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禍臨(3)
    謝謝諸位讀者大大的關注,昨天解禁後匆忙上轉,沒有想到竟然上轉了重複的章節,所以今天解禁一章

    「徐掌家的,怎麼著,是不是還要抓人啊。」梁斌看著徐爵,用話刺道。

    徐爵面上的笑容一僵,然後又恢復了正常,說道:

    「我見過仇老弟了。」

    「啊,相公他怎麼樣了?」眾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可是這樣徐爵有點作難,他總不能說陳應風公報私仇,你們家相公現在在床上趴著不能動彈。所以他只好轉移話題說道:

    「仇老弟讓我回來給他帶些衣物什麼的,他在那裡不會有事的,國舅爺剛派人過去,而且我也關照過裡面的那些人,讓他們好好的伺候著。」

    「那我們能過去看看相公嗎?」鳳鸞問道。

    徐爵想了想,然後說道:

    「現在不行,過兩天再說。」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我來到東廠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中間除了徐爵來過就是李高派來的手下了。

    我剛到這個院子的時候,李高的心腹就來到了東廠,他見到我這個樣子,問候了一下,他走後不久,小院的外面就有了兩個從國丈府上來的下人。

    我趴在床上,房間中很熱,我有點擔心自己的傷口會發炎,不過還好,我身上的傷口恢復的很快,施刑後的第二天就已經開始癒合了,不過我沒有告訴別人而是繼續在床上趴著。

    我趴在床上假寐,一陣腳步聲接近,然後開門聲響起,聽聲音進來了好幾個人。不過我還是趴在床上,能在東廠出入自由的人,我還真沒什麼好感,在床上有個好處,省得給他們下跪。

    「喂!醒醒,首輔張大人有話要問你。」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很不合作的響起,還有隻手不停的晃動著我。

    張居正來了,看樣子正戲開場了。

    我睜開眼睛,用睡意朦朧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張居正,口中說道:

    「小民仇銘心叩見張大人,請恕小民有傷在身,難以行禮。」

    「你們都下去吧。」張居正說道。

    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房門又關上了,屋中靜悄悄的,可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流蕩著,我在等著張居正說話。果然過了一會兒,張居正開口說道:

    「子明,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子堅。」

    一語道明來意,對張居正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心中絲毫沒有感到吃驚,現在我的身份對這些官場上的人來說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名諱本來就是一個代號,稱呼我什麼都無所謂,不過我還是喜歡你能叫我子堅。」我淡淡的說道。

    「我張家待你如何?」張居正問道。

    張居正來這裡絕對不是要和我說這些東西,不過我還是耐心的陪著他說下去。

    「張家待我如何,張大人你自己心中有數,冷暖自知,張家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一把,可是當時只是一場交易,而且我治好張紫陽的怪病,給你們保你們張家後繼有人,我並不欠你們張家的。」

    也許是時間遠去的原因,現在想起當日的事情,我心中並沒有當初那種憤恨的感覺了。

    「我知道是張家先對不起你的,你的事情鯤兒都已經告訴我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打斷了張居正的話,說道:

    「張大人,你來這東廠不僅僅是為了和小民說這些家務事吧?」

    被我這樣搶白,可是張居正好像是絲毫不妨在心上,仍然笑著說道:

    「我這次來,是有些問題要請教子明你。」

    「錯!」然後我接著說道,「一,張大人你是當朝首輔,『請教』二字在下擔當不起;二,請你稱呼我為子堅。」

    這次張居正的臉上瞬間掠過了一絲不快的神色,可是緊接著他卻又恢復了常態。

    「當日的事情已經過去,難道你就不能原諒鯤兒嗎?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孫女婿,論輩分,鯤兒是你的兄長啊。」

    我笑了笑,然後不無傷感的說道:

    「你們張家什麼時候真正的拿我做過自家的姑爺,至於當日之事,毀容殘身之仇實在難以忘懷。」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笑了笑接著說道,「而且你那孫兒恐怕也不放心我吧。」

    張居正坐在那裡不再言語,臉上的笑容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這次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出去了啊,說吧,是想要我的命,還是又要來什麼新花樣我都奉陪。」我還是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進來了,那索性就給他鬧個天翻地覆,誰也不要想好過。

    「你很大膽,也很聰明,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接觸到太后,還能讓太后信任你,我想要不是馮保在太后面前揭穿你的身份,你也許就能真正的成為太后的一個智囊。你費盡心思的向上爬,恐怕就是為了對付我張家吧。」張居正雙眉緊皺的說道。

    「開始算是吧,不過後來卻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張居正說了一句,然後看著我,眼睛中滿是亮光,「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件事情要問你,這本書是不是你寫的?」

    說完後張居正從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一本書,我看著那本書,由點印象,書封面上寫著:論「一條鞭」稅法。

    我想起來了,這是被張鯤拿走的那兩本,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到張居正的手中

    我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眼下和張居正已經馮保正面鬥爭好比是以卵擊石,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是該退讓的時候了,剛而易折,自己以前就是太傻了。

    而且從張居正的態度來看,現在他有求於我,而且張居正還算得上是一個惜才之人,也許這是我的一個機會。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消除張居正對我心中的戒備之心。思量一番後,我說道:

    「張大人,其實我早就已經想通了,以前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我現在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過後半輩子,不知道張大人你能不能放小民一條生路。」

    張居正聽完我這話後,臉上流露出一點笑容,然後說道:

    「你的才能老夫也極其佩服,現在朝廷正是用人的時候,我自然會在太后和皇上面為你說好話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早就知道這個道理,我看著張居正說道:

    「張大人,現在我是一個商人,凡事都說個交易,我想知道要是我想要的大人你將我眼下的這個劫破了,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張居正看著我,臉上浮現了一絲的笑意,說道:

    「敢和我講條件的,你還是第一個。」

    「商人趨利,只要是有利可圖,就是刀尖上的蜜,我也敢舔。」

    張居正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你不能為朝廷所用,真是朝廷的一個損失啊。」

    我有點不以為然的說道:

    「胡椒蘇木折奉,太倉銀告罄,還有迫在眉睫的旱災,小民想知道大人你是否有了好的對策,也或者小民可以幫上你什麼忙。」

    聽見我說這個,張居正猛地站了起來,有點激動地看著我,問道:

    「你有什麼辦法?快點說出來。」

    我終於有回到了上風,不說別的,單是胡椒蘇木折奉這件事情就把張居正搞的焦頭爛額的,否則的話,這件事情早就平息了,何來現在這樣多的風波。

    「我現在只要一句話,只要太后和皇上保證不追究我這次隱瞞身份的事情,我就幫你解決了眼下的難題,而且還將一條鞭稅法全部告訴你。」

    雖然我說出了這些話,可是在我的心中卻絲毫沒有把握,張居正是一個老狐狸,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誘餌是否能讓他上鉤。

    張居正又坐在了椅子上面,眉頭緊皺,看樣子是在考慮我所說的事情。

    「你又怎麼能知道你的辦法就能平複眼下這混亂的局勢呢?」

    我又笑了,不同的這次是從內心中發出來的笑容,張居正已經動搖了,他現在已經是搖擺不定。

    「諸葛未曾出過茅廬,可是對天下局勢卻洞若觀火,小民雖然不敢自比臥龍,可是對當今天下的局勢卻也是廖若指掌,張大人本是絕頂聰明之人,奈何身居朝堂高位,當局者迷,而在下卻是個走南闖北的商人,旁觀者清。」

    「天已經不早了,你的事情我會請示太后的,只是卻要委屈你在這裡住上幾日了。」

    「這裡環境幽靜,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我一直忙於世俗之事,現在卻正好修養一下。」

    張居正站起身來,走到床前,一臉的溫和,不知道是深有感觸還是做個樣子,他說道:

    「早就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可是沒有想到我張家卻沒有哪個福氣,把你給丟了。否則,有你在我身邊,大業何愁不成啊!你有傷在身,還要靜養,我就先走了。」

    我回答說道:

    「張大人請恕小民不能送你出去了。」

    「你好好的養傷,我想過幾天就能出去了,太后也只是對你隱瞞身份一事不滿而已。」

    張居正走了,現在我出不去,也無法和外面聯繫,所以我只好在趴在床上睡了過去,整日悠閒無事。兩天過去了,可是張居正卻還是沒有來,這讓我心中有點不安。

    身上的傷早就已經痊癒了,這似乎是「生命元」對我的肌體留下的功能,身上的傷恢復的極快,而且不會留下傷疤。不過我還是必須裝病,所以大多時間我還是在床上趴著度過的。

    我正在房間中思索一些事情,可是小院外面卻傳來了一陣說話聲,我心中一喜,莫非是張居正來了?對於我的建議,我有信心能讓張居正東西。

    不過來人卻不是張居正,而是一個我沒有想到的人。

    我從床上起來,開門想要出去迎接,可是看到外面的人,我心中的激情卻蕩然無存,外面的人很熟悉,無論是音容笑貌還是凸凹有致的身軀。

    吳月娘,這個時候,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目光中有著複雜的深情,面容清瘦,可是在吳月娘的身後卻還有一個我更加不相見的人,張鶯鶯。

    我轉身走回了房間,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待她們,所以只好選擇逃避。

    兩個人坐了屋中的椅子上面,三個人誰也不開口說話,房間中沉悶壓抑。最後還是吳月娘開口了,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是必不得已,我不是成心的,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成這個樣子。」

    我有點苦澀的笑了笑,對這個女人的話,我不知道是一概的不相信還是應該相信,所以我選擇了沉默,這是我現在能給出的最好的態度了。

    「不過義父答應我,只要你肯合作,就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聽到這個,我冷冷的笑了一下,看著她們說道:

    「如果你們今天來是為了這個的話,那就請回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們,想要我死的人,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代價!知道嗎?想要我死的,必須付出代價!」

    吳月娘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神情,然後她說道:

    「我就知道那些事情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聽到她說這個我有點愕然,因為現在我和外面的聯繫已經全部被割斷了,我就像是一個失聰之人,對外面的消息一點也聽不到。所以吳月娘說起這個,我才會吃驚,不過看樣子外面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才兩天的時間,可是整個京師現在都亂了,整個棋盤街上面的商舖,已經有十之**都歇業了,而且在直隸一代還有人打著你的旗號給災民施捨糧食,我沒有想到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你竟然就有了這麼大的影響力,棋盤街歇業!」吳月娘似乎是有點自嘲的說道。

    我心中一樂,可是在表面上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來。這些人還真是沒讓我失望,歇業,變相的罷市,我倒要看看這次那些道貌岸然的朝廷士大夫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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