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喜歡孤獨
其實張羽還需要感謝無為無當老妖的強悍，若不是他竟然能在數個照面之間施展大神通將龍之家族的大半近戰職業全滅，就不會有現在的預備隊加入的場景，下方的場景已經略顯混亂，雖然易文華準確下達了命令，但是下方終究是玩家，並不是軍紀整齊的軍隊，怎麼能不亂？
這些張羽都不在乎了，他的眼中現在只有那不斷被無為無當老妖所屠殺的人們，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些敵人，敵人，就是拿來殺戮的，就像仇恨是拿來蔓延的。
張羽面色微冷地矮身不斷衝著，化作一道漆黑的影子，直直地衝入了那片廣闊的沙地當中。
「隱……隱……隱藏的淚！」那個正在聊天的守衛彷彿嚇傻了，大聲尖叫著對著通訊器的團隊頻道狂吼著。
一瞬間，龍之家族的隊伍徹底混亂了，後面的能源術師以及神語者驚恐地轉身，他們的眼中帶著絕望，或許有些人的眼中帶著不屈，但是，失去了近戰職業保護的他們，失去了那高手部隊保護的他們，能夠抵擋張羽那殺神般的攻擊嗎？
「殺！」張羽彷彿聽到了對方心中的恐懼大聲吼叫道，同時，他防禦一個衝向充滿暴風雨的長空一般的海燕，他的眼中，帶著殺意，還有無畏。
一石驚濤千層浪，張羽就彷彿那驚起千層浪的石子一般，不過，他帶起的卻是血紅色的浪花，沒有任何的花俏，張羽招招都是衝著對方最薄弱的位置打去，不管是肚子、太陽穴、眼睛、下陰，沒有一個地方張羽沒有利用。那些懦弱的法師類職業哪裡抵擋得住張羽這頭兇猛的狼？
殺意無限，血濺四方！
黑紅色地身影就像一個辛勤收割著稻草的農民一般，一個個生命在他的收割下帶著絕望的目光緩緩倒下。
「文華！不能讓他如此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完蛋的！」龍之飛亦大聲叫道，他的眼中在滴血，心中不停狂吼：隱藏的淚，你太狠了！你太狠了！
易文華面色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張羽的到來他早就猜到，就在他剛剛派出那些高手地一瞬間，他就已經感應到了張羽的到來，這個自己沒有收拾掉的對手，這個來本源當中讓自己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的對手！
易文華搖了搖頭：「要是攻擊他，那麼我們不但殺不掉他，反而會被那老妖怪殺得片甲不留，到時候不僅全部完蛋。連那老妖的裝備也要被他搶，你是想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是孤注一擲？」
易文華的話語彷彿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緊要的事情，只有龍之飛亦心中清楚，易文華一直都是如此，只有這樣地人。才堪稱將才！
良久，龍之飛亦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很很地點了點頭，目光當中帶著堅定。他那血紅的雙目狠狠地盯了在那不停殺戮的張羽一眼，大聲對著幫派頻道叫道：「全力攻擊無為無當老妖，別管後面的傢伙，繁被隱藏的淚殺死前還在不斷攻擊著地人，回去死亡補償軍團加倍補償！」
彷彿吃了一計大補藥，那本來混亂的人群瞬間安定了下來，張羽在他們的眼中不再可怕，他們神色堅定地轉身。爭分奪秒地對著前方的無為無當老妖釋放出了一個又一個地魔法。
張羽心中微微詫異，隨即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易文華，你當我真的如此沒用嗎？你們以為我殺不光你們這裡的人嗎？
張羽的出手更加迅猛了，彷彿那猛然變化的天氣。要說他前一刻是一場斜風細雨，那麼現在的他，就猶如狂風暴雨。
張羽之前本還有些顧及，顧及龍之家族會毫不猶豫地對他進行攻擊，顧及龍之家族會抱著殺他的決心或是直接撤退。
但是。現在一切都是多餘了。易文華比他想向得還有魄力，還有氣魄。沒有膽識，張羽本來以為最低幾率地放棄一切對他展開攻擊的可能竟然實現。
「不過，我看你還是小看我了。」張羽嘴角帶著絲絲的笑容，：「我會讓你感覺到，輕視我的代價。」
龍之家族之前由於前方部隊的保護，後面的遠程部隊一直沒有什麼傷亡，但是，張羽的出現給他們帶來的傷亡絕對是無法估計地，張羽和無為無當老妖彷彿是常年合作地異常默契的夥伴一般，前後夾擊對著龍之家族展開了完美地攻擊。
不過可憐的是，無為無當老妖彷彿是一個肉盾一般，龍之家族的攻擊全部傾瀉到了他的身上，無為無當老妖幾乎被打得搖搖欲墜，張羽甚至懷疑，那老妖怪會不會突然倒下。
顯然，張羽的考慮是多餘的了，在一枚炮彈攻擊到了無為無當老妖眼睛的一瞬間，那老妖怪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一瞬間變得生龍活虎，用力一跳就躍到了空中，狠狠地抓下了兩個Ⅲ型號的機甲，兩架重量異常沉重的機甲在他的手中就彷彿是兩個玩具一般，被無為無當老妖一抓抓破了駕駛艙，當作流星錘一般，不斷向下揮動著。
那些Ⅱ型號的機甲在那無為無當老妖的瘋狂攻擊下幾乎沒有一合之將，在被掃到的一瞬間不是倒飛了出去就是運氣不好被掃到了駕駛艙，裡面的駕駛員在無比鬱悶的情況下直接被秒殺，要麼被擊飛後成為了無為無當老妖的幫兇，壓在了身後的炮陣上面，無數的炮手在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之後就直接化為了肉餅。
張羽嘿嘿一笑，看著面前的老妖竟然還會隔山大牛啊，我可不能輸給他啊，只見張羽高聲大叫著猛地一拳將一個正在祈禱的神語者一拳秒殺，那個神語者也夠鬱悶，本來護身的技能就將使用而出了，但是卻在一瞬間被張羽打在了嘴巴上，牙齒直接掉了個乾淨。加上張羽的拳勁實在是太大了，幾乎他剛呼出聲，張羽的拳頭就將他的整個口腔打了個洞穿。
之前被美好地獎勵所迷惑的龍之家族的眾人再次感覺到了恐懼的感覺，已經整整一個小時了，那一人一怪已經屠殺了他們整整一個小時了，血液染紅了大地，彷彿綻放的玫瑰花一般，那麼的艷麗。又是那麼的淒涼。
張羽硬生生地挨了那傻傻地揮動手杖妄圖攻擊自己的法師一眼，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那法師地雙目之上，眼珠崩裂，血漿拋現。
張羽笑著擦乾了自己臉上被濺射到的血液，舌頭稍微舔了舔，血的味道，真是那麼的誘人，那麼地令人迷醉。
周圍的人彷彿看見了一個瘋子。看見了一個殺人狂，他們驚恐地望著張羽，恐懼彷彿浪潮一般一**衝擊著他們的心靈，一**，沒有停息。
終於。其中一個人的那之前被貪慾而燃起的勇氣地火焰被張羽那可怕的大浪狠狠熄滅，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大叫著別殺我朝著後方就跑了過去，彷彿連鎖反應一般。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逃跑的行列，他們連他們所逃跑地方向都不清楚了，殊不知道，他們衝擊的方向，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怪物在等待著他們。
隨著法師陣營的潰敗，槍手地炮陣被衝散了，被那和他們一樣的團員所衝散，那些尖叫著逃跑的人們沒有受到任何的鄙視。相反，那些炮手的眼中充滿了同情。
之前，他們剛剛看見張羽狠狠一拳將一個女子的頭部大成了碎片。
他已經瘋狂了，完全瘋狂了，沉靜在了那種殺戮的快感當中，那殺戮的感覺，彷彿就像是一個在大漠當中走了五六天沒有喝到一滴水地遇難者看到了那綠洲的感覺一般，歡叫著。吶喊著衝了上去。用盡全身力氣彷彿要將那整個綠洲的湖泊都吞下一般。張羽現在就是如此，他的理智已經被那無邊的殺意所蒙蔽。在他的眼中，只有龍之家族的成員，配合著一個深深印刻在了腦中的字——殺！
殺無止盡，彷彿只有殺戮才能給他帶來快感，只有殺戮，才能止住心中那猶如飢渴一般地悲傷，猶如黑暗一般地寂寞。
血染長空，無所不破，現在的張羽，殺彷彿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殺戮，就彷彿那即將爆發地激情一般，那麼的**，那麼的令人迷醉在其中。
「殺，無窮無盡！」張羽輕笑著看著一張張恐懼的面孔，他那帶著笑容的面孔彷彿那殘忍的阿修羅一般，恐懼，會隨著他的氣息而升起。
不知道何時，不知道何時，我已經愛上了這樣的感覺，愛上了殺戮的快感，愛上了別人那驚恐的面孔，愛上了別人看著自己那畏懼的目光，愛上了殺人之後的落寞和空虛，愛上了，孤獨殺人的滋味，就如，血紅色的顏色，在我眼中永遠是銀白的。
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易文華深深歎息了一聲，對著身邊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的龍之飛亦說道：「我們走吧。」
「敗了嗎？」龍之飛亦茫然地看著易文華，彷彿一個無知的孩子。
「別再悲傷，飛亦，成功，是需要無數次失敗來堆砌的。」
易文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的眼中帶著不甘，憤怒，還有無奈：這個人，真的是我該惹的嗎？
或許現在想起都沒有什麼用處了，張羽的屠殺已經開始，接下來，他的屠殺將會一直延續，直到龍之家族解散，他與龍之家族的仇恨，彷彿從他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當中一般。
血，是什麼顏色的？
紅？澄？黃？綠？青？籃？紫？白？黑？人生百態，血在人的眼中也是有各種的顏色，就像張羽的銀白，也像現在易文華當中的藍色，寂寞的顏色，就如自己那曾經的高傲，一直在算計著別人，卻想不到，自己也有被算計的一天，哪怕自己早就猜到。他的心中還在推說，推說著面前的傢伙實在是太為強悍了，強悍到他都恐懼，強悍到無人能敵，加上那個莫名其妙地怪物，會中國道法的怪物。
易文華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搞笑，看著面前有些頹然的龍之飛亦，他的心中何嘗不是和他一樣？佈置的一切。都沒有對張羽產生任何的影響，只有那一個個慘叫著死去的手下，才告知著自己的失敗。
雨，緩緩降落，打在了張羽地臉上，洗刷著他身上的血液，卻洗不去他那深深印刻到了骨胳當中的血腥味。
邪惡點竟然加了一點，不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不過這樣的獎勵絕對是值得的，哪怕自己被面前的怪物撕成碎片。
沉醉在了殺戮的快感當中的張羽沒有注意到，龍之家族地隊伍已經悄悄退去，他們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這不是對張羽的尊重。也不是對張羽的懼怕，而是對於自己內心當中的疏忽，自己曾經的輕視地一種安慰，一種自責。
哪怕張羽還想再殺。也不大可能了，張羽現在倒是有種去屠城的衝動，只要殺死了NPC城主，那就會被認為是攻城方，在大街上就可以隨意廝殺，反正現在的NPC城市當中的守衛，自己已經不會放在眼中了，對於張羽來說。那些人就猶如土雞瓦狗一般，就猶如豬羊等畜牲在人類地眼中是食物一般。
那些弱小的玩家，現在在張羽的眼中或許就猶如食物，可以隨意屠殺，用來安慰自己那空虛的心靈，或是沖淡身邊孤獨的滋味。
張羽微微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怪物，這個怪物已經站在自己有段時間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怪物，或是說是一老頭吧。總是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張羽心中不清楚對方為何如此，畢竟自己可不是怪物，或是那個老怪物根本就是一個母的？看上了自己？
他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好笑，不知道何時，自己也是如此自戀吧，只不過那時候，身邊總是有個聲音：「羽，別自戀了，天底下就只有我這樣善良地人才會和你在一起，要是別的女的根本就看不上你！呵呵呵……」那份熟悉的聲音，從心靈當中開始向外迴盪。
曾經，我不孤獨吧，張羽仰頭望天，孤獨的滋味，或許就猶如現在的自己，始終無法忘記米莎身上那令人迷醉的芬芳，至於張羽一直和米莎在一起，就是因為那芬芳，實在是難以忘卻，哪怕用婚姻的牢籠套牢，張羽都不會放棄那芬芳。
「很詫異嗎？」無為無當老妖一臉慈祥地問道。
張羽無比吃驚地抬頭，雙目不解地看著面前已經變回了老頭模樣地無為無當老妖：「現在更詫異，我懷疑你地頭腦是不是被前面那些人打瘋了。」
張羽說話沒有顧及，現在的他，覺得沒有需要顧及什麼，等級已經68級了，連張羽都沒有想到升級竟然會如此迅速，殺人地感覺總是像那纏繞在指尖的香煙味，不知不覺就會拿起聞聞，免得自己淡忘了。
「哦？為什麼？」無為無當老妖不禁展顏，好久沒有人或是妖怪對他如此說話了，在無當星球，他就是神，只有很少的怪物能夠在這裡戰勝他，他的逃跑水平，可以說是全本源第一！而且，他生活的地方還是地底，除非能一舉將整個星球毀滅，不然，想抓到他就是惘然。
「你竟然是個比較有人情味的NPC。」
「哈哈！」無為無當老妖不禁大笑，沒想到，面前的小子竟然如此可愛，對於一個心中清楚強他太多的NPC怪物竟然也能夠如此，難道他不怕自己殺了他嗎？
「小子，我也不多說什麼，今天，我們遇到也是一種緣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送你一件東西吧。」「無為無當老妖繼續說道。
「我不要。」張羽的回答異常肯定。
「哦？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你竟然不要？」老妖怪顯得異常吃驚，畢竟他就算再有智慧也是一個NPC,對於面前的人類，他能夠瞭解多少？不過現在都能夠說拒絕的人，的確令他刮目相看，老妖怪想了想說道：「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張羽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要殺，你早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哈哈哈哈！」老妖怪笑得更加開心了。真是可以，他好久沒有如此開心過了，不知道是幾十年，還是幾百年了。
「小子，能給我個不收我東西的理由嗎？」
「我不喜歡欠別人情。」張羽聲音當中帶著冰冷，長時間的遊戲生涯，張羽早就懂得了太多，與其自己欠別人情。不如讓別人欠著你。
「我不需要你還，我一個妖怪，死了就死了，下一次，當我再次遇到你地時候，不一定我已經被殺了，而我刷新後的記憶將會消失，我們只見也就沒有什麼焦急了。
張羽歪著頭想了想：「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答應你。」
「你是一直在等我說這句話嗎？」老妖怪突然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張羽。
「或許吧。」
「小伙子不喜歡說話？」
「曾經喜歡。」
「現在為什麼不呢？」
「厭倦？」
「那麼，你還厭倦什麼？」
「一切。」
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張羽離開了那片山谷。一路上，他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龍之家族現在必須穩固軍團當中的成員了，否則。不需要張羽再次出手，龍之家族都會瓦解，這絕對不是龍之飛亦希望看到的。
還好，有一個易文華，一回去，立馬以閃電手段將幾個龍之飛亦的意圖反叛表兄弟直接殺了，然後踢出幫派，派人將他們屠殺到零級。對此，那些人根本不敢說什麼，畢竟龍之飛亦可是家族的繼承人，而易文華，惹他的人，現在還沒有人活下來過，哪怕是曾經分光無限地龍之飛源。
易文華的閃電手段顯然收到了成效，退出幫派的人少了。繼續吼叫的人少了。聽話的人多了，特別是賞罰分明的易文華立馬對這次行動的玩家給予了雙倍的死亡補償。這使本來搖搖欲墜地龍之家族瞬間變成了鐵筒一塊。
哪怕誰都懼怕你們，我也不會懼怕，張羽遙遙望著下方練級的龍之家族的成員，嘴角帶著微笑把玩著手中的戒子。
殺人，對於張羽來說彷彿如同兒戲一般，殺得多了不僅可以提升等級，提升邪惡值，還能夠解決心中的空虛之感，還能為之後地裝備升級做裝備。
血飲者不愧為血飲者，3天當中屠殺過萬，全憑一己之力，將堂堂的本源第一大幫派都打得彷彿啞了火一般，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這讓一些曾經被龍之家族打壓的幫派都紛紛叫好，一些人還大聲叫著尋找著被公認為真正地血飲者的隱藏的淚的蹤跡，不過這樣的行動立馬停止了。
張羽彷彿有些累了，之前那批玩家，實在是太煩人了，不過和他們煩人的功夫相反的是，他們不論是技巧還是等級都太垃圾。
這已經是第四批來找他商討滅龍之家族大計的玩家了，隱藏地淚再也不是曾經的隱藏的淚，淚已逝去，孤獨長留，就讓我一生孤獨。
張羽淡淡喝了口酒，隨即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不知道何時，他已經習慣了這樣邊喝酒邊抽煙的味道了，肺部因為受不了刺激而發出劇烈的咳嗽，張羽卻一點都不在意，依然一邊喝酒一邊抽煙。
或許，我該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了，張羽仰頭看看天，實在是太煩了，塵世當中，哪裡有喧囂，哪裡就是他所厭惡的地方，現在的他，只喜歡安靜，或是喜歡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