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氛,兩具幾乎可以刺瞎男人眼睛的美妙胴.體疊壓在一起,下一刻可能會流血,也可能會死人。但是,這一刻,卻是香艷的,旖旎的!
小玉兒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在秦飛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她體內的元陰已經膨脹到了極點,如果不馬上渡給九公主,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風險。可是,如果現在渡給九公主,短時間之內,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秦飛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活活點死她。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小玉兒淒然抬頭望著秦飛,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卻能從她長長的顫抖的睫毛下那幾滴晶瑩的淚水中,察覺一絲期盼。這世上,沒有多少男人在一張絕美的容顏上,看到這樣的神情還能保持鎮定的。
秦飛心中一軟,神志幾乎被奪。若非他天賦過人,又是念修,這一下就要著了道。
「大膽,敢在我面前玩弄把戲!」秦飛立刻清醒過來,長臂一展,凌空將九公主的身體,從小玉兒的身下拖出。那具雪白玲瓏的身體,軟綿綿的落在床上,九公主似乎低低的輕哼一聲,依然沒有醒來。
已經被元陰逼到快要發瘋的小玉兒,身下陡然一空,正準備噴湧而出的元陰無處宣洩,頃刻間向奇經八脈中奔湧。她可不是秦飛這樣的人,突然之間遭到元陰反噬,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
小月兒一狠心,縱身向秦飛猛撲過去,小手輕揮,五指分別按向秦飛要穴。
「找死!」秦飛不動如山,小玉兒剛剛飛近身,反手一巴掌便將那嬌小女子抽了出去。
小玉兒倚仗的只是媚功而已,修為和秦飛一比,說是相距十萬八千里,一點兒也不為過。秦飛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已經將那女孩給抽暈了過去。
暈倒在床上的小玉兒,靜靜的躺在九公主身邊,但是她的身體可一點兒也不平靜,奔湧不息的元陰如同放縱狂流,在經脈中四處疾走。甚至能夠從她的肌膚下,看到經脈正在不住的膨脹。血行加快,小玉兒的臉色越來越紅,紅的簡直可怕。
秦飛皺緊了眉頭,走進床前,將小玉兒的氣海封住。他的手指剛剛和小玉兒要穴接觸,便覺得有些不妥,當即將她身體扶起,一股真氣注入她的體內,仔細檢查了一圈。秦飛難得尷尬的輕笑一聲……還真是自己搞錯了,小玉兒不是要汲取九公主的元陰,而是要把自己的元陰渡出去。
搞清楚了這個環節,秦飛的心裡就踏實多了。
在水晴空的筆記中曾經記載道,以他所知的媚功,修行有兩種路線,當然也可以一起並行。就是修行者一邊汲取男人的元陽用於調和和壯大,另一方面,汲取女人的元陰,使得自己的元陰更加強大,同時也能汲取更多男人的元陽。
秦飛就是因為擔心這一點,才風急火燎的從羅光城往安州狂奔。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天痕裡許多神秘功法都有涉獵記載,水晴空的筆記包羅萬象,在禁宮之中見到那麼多前人留下的技藝,再加上教習司那段魔鬼訓練的熏陶。單單從眼光和涉獵來說,秦飛在當今世上的年輕人中,自稱第二的話,那還真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秦飛當然也知道,九公主的身體完全可以笑納小玉兒的元陰,對於九公主來說,不會有什麼壞處。眼前的小玉兒,雖然已經昏厥過去,但是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令人生不起惡意。
秦飛長長的歎了口氣,拉過被子將兩人蓋好,手指連點,將小玉兒點醒。
「你體內真氣暴走,元陰狂湧。」秦飛聳了聳肩膀:「方纔我以為你要加害她,所以……不過,你也不能怪我。本來你接近我,進入安州分署就是有目的的。我不瞭解你運功的法子,你告訴我,我才能把你救回來。」
秦飛說的並不緊張,其實他也很明白,小玉兒現在的局勢危險的很,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亡。
悠悠醒轉的小玉兒,眼泛淚花,瞪著秦飛。女人永遠都是不會認錯的,無論她是六歲還是六十歲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小玉兒當然生氣,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渡了元陰,皆大歡喜,可是秦飛這麼突然出現,在最緊要的關頭將自己打斷。現在命懸一線,卻說什麼要救自己——這不是扯淡嗎?
「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小玉兒斥道:「玉兒只求速死,鎮督大人給我個痛快吧。」
秦飛撓了撓頭髮,輕聲道:「讓我想想辦法。」
窗戶似乎輕輕響了幾下。沒錯,真的是響了,秦飛詫異的側頭望去。那幾聲響聲,是當年自己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孫涸半夜來叫自己出去練功約定的暗號。他當然記得很清楚,難道這死老頭又來了?
秦飛知道小玉兒現在危在旦夕,想要動一動都成問題。他出手如電,封住小玉兒沸騰血氣,暫時幫她控制中局面,便閃身出了房門。
院子裡站著的果然是孫涸,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副人皮面具。見到秦飛出來,孫涸輕聲道:「惹麻煩了吧?」
秦飛詫異的反問道:「你怎麼會在安州,不是去大漠了嗎?」
孫涸沒好氣的說道:「安州雖然是個破地方,可好歹也是個城鎮。你師傅我,這輩子就不是受苦的命,真要我一天到晚蹲在草原上,跟著那些蠻子,吃烤不熟的肉,喝酸得像醋的馬奶酒,不如殺了我得了。我老人家去了趟草原,幫拓跋烈嚇唬嚇唬那些部族酋長,就溜回安州了。關心保護一下我的寶貝徒弟嘛!你走的這幾天,我老人家當然就時不時來看看分署,那個小丫頭片子能瞞得過我?不過,她對九公主的確沒什麼惡意,我老人家也就懶得出手懲戒她……話說,醉江南的飯菜真的不錯,南城丁香胡同裡的姑娘長的也很漂亮,按摩的手法更是……」
看到師傅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了,秦飛乾脆打斷了他的話頭:「裡邊都已經快死人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說話?」
孫涸懶洋洋的在院子裡石凳上蹲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乖徒弟,你得了我老人家真傳,功力非同小可。剛才封人家小女孩的氣海元陰,手法相當漂亮了。放心,除非你封錯了地方,不然的話,我老人家用一世英名擔保,起碼天亮之前她是死不了的……」
遠處悠悠傳來雞鳴,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那不是黎明到來前的時刻嗎?
「她還不至於該死。」秦飛道:「只可惜我不知道怎麼救她!」秦飛瞥了孫涸一眼,加重了語氣:「只怕你老人家也不知道吧?」
孫涸冷笑道:「屁大小孩也學會激將了?你師傅我,肚子裡的貨不知道有多少,豈是你能知道的?辦法多的很,就怕你不敢用。」
「只要你敢說,就沒有我不敢用的。」秦飛傲然道。
孫涸嘿嘿一笑:「你也知道她修行的媚功,而且練的還很不錯。就因為處子之身,進境太快,才造成了元陰難以駕馭。解決辦法有兩個,一是你按照她媚功的路子,將她元陰渡給九公主。」
「這個可以免談了!」孫涸接著說道:「且不說男女身體就已不同,單是元陰運行的方式和真氣就有極大不同,只要錯了一點點,這丫頭就是死路一條。當然,九公主肯定也跟著陪葬了,這個風險你想必是不願承擔的吧?」
「這不太顯然了嗎?」秦飛道:「一下死兩個,你當我是瘋子嗎?」
孫涸笑道:「那就是第二個方法了,這個太簡單了。雖然你小子招惹了很多姑娘,在東都也很風流。但是據為師觀察,你只是口花花,並沒有付諸行動。應該還是黃花閨男一個。那就好辦了,九公主不用管她。你把你的元陽渡給小玉兒,就救了她了。」
「怎麼渡?」秦飛皺眉道。
孫涸一蹦老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在秦飛頭上敲了個爆栗,輕聲罵道:「混蛋,臭小子,該笨的時候拚命裝聰明。現在該你聰明了,偏偏笨起來了……那丫頭修的是媚功,只要你把男人那玩意……你懂嗎?就是……哎,那丫頭自己就把你元陽給吸了。」
秦飛摸了摸下巴,冷眼看著孫涸:「老頭,我書念得少,你不要訛我!」
「廢話,你以為當年那麼多修行媚功的女子,都是怎麼采陽補陰的?都是怎麼汲取元陽的?難道她們是用眼神?還不是兩腿一分,啊呀呀就給你吸了個七七八八!」孫涸瞪了他一眼:「快去,師傅在這裡給你放風!絕不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