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一言堂的字號開始在東都逐漸響亮。任誰都知道,一言堂接管了長河幫的地盤和財富,更有一位宗師級高手在幫助那個年輕的堂主鎮壓四方!
無恥啊!東都黑道不是沒有宗師級高手,可那些高手怎麼可能自降身份,來幫助幫會堂口打打殺殺?大多宗師級黑道高手要麼把自己洗白,要麼就是獨行俠!
可現在一言堂也太過分了,請出一位宗師級高手,幾天之內就徹底拿下原長河幫和方安然的全部產業!東都幫會人人自危,準備結盟自保。
好在一言堂佔據了足夠的地盤之後,便放下了擴張的腳步。可是面對背後站著一位宗師級高手的堂口,依然沒有一個幫會敢主動宣戰。溫柔鄉,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成了成信的產業!
妓院打開門就是要做生意的,溫柔鄉每天依舊客似雲來,作為東都南城頭一號的妓院,今兒個的溫柔鄉,更是迎來了兩位貴客。
秦飛和楚卓兩人並肩走進溫柔鄉,迎面而來的小廝聽秦飛自曝家門之後,頓時汗如雨下。這可是成信的把兄弟啊!今天晚上可得伺候好了,要是讓這位爺一個不滿意,自己在妓院當小廝這份有前途的職業可就泡湯了!
小廝迅速安排下去,秦飛和楚卓帶著兩位保鏢走上二樓,開了個雅間。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你千萬不要叫我殿下,就叫卓公子好了。」楚卓笑呵呵的說道:「畢竟,要是被御史們知道我來這兒喝酒,少不得是要參我一本的。」
秦飛隨口說道:「放心吧,東都的御史們,十個有九個都是溫柔鄉的老客戶了。他們還怕在這兒遇到熟人呢。」
「是是是,我這方面經驗不足,今天晚上就看秦兄安排了。」楚卓很有謙遜的精神,看著魚貫而入的姑娘們,挑了兩人相陪。隨即說道:「秦兄,這兒的姑娘為何對你擠眉弄眼?」
秦飛立刻抬頭望去,只見一個俏麗的女子,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秦飛頓時一陣心虛,這可不就是老相好晚星嗎?殺了華文羽的那天晚上,自己把她扒了個精光,小嘴也親了個一塌糊塗,就差沒有真的正.法她了。
秦飛尷尬的咳嗽兩聲,指了指晚星:「過來吧,就是你了。」
「你們倆在門外候著。」楚卓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個保鏢趕緊出去。
房門剛剛帶上,晚星就像一條游魚兒似的鑽入秦飛的懷中,纖長的手指虛點著他的心窩,嬌嗔道:「你這個壞人啊,沒有良心……那晚……」
「咳咳!咳咳!」秦飛以手握拳,擋著口.唇,用力咳嗽兩聲,嘟囔道:「奇怪了,怎麼還不上菜?」
楚卓眼見秦飛和晚星之間必然有些不可告人的勾當,也不說破,只是輕聲道:「你我進來還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怎麼可能上菜?」
他倒是大方的很,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孩兒,左擁右抱的十分愜意,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不像是歡場老手,可男人的本性便是漁色而獵,只要放鬆下來,很快也就放.蕩下來了。
晚星雖然嬌憨,她畢竟混跡歡場多年,也知道秦飛的把兄弟就是如今溫柔鄉的幕後老闆,那秦飛也就等於是老闆。她撒撒嬌,便縮在秦飛身邊,給他捏著手臂肩頭。
溫柔鄉知道是秦飛到來,手下格外賣力,沒有讓他們等多久,酒菜就已經流水似的送了上來。不一會兒功夫就鋪滿了整個桌子,酒,自然用的是陳年佳釀,一打開便是芳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姑娘們十分得體的給兩位客人滿上,楚卓端起酒杯,看著清澈凜冽的酒水,笑道:「秦兄,這次我也算是厚著臉皮讓你請我吃飯,改日,我定要在家中設宴請你不可。」
「那就不用客氣了。」端王請客,那可不是一般事兒,陪坐的起碼得是爵爺吧?彈曲兒的姑娘至少也是東都的名角,這樣的場合,吃的那是飯嗎?那吃的是范兒!
「秦兄,我有位朋友,心裡有件事犯難,他閱歷甚淺,我把他的事兒說出來,讓秦兄參詳一番。」
秦飛瞭然於心,這位朋友,便是楚卓本人,他要說,那便讓他說唄。
楚卓淡淡的說道:「我這朋友,家大業大。父親身邊有能人相助,創下了好大基業。可人總是會老去,於是,父親就要在兒子之間選擇一人來繼承他的產業。」
「有錢人的兒子通常都不會少。不過,大多都是酒囊飯袋之輩,不足掛齒。這位父親心知創業難,守成更難。於是,便要選個最出色的兒子來繼承。」
晚星趴在秦飛肩頭,懶洋洋的說道:「要是這般大的家業,想必兒子們打破頭也要去搶。什麼兄弟情,那是全然顧不上了。」
晚星說的是實情,只不過她不知道楚卓的身份,這一番話說的實在太過於直接,就算楚卓城府頗深,也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一紅,接著說道:「當初,這位父親說的是,哪個兒子有本事,就把家業給誰。如果這麼說的話,兒子中不過三人有希望可以繼承家業。可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偏偏是三人中最沒有本事,肚量最小的那個,成為了家業的繼承人。」
秦飛食中二指托著下巴,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餘下的兩兄弟不服這個拿到家業的兒子,兄弟之間必有鬥爭。」
「是啊。」楚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飛:「其實那個有繼承權的兒子,底子並不厚。他最能倚仗的便是娘家人,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娘舅姥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跟他娘鬧翻了。若非他佔了個嫡長子的名頭,這份家業輪到誰,也輪不到他。」
晚星吃吃笑道:「這還不簡單啊,既然已經不打算做兄弟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買通了官府,找個罪名,把這個兒子拉進大牢,最好判個斬立決,殺了不就一了百了!」
兩個男人頓時愕然看著這個嬌美的女子,晚星嘟著嘴嗔道:「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人家都是從戲文裡看到的。別說是兒子們爭家產。聽說,以前還是大魏的時候,有三個皇子奪位,老大和老三是一夥的,老二就派兵埋伏在入宮的必經之路,把老大老三全給殺了。然後進宮逼他父親退位。這事兒可出名了!」
楚卓苦笑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秦飛當然知道他的苦衷,如今的太子可不是那麼好殺的,先不說太子身邊的大內侍衛有多厲害,光是那位鎮壓整個東都的大宗師龐真,就沒有人敢在龐真眼皮底下動手。
再說了,要殺就要殺兩個,夠資格和太子爭奪繼承權的,除了楚卓之外,聽說還有一位楚離。想要接連殺死太子和楚離,這個難度太大了,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秦兄,我的朋友想要得到繼承權,需要很多家族之外的力量支持。」楚卓誠懇的說道:「你懂的!」
廢立太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非楚卓可以得到朝中許多勢力的支持。迫使楚帝不得不考慮到底哪個兒子更適合維持楚國的穩定。相比之下,身在東宮的太子就遠不及在宮外的端王這麼方便和各個勢力接觸。
而牽涉到奪嫡之爭,大臣們也都不傻,站隊問題,往往就是腦袋的問題。站錯了隊,肯定是死路一條。
況且,高層官員,都是直接效忠於楚帝,他們不會貿然對某位皇子表現出過分親密的舉動。就算他們要表現,也是朝東宮太子表現,這樣的把握還要大很多。
於是,楚卓就把眼光放在了各個勢力的第二代人物身上,不得不說,他做這樣的長線投資,有一定的風險性,可一旦成功,幾乎可以說是勢不可擋。
秦飛明白自己的份量,如今他是在天下矚目的情況下進入察事廳。如果說他不是察事廳重點培養的對象,只怕路邊的二愣子都不會相信。
察事廳一向是效忠於楚帝的最大勢力之一。楚國除了文官系統、軍隊便是監察系統了!擁有察事廳的支持,便等於是有了楚國的三分之一!除非太子能夠拉攏到絕大多數軍隊的支持,否則勝算很小。
至於文官……在血淋淋的奪嫡之戰中,文縐縐的書生,通常只會幫倒忙!只有實力,才是通向最終勝利的不二法門。
楚卓誠懇的看著秦飛,期望他能給予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端王看起來風光無限,可除了淑妃家族的支持之外,端王並沒有太多勢力。他只能走官二代和接班人路線!秦飛作為察事廳新一代最耀眼的人物,自然是他的重大目標。
秦飛遲疑了一下,要馬上做出回答並不容易。拒絕了太子的拉攏,如今面對著楚卓……不得不說,楚卓的風度和言行,比太子要讓人愉悅的多。可是愉悅並不代表著秦飛就要把自己和楚卓捆在一條船上。
「我想,你的朋友應該能得到很多人的支持。」秦飛淡淡的說道。
楚卓一瞬間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隨即悄無聲息的掩飾過去,微笑著端起酒杯:「秦兄,當一個天平,兩邊差不多重的時候,桌上還有最後一個砝碼。這塊砝碼就能決定,天平最終傾向哪一邊。通常,砝碼會加在比較熟的那邊。我沒說錯吧?」
秦飛不由得有些欣賞這個年輕王爺起來,笑呵呵的舉杯一碰:「你說的對!」
晚星睜大了美麗的雙眸,費力的搖了搖頭,嘟囔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好像在打啞謎。」
「你呀!」秦飛笑呵呵的捏了捏晚星的臉蛋,指著對面的楚卓說道:「你與其趴在我身邊,不如去哄這位公子開心,他是真正的大土豪,上廁所都恨不得用金條擦屁股。隨手打賞你千兒八百兩絕不是問題。」
晚星眼前一亮,還沒來得及說話,楚卓左右兩邊的女子便異口同聲,嬌嗔不已的擠到楚卓的懷裡,拚命的用豐腴飽滿的高峰,擠壓著楚卓的肋下,極盡獻媚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