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到後宮干政的時候,我故意將目光瞟往了李太後的方向,這讓她的臉色十分的不自然,這次雖然說是萬歷皇帝犯錯在先,可是說起來卻也並不至於廢黜,李太後氣憤之下的決定就顯得有些撈過界了,有些後宮干政的意味。

    李太後點點頭,說道:

    “先生所說的這些,咱都知道,平時也都約束手下那些人照做。”

    我揚了揚手中的疏文,開口說道:

    “可是在疏文中,卻有‘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這麼一句,張大人居然提出宮府一體的話,而且申明‘此後不敢以外臣自限’。若准了這奏疏,就等於是往皇上的身上多加了一道制箍,弄不好還要出現以君諛臣的事情,皇家的顏面何存,皇上的威嚴何在?”

    “咱雖然太後,可是皇上的事情咱也不能總盯著,多一個人管著,皇上也許就能夠少做一些錯事。”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李太後雖然覺察出了自己處理的不合適,可是卻並不想改變什麼,思來想去,我還是開口說道:

    “傷口上撒鹽,太後就不怕因為這件事情皇上心灰意冷嗎?”

    李太後肅容說道:

    “咱在乾清宮陪了皇上六年,每時每刻都在教導他端正操守,做一個正人君子,他好像都聽進去了,也的確認真履行。為啥咱一離開乾清宮。他就變了?人叫不走,鬼叫飛跑!咱還健在,他就敢這樣,若長此下去無人管教,他豈不越發驕奢?這件事情就算是給他點教訓。”

    聽到李太後如此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我知道就算自己費盡口舌,恐怕也不能讓李太後改變注意了。而且這件事情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是李太後撤回原來的旨意,可是事情已經鬧開了,補救也沒有什麼效果了。

    所以我只好有些無奈地說道:

    “臣明白太後的良苦用心了。”

    聽到我這麼說,李太後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你和張家的恩怨,咱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看了看李太後。回答說道:

    “臣和張大人雖然有些恩怨,可是臣所言卻絕對是就事論事,當年永樂皇帝設立司禮監就是為了制衡內閣,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馮公公和內閣首輔張大人兩個人私交甚密,臣竊以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雖然和李太後有過密的來往,不過我卻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看到李太後對我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所以我也就沒有過多說些什麼。

    最後的一番話,能不能讓李太後對張居正和馮保起到戒心,我想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權臣專權自來是帝王所忌諱的。現在李太後的家中只有一個貪財吝嗇的父親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哥哥,想要把握朝廷的大權只能依靠張居正和馮保,我的話根本就不會被李太後放在心上,反之如果李太後真地和表現出來的那樣是真心為了自己的兒子,那麼她就一定會對張居正和馮保留心。

    雖然說李太後當時沒有說些什麼。可是第二日我就接到了宮中傳來的消息,馮保將小皇帝所在的乾清宮的內侍都給撤換了,可是緊跟著李太後卻將乾清宮的大多內侍都進行了一番的考察,然後找了些借口。將真正守在小皇帝身邊的人都調換成了自己身邊得力的人。

    六年的時間,讓張居正將整個朝廷整治的看起來欣欣向榮,雖然還有不少的官員都在暗中進行著這樣和那樣的活動,不過整體上來看,太倉比起隆慶年甚至比嘉靖年間都要充裕,這不得不說是張居正的功勞。

    李太後大怒之下要廢黜萬歷皇帝的事情,在張居正代筆的《罪己詔》刊登後也算是搞了一個段落,我也終於能夠從中脫身了。

    回到了藏香閣,坐在椅子上面,有美人作伴生活自然是快樂無邊了,萬歷皇帝的事情是結束了,馮保和張居正大獲全勝,皇宮中馮公公的權勢前所未有的膨脹,外面張居正也是過的逍遙自在。

    不過快樂的生活,我卻並沒有享受多久,等小皇帝的事情結束以後已經到了十一月多了,算了算時日,我最終還是決定要趕回到鏡湖島上面去過年,蝶仙因為特殊的身份,所以也就不用隨行了。

    謝蝶仙成為了天下花魁,是那些自明風流的才子名士,王公子弟的追求對象,為了避免引起那些自以為是的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們,從來都是我到藏香閣中去,畢竟我是藏香閣的東家,去那裡也還算是有個借口。

    知道我就要離開京師,謝蝶仙敞開了胸懷,和我在閣樓中廝混,拋開了矜持的謝蝶仙格外的配合我,外面雖然已經還是日掛西山,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刺激還是反射的紅彤彤的陽光,蝶仙的臉蛋格外的粉紅。

    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有些粗魯的將蝶仙推的趴在了床上,從後面掀起了她的長裙,拔下裡面潔白的中衣和底褲,雖然口中不停的求饒,可是蝶仙卻還是十分配合的將下身的衣服脫掉了,房間中因為有火盆,所以也不怕著涼。

    顧不得脫去衣衫,我將蝶仙按在了床上,讓她的臀部高高的翹起,然後就從後面直接的進入到了她的身體內,雙手抓住了她的腰肢。

    蝶仙岔開了雙腿,隨著我一前一後的動作,她的也逐漸的往後迎合著我的動作,好讓我更深的進入她的體內。

    蝶仙的身體本來就十分的敏感。現在又采用這樣羞人的姿勢,沒有多大一會兒,蝶仙就已經在一身悶哼中洩身了。

    因為離別在即,我和蝶仙誰也沒有說什麼,一晚上歡好了數次,最後還是蝶仙怕第二天起不了床,無法送我。這才作罷。

    第二天,在蝶仙的依依不捨下,我和吳堂登上了南下的馬車,不同的是這次是回家過年,所以不用太著急。(電腦小說站http

    我在藏香閣中和謝蝶仙顛鸞倒鳳,本著我吃肉別人喝湯的意思,吳堂和靈泉兩兄弟在藏香閣也是享盡了艷福,當然這也是為了堵住兩個人的嘴,省得他們到家裡面以後亂說。

    不過也許是萬歷看我實在是太清閒了,想要我給找點事情做,這邊李太後剛剛鬧完要將萬歷皇帝廢黜,萬歷皇帝又在我已經出京了後,讓人飛馬追趕了回來。

    回到了家中,我看到張鯨竟然已經在我的家中等候。看到我回來,張鯨連忙站了起來迎了過來,說道:

    “侯爺,萬歲爺有事情咱家找先生你問一下。”

    我坐在了桌子上,請張鯨坐下後。婢女將茶水奉上後,下人都讓我給揮退了,我看著馮保說道:

    “不知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張鯨歎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的局勢先生你比咱清楚,不過您說這快過年了,宮裡頭有許多人情要做。可是內廷供用庫的存銀早已用完,皇上想要張大人指示戶部從太倉裡臨時調撥二十萬銀子進宮以應急需。皇上卻不知道如何和張大人開這個口,所以想請先生給出個主意。”

    我眉頭一皺,說道:

    “太倉銀的使用。朝廷有非常嚴格的規定,何事能調何事不能調,都有章可循。這件事情恐怕還是要經過張大人,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張鯨有些疑惑地問道:

    “難道說皇上想要用錢卻還不能嗎?”

    我搖了搖頭,回答說道:

    “張公公你在內府,對外廷的事情可能有些不知道,皇上用於後宮賞賜,這筆開銷只能在內廷供用庫支取,太倉銀則是用於國家。而且據我所知,供用庫一年,也有五六十萬兩銀子的進項,怎麼這麼快花光了呢?”

    張鯨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情咱家倒是知道,萬歷元年,為了解決李太後捐資建廟的功德錢,張居正建議把寶和店撥到李太後名下。那個時候皇上的年歲小,不懂得花錢。寶和店劃走之後,供用庫每年收進來的銀子,盡管只剩下一二十萬兩,卻是每年都有結余。可自皇上大婚之後,這筆錢馬上就顯得不夠用了。”

    聽張鯨這麼一說,我也不由地點了點頭,這是避免不了的,不要說是萬歷皇帝就是我一年賞賜下人的,還有自己的花費在鳳鸞她們還有寶兒身上的也有數萬兩,更何況是一國之君呢。

    我點點頭,說道:

    “張公公所說地的確有道理,皇上身邊的服侍的那些宮娥采女和大小太監,變著法兒討他高興,一高興皇上就給賞錢,天天行賞日日給彩頭,有多少銀子也不夠他花的。而且我還聽說皇上還喜歡買些古董什麼地,這樣的話錢自然是更加不夠了。”

    張鯨看到我同意他的說法,也點點頭,接著說道:

    “皇上和戶部要過幾次銀子,可是每次張大人不是阻撓著不給,就是大打折扣,弄得皇上很不高興,後來有人給皇上出了個主意,在全國各地多開礦山收取稅銀,這筆收入可直接進入供用庫。可是昨天張大人卻上折子要求皇上減少礦山數量,皇上雖然不樂意,可是卻還是無奈,勉強答應了,一下撤銷關停了十七處礦山。這樣一來,一年就少了近二十萬兩銀子的收入。眼看著要過年了,皇上擔心供用庫的銀子又要不夠了。”

    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出主意這個人就是眼前的張鯨!當初皇上依計行事,僅去年,就一下子在全國增開了三十多處礦山,每處礦山都派欽差太監攜了關防前往督辦。這些太監一到地方頤指氣使凌虐官吏,對百姓更是百般勒索,有幾處差一點激起民變。內廷供用庫的收入雖然增加了四十多萬兩銀子,但各地控告欽差太監的折子也多了起來。

    不過我並沒有揭破張鯨,只是淡淡地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略微聽說過,還不是因為那些欽差太監一個個頤指氣使凌虐官吏,對百姓百般勒索,我可聽說幾個地方還差點激起了民變,這樣的家伙都該砍了!”

    張鯨聽到我說這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先生說這些是不是太嚴重了,張大人也才說的是撤停礦山。”

    我掃了張鯨一眼,開口問道:

    “那些太監中是不是有張公公的親近人兒,或者還是你張公公從中得到了好處啊?”

    張鯨的面容一僵,不過緊跟著就笑著說道:

    “侯爺你開玩笑了,咱那裡能辦那些事情呢,只是那些公公們也都是為皇上辦事,雖然手段可能不妥,不過也是好心辦壞事。”

    我看著張鯨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充實供用庫的話,張公公應該提醒皇上沿海一帶才是皇上要放眼的地方,那些佛朗機人,英吉利人對我朝的絲綢蘇繡都十分的歡迎,和那些人做生意利潤豐厚!皇上又何必做那些勞民傷財,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張鯨的眼睛一亮,會意地說道:

    “多謝先生賜教,張鯨沒齒難忘。”

    我右手放在桌子上面,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淡淡地說道:

    “至於供應庫今年的事情嗎,寶和店是張居正劃給太後建廟的,礦山也是張大人上書撤停的,皇上不找他要錢找誰要?”

    緩和了一下,我才開口說道:

    “明年只要皇上在兩廣和福建建立外貿有司衙門,供用庫中的銀子絕對足夠皇上用了。”

    張鯨頗有深意地說道:

    “這樣一來,皇上就能夠有自己能夠調用的銀子了,而且侯爺你在鏡湖島上面也能夠輕松一點。”

    我看了張鯨一眼,點點頭,說道:

    “我可是聽說咱們張大人也有心思要開設有司衙門,雖然都是為朝廷辦事,可是如果讓張大人搶了先,那麼以後再往裡面安插人手,恐怕會很麻煩。”

    張鯨當然知道我的意思了,張鯨提議建立有司衙門,皇上的小金庫中得到了銀子,而我也免於陷入被張居正制肘的尷尬局面,三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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