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巴裡爾山脈的美軍師,抵擋不住中國進攻部隊的瘋狂進攻,已經撤出陣地,轉向突圍了。」聯軍參謀說道。
「突圍」約翰歎了一口氣,失望的說道,眼中充滿著迷茫:「這是在找死,迪拉勒死死的捏在中國人的手中,而51號橋和5號公路又完全全的掌握在中國人的手中,戰略物資和後期增援部隊可以源源不斷的開進迪拉勒,他們想從迪拉勒撤退回來根本就不可能,而分散突圍中國人在左右兩側都有阻援部隊,到時候只要調轉個槍口就行,這不是找死麼看來第二道防線已經根本不可能及時的構成,起碼在中國人新一輪的進攻當中是中國人的靶子,整個北部算是完了。」
「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辦呢?上校。」聯軍參謀試著問道。
「走吧,馬上向鶚沿一帶開進,希望上面能瞭解這種情況,命令部隊撤吧。」約翰說道。
「是。」聯軍參謀和聯軍軍官同時失望的說道。
聯軍美軍師開始突圍了,他們的計劃是帶著殘餘的部隊向南逃,不顧一切的逃,一路上中國部隊的阻援部隊在得到信息後一定會夾上來,如果動作快的話,還能成建制的突出去一部分部隊,而然後則是繞過迪拉勒沒命似的向南逃,不過守在迪拉勒內的中**隊也不會這麼輕意的放過他們,這個時候,聯軍部隊的建制就會完全或是絕大多數部分的都會被打亂,甚至一個也不會跑出去,面對這樣一個情況,美軍師師長是知道的,可是他還是想著試一試,萬一中**他放鬆了呢,在指揮上失誤了呢,這是一個機會,指著上面的支援和援兵已經是根本沒有可能了,只能靠著自己,總比現在這種為了死而死要過的好,起碼還有得一搏。
72軍指揮部。
「馬上讓前出部隊的穿插,打下殘餘的敵人幾個陣地,再讓航空兵在掛滿彈藥後再次出動,這一次要找到他們美軍師的指揮部打,絕不能放跑一個敵人。」蕭遠威嚴肅穆的下達著命令,一旁的軍官的記錄著,而楊鐵淵面帶微笑,他的手中還端著一杯茶。
此時,大家的心已經放了下來,先前那緊張而又嚴肅的氣氛已經有了很大的緩合,有幾個參謀甚至已經安排起了慶用的東西。
「軍座」一個機要參謀走到軍長蕭遠的根前說道。
「什麼事?」蕭遠說道。
「巴裡爾山脈上的敵人他們支持不住了,要逃。」機要參謀說道。
「嗯。」蕭遠恩了一聲。
「據剛才電台監聽,我們偵察到敵美軍師馬上就要撤下陣地,向南逃竄,而415高地的敵人現在已經向山下撤退,我軍的前沿觀察哨已經證實了這一點。」機要參謀報告道。
「好支持不住了。」蕭遠的臉上閃過一絲寒光。
這時,另一個軍政治部的機要參謀也跑了過來,交給楊鐵淵一份東西,楊鐵淵看著就走向了蕭遠:「軍座,敵人真的要逃,內線傳來情報,半個小時前,北聯軍司令部第三次駁回了美軍師師長要求撤退突圍的請求,而美軍師的師長也向北聯軍區司令部發去了,「抗命突圍」的回復,並且已經正在組織突圍的事宜。」
蕭遠飛速的走到大地圖前,盯著地圖下達命令:「命令第68師和79師餘部,加快對奪取各個陣地的速度,讓糜祺這小子給老子盯好咯,不行就可以冒險大膽空插到還沒有奪到的敵人陣地後面,在那裡阻擊敵人的撤退,給敵人以最大限度的殺傷,讓航空兵的飛機起飛,朝著敵人後山狂轟,把他們全部打散,再讓第50混編旅和邊防軍45師、62師,全力的靠上去,到敵人撤退的地區展開阻擊,絕不能放跑一個敵人,還有最重要的讓迪拉勒的102和189兩個團,就地展開,在得到增援的彈藥物資後,把部隊大部派進大山,阻擊敵人的潰兵,以免敵人從小道饒過迪拉勒。記住所有的命令都要加上一句話,這是總攻令,絕不能放過一個敵人。」
「是」參謀記完命令後答道
參謀記完蕭遠的命令後,正要走出去。
「再等一等。」蕭遠叫住了參謀,「再給邱鍾洛團座發個電訊,讓他們一定要找到那個用電台引開敵人援兵的小戰士,是死是活也要找到。」
「是」參謀記完說道。
「還有這份命令單獨發出去,以示重要,去吧」蕭遠說道。
看著參謀走出指揮部的身影,蕭遠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實話說這一戰的勝利,運氣是佔了大部分,雖然說自己的裝備和部隊戰鬥力都要比敵人強上幾倍,可是戰士們的生命卻是寶貴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絕不是一場勝仗,也絕不是他蕭遠想看到的,當他聽到邱鍾洛那裡的報告後,蕭遠真得被那個背著電台引開敵人的小戰士給感動了,雖然他的嘴上只是短短的表揚了幾句,但是他的心中卻如大海洶湧般的激動,這樣的戰士太可愛的了。
「那個戰士真得是一個好戰士。」楊鐵淵說道。
蕭遠點了一點頭,「有這樣的戰士我們才會戰無不勝。」
巴裡爾山脈戰場這邊已經打得完全成了一邊倒,駐守在陣地上的聯軍士兵在接到師部傳下來的撤退命令後,就爭先恐後的撤退,而我軍各部在接到「這是總攻,絕不能放過一個敵人。」的命令後,更是爭先恐後的向敵人腹地進攻和穿插,而聯軍根本就沒有組織想像的防禦,撤退的命令使得聯軍士兵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想著兩個字「逃命」。
戰鬥又繼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巴裡爾山脈上百分之八十五的陣地,已經被我軍佔領,而其他大部的敵方陣地也已經處在我軍的包圍之中,我軍各部穿插的速度非常快,而敵人也沒有組織起阻擊,有的部隊穿插到了撤退聯軍的頭裡,而聯軍還在我軍的後面,稍微撤退慢一些的聯軍部隊不是在黑夜中被我軍消滅,就是被包圍在了自己的陣地上,撤撤不走,打打不了,而最前面的我軍穿插部隊已經打到了聯軍美軍師師部的跟前,正在準備撤離的聯軍美軍師師部在我軍的逼進之威中倉慌的撤離,而師長跑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美軍師的參謀長後來由於踩到自己布下的地雷,連同陪同的參謀一同被轟上了半空,直到整個戰鬥結束之後,他的屍體才被人給發現,而師長則更是不知所蹤。
凌晨四點整,迪拉勒戰壕內。
「報告團座」伍一安跑過來對著邱鍾洛報告道。
「怎麼了?」邱鍾洛正站在戰壕裡用望遠鏡望著迪拉勒南面,他的臉se不好,他正觀察著附近還有沒有殘餘的敵人出現,因為剛才七連的幾個戰士被殘餘的聯軍國民衛隊給打了冷槍,直到犧牲了兩個戰士後,才找到聯軍的國民衛隊擊手,將其擊斃,看著戰士們的屍體,邱鍾洛的心中很愧疚,因為是他下的令把團裡的狙擊手都集中的陣地上來,這樣後續部隊中狙擊手就一個也沒有了。
「團座軍部的命令。」伍一安報告道。
「說吧」邱鍾洛說道。
「102團,巴裡爾山脈上的聯軍已經開始突圍撤退,我軍也趁機發動了總攻,目前我軍已經把巴裡爾山脈上的敵人全部擊潰,但仍然還是有殘餘的敵人憑借熟悉的地型從我軍的包圍圈內逃了出來,為防止殘餘敵人逃走,以取得巴裡爾山脈戰役的完勝,特命令你部與189團馬上把兵力重點放到圍剿裡,堵截敵人的殘兵,這是總攻,絕不能放過一個敵人。」
「看來巴裡爾山脈上的敵人已經被我們給打散了,太好了,那麼迪拉勒也就變得沒有那重要了,敵人在知道後也不會再調派大部的援兵向迪拉勒撲來」邱鍾洛的臉上露出了喜悅,「命令部隊馬上向這樣吧,還是我回團部吧,和參謀長問量一下怎麼派部隊,對了,把這一份電台也給189團送去。」邱鍾洛站起來就朝著團部走去。
「主任已經讓人送過去給趙團座了。」伍一安說道。
邱鍾洛剛剛進團部就和從裡面走出的文向東撞了一個滿懷。
「團座我正在去找你呢。」文向東說道。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邱鍾洛問道。
「這是軍部馬軍長在剛才的那份電文命令後,又發來的一份電文。」說著文向東把手中的一份電文遞給了邱鍾洛,邱鍾洛認真了看了起來,邊看邊走進了團部。
「團座。」參謀長這時說道,「剛才師部也來了電文,對就是這份,也是這件事情,看來軍長的意思很明確呀,軍部也很關心袁柳同志的安危。」
邱鍾洛放下手中的電文,「是呀,的確是一個好戰士,可是我們又怎麼去找呢。仗打得那麼亂,他人又在那裡?我們又不知道,恐怕他已經凶多吉少了。」
參謀長接著就向邱鍾洛擺了擺手,意思是讓邱鍾洛把命令先交給他,邱鍾洛把命令遞給了參謀長,參謀長的把那份命令放到衣袋裡。這時,邱鍾洛發現在團部裡還有一個士官。
「這個是袁柳同志的老班長,一班長程思遠。」參謀長介紹道。
「團座好」程思遠一個敬禮道。
邱鍾洛伸出手和程思遠的手握到了一起笑著說,「早就聽說過你。」程思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團座,程班長的意思,是讓他們一些老兵來組成搜索隊,深入到聯軍境內去找袁柳。」參謀長道出了程思遠的來意,其實程思遠早就到了團部了,他是背著段富山和高長源來的,當時他向段富山和高長源請求帶幾個老兵深入到澳大利亞境內去尋找袁柳,可是他們兩個人都不同意,因為這時正是用人之際,雖然高長源和段富山也很想找回袁柳,那怕是屍體也好,但是袁柳的生死又那麼不確定,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尋找袁柳,但是戰友之情卻怎麼能讓這些兵們割捨得呢,程思遠不想就此罷手,張名海、何盛、何東等人則更是不想罷手,於是就讓程思遠來團部探探意思
迪拉勒城面部前沿陣地。
邱鍾洛正帶著伍一安幾個人,視察著段富山的陣地,而參謀長早就帶著團主力部隊開進叢林裡去了,這一次邱鍾洛並沒有把一連給派出去,而是將一連和其他兩個連留在了城內,來守衛迪拉勒,一是一連經過頭幾戰,損失不小,二是也是最為重要的,主要的是邱鍾洛實在沒有把握把這些野小子們撒出去後,難勉會有幾個不老實的傢伙偷偷的遛到澳大利亞南部去。
這時,段富山也正搭拉著個臉看著邱鍾洛,就像是邱鍾洛欠他二百塊錢似的。
這時,槍聲響了,眾人都是一愣,然後就是馬上跳入戰壕尋找掩體。
「聽槍聲,離這裡很近,但是目標又不是我們。」邱鍾洛說道,邱鍾洛很快就從槍聲的方向判斷出槍聲的來源。
「團座讓我去看一看去吧。」段富山和邱鍾洛跳到了一個戰壕裡。
「咱們一起去吧,目標不是我們。」邱鍾洛說著就爬出了戰壕,段富山想阻止團座的舉動,但是已經晚了,就硬著頭皮爬了出去。
邱鍾洛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戰士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正在潺潺的流著,幾個戰士奔了過來為他包紮傷口,可是已經晚了,子彈打在他的脖子上,止也止不住,而另一邊,一個軍官正倒扯著一個小孩的頭髮向這邊過來,小孩子的左肩上全是血,這是剛才軍官連打出的三發子彈其中一發打中的,跟在後面的是幾個戰士,其中一個戰士提著一支破舊的老式步槍,老的可以掉牙,小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樣子,被扯著頭髮,但是嘴裡卻不出一聲,臉上被巨大的疼痛給扭曲著,瞪著大眼睛用著仇恨的目光看著扯著他頭髮的軍官。
「何文兵你他娘的幹什麼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呀!」邱鍾洛見到那個軍官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個小孩子不由的大怒道。
何文兵是六連的連長,「團座你不知道呀,這個小子,是個聯軍的國民衛隊,剛才開槍打死了我們的一個戰士,還朝我開槍,要不是槍差些,我這條命今天就交待在這裡了。」說完何文兵就放開了澳大利亞小孩的頭髮。
「連長連長王棟他他斷氣了」一個戰士跑過來叫道。
「什麼」何文兵驚道。
當邱鍾洛和何文歡跑到王棟的跟前時,只看到被戰士們圍在中間的王棟已經犧牲了,雙眼無力的望向天空,有的戰士流下了熱淚。
「咚」的一聲,一個個子粗壯的戰士將澳大利亞小孩子一下子給丟在了地上,「連長回頭你怎麼處置我都行」說完還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就抬起槍口衝著澳大利亞小孩,「嗒嗒嗒」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在了澳大利亞小孩的身上,槍聲停了下來,只見趟在地上的澳大利亞小孩已經是rou泥一團了。
看著這一切,邱鍾洛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好,何文兵的臉se極為難看,「你***打那麼快幹什麼?」何文兵一副極為難看的神se。
「埋了吧,事後寫份報告給我。」邱鍾洛丟下一句話就要走。
「團座」何文兵叫住了邱鍾洛,「怎麼寫呀?這事」
「你小子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別出亂子就成。」邱鍾洛冷冷的丟下一句,擰頭就帶著伍一安幾個人走了。言下之意,就是讓何文兵在報告中有袒護那個大個子兵的意思。
邱鍾洛幾個人剛剛回頭團部,就見到了剛要出去的文向東,文向東一見團座,神se有些難看,但是他還是馬上迎上了去。
「團座軍部有最新的命令。」文向東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噢念吧。」邱鍾洛說道。
「團座這個」文向東有些支支吾吾。
「有話說有屁放你個文向東什麼時候變成了娘們兒」邱鍾洛不高興的說道。
「還是你自己看吧。」文向東說完就把一份電文遞給了邱鍾洛,邱鍾洛接過來一看,頓時臉上豬肝se的難看。
「什麼你們沒有解錯了吧」邱鍾洛不相信的說道。
「團座真的沒有,我們也認為是有可能是傳達錯了,可是軍部發了三邊,我們解了三邊一邊都沒有錯。」文向東確認的說道。
「什麼意思娘的」邱鍾洛不由的罵道,「這怎麼可能」
「怎麼回事團座。」陪同邱鍾洛回來的高長源問道。
「你自己看一看吧。」邱鍾洛沒有好氣的說道「真的搞不懂上面的人抽得是什麼風」
高長源接過命令一看,也頓時呆在了當場。
天亮了,太陽露了出來,大地朧罩在一片朝陽之中。叢林裡的雨珠還沒有散去,一片又一片的薄霧像掛在叢林裡的樹上,彷彿叢林是一片白se,飛鳥的騰空聲伴隨著零零星星的槍聲時隱時顯的出現在叢林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