有,我不再交給部落裡,而是自己獨自享用。若是別人想吃,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或者拿東西來與我交換。」說到這裡,鱷瞟了眼澄月,旋即又將目光收了回去,繼續說到:

    「坑屋的事,和弓箭、石器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現在建造坑屋很是麻煩,還是需要大家一起出力。不過屋主必須給幫助自己修建坑屋的其他人一些東西作為報酬。」

    「至於為何需要如此,很簡單,就是為了我們少方更快更好的發展。鬼方有三千餘人,說起來我們原本也不弱於她們。為了重新追上和超越鬼方,我們必須加快反展速度。但按現在的情況,我們若是還按著原本的速度,只怕與鬼方的差距會愈來愈大。酋長,想來你也不願如此吧。而私有化之後,由於各人需要自己解決自己的食物,所以就需要更加努力地勞作;同時,由於不再需要將自己得來的食物交於部落,大家勞動的動力也會更大。最主要的,這樣可以讓外部落的那些心有不滿的人投奔我們。只有人口增加了,我們少方才能最終超越鬼方!」鱷知道燧人氏酋長與雪狐氏有些芥蒂,是以才以鬼方作為示例。

    說完這些,鱷掃視了諸人一圈,見大家俱都沉默不語,也不著急,逕自尋了處寬敞地方坐了下去。

    燧人氏思考些時候,再次開口道:「鱷,你說的我也大致瞭解了一些。那些個工具什麼的,倒是可以像你說的那樣作。這樣的話,大家對自己手中的工具會更愛護,這是好事。可你說的食物,可就不能這麼做了。我們部落雖然只有千多號人,但小孩子也有兩百多。她們還不能自己尋找食物,若是按你的辦法,她們豈不是要餓死了?」

    鱷略一思量,啞然失笑道:「孩子由她們的母親撫養啊。孩子們總有母親的,自然是母親撫養了。便是現在,那些小兒,也不會分配到什麼食物吧?」

    「那你們男人做什麼啊!」一位長老憤憤不平道,「孩子是我們生的,又是我們養的,你們男人都幹什麼了?」

    鱷「呵呵」一笑,道:「若是女子願意,自然可以與男子共同居住、生養孩子。不過現下女子大多對我們男子始亂終棄,倒也不能埋怨我們吧?」說到「始亂終棄」四個字的時候,鱷心中一陣惡寒,硬著頭皮,才勉強說完。「阿彌陀佛,這是事實,廣大男同胞千萬不要生氣啊!」鱷暗暗在心中念了句佛,偷偷撫去額角那並不存在的汗水。

    那位長老還想再作辯駁,酋長輕咳一聲,插話道:「那鱷,我們女子獲得食物要比那些男子容易,也要穩定許多,你們若是這樣,豈不是很多人吃不飽肚子?」

    鱷心下冷哼一聲:我們男子難道就不能去挖塊莖、摘果子嗎?誰說我們就一定要去打獵的?不過這些話,鱷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微微一笑,鱷回答到:「酋長,這些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讓大家吃飽。這食物既然不統一分配了,那獸皮什麼的,自然也應該私人所有。大家總要衣裳穿吧?這就要拿食物什麼的來交換了。」那些獸皮,又能換多少食物?鱷不過是不願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眾人,找個小小的借口罷了。

    酋長等人一時未想到那麼多,聞言紛紛點頭道:「嗯,的確是這個道理。而且我們也是要吃肉的,自然會去交換些吃的。其實看在大家都是一個部落的份上,我們就是給你們些食物也無妨。」

    酋長那番話,在她看來,自是再正常不過,但聽在鱷的耳中,卻有種施捨的意味。「嗟來之食嗎?」冷笑一聲,鱷在心下暗道。平靜了下心情,鱷繼續說到:「的確,就是酋長說的這個理。其實我們男子還有很多事情可作,絕不會餓死的,這點酋長儘管放心。」

    見鱷的那麼肯定,諸人雖還是有些懷疑,卻也勉強認可了鱷的建議。酋長站起身來,微微掃視了諸人一圈,見大家都再無話說,便點頭道:「那就這樣,我們明天就將這個消息告訴大……」

    「酋長,等等!」澄月忽然出聲阻止道:「酋長,還有些事情沒有說清楚。鱷,你說要私有化,是不是所有的物品都要歸私人所有?那窯爐歸誰?還有鹽,還有瓊方送來的玉石……對了,那些青銅怎麼辦?」澄月對鱷的這些提議,從內心最深處感到一絲不安,卻又想不出為什麼,只得在這些細節上為難鱷。

    私有化的重大意義,以澄月的閱歷見識自然看不透;但鱷憑藉著自己超越時代數千年的見識,卻清楚地知道:私有化正是原始氏族社會瓦解的第一步。正是由於私有制的出現,原始社會性質的公有制逐漸消融,隨著財富的積累不同,人與人的關係逐漸發生改變,出現了階級,最終導致了階級社會的出現。鱷雖是不可能建立起一個國家來,但卻可以極大地促進這一歷史進程。當個人可以凌駕於集體之上的時候,也就是鱷率領部落去征伐的時候了。

    不過眼下鱷先要解決澄月提出的這些問題。雖然沒有想到這許多,但鱷稍一思索,立刻便找到了應對的方法。掃了諸人一圈,鱷沉聲道:「這些都好辦。窯爐,仍舊歸部落族人共有,但使用窯爐的人必須負責在使用期間清掃、修理窯爐,燒製陶器的木炭也需自己準備。當然,若是自己獨力建起新的窯爐,自是不歸公有。至於鹽,若是能自己尋得,自然也是歸其自己所有。瓊方的玉石乃是用鹽交換而來,自然也歸出鹽的人。青銅也一樣,誰收集的銅石、錫石冶煉鑄造出來,就歸誰。當然,這些都是可以交換的。只要雙方願意,自然可以用其它的東西去交換。」

    乍一聽,鱷所說的極為公平,但實質上卻是在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這鹽塊也好,青銅也好,除了鱷,還有誰能找到?雖然顥顏等人經過摸索,也可能熔煉鑄造出青銅工具來,但那質量,自是比不得鱷鑄造的。而那些錫石,更是控制在瓊方手中,只要鱷以鹽作為要挾,瓊方又怎敢將錫石給予外人?

    「這怎麼行?」這下不單是澄月,其餘長老也忍不住出言反對。這鹽,已經是少方部落諸人離不開的生活必需品,若是被鱷一人掌控,豈不是說整個少方都被他控制?這卻是酋長等人萬萬不能容忍的事情。

    「那大家說該當如何啊?」鱷已是料到會如此,抱著雙肩站在當中,似是漫不經心地問到。只是在那瞇起的眼皮之下,卻是精光閃爍。這漫天要價的功夫,少方諸人自是未曾切身領教過,鱷倒也不擔心酋長能這麼快便領悟坐地還錢。

    果然,鱷這麼一問,在場眾人都閉口不語。澄月支吾著還想說些什麼,可腦子之中卻始終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只得不斷重複著「這怎麼行」。

    看著澄月略顯憔悴的嬌弱臉龐,鱷心中很有些不忍。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鱷便覺一股怒氣從心頭升騰而起,硬起心腸來不去看她。「酋長,這事就這麼定了嗎?」

    燧人氏求助地看向其她人,渾然忘記了自己乃是酋長,完全可以不答應鱷的提議。無奈在鱷的威壓之下,在場眾人都忘記了這點。若不是澄月與鱷相熟,對這股威壓有些適應,只怕連那番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鱷心中有些不耐,又催動體內的魂力,眾人只覺有塊巨石壓在自己身上,幾乎不能喘息。鱷沉聲又問了一次,燧人氏雖是額頭佈滿汗珠,卻兀自不鬆口。

    見此情景,鱷放送威壓之勢,妥協道:「那這樣吧。鹽和青銅,我交三成給部落,其餘的必須要拿物品來交換。最多只能這麼些了,否則我以後再也不會提供鹽給大家。」

    聽到鱷作出了妥協,又如此威脅,場中諸人也不敢再奢望鱷作出更大的讓步。若是真個激怒了他,一怒之下斷絕了少方的食鹽供應,只怕這些人都會發瘋的。從這個角度來說,這食鹽也與那毒品有相似之處。

    擊掌為誓之後,鱷滿意地離開酋長的屋子。今天鱷要建造自己的坑屋,還要將那些馬群、牛群等牲畜遷到新屋旁邊,事情極多,自是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尤其這私有化之事,要到明日才告知大家,鱷當然要抓住這最後的晚餐了。不過鱷只需拿出幾塊鹽來,便是最好的報酬。

    鱷將自己的新屋基址選在了部落一里之外,地勢平坦而又靠近小河,土壤也很是肥沃。雖是離開了壕溝的保護,但有大黑與雪牙,倒也不必太過擔心。況且鱷還在地上埋了無數尖刺,只露出地面寸許,密密麻麻地覆蓋了坑屋四周。這三丈多寬的尖刺之內,便是鱷的坑屋與畜欄。馬廄、牛棚、豬圈、雞捨……此外鱷還開墾了十來畝田地,預備開春之後種上莊稼。這一片地域,有二十餘畝之大,儼然便是一處小小的農場。

    鱷請來成許、顏茲諸人,直忙碌了十來日,才將那些尖刺埋好。鱷自己則去伐了幾十棵大樹,建了座木屋,又將剩餘的木頭劈成木柴。再取回自己的那些鹽塊、糧食種子和以前積攢的許多獸皮、食物以及各種工具、物品等搬運回去,除了還缺少一位女主人,這新家便算是完成了。

    這女主人,澄月是絕對不行了,自己剛剛與她鬧了矛盾,還是找別人吧。鱷站在木屋前,端著下巴,幽幽想到:既然不能找澄月,那就只有顏馨了。雖然不知道這時代有沒有下聘一說,不過只要自己親自去求娶,想來顏馨或是顥顏長老不會拒絕吧?那好,明天我就去迎娶顏馨!鱷想到這裡,抬頭望了眼西天的紅霞,展顏一笑,走回了屋中。明天,真的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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