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呵呵!」裡面傳出變調的笑聲:「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從哪裡知道許願石的消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想得到許願石!」
「哪你為什麼還要幫我把這個人捉住呢?讓我和他鬥個兩敗俱傷豈不是對你更有利嗎?」阿凱問道。
「我捉住他了嗎?沒有!」那邊的聲音中似乎有嘲笑的意味:「被捉住的人是你,怎麼會是他呢?」
這句話傳到阿凱耳中的時候,阿凱的腦中突然有了極其短暫的暈眩感覺,暈眩感覺之後他立刻發現自己的位置變了。他的身體以奇怪的姿式懸在空中,雙手扭曲在背後,雙腳懸空,無數的鋼筋捆綁著他的身體,使他根本一動也不能動。
抬眼望出去是鋼筋的叢林,透過鋼筋,他看到了對面的大樓,就是剛才他自己站立的大樓。三樓的窗口,剛才自己站立的位置上,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望著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和他的位置倒了過來?還來不及去思考,剛才電話裡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現在明白了吧。被捉住的人是你!」
阿凱無法轉頭,但他知道,在他的耳邊一定有著聲音傳送的裝置。那麼說,剛才自己和他通話的內容剛才在這裡的這個人全部都聽到了!阿凱運動了一下身體,整個身體都在拇指粗的鋼筋束縛之下,根本就動不了。而且由於自己現在的奇怪的姿式,雙手和雙足都碰不到任何的東西,根本就無處借力。和剛才那個人在這裡的姿式一模一樣!
阿凱陡然有點明白了。剛才的那個人的姿式成了自己的姿式!他開始明白為什麼剛才那個人的姿式會如此怪異,現在在自己處在這個姿式下才明白,在這個姿式下,人的身體各部位都處在最不易發力的狀態,人根本就不可能使出一絲一毫的氣力!即使是一個最有力的人,在這樣的姿式下也完全無法發揮。
迅速在腦子裡思忖了一下當前的處境:對面樓上的人應該是一個異能者,他的能力應該是可以把自己的位置和對方的位置對調。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在一瞬間自己會處於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打電話的人是他的同伴,而且應該就在不遠處。現在對方對自己的企圖很簡單,那就是許願石!
不過他們既然用高燕的事來引自己出來,估計對誰殺死高燕應該是瞭解的。
「談談你們的條件吧!」阿凱道。他不擔心自己的話對方會聽不到,對方既然設下這麼機密的局,自己的聲音必然可以被對方聽到。
「沒有條件!」還是那個電話裡的假聲:「現在你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根本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好。算我說錯了好吧!」阿凱迅速在想著對策,現在看起來逃是逃不走了,先想辦法穩住對方,再伺機尋找機會:「你們想要許願石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線索!」
「不要線索!只要實物!」對方一句話就堵住了阿凱的嘴。
「這個……,說實話,這東西並不在我的手上。兩位要實物的話,恐怕有點難辦!」阿凱開口道:「不如放小弟下來,慢慢再談不遲。再說了,二位這麼高的能力,還怕我逃走不成?」
「逃你是逃不走的,不過要想逼供就有點困難了!」那聲音道:「你的身體力量的敏捷太高了,放你出來不是好事。不和你廢話,告訴我們許願石的下落!」
「我說出來你們會放過我嗎?」阿凱道。
「你沒有選擇!說出來我會給你個痛快!」
「哪我只好選擇不說了。反正左右都是個死!」阿凱的心沉了下去。目前的情況沒有一點辦法,對方擺明了是只要自己說出來就會滅口,只好賭一把了,賭隱在暗處的小灰可以偷襲成功,無聲無息地幹掉這二個人!
阿凱出來的時候是帶了小灰的,不過小灰在天空高處跟著他,現在應該就在這周圍。這也是阿凱隻身赴約的一個原因,最不濟自己被捉,小灰還是可以回去報信的。
「左右是個死?」那明男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死和死是不同的,痛苦的死是死,痛快的死也是死。甚至我可以讓你半死不活,仍然可以想,但是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話,不能動。想想看,選哪一種?」
阿凱不語。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脫身的辦法,除非打倒這二個人。現在他所能作的,只是拖住二個人,等他們對自己動手時,由小灰從旁偷襲,成敗在此一舉。即使自己死掉,也不用擔心沒人幫自己報仇。首先國家特殊事物局就會盡力追查這件事,然後帝旺也不會就這麼國易地放過這二個人。菲蓮那裡趙叔也會照顧好她的。
想到這些,阿凱突然想到如果抬出這二個組織的名頭來,也許對方會所顧忌,不過帝旺是不能說的,組織有保密規定,那就用國家特殊事務局來試探一下了。於是他道:「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隸屬國家特殊事物局!如果殺了我,你們即使得到了許願石,只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國家特殊事務局?!」那聲音道:「別在這兒蒙人了!我們如果不查清你的底細的話我們也不會來做這事。少拿大帽子嚇人!既然你不肯合作,我就只好先用點手段了。」
一個人自阿凱背後的低矮工棚中走出來,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左手裡端著一柄手槍,右手臂環在自己胸前未扣的風衣裡,衝著嘴邊的小耳麥道:「現在我先打穿你的腕關節和踝關節,然後是橈骨、尺骨、脛骨、腓骨——,總之,先打碎你全身所有的骨頭!」
「我們中國人一個人全身的骨頭有204塊,我不打你頭部的骨頭和手指腳趾骨,讓我來算算可以打你多少槍,腓骨、脛骨、膝骱、臏骨……」聲音從阿凱耳邊的一個小小裝置中傳來,帶著一抹陰陰的冷意。
阿凱沒有說話,他聽得到,他也知道這是一種心理攻勢,對方在給自己施加心理壓力。現在他可以聽到背後那人走動後輕微的腳步聲,但卻無法回過頭去看。
「……我要開始了!左手腕關節!」工棚前的男人終於完成了他對人體骨骼知識的賣弄。
那人手中的槍發出輕微的一聲響,幾件事情同時發生:
一顆子彈射向阿凱。
從持槍人後方的工棚頂上,一道微白色的影子撲向持槍者的後腦,那是小灰趁他射擊的當口向他的脖頸上啄去。
阿凱的身體上黑色的能量流出體表,在身體上形成了能量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