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爵野蹲在三十二中學校對面的一條街巷中,像一條蟄伏的毒蛇……緊緊地盯著大門,等待放學時間的到來。
考慮到種子能力最多使用十分鐘,梅爵野搶了一輛出租車,司機被打暈後塞進了後備箱中。
放學鈴聲響起,片刻後,學生們便猶若潮水一般湧了出來,寒冷的天氣讓他們都裹緊了衣服,匆忙的返家。
「已經四天了,別再出意外了。」梅爵野嘀咕著,神情有些抑鬱,校花總是和兩三個同學結伴回家,根本沒給他綁架的機會,如果貿然使用種子能力,帶走校花,只會被同學察覺到。
梅爵野決定今天在失敗的話,就不槍車了,為了不引起警龘察的注意,他還要把出租車丟在偏僻的三環地段,順便在裡面放上幾千元大鈔,為了這筆外快,司機基本上都會捏著鼻子認下,不會隨便報警。
校花出現在門口,雖然穿著羽絨服,但是並沒有絲毫的臃腫感,身材依舊高挑,凍的紅紅的臉頰上沾滿了青春靚麗的氣息。
「好機會。」看到校花獨自一人,梅爵野精神一振,鑽進出租車,如果跟在後面,估計會被看出,所以他足足開出了五百米,等在校花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顧雪琪默誦著單詞,每隔一分鐘,就會拿出便簽本,掃上一眼上面寫滿的知識點,只有半年就要高考,必須抓緊每一秒時間努力。
前面二十幾米停著一輛出租車,顧雪琪順勢念出了一串號瑪,等走到車後時,看著絲毫不差的車牌,開心地笑了起來。
「剛才見過的。」顧雪琪的記憶力很好,剛才出校門的時候她看到過這輛出租車開走,掃了一眼,便記下了車牌號碼,其實並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顧雪琪正要繼續用功,突然覺得腦袋像針扎似的一痛,接著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了?」冷汗一下子就滲出了額頭,隨即顧雪琪就發現自己像提線的木偶一般,走向了打開門的出租車。
顧雪琪看到了梅爵野,她想呼救,想詢問,可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好,我是你的愛慕者。」面對著曾經暗戀過的女神,梅爵野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迫切的想擁有她了,將車駛出三條街道,離開作案現場後,梅爵野取出黑色膠帶,粘在了她的嘴巳上,接著將她的雙手翻擰,綁了起來。
「別擔心,不會傷害你的。」梅爵野安慰著顧雪琪,在晚餐時間前,趕回了租的小屋。
解開顧雪琪身上的膠帶,梅爵野重新釋放能力,把她帶回了房間,隨後處理完出租車,才覺得念頭通達。
梅爵野去廚房提出了燒好的開水,隨後拿出兩桶泡麵,仔細地泡著,神態很悠閒,完全沒有一個綁架犯該有的慌張。
顧雪琪知道自已遇到大龘麻煩了,自己家裡很窮沒錢,那只能是劫色了,而且眼前男學生的身份,她也想起來了,半個多月前,學校可是因為他們的打架事件,開展了一場整風活動的。
「你是不是太冷靜了?」梅爵野泡好面,看了眼時間,又確定窗簾也拉好了,才坐了下去,「哦,我忘記你不能說話了。」
顧雪琪確實很冷靜,嘴已被膠帶粘著,雙手雙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試過了,很緊,沒有任何鬆開的希望。
「你很優秀,比傳聞中的還要優秀。」梅爵野看著澡亮的顧雪琪,讚歎不已。
「只有交談,我才有機會說服他,所以必須盡快開口,而且還要保持氣氛融洽。」顧雪琪怎麼可能不緊張,心臟都要跳出喉嚨了,不過她在強迫自已冷靜下去,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成功求生,「還要弄明白他是怎麼控制我的身體的,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超能力?」
「看樣子你是不會亂減了,很好。」梅爵野走到顧雪琪身邊,撤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梅爵野沒有威脅校花,不准她亂喊,但正是這樣,反而讓顧雪琪更加擔心,這說明對方一旦爆發,肯定會是雷霆一擊般的懲罰。
「遭了,我其實應該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降低他的警惕心。」感受著膠帶扯走時,嘴巳上傳來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顧雪琪皺起了眉頭,很後悔。
「沒想到你這麼堅強,看來我喜歡你,還是很有眼光的。「梅爵野端了一桶泡麵過來,用叉子攪拌後,挑起了幾根,送到顧雪琪面前,「要吃嗎?」
顧雪琪張嘴,吞下了方便麵。
看著那兩片柔nen的紅chun,梅爵野微微失神,和愛戀了兩年多的女神待在一起,他一直認為都是奢望,沒想到今天卻實現了。「我覺得自只在做夢。」梅爵野將手伸向了顧雪琪的臉頰。可是在校花扭頭躲開的一剎那,他整個身體都是一僵,隨即猙獰的笑容掛在了臉上,狠狠地揮手抽向了她。
啪,顧雪琪的臉頰上立刻浮現起一個五指印,嘴角都被抽腫了,不過還沒完,梅爵野反手一揮,接連打了七八下,才停手。
顧雪琪咬著嘴chun,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你覺得如訶?還要反抗嗎?」梅爵野蹲下,正要吃麵,顧雪琪一口唾沫吐進了泡麵中。
「很好。」梅爵野順勢攪拌了兩下,接著叉起一坨,塞進了嘴巴中。
「變態,讓我死。」顧雪琪的聲音清麗,像一隻驕傲的天鵝,校花原本準備虛與委蛇,可是事到臨頭,她發現驕傲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向這個變態求饒,不然她一輩子都會難受。
梅爵野手一僵,愕然地看向了校花,發現她眼神中充滿決絕,不是開玩笑後,突然釋然了,大笑了出來。
「果然,我早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你。」梅爵野稱讚著,並沒有再碰顧雪琪,「死了,也好。」
「你有精神病?」顧雪琪皺眉,他好像精神不正常。
「你不應該被人褻瀆、玩弄,一想到你以後會躺在別的男人身下jiāo喘呻吟,被這個污濁的社會侵染,妥協,不再純潔如雪蓮,就彷彿一副絕世畫作被玷污,我就覺得憤怒,懊惱,所以,你還是死吧。」梅爵野坐回到了椅子上,完全無視了顧雪琪的問題,「在最純潔的時刻死去!」
「原來你是個被現實壓垮的可憐蟲。」顧雪琪笑了,聰慧的她,終於發現了梅爵野的弱點,「連逃避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準備最後瘋狂一把,然後死去?」
砰,梅爵野把泡麵砸在了地上,汁水飛濺中,雙眼通紅的盯著顧雪琪。
「沒有什麼可以打到我,哪怕死亡也不行,只要我活著,我就會堅強的走下去,哪怕現在倒下、死亡,我也無怨無悔,因為盡了最大的努力丟充實我的人生,我每一個腳印,都是值得回味的記憶。」顧雪琪很驕傲,微微地抬著精緻的下巳,像一根堅強的松竹,臉上的還紅指印,配上黑色長髮,白暫的皮膚,是那麼的耀眼。
「哈哈,你的精神貌似也不正常,對了,你是單親家庭,只有一個媽媽,有這種想法也不算奇怪。」梅爵尊突然皺起了眉頭,「我讓你們一起上路,應該不會孤單了吧?」
「不准傷害我媽媽?」聽到梅爵野的洞侃,顧雪琪就像一隻憤怒的雌豹,第一次開始掙扎,怒吼,愛她的媽媽,是校花心中唯一的天堂,不允許冒犯。
「原來如此,放心吧,我就算宰了自已的老爹,也不會傷害她的。」梅爵野突然很失落,他聽說顧雪琪母女的事情,校花不是她親生,而是在一個下著冬雪的早晨,在一間公廁前,被當清潔工的顧媽媽找到的。
雖然身為校花,但是顧雪琪從來沒有自覺和自傲,就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刻苦的學習,在她心中,一直想的就是考上好大學,然後畢業後找到一份好動作,好好地shi奉媽媽。
見到別的學生們早戀,顧雪琪偶爾也會想一下她的未來老公會是如何,然後得到了一個答案,可以不富裕,可以不英俊,但是要溫柔,善良,待媽媽和自已要好。
「好了,協議達成。」梅爵野拔出了一柄軍刀,正要遞給顧雪琪,就聽到隔壁陡然傳來了巨大的搖滾音樂聲,震的玻璃都嗡嗡直響。
「稍等一會。」梅爵野的好心情頓時被打散了,臉色不快的走了出去,敲響了鄰居的防盜門。
「幹什麼?」一個青年打開了條門縫,更加吵雜的聲浪沖了出來,幾乎撕裂梅爵野的耳膜。
「聲音太大了。」梅爵野語氣冷淡,透過門縫,他看到了一屋子的男女在宣洩玩耍,在客廳中瘋狂的扭動身體。
「知道了。」青年敷衍了一句,就不再搭理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梅爵野返回房間,可是足足五分鐘,聲音都沒有絲毫減弱下來的趨勢。
樓上樓上的人也被吵得受不了了,過來斥責隔壁,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謾罵,不過一幫青年的嗓音夠大,人夠多,把他們趕走了,而且片刻後,音箱開的更大,整個樓層都被搖滾音樂塞滿了。
梅爵野長吁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取出了一支伯萊塔M9手槍,卡嚓一聲,拉動套筒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