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採陰補陽
    熏風閣的豬頭肉相當的有名氣,不要說是我喜歡,就是現在遠在薊鎮的戚繼光也有吃豬頭肉的嗜好,只不過我是為了品嚐個味道,而咱們的戚大將軍卻是有這個嗜好。

    因為知道戚繼光有這個嗜好,每年張居正都要讓人從熏風閣購買最好的豬頭肉送到薊鎮去,聽說了這個事情後,我自然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張居正雖然能夠送一些豬頭肉過去,不過咱們的這位戚大將軍歷來卻是以愛兵如子出名,收到的那些豬頭大多都送給了手下的將士,自己反倒剩不下。

    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也讓人購買了上百個極品的熏風閣豬頭送了過去,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小年過去幾天了,在家中聊賴無事,我讓人在外面的涼亭中擺上了一桌酒席,想要賞雪。

    倒也不是我喜歡這種文人騷客推崇的意境,只是以前在山莊的時候鳳鸞她們每逢下雪了都要拉著我在外面看雪,現在雖然人在京師,可是伊人卻遠在天邊,心中難免有些傷感。

    無意間抬頭卻看見了吳堂正匆匆的趕過來,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等吳堂來到。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是薊鎮的戚將軍。」

    「戚繼光?」我自語道,「他來做什麼?」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我還是對吳堂說道:

    「快讓人請進來,我馬上就到。」

    來到了前廳。我高聲說道:

    「沒有想到戚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侯爺您客氣了。」

    隨著一聲洪亮的應答,只見一個身著三品虎繡武官補服的將軍大步繞過照壁,拱手前來相迎,這便是薊鎮總兵戚繼光。

    我也舉手抱拳,笑著說道:

    「不知道元敬兄何時抵京的啊?」

    戚繼光笑著說道:

    「侯爺嚴重了,下官也是剛到京師,到首輔大人府上打了個招呼,這就到侯爺府上來了。」

    我笑著請戚繼光坐下,順口問道:

    「熏風閣的豬頭肉收到了嗎?」

    「收到了。」戚繼光回答說道。

    我用隨意的語氣問道:

    「元敬兄去張大人的府上,不知道張大人可還好?」

    戚繼光歎了一口氣說道:

    「幾個月不見,首輔大人清瘦了不少,而且看精神也差很多。」

    我不無感慨地說道:

    「張大人為了朝廷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事無大小都躬親而為,難免過於勞累啊!」

    戚繼光也有同感地說道:

    「張大人看到皇上已經長大,也曾經萌生了退意,想要還政於皇上。」

    我不由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

    「不過我可是聽說慈聖太后曾經教訓皇上說『三十歲之前。你想都不要想親政的事兒,一切還得請教張先生』,現在下面可都流傳開了。」

    戚繼光也不無擔憂地說道:

    「元敬確實也聽說這方面的傳聞。」

    我看了戚繼光一眼,說道:

    「官員們都知道,如今皇上發下的所有聖旨。其實都是首輔的擬筆。大家心照不宣,認為要想辦什麼事,與其找皇上,不如找首輔。我想官員的這種心態到底是福是禍,元敬兄也應該知道。」

    戚繼光的臉上也有些沉重。誰都知道戚繼光是張居正的鐵桿派系,要是張居正倒了,再沒有戰事,估計他戚繼光的仕途也就到此結束了。

    我喝了一口茶,藉著說道:

    「現在朝廷的有些官員甚至議論,說皇上現在只是一個傀儡!這件事情又如何能不為皇上所知呢?有句話,我雖然知道有些不中聽,不過我敬重元敬兄你為國戍邊,所以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歷朝歷代,有多少有能之士因為黨爭被牽連,最後抑鬱終生,渾身的才能無法施展。」

    戚繼光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緩緩地說道:

    「不知道子堅兄弟你今日說這番話到底是為何?難道是在為別人說服我戚某人背叛張大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這個人,你應該知道,我對朝廷的事情並不關心,只是不希望看到元敬兄你因為無謂的黨爭,被牽扯的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怎麼會呢,現在太后對張先生信任有加,而且皇上也對大人言聽計從,我看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我冷笑了一下,說道:

    「如果說張大人不幸染疾在身,甚至是……」

    「子堅兄弟,我敬你當初為我們薊鎮的兵士仗義執言,所以才拿你當朋友,不過方纔的話,還是不要說地為好!」

    我對戚繼光的不識趣感到一陣的氣惱,如果不是自己下面的計劃要借他的手實施,我絕對不和他來這麼多的廢話。

    「我只是假設,可是方才元敬兄也說了張大人現在身子消瘦了不少,就是精神也有些不濟,人難免有個災病,可是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難道朝廷中張大人以前得罪的官員會放棄這個機會吧?官場上的鬥爭動輒就是你死我活地,這件事情不得不思考啊!」

    我這番話讓戚繼光沉靜了下來,之所以牢牢的抱住了張居正的這條大腿,還不是因為張居正能夠重用他,讓他的抱負能夠施展,而我方纔所說的卻有絕對有可能發生。只要張居正一有個意外,那麼張居正一系的官員也就算是完蛋了!

    「那子堅兄弟你看應該如何?」戚繼光小心地問道。

    我故意做出為難的模樣,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我聽說張大人以前在積香廬有一個姑娘,看那些年大人的身體調養的,精氣神三樣都比現在好得多。張大人那時身體調養得好和那個姑娘有著莫大的關係啊!」

    「此話怎麼講?」

    我笑了笑說道:

    「元敬兄可能知道,在下的妾室中,有一個原本是南京一名醫的女兒。平時我的身子都是她幫我調理,在這養生之道上面,她平時也都是一套一套的,咱也受益匪淺。」

    「她說了些什麼?」戚繼光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神秘的笑了笑,回答說道:

    「她說,養生的道理千條萬條,最要緊處,其實就只有一個字。」

    「哪一個字?」

    「逆,順逆的逆!」

    「逆?此字怎講?」

    「鳥之溯風,魚之溯流,皆是逆行。惟其逆行,可得生氣。人處逆境,必能自強不息。所謂致於死地而後生,說的就是逆處取順的道理。陰陽家看風水。用沙水取逆,為的是迎生氣。《易經》六十四卦中最吉利的卦是《泰卦》,這《泰卦》的卦象是乾在下而坤在上,陽下陰上,這是大逆。但大逆就是大順。養生家取坎填離,坎為水,離為火,外坎內離是《濟卦》。濟就是調養,取坎填離就是返老還童。《易經》有一句話。叫『生生之為易』,這生生之道,就是采逆之道。元敬兄,你覺得老郎中講的這番道理。有無可取之處?」

    戚繼光聽我說這些的事情,眼睛發亮,顯然是聽在心中了,他拍手說道:

    「有!這是得道之人所言。」

    「按老郎中所講的養生道理,我比著葫蘆畫瓢,也悟到道家的方術,發現實有妙處。」

    戚繼光有些好奇的將我上下大量了一番,然後才說道:

    「子堅兄弟的精氣神和上次所見的確沒有什麼差別,依然精神飽滿,難道就是用那養生之法調理地?」

    我微微一笑,卻沒有言語。

    我沒有回答,戚繼光卻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有些急切的追問道:

    「不知道是道家的什麼方術啊?」

    我神秘的一笑,說道:

    「採陰補陽!」

    戚繼光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些異樣,說道:

    「採陰補陽,難怪子堅兄弟廣納妾室,原來是有這個奇妙的法子啊!」

    我當然不會告訴戚繼光每次在幾個人的房間中轉過一次後,我的後腰都有些隱隱地酸痛,色字頭上一把刀才是真的,至於所謂的採陰補陽,也只不過是讓性生活協調,從而影響人體內的內分泌罷了。

    想來張居正已經五十多歲了,就算家中的老婆再有姿色,現在估計也已經變成黃臉婆了,那裡比得上和年輕的小姑娘顛鸞倒鳳來的爽哉啊。

    我看了看戚繼光,然後才說道:

    「皇上準備讓我組建外貿有司衙門,可是卻有擔心張大人從中反對,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喜歡賺錢,那外貿有司衙門又和我的生意息息相關,我是勢在必得,可是我和張大人的獨孫之間有些誤會,我怕……」

    戚繼光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口說道:

    「張大人絕對不會因公廢私的,侯爺在沿海所做給朝廷帶來的不菲的稅收,而且還讓朝廷在那裡建立了水軍,讓那些倭寇輕易的也不敢再犯我邊境,這是好事啊!元敬我一定會勸說大人的。」

    我立刻歡喜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前些日子,我得了個波斯的女人,相貌艷麗,身材豐腴,絕對是一個採陰補陽的絕佳爐鼎,現在張大人為國為民操勞不停,元敬兄何不將她送給張大人佐酒呢?以後張大人夜間處理國事的時候,也有紅袖添香啊!」

    戚繼光看了看我,為難地說道:

    「只是那是子堅兄弟你買下的,我送似乎不合適吧。」

    我搖搖頭說道:

    「那個女子我根本就不認識,那是元敬兄你托人到波斯尋覓,然後在薊鎮請人調教了半年,準備獻給張大人佐酒的,子堅那裡有機會見到啊!」

    戚繼光頓時會意的笑了起來,拱手說道:

    「那就多謝子堅的好意了啊!」

    事情說完,我請戚繼光在家中用膳,臨走的時候,我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打銀票,真切的對戚繼光說道:

    「這些東西,元敬兄買些東西,犒勞一下薊鎮戍邊的將士,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了。」

    戚繼光看了看我,感動的收下了,這年頭當兵的那裡有那麼多的餉銀啊,我所給的雖然說不多,可是也有一萬多兩的銀子,足夠那些將士過了好年了。

    又拿出了一打銀票,說道:

    「這是給嫂夫人的,一直沒有機會親自登門拜訪,這就算是小弟給嫂夫人的一點年禮錢。」

    戚繼光看了看我,有些猶豫,我笑著說道:

    「難不成還有人會說本侯賄賂你戚將軍不成?」

    我這句話讓戚繼光笑了笑,然後沒有絲毫做作的收下了我的銀票,是啊!以我現在的身份似乎用不著巴解他一個戍邊的三品武官吧。

    將戚繼光送走了以後,我對身邊的吳堂說道:

    「明天我要好好的打賞東門那個算命的瞎子,沒有想到他的一番話竟然建立了奇功。」

    聽到我這麼說,吳堂也笑了起來,說道:

    「沒有想到老爺把那瞎子的話說出來,這個戚大將軍還真相信了,真是有趣之極。」

    我微微一笑說道:

    「這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而且那些話語的確有些道理,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個度,過了這個度,就算是好事情也能變壞了。」

    轉過了一個圓拱門,就是一個別緻的小院,輕輕敲了敲房門,隨著房門的打開,那對波斯姊妹花中的一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在外面守著。」

    走進去,將房門關上,其中一個女的走了過來,操著那古怪腔調的漢語說道:

    「老爺請坐。」

    我的目光從二女的臉上閃過,然後才說道:

    「我已經答應了薊鎮的戚將軍,要將你們一個人給他,而戚將軍卻是要用你們來討好一個人。」

    聽到我說這個,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眼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不過我還是硬著心腸說道:

    「你們兩個人商量,到底誰去,至於剩下的一個嗎,我會好好的待她,如果說以後她有了心儀對象,老爺我還會為她出面置辦嫁妝,而另外一個辦完事情後,我也會好好的安置她,當然如果事情辦砸了,可就不只是賣到青樓賣身那麼簡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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