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崢有時候真希望自己的思考別那麼縝密,拿到舊版地圖的一分鐘後,他已經看到了日吉町被廢止,和其他幾個地區合併成為了現在的南丹市,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準備再找一找有沒有其他的相同名字,萬一木馬給出的京都府是個錯誤地址而後半段是正確的怎麼辦?
誰知道從下往看時,一下子就在九州的鹿兒島縣看到了日吉町這三個字,唐崢立刻覺得一陣頭疼。
「也應該是被廢止,和附近的幾個町合併成了日置市。」唐崢不想去管它,可是就像一根魚刺似的紮在了喉嚨裡。
「到東京大半個日本的長度呀,根本沒時間去確定。」看著地圖那距離,唐崢放棄了,準備直接去南丹市。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小早川裕美的態度冷淡了起來,她認為自己被騙了,「回答我。」
「什麼?」唐崢裝出了一臉的愕然,腦海裡其實已經想起了她的問話,現在正在組織一個謊話。
早川裕美重複了一遍,便盯著唐崢的眼神,等待答覆。
「好,我騙了你,其實是網絡的一個朋給我發了張照片,她說我要是能從面發現線索並且找到她,就陪我過一個暑假,並考慮成為我的女朋。」唐崢半真半假地編製謊言,因為有證據,不擔心被拆穿,而且女人的同情心很氾濫,說不定她還會給自己更多的幫助。
裕美聽到他承認騙自己,一股怒氣就填滿在心間,剛想發火,又被這個貌似浪漫的愛情故事驚了一下。
「照片在哪?我看看。」裕美有點不信,「你愛她?」
「是的。」唐崢露出了一個決絕的表情,遞出了照片,「衝著陽光看,左角有一行很淡的水印。」
「還真有。」至今單身的裕美有點羨慕了,有一個男人肯為自己這麼奔波多好,「準備繼續找下去嗎?」
「是的,不過我想後邊的二丁目七番1號也是假的。」唐崢面色難看,像是失去了希望,其實腦子裡開始思索如何脫身。
「要不然別去了,我陪你在京都玩幾天,去看看平安神宮的古韻,清水寺的內斂,還有祗園的藝妓,第一次來京都,總不能帶著遺憾離開。」小早川裕美脫口而出後,就是一愣,暗道自己發什麼花癡,其實她明白自己只是嫉妒照片那個女孩而已。
「謝謝,但是我沒有心情。」唐崢平淡的拒絕,心底卻是嚇了一跳,這女警要幹啥?看著四月份漫天飛舞的櫻花,暗道她不會是到了發情的季節?
「好,你有沒想過這其實是那女孩故意刁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地址?」裕美覺得這留學生太單純了,初看很浪漫,其實也不過被耍了,一想到照片那女孩可能再聚會向朋敘述有個傻子根本找不到的地址找她,裕美心中就會鬱悶煩躁。
唐崢眉頭微皺,話題貌似再向奇怪的方向偏移。
「我要走了。」裕美說完這些話,也感覺臉頰燒燒的,太丟人了,想要走出店,誰知道地板乾淨打滑,直接摔到,她下意識地拉住了旁邊的唐崢。
臂被抓住,唐崢反射性地就想揮出去,還好忍不住,然而這一耽擱,他也摔到,趴在了裕美身。
裡軟軟的,唐崢捏了捏,隨即醒悟過來那是小早川裕美的胸部,尷尬的鬆手,然後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對雙眸。
「她貌似有點期待我吻下去呀。」唐崢糾結了兩秒,不客氣地吻了去,這是趕走她的最快辦法。
早川裕美呆住了,感受著嘴唇傳來的溫熱,然後一根舌頭撬開牙關伸了進來,持續了三秒後,她猛的一把推開了唐崢,跑出了店。
「時間還有剩,我要是約她去愛情旅館享受一番會是什麼下場?」唐崢自言自語的解嘲,隨即想起了張妍,然後李欣蘭和秦嫣的影子又開始在腦海中盤桓,他也不確定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吆,果然走了。」等唐崢走到店門口,哪還有警車的蹤影,長吁了一口氣後,前往預定的回合地點。
「忘記問去南丹市的乘車的路線了。」拒絕了一個女人的搭訕,唐崢發現自己還有一些事沒做,轉身進入了候車廳,二十分鐘後再出來,就看到小梵梵走過來,她兩隻手各拿一根棒棒糖,正舔的起勁兒,而後面跟著林衛國他們,每個人都提著一個三十升的登山包。
「唐崢,你在這做什麼?還差十五分鐘集合呢,該不會是沒辦到?」張義峰撇著嘴,拍了拍身的登山包,「我們可是完成任務了。」
「叔叔,別理他,小梵梵可是做到了哦,七千萬日圓,超額完成。」小梵梵把一根棒棒糖遞向了唐崢,「可惜那些黑.幫成員不給力,只有一些手槍和5,讓我想弄點重火力的計劃失敗了。」
「出發,今晚要趕去南丹市。」唐崢摸了摸小梵梵的頭,帶著眾人走向了汽車站,「衛國,和我說一下你們的具體行動步驟。」
「就是勒索綁架那些大佬,再用記憶消除器讓他們失憶,放心,絕對沒有留下任何小尾巴。」小梵梵搶著回答,她的臉甜甜地笑容,很自信。
……
當汽車開進南丹市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看著兩旁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唐崢煩躁的呼了口氣。
「先找酒店住宿,也不差這一晚。」刀疤老大臉色和善的建議道,自從身帶著裝了三百萬日圓的背包後,他就一直笑瞇瞇地,盤算著去那些風俗店逍遙,不會日語沒關係,一亮日圓,什麼都解決了。
「是呀,先休息。」張義峰和老二也是同樣的心思,指不定明天就死了,先享受再說,至於危險,不是還有張浩在一起麼。
「叔叔,按他們說的辦,反正晚也沒辦法找人。」小梵梵拉著唐崢的袖子,背著別人使了個眼色。
「好,就那家最高的酒店。」張浩看到唐崢同意,立刻指了指旁邊的那幢五星級酒店,反正有錢了,不花白不花,張義峰等人也是轟然叫好。
「你們似乎忘了自己沒護照,怎麼住酒店?」唐崢一句話就把他們打蔫兒了。
「那怎麼辦?」胡夢傻眼了,她可不想露宿街頭。
「人多目標大,反正你們都有錢了,自己解決。」小梵梵指了指他們各自的登山包,嘲弄道,「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明天十點在這集合,走了。」張浩吃不住這激將,第一個離開,兩個偷獵者對望一眼,朝唐崢打了個招呼,趕緊去追張浩。
張義峰也想去,被胡夢拉住了。
「你和欣蘭姐她們呆在一起,安全,等等我。」張義峰說完撥開了胡夢的手,直接就跑,也想李欣蘭打聲招呼,完全沒誠意。
胡夢氣的剁了下腳,很尷尬,不過倒是沒扭捏,還知道叫欣蘭一聲姐姐,緩和關係。
「你不去麼?」看到扳手男沒走,小梵梵有些不滿。
「我斷了一隻胳膊?還能去哪?」夏侯惇歎了口氣,一天了,這傢伙臉灰敗神色,而且自從被欣蘭治療後就一直沒開口說過話,行屍走肉一般,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
「只要活著回去,你的手臂就可以修復,才要一百點數而已。」龐美琴實在看不慣他這姿態,「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趁早死遠點,看你那張臉就倒胃口。」
「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會殘廢?」夏侯惇聽到這消息,臉染滿了狂喜,一隻手抓向了龐美琴。
「做什麼。」龐美琴拍掉了他的手,「騙你有意思麼,好了,既然知道了,就快點去玩。」
扳手男咧著嘴笑了笑,卻是站定沒動。
「你想做什麼?」唐崢盯著小梵梵,需要一個答案。
「減少一些累贅的數量,如果異形晚發動攻擊,咱們分散後,它們也就會分散,那樣對付起來就會輕鬆很多,如果他們只找一個目標,咱們也有很大幾率躲過去。」小梵梵撥開了一根棒棒糖,「總之就是我想睡個安穩覺而已。」
「所以你才給每個人三百萬,就是讓他們自動提出離開?」唐崢調侃了一句,他發現自己不能用看小孩的眼光去對待陸梵了,這Y頭太鬼了。
梵梵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卻是把白果和胡夢嚇的不輕,這就是個妖孽呀,然後開始思考自己有沒有不知不覺中當。
「咱們怎麼辦?總不能在大街杵著?「林衛國就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除了老婆,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
「當然是找一幢地點合適的公寓,鵲巢鳩佔呀,對了,必須靠近便利店。」小梵梵奔奔跳跳開始前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多麼的驚人。
「唐崢,你不會和她一起瘋?」林衛國有點結巴了。
「為什麼不?」唐崢聳了聳肩膀,追了去,留下了一地難以置信地眼球。
單獨的別墅不好找,也不能去搶樓房,小梵梵只能退而求其次,站在拐角,看著長街第一撞日式風格的二層房子。
「這就是日本的一戶建,可真小,大概也就八十平米的建築面積。」小梵梵摸著下巴,老氣橫秋地品評著。
「你們確定要入室搶劫?」李欣蘭再次詢問,她還沒有做一個壞人的覺悟。
「林大叔,輪到你表現了,。」小梵梵沒回答她,指了指窗口,「從那裡突入最好,記得別讓他們發出喊叫,不然整條街全吵醒了。」
「是不是心理壓力巨大?」唐崢看著林衛國抽搐的嘴角,笑了出來,「還是我去。」
「等等。」林衛國還想說什麼,已經看到唐崢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叔叔太有范了,搶劫都這麼理直氣壯。」知道這個世界沒有法律的約束後,小梵梵越來越無法無天。
「要是找不到川島愛理怎麼辦?」唐崢站在了房門前,按響了門鈴,這搶房子的主意不錯,他正好需要幾個本地俘虜詢問情報,至於善後問題,他根本不愁。
聽到裡面漸進的腳步聲,唐崢活動了一下手指,卡達一聲,門開了一個小縫隙,露出了一位大概三十歲少婦的半個臉頰。
「你是……」
不等她問話,唐崢右手迅猛地從門縫中穿過,掐在了她的脖子。
「不要說話,否則去死。」流利的日語很清晰地表達出了唐崢的意思,但是少婦沒辦法點頭了,她的臉頰憋得通紅,雙手亂抓。
唐崢把另一隻手伸進去,直接用蠻力扯下了門的鎖鏈,接著推開走了進去,大致地看了一眼環境後,一擊手刀將少婦砍倒。
玄關前的鞋架放著十七雙鞋,除去大多數顏色不同的高跟鞋,涼鞋和拖鞋,剩下的都是運動鞋,還有日本女孩學穿的那種圓頭皮鞋,而且無一例外,全是女性式樣。
「這家裡居然沒男人,而且看鞋子的式樣和大小,她應該有兩個女兒,是在。」唐崢從善如流,脫掉了鞋子,踩了地板,右側通往客廳和廁所,聽聲音是沒人,然後唐崢走了左側的木質樓梯。
「媽媽,是誰?」
了樓,唐崢就看到四間屋子,發出聲音的是門掛著一塊卡通木牌的房間。
「另一個女兒難道在睡覺?還是說太笨?」唐崢覺得她應該聽出自己的腳步聲和家人不同。
房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睡裙的女孩走了出來,等看到唐崢的剎那,下意識的就要喊叫。
唐崢撲了過去,單手捂在了她的嘴巴,這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女孩只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哦,那個女兒原來不在家呀。」如果還有另一位,那手中的女孩肯定會求救或者示警,眼神也會下意識地挪過去,可是她什麼都沒做,那說明摟只有她一個。
「抱歉了,要把你綁起來。」唐崢一擊手刀砍暈她,把她抱進了房間中,接著掏出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綁了起來,然後還塞了一塊毛巾到她嘴裡,期間女孩的睡裙吊帶有些滑落,露出粉嫩的蓓蕾,不過唐崢沒什麼邪念,替她穿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