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三卷 會聚四方 第二十章 惡戰(4)
    「鱷……」

    「鱷……你就這樣放棄了嗎?」

    「鱷!你太讓我失望了。站起來!」

    「你是?」鱷努力睜開雙眼,無奈不論如何努力,那眼皮似乎被粘在了一起,始終無法睜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那個聲音,有一種無盡的滄桑。「身負太一之力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軟弱的。難道就這麼些傷痛,你就放棄了嗎?」

    「我!」鱷這才知道自己的那真氣,原是叫做「太一之力」。剛要為自己辯駁,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要再狡辯了,你心裡已經決定放棄了,不是嗎?」那個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只是這麼些小傷,你竟然就躺下了!身負太一之力,你竟是如此懦弱無能,太讓人失望!想想你阿媽,難道阿籮的兒子,就是這般嗎!」

    「你怎麼知道我阿媽的名字?」鱷心中詫異道,「這裡應該沒有人知道我過往的種種。」

    「哼哼,我還知道,你是從一個叫地球的地方來到的這裡……」那個聲音帶著些得意道。

    鱷聞言大驚失色:靈魂來自地球這事,可謂是鱷--或是步帥,最為隱秘的過往;這個世界上,除了鱷之外,應當再無第二人知曉。此刻突然被人叫破,鱷心下怎能不驚惶失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在哪?出來!快出來!」

    「哈哈哈哈!怎麼,想殺了我滅口嗎?」那聲音的主人似乎知道鱷心中所想,一陣狂笑。「就憑你現在這樣子,我便是站在你面前不動,你還能傷到我嗎?」

    「你!可惡!可惡!可惡!」鱷連連怒吼,胸中一股無名怒火升騰而起。氣海穴忽然一熱,一股熱流直湧上鱷的胸口。伴隨這股熱流,鱷腦際的眩暈之感為之一盡。「我要殺了你!」大吼一聲,鱷竟是又站了起來!

    「哦?想不到你還是有些潛力的嘛。也好,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那聲音微感有些愕然,旋即帶上了一絲笑意,「當然,我是要收些利息的……」最後這句,卻是微不可聞。

    此刻的鱷,正是急怒攻心,哪裡會注意到那句話?怒火奔湧之下,鱷猛然睜開雙眼,恰好見到赤狐那張猙獰可怖的臉孔。

    「赤--狐--去死吧!」鱷握住非劍,虎躍而起,直撲赤狐而去。見到自己身前只有赤狐一人,鱷心中已經認定方纔那個聲音的主人便是他。事關自己的身份隱秘,鱷恨不能使出十二分氣力,將赤狐一擊斬於劍下。

    赤狐正要下令眾人展開屠殺,只聽身側一聲大吼,正是以為昏死過去的鱷。「哦呀呀,想不到你還真是可惡啊!就那樣死掉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醒來!」最後一句,赤狐幾乎是咬牙切齒著吼了出來。「看招!飛雪連天!」

    鱷心中一驚:那飛雪連天的威力著實不弱,尤其是攻擊範圍大,不易防禦。只是此刻鱷已然身在半空,再想躲閃已是來不及了。眼看那漫天的雪花罩向自己,鱷一咬牙,竟是準備以肉身硬接這一招。

    便在此時,非劍之上忽然傳來一股清涼的真氣,迅速流遍了鱷的全身,滋潤著乾涸的筋脈。更奇妙的是,鱷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記劍招。「這是……」鱷還要再想,那雪花已經飛舞到自己的眼前。將心一橫,鱷垂下非劍……

    「哈哈,這就認命了嗎?」見此情景,赤狐得意地狂笑起來。「妄我這麼瞧得起你,你竟然這樣讓我失望!」

    話音未落,赤狐便驚詫地看到,鱷手中那把劍上,光華暴漲。緊接著,鱷劍勢上撩,非劍連連微顫,無數巴掌大小的新月型劍氣暴射而出。那些劍氣似是長有眼睛般,逕自對著漫天的骨節飛去。每一道劍氣撞上一個骨節,自己消失的同時,那骨節也一聲脆響,落在地上--卻是骨節中蘊藏的魂力被劍氣盡數擊散之後,那骨節再也無法飛行。

    那些劍氣,大半擊在骨節之上。片刻之間,原本還籠罩在鱷面前的骨節全數掉落在地上,僅剩一小節還握在赤狐的手中。

    「這!這怎麼可能!」赤狐驚呼一聲,但見剩餘的劍氣仍在向自己激射而來,急忙腳下發力,躍起在半空之上,堪堪躲過了那些劍氣。但站在他身後的鬼方諸人便沒有這般幸運:眾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些劍氣擊個正著!

    那些新月般彎彎的小巧劍氣,看起來甚是美麗動人,但被它擊中的那些人,卻再無這種感覺。那些被劍氣擊中的人,中招之初尚無異狀,只是覺著身上一涼。但瞬息之間,那清涼之處便彷彿被人大力撕開般,無數鮮血激射而出。片刻之後,那人身上所有血管便即爆裂開來,整個人也隨之爆成血霧。

    「怎麼可能!」赤狐落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爆成一片血霧的屬下,臉上的那條傷疤,劇烈地抽搐起來。「鱷……我一定要殺了你!」

    「是嗎?我也正要這麼說!」鱷甫一落地,迅即再次躍起,竟又是一輪新月劍氣破空而去。「天月舞華!受死吧赤狐!」

    「該死的是你!」赤狐雙目盡赤,睚眥欲裂,嘴角更是咬出血來。「飛雪連天!」這一次,赤狐連吃奶的氣力都使了出來。隨著赤狐的手勢,地上的那些骨節再次憑空飛舞起來,在虛空之中飛舞一圈,便奔著鱷激射而去。

    那些新月劍氣再次與骨節撞在一處,兩廂交擊,竟是暴射出無數的刺眼光芒!場中諸人,一時間俱都以手遮眼,不敢目視。待光芒散盡之後,眾人挪開手掌,愕然發現--

    赤狐已然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而鮮血還在汨汨流出,在地上積出一片血泊。

    木梟悲憤地吼了一聲,撲到赤狐身前,顫聲道:「赤狐大人!赤狐!你怎麼了?我這就去殺了那個小子,給你報仇!」

    赤狐艱難地抬起頭來,露出一抹苦笑,澀聲道:「木梟,想不到我也會敗給那位大人之外的人啊……我本以為,練成『飛雪連天』之後,這四方之中,再也沒有人可以敵得過我。想不到一個少方的半大小孩,就可以將我打成這樣。呵呵,那位大人說我過於狂傲,那時我還不信。現在想來,我還真的是這樣吶……木梟,你不要管我了,立刻帶著大家逃走吧。」

    「不!不可能!」木梟堅定地搖搖頭,「我絕不會丟下赤狐你一個人在這的!」

    赤狐咳嗽一聲,又吐出口血來。「咳咳,木梟,不要這樣……那招天月舞華的威力,你也看到了。若是我們在留在這裡,只怕沒有人可以逃過一死。為了我們鬼方,你一定要把這兒的最強戰士帶回去……」說到這裡,赤狐又吐出口血來,就此昏迷過去。

    「赤狐!赤狐!」木梟抱住赤狐,眼淚流了下來。「赤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若是你有個萬一,我一定要讓少方和葵方為你陪葬!」

    昊山快步跑了過來,一把推開木梟,抱起赤狐,頭也不回地向著西北方向大步奔跑起來。「大家還不快跑!難道想留在這裡被殺嘛!」

    原戚緊隨其後,緊接著其餘眾人也放開步子狂奔起來。木梟恨恨地瞪了眼鱷,眼神之中滿是殺意。鱷冷冷一笑,一緊非劍,大步邁向木梟。見此情景,木梟也不敢再作停留,腳尖一點地,身子已然飛在半空;再腰上一使力,木梟在空中轉過身去,落地之時,已是面朝西北。幾個起落之後,木梟便消失在莽莽的山林之中。

    「大黑!你還在那幹什麼!」鱷也不去追趕鬼方眾人,轉身看向兀自在一旁與牙糾纏的大黑,不耐地喝道。

    見主人發話,大黑不敢再戲耍對手,一個撲擊,便將牙壓在了身下。無論牙再如何反擊,大黑都牢牢壓住對手,片刻也不放鬆。

    「唉……」鱷微一搖頭,收起非劍,走上前去,立起左掌,輕輕在那只渾身雪白的大狗腦後拍上一記,牙立時哀嚎一聲,暈了過去。大黑爬起身來,竟是有些不滿地對著鱷低吠幾聲,似是在埋怨鱷下手太重。

    「你個小色狼,看上人家了?」鱷笑罵一聲,俯身抱起牙,「好了好了,我只是把它打昏了而已,沒有事情的。要是真有什麼後遺症,我還不被你煩死?放心,我包管還你一個完整的美……狗。」

    葵虎耷拉著右臂,走到鱷的身旁,很是不解地問到:「鱷,為什麼我們不追上去?」

    鱷苦笑一聲:「葵虎大哥,你當我不想追上去嗎?我現在不過是靠著最後一絲……真氣強撐著。若真個要追擊鬼方,只怕不出百步,我就要倒下了。或者,葵虎你們自己去追?」最後一句,鱷卻是以種戲謔的語氣說出。

    「不敢……」葵虎恨不能把脖子搖斷,一個勁地晃著腦袋,「那種招數,就是一百個我上去,也還是個死字。不過鱷,看不出你竟然有這麼厲害啊!」

    「還好還好啦。」鱷微笑著將懷中的牙遞給了葵虎,「你幫我抱著。這可是大黑的老婆,你們可別給我吃了啊。我先睡一會……」話音未落,鱷已是直挺挺倒在地上,鼾聲大作起來。

    「喂……怎麼這麼重……鱷!鱷!」葵虎焦急地呼喊著鱷,可惜他找的人,早已沉入夢鄉,哪裡還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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