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福禍相依(4)
    聽見我的話後荊鳳鸞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像是春風中的花朵一樣毫無保留的綻開,

    「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的。」她看著我說道。

    我卻在自己的心中感到了一絲的甜蜜,看著荊鳳鸞對我的笑容,我才知道什麼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也許是在昭寧寺和一如的談話讓我真的明白,想通了。就像是佛家所說的頓悟一般,我現在才是真正的融入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角色。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了,店舖中的生意雖說不像其它的那些店舖那樣熱火朝天,可是因為銀鏡的利潤高得出奇,卻也是有不少的銀子進帳。雖說現在為了擴大銀鏡的銷售量我將一面的鏡子的價格降低到了一面五萬兩,可是這麼一來來定制銀鏡的京師富商卻也是多了很多,這讓富貴和李元二人忙得不可開交,而我在皇家錢莊的存款也從剛剛來時的幾萬兩道了現在的將近千萬兩,隱隱約約有爭鋒京師首富的勢頭,和王家也只是稍有不足,可是在眾人的眼中我卻比王家更加富有,因為我還有著日進石金的水晶坊。

    人道是春風得意馬蹄輕,這幾天我也是生活格外的愜意,生意上富貴和李元二人打理的井井有條,感情上我和荊鳳鸞二人正處於蜜月期,白天我若有事出門在外也都是努力回家用膳,而沒有事情的時候二人都在一起,晚上的甜蜜更是不能為外人所知。

    而在紗帽胡同處的宅院也在稍微的修葺後煥然一新,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和荊鳳鸞叫上了韓湘蘭黛這兩個丫鬟來到了這裡看自己的新居。

    「老爺這裡好漂亮啊!」還是一副童心未泯的春蘭在我的身邊說道

    在我身邊的荊鳳鸞也接著說道:「這裡真是一個風景宜人的好地方,想想自己以後就要住在這個地方了,心中有一種喜悅。看這個院子有一種蘇州園林的味道,想來原來的主人也是個好修理院子的人,很有可能還是個蘇州人。」

    「沒有想到,你有這麼多的見識,我還是在富貴說後才知道這院子的格局是蘇州院子的格局,可是沒有想到你能自己看出來。」

    「妾身的母親是蘇州人氏。」荊鳳鸞看著院子緩緩說道,語氣中卻有著淡淡的哀傷。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要是岳父岳母在地下有靈的話他們也不回希望你過的不快樂的。」我安慰她說道。

    「妾身知道的。」挽著我胳膊的手加了一些力道,身體靠得我更緊了。我輕輕的用手撫mo著她的背部,想要給她一點慰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富貴卻匆匆忙忙的從外面進來,看見我正在和荊鳳鸞抱在一起,他先是一驚,趕忙退了出去,

    「老爺。」他在花園的門口叫道。

    聽見了富貴的聲音,荊鳳鸞不好意思的離開了我的身體,

    「老爺,李管家再叫你呢。」

    「我知道了,你們先到處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葺的,也好讓那些人照著做,我先去看看富貴又什麼事情。韓姑娘,不好意思了我先離開一會兒。」

    然後我囑咐兩個丫鬟服飾二女,就來到了門口見富貴。

    「老爺大事不好了。」富貴慌亂的說道。

    富貴平時是一個穩重的人,現在卻有如此失態的舉動,看來真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有什麼事,你慢慢說來。」我不由的媒頭一皺。

    可是在聽完富貴的話後我意識到這次是真的大難臨頭了。現在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個殺人疑凶,因為一個在我的作坊幹活的工匠莫名的死在了京城的郊外,而他的威望人一口咬叮是我指使人殺了她的丈夫,現在順天府衙的衙役正想要抓我呢。富貴是來通風報信的,他希望我能夠先避避風頭,可是在考慮再三後我還是決定一探虛實,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安排好一切後我出門直接來到了順天府衙,鐵鐐加身,我來到了大堂上,看見了堂上坐的人是一張新面孔,我知道這次恐怕要費些周折才能度過此劫。

    「堂下何人,為何見了本官還不下跪。」堂上的順天府尹大聲喝道,下邊的衙役也助威似的大聲的喊著威武二字。

    我心有不甘的跪在地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回大人話,小人是京師水晶坊老闆仇銘心,不知道大人為何要將小人捉拿。」

    「大膽刁民,你還想裝傻,看看你身邊的女子,你可認識?」

    「會大人話,小人不知道她是何人。」

    「哼,大膽仇銘心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她就是你家作坊中工匠陳拴的未亡人,她現在告你將她的丈夫殺害你可認罪?」

    再看那女子臉上似笑非笑,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滿身縞素衣裳,但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約莫有三十五六歲年紀,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竟似不遜於我身邊的荊鳳鸞和韓湘蘭二女。可是再細看之下我發現那婦人雖身穿縞素衣裳,可臉上卻也是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葉非葉的斜睨著在大堂上的順天府尹。一切都已經明瞭了,這是一個針對我的陰謀,眼前的二人只是兩個小腳色,只是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事什麼大人物。

    「大人小人確實是不知道所犯何罪而且陳拴是不是小人作坊中的工匠小人也是不知,難道大人你想要只憑一面之詞就要判小人的罪嗎?我勸大人你要三思,不要自毀前程。」面對著順天府尹我毫無懼色剛才只是不想要自找麻煩,可是看眼下的情況,使不可能善終的,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趕,即知道一副重視模樣毫無作用有何必屈了自己呢。

    談話間已是半個時辰過去。這個時候,我想人也該到了。來的時候我吩咐富貴去通知梁斌和吳月娘,上次因為我們的那場戲,梁斌不僅沒有丟掉自己的官職,還在我的銀子的開路下順利的接著抓獲「荊無名」的功勞升上了京城五城兵馬司都督,正值勢頭正盛之際。

    而吳月娘和馮保的關係也是我想要利用的,想想自己和吳月娘已經有將近半個月沒有見面了,現在卻去求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會答應,我只是在賭,賭梁斌不會看著我被人陷害,賭吳月娘對我或是還有餘情或是我對她還有什麼價值。可是世事難料,誰又能知道呢,我只能在焦急中等待著。

    也許是我的態度真的讓在上面的順天府尹很生氣,也或者是他就是想要找我的茬,聽完我的話後他勃然大怒,

    「大膽刁民,膽敢如此和本官說話,來人給我打!」

    在兩邊的衙役早就收過了我的好處,當初是想要多些人脈,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會用上,看著他們高高的將手中的殺威棒舉起,可是再將要打在我身上的時候卻用力一收,所以實際上打在我身上的力道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可就是這十分之一的力道打在身上卻也是痛徹筋骨,十幾下下來,我已經是感覺不到自己的臀部是不是還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那順天府尹得意的笑容,我在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要他跪在我的面前。陣陣疼痛像是要將我的靈魂從**中分離一樣。

    就在這時,梁斌趕到了。「住手!我看看那個敢打我的義弟!」

    看見了上面的順天府尹,梁斌冷冷一笑,「我道是那位大人呢,原來是高尤高大人啊,你可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可是你這火也燒得大了一點吧?你知道他是誰嗎?」梁斌指著我問道。

    「不就是一名刁民嗎!」順天府尹回答道。

    「那你聽說過月進斗金的刁民嗎,你聽說過出口成章的刁民嗎?」梁斌上前對著高尤說道,雖說在場的衙役為數不少,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山前去呵斥梁斌的舉動。

    身上亮晃晃的盔甲和來時更隨著他來的軍士讓在場的人可以與想自己要是輕舉妄動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而這時候吳月娘和荊鳳鸞也都趕到了,看見我被打的皮開肉綻,荊鳳鸞雙手緊握,眼中滿是怒火。在她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她了,我知道她身懷絕技所以更加怕她一時衝動毀了我的計劃,看見她的目光我就知道事情要遭。

    「鳳鸞。」我忍著疼痛叫道,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聽見了我的聲音,荊鳳鸞趕忙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我扶起,此時正在被梁斌說的啞口無言的高尤好像也知道了自己好像是做錯了。

    梁斌畢竟是一個武將雖說是此時心有憤恨將高尤罵了個狗血淋頭,高尤倒也不是很怕,可是當他看見了和荊鳳鸞一起來到的吳月娘時他的臉上頓時煞白。

    「高尤,使誰讓你這麼做的。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吳月娘的男人嗎?」吳月娘在高尤身邊輕聲問道。

    可是吳月娘越是面和色悅,高尤的臉上的神情越是驚恐。他趕忙宣佈退堂,眾人來到了大堂的後面,他們都坐在那裡可是我卻因為剛剛收到的招待而不得不站在了一邊看著眾人。

    「吳小姐,我只是聽令行事的,您老人家就高台貴手放我一馬吧。」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高尤此時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苦苦求饒。

    「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此時的吳月娘那還有一點當初的溫柔可言,這時候我才真正的見識到她的另一面。淡淡的話語中卻含著不容置疑的口氣,好像高尤的性命就在自己的手中一般。

    「我真的不能說的。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不過到時候……」吳月娘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好像是真的對高尤的口供不在乎的樣子。

    「我,我……」看是當他看到了吳月娘無情的目光的時候,就像是一支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我說,是王家的王達王少爺托高少爺讓我陷害仇老闆。」

    「他們是為了什麼?」

    「這我也不知道的,不過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他們看上了仇老闆的什麼店舖。」

    聽完了高尤的敘述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是王達鼓動著高謙要將我水晶坊據為己有,懷璧之罪啊,誰能想到昨天還和你稱兄道弟的人現在卻在你的背後算計你。莫非真的是為金錢插朋友兩肋幾刀。

    看來在這裡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了,在荊鳳鸞和吳月娘的攙扶下,我緩緩的出了順天府衙。因為臀上有傷坐不得轎子,富貴雇了一輛馬車,我就在馬車中爬著,二女裡面陪著我。

    「他們下手怎麼這麼狠啊,看都打成這樣了。」荊鳳鸞看著我臀部的小衣上都已經浸出了血跡,心痛的說道。

    我不知道吳月娘和荊鳳鸞之間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可是看眼下二女卻能在這小小的空間內和平相處卻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卻忘記了自己這時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即使是如荊鳳鸞吳月娘之輩,雖說有著不凡的才能可是還是想要找個依靠,平安度日。

    「月娘,不知道你最近可好?」我趴在車上問道。

    因為顧及到我的傷,馬車行駛得也不是很快,無聊之下我只好和二女說話。這要是以前的我是不可能的,可是經歷了太多,想了太多,也明白了許多,現在的我對這世事有了和以前不同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的想法。就像是對男女之間多事情,現在我卻不是那麼的排斥了。

    「我還能怎麼樣呢,每天都是笑臉迎人。」幽怨的口氣在話語中蘊含的是那麼的濃厚即使是遲鈍如我也能夠聽的出來。

    「月娘妹妹,要不你就不要再在閣子中了,找個人替你管理,你就來家裡住吧!你在那地方也不是很好的。」荊鳳鸞在旁邊說道。

    她這是在向吳月娘主動示好,暗示要吳月娘嫁給我。

    「姐姐,你說的也是可是我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願意呢。」吳月娘看著我說道。

    我訕訕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可是荊鳳鸞卻將吳月娘拉了過,二女竊竊私語的說著什麼,我也聽不見,極度無聊下,我昏昏噩噩的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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