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中國取得的講步和勝利,我們代表越南人民表刮架,酬賀,並希望能夠在其中學習到偉大的經驗」。
坐到中華民國大總統蕭天對面,那個叫阮愛國的越南人說道。在他的旁邊,坐著的是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的鄧春區。
蕭天微微笑了一下。阮愛國?也許更加準確的,應該稱呼你為「胡志明」才對。
法國人也好,越南人也罷,在蕭天眼裡,其實都是一路貨色,自己沒有任何興趣,去聽什麼越南的獨立自主,去聽什麼越南人民的苦難,也更加不會費勁心思的去幫助越南人去爭取那些什麼獨立
自己唯一的目的,只是利用越南來打擊法國在亞洲的勢力,進而打擊英國的勢力
「大總統,我們正在籌辦印度支那**」阮愛國停頓了平說道:「但是,由於法國當局在越南抓捕的很緊,所以我們希望能把印度支那**的成立地點放到中國的某個城市」
「我看就放在北京吧。」蕭天笑了一下:「但是由於我國政府和法國政府的特殊關係,成立儀式最好做的簡單一些,低調一些,秘密一些,不要過分渲染,至於其它方面,我會命令各部門大力配合以及保護你們。
鄧春區和阮愛國互相看了一眼,眼裡流露出了感激。
蕭天淡淡說道:「不光如此。我認為。要想讓越南擺脫法國殖民主義者的統治,光靠政治鬥爭是沒有用的,而是要堅定的以暴動、武力的形勢來爭取越南的自由和民主做為越南曾經的宗主國。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蕭天注意了下兩個越南人,現邸春區聽的非常仔細,但阮愛國卻悄悄皺了一下眉頭,或許是對「宗妾國」這三介。比較反感。
心裡冷冷笑了一下。蕭天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熱情的微笑:
「做為越南曾經的宗主國,中國政府有責任,也義務幫助越南取得獨立和民主,我們將幫助你們建立起一支武裝,分武器,讓他們來抗擊法國侵略者,把所有的敵人都趕出越南去。而建立一個在中國幫助和支持下,屬於亞洲人民的越南」。
鄧春區顯得非常激動,在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裡,他就是非常有名的親華派,當聽到了中華民國大總統的這些話,他再也無法遏制自己的興奮:
「謝謝,大總統,謝謝!有了中國方面的全力幫助,我相信我們的革命事業一樣能夠成功!我想越南,一定會成為亞洲人民的越南」
「越南人民的越南。阮愛國忽然接口說道:「獨立自主和主權完整,對於越南非常重要,相信大總統一定比我們更加能夠深切的瞭解到這一點」。
蕭天微微一笑:「是的,我已經下令蔣介石先生專門負責此事,你們完全可以和他商量。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直接把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來」。
鄧春區和阮愛國起身告辭之後,蔣介石從邊上的休息室走了進來。
「怎麼樣?」蕭天淡淡問了一聲。
蔣介石從容而道:「那個鄧春區容易控制,而那個阮愛國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可以看的出來,他很愛自己的國家」。
「最近我迷上了歷史,所以經常找些書來看」蕭天忽然把話鋒一轉:
「一個小小越南國,歷史上因為屬蠻荒之地,曾與大中國糾纏了多少年。自秦始皇統一中國,征服了齊、楚、燕、韓、趙、魏諸國,也征服了百越之地。秦派去百越之地的地方官叫趙詫,他搞割據。建立了南越國。到了漢武帝時,國勢強盛,消滅了趙氏割據勢力,將南越國「分置九郡」後來又改成7郡。這7郡統稱為交趾,長官稱交趾刺史。漢獻帝時,改交趾刺史為交州牧。不久,孫權分交州為交廣二州。交州有東漢時交趾、九真、日南3郡,廣州有東漢時的南海、蒼梧、鬱林、合浦4郡。昔日,秦始皇曾經遷徙內地o萬人「戍五嶺」與越人雜居,
西漢時,朝廷常把罪人配到交趾等郡。與當地人雜居。到東漢獻帝時。內地大亂,士人到交趾避難的很多,而且常卓是舉家遷徙,漢人與越人互通語言,
後來「二征暴動」叛軍得到交趾、九真、日南、合浦等郡越人俚人的響應,擊敗漢朝駐軍,取得6座城,叛軍頭目征側自立為王
宋朝時候,越南人接受宋太祖冊封為交趾郡王,越南這才從中國國土上脫離了出去,每每想起這些,我心裡總覺得不太是滋味啊。
蔣介石輕輕笑了起來。
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大總統的眼睛早盯著
只是用什麼形式,什麼方式而
「歷史這東西那,要重視。」蕭天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我們老說尊重歷史,尊重歷史,可做的必須要和說的一樣。介石啊,這次派你去協助那些越南人工作,委屈你了,不過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了酬
先,要幫助他們把什麼印度支那**成立起來,而且一定要避開法國人的耳目,要盡量把咱們洗的乾淨,然後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幫助他們建立起一支武裝,同時又不能讓法國人現是咱們在暗中資助,這事有些困難,你看著去辦吧。但是有一天,這支武裝,必須由咱們來牢牢控制著一,
大總統說一句,蔣介石就應下了一句。
有的時候也會想起,大總統的確是個精力欺盛的人,才剛剛解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很快又會把全部精力放到另一件更大的事情上。
做為大總統的下屬,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上他的步伐,一點不能拉下。
大總統的步子邁的很快,部下的步子同樣也應該邁得很快,但是。又不能過大總統。
等真正能做到這一點了,那麼這個部下也就成功了一
而在蕭天緊鑼密鼓的佈置越南事宜的時候,才從大總統府離開的鄧春區和阮愛國之間卻在下榻處起了爭論。
那春區是堅定的親華派,認為中越兩國之間,始終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而且中國的成功,對於越南來說也有著非常重要的借鑒意義。此時又得到了中國大總統的親口保證,全力以赴幫助越南趕跑法國侵略者,換取越南的和平與獨立,這在鄧春區看來,完全是一個最友好國家所表現出來的最友好方式但是阮愛國的看法,卻和自己的同伴完全相反。
其實從一開始,阮愛國是並不主張來中國的,中國政府和歐洲列強一起,一手撫殺了當年生在俄羅斯的革命,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蕭天和他所領導的政府以及軍隊,正是雙手沾滿了偉大的布爾什維持克革命者鮮血的「劊子手」
而且中國的展模式,和阮愛國心中所想的**模式完全不一樣,革命,應該放到**的源地德國去進行。
但是自己的這一想法,迅遭到了那春區以及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絕大多數人的反對。
他們認為儘管中國政府出兵干涉並且鎮壓了俄國革命,但那是基於當時特定環境下做出的特定選擇。越南的革命能否成功,對中國的影響其實不大
而鄧春區的分析更加透徹,他認為,第一,中國是越南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鄰國,並且始終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只是後來法國人的介入,才讓當時的中國政府失去了對越南的保護。從這一點上來看,中國政府和法國政府之間是有矛盾的。
不光是這樣的矛盾,中國和英國、中國和法國,彼此之間雖然是盟國,但卻一樣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矛盾,而如何利用好列強之間的矛盾,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自己這一批人所最需要做的……
阮愛國最終為鄧春區和他的同伴們說服,同意了此次中國之行。
「來到中國之後,我看到的聽到的不得不讓我升起戒備」阮愛國顯得憂心仲仲:「那位大總統閣下,念念不忘的就是中國對於越南的宗主國地位,還有什麼亞洲的越南,為什麼不是越南人自己的越南?」
阮愛國說的有些激動起來:「從那位大總統閣下的話裡可以聽出,他始終認為自己的政府是,或者即將成為亞洲的霸主,越南也必須籠罩在他的保護之下現在的朝鮮,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了
朝鮮完全按照中國人的意願被改造著。他們的軍隊、政治、經濟
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控制在中國人的手裡我聽說,朝鮮甚至任命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也必須得到中國顧問的批准,可悲啊,這是一個國家最可悲的事情六
「但是,正是中**隊才幫朝鮮趕走了日本人,換來了國家的獨立!」鄧春區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我們現在的敵人,是法國人!難道你以為僅僅憑藉著我們自身的力量,就能夠完成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我不這麼認為!
先借助中國的力量把法國人趕出去,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和中國人進行談判,這有什麼不好?阮愛國,這是越南最簡捷,最快的一個爭取」
「但只怕到了那個時候,什麼事情都由不得我們了」阮愛國低聲說道。
那春區輕蔑地笑了一下:「我認為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們朝思暮想的「印度支那**,
到這中國的當天,就即將實現了,你!前能夠想像隅※大總統已經幫助我們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包括軍隊,軍隊!」
阮愛國沉默在了那裡他承認,鄧春區有些地方是對的,自己也說不過他。
可是,來到中國並且尋求中國政府的幫助,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自己為之奮鬥了那麼多年的夢想,真的能夠實現嗎?
自己歲在順化國立學校讀書時,已經參加了秘密的反法活動,,。年初,自己猛學到潘切。在育青私立學校當教師。口。年底,自己取名阿三。別法國聯合運輸公司的商輪「拉都捨特萊維勒都督」號上當廚師助手。口,2年以海員身份出國,遍曆法國、英國、美國、德國、阿爾及利亞與網果等。
口年初,凡爾賽會議召開時,自己取名阮愛國,代表在法國的越南愛國者,向各國代表團遞矣了一份備忘錄,提出了各民族權利的八項耍求。要求法國政府承認越南民族的自由、民主、平等和自決權。但是,巴黎和會並不理睬殖民地人民的獨立要求,為此自己在,口2o年加入了法國**…一
當自己被說服,並且來到中國尋求援助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期對未來也充滿了信心和憧憬,但是現在自己真的覺得這是一次錯誤之是想到這裡,阮愛國輕輕地歎息一聲:「好吧,希望你是對的」
在那春區和阮愛國交談爭論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已經通過安裝在屋子裡的竊聽器被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蔣介石拿起記錄看了一下,冷笑了聲,指了指記錄上的一段話:「我聽說,朝鮮甚至任命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也必須得到中國顧問的批准,可悲啊,這是一個國家最可悲的事情…」
這段話立即上報大總統,請求大總統處置。從現在開始,2口時不間斷監聽。哪怕是阮愛國的一句夢話,也都必須記錄下來。還有,不管這些越南人到哪裡,都給我全程監視,無論他們做過什麼,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知是」
等部下把自己的話一一樣記錄了下來。蔣介石想了一下:「給我訂」
「那個阮愛國呢?」
「阮愛國?」蔣介石冷然搖了搖頭:「我請的是邸春區」
面對一桌豐盛的宴席,那春區有些不知所措。
他認得這個叫蔣介石的人,是中華民國大總統手下一個非常重要,非常得力的助手,而且也行將指揮越南方面的全部行動。只是不知道今天為何會忽然宴請自己。
「我不喝酒,你多喝點。」蔣介石顯得非常熱情的在那春區面前的杯子裡倒滿了酒:「大總統委派我協助你們的工作,這對於我來說是一項榮幸,希望我們合作能夠愉快。」
「謝謝,謝謝」鄧春區急忙舉杯一飲而盡,隨即放下杯子之後又有一些迷惑:「蔣先生,為何沒有看到我的同伴?」
「你說的是阮愛國吧?」蔣介石淡淡笑了一下:「因為這次我和你之間。有些單獨的話要談一下,所以不太阮愛國先生出席」
那春區哦了一聲,還是有些迷惑。
蔣介石停頓了下,緩緩說道:「儘管我對**不懂,也不太支持,但是對於越南人民的正義要求,我是全力以赴支援的,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大總統的意思在內。
但是我有一些好奇,**真的適合越南嗎?或者說,這真的是你們一個正確的選擇嗎?縱觀歷史,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取得成功,甚至這一主義在大多數的國家還被視為洪水猛獸。我很擔憂,如果這一主義,並不適合越南,那麼將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邸春區張了張嘴,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蔣介石的臉顯得非常嚴肅:「一個主義。總要經過千錘百煉的檢驗,才能知道其是否能夠成功,如果繞了一個很大圈子,再走到的話,未免浪費的時間實在太多了。我知道,你們對你們的主義有著很強烈的信仰,這不是我能夠阻止的,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麼按照蔣先生的意思,越南適合什麼樣的體制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真的不知道,那是越南自己的事,我只管對你們提供幫助,而絕不干涉你們自己的選擇,這也是大總統一再對我交代的。」蔣介石表現得非常謙遜,連聲說道:
「但是,我認為先生的當務之急,是把你們組織的領導權利牢牢控制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