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燒:「先有淅江官員案件,殺了一批,關了一批,現在又出來了個廣東官員窩案,縱容走私,收受賄賠,公然庇護英法商人私賣鴉片,包賭包娼,為求自保。竟然殺人滅口。難道這些當官的真的殺不怕嗎?」
說著站了起來,解開了大元帥服最上面一粒紐扣,似乎想要讓自己透上口氣:
「我為這些官員準備了一萬口棺材,我看遠遠不夠,一個廣東都不止一萬口棺材!殺,殺!查實一批。殺一批!貪污在兩千國幣以上者。殺!」
所有官員一點大氣都不敢出,大總統這次是動了真怒了!
「還有輸送往前線的軍服,廣東承接了一批,可是前線將士反應,那根本不是軍服,一扯就爛,一拉就破!無法無天!」蕭天再度暴怒的吼了起來。
總統府的官員們從來沒有見過大總統這麼大的火,大總統或許什麼都能忍,但唯有在軍隊頭上動腦筋的,絕隊不能容忍!
蕭天來回走動著:
「殺,非殺不可!哪怕把整個廣東省的官員都殺光了,這次也在所不惜!我就不信,那些官員都是鐵打的,都是殺不怕的!」
等到大總統稍稍平息了一些,宋子文上前說道: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以一套陸軍列兵的冬常服來說,政府給的價格是。o元國幣,在市面上來說已經是非常高的價格了,但經過層層盤錄」到了商人手上,就變成了6o元一件,商人再扣除利潤。工人工資,以及給官員等人的孝敬等等,實際上一件冬常服上花費不足3o元,其質量可想而知
軍用大米的情況也是如此,黑心的商人和當地官員相勾結,運送往軍隊的大米採用掉包的形式,將劣質大米送往軍隊,而將優質大米囤積下來,等待一段時間後在市場上公開拋售,軍隊裡很有怨言了」
蕭天忽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冷笑了幾聲:「還有呢?」
「還有,大總統,廣東有個叫甄明的前稅務副局長,他是整個廣東官員之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拒絕收受紅包的人,所謂的紅包,就是廣東高層官員為了堵口,將非法所得按照比例分到下屬各級單位而甄明不肯收紅包,自然引起了同僚的猜忌和排擠,結果不斷官職丟了,而且連人身安全也都受到了威脅,這次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京城」
「帶過來!」蕭天沉聲說道。不多時候,那個叫甄明的官員出現在了總統府內,面對大總統的時候。這個廣東官員居然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
「你不怕死嗎?。蕭天淡淡說道。
「不怕,我要死早就死了了」甄明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那些人,動用了鴉片販子和妓院裡的打手,我的老婆孩子,現在還在他們手裡。大總統,如果我怕死,我一定會想著法子保護我的老婆孩子,可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了。
「為什麼?」蕭天有些奇怪
甄明慘然一笑:
「大總統,我27歲才娶上了老婆。33歲才有了孩子,我愛他們勝過一切,當那些人因為我的不斷舉報,把我的老婆孩子扣做人質之後,我也害怕,我也想算了,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廣東的老百姓在受苦,在受苦那!要是以我一家人的性命,能把那些貪官污吏都剷除的話,我認了!」
「宋子文!」蕭天忽然大吼一聲:「甄明的舉報信件呢?舉報信件在哪裡?。
宋子文打了一個。哆嗦:「大總統,我們真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些信件。如果有的話。誰也不敢隱瞞,」
「你,你繼續說下去」蕭天面色鐵青地說道。
甄明看起來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要說,因為這次不說,我再也沒有機會說了!大總統,你去廣東看看,那裡簡直已經成了獨立王國!政府專款專用的教育基金、福利基金,已經變成了那些官員荷包裡的私人財產,你去看看有多少錢是真正用在教育和福利上了!
去年,就在去年,在廣東肇慶,專款教育基金,一分錢都沒有下撥下去!廣東肇慶清名鄉小學堂,房屋年久失修,一場暴雨,全被衝垮了,老師們為了保護學生,死了整整四個,整整四個啊!」
蕭天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聽甄明說了下去:
「修絡那所學堂,預算只需要一萬七千二百元,這錢肇慶政府一毛都都沒有出,大總心,廠是你知道嗎。在肇慶政府對討,有座關公像,結果葡好白口說那座關公像妨礙了他們的風水,對官員陞遷不利,竟然花了整整二十八萬九千元錢去搬遷了!那是關公像,他們怕得罪了關老爺,不敢砸毀,所以就用大把大把的錢給搬走了」
「繼續總。蕭天語氣低沉地說道。甄明的聲音卻越抬越高:
「還有,您在看看清遠,那裡還有許多縣城裡的老百姓日子過得非常清苦,可是,可是有幾個貧困縣城裡的縣政府辦公樓,蓋的何止奢華二字可以形容?甚至有一個縣城的縣政府辦公號稱總統府」完全就是按照北京大總統府的規格來建造的啊!」
「好,好得很那!」蕭天冷冷地笑了起來:
「讓那些耗費巨資搬遷關公像的官員,從現在開始,每天都給我站在關公像被搬遷的地方,讓他們給我24時在那站著!風吹雨淋,不許走動!他們搬走了關公像,怕影響風水。那我就讓他們在那裡站著!
那些耗費巨資修建政府辦公樓的官員,從縣長開始,全部充當門衛,我要讓他們丟官罷職,天天看著他們一手造起來的辦公樓!只能看著。用門衛的身份看著!誰把政府的臉丟了。我就讓誰丟臉!」
說著聲音又變得大了起來:
「查。一查到底,那些官員家產全部充公,我讓他們費勁心機盤錄來的錢財,連一分錢都不剩下!皇帝被推翻了,可我今天就要當一次皇帝,天子一言,誰都不能反對!天子說要殺誰,就殺誰!判重了,殺重了,都必須我說了算!不,不會判重,那些官員隨便拉一個出來,都絕對不會判重!殺頭不分大小!!」
官員們屏著自己的呼吸,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大總統這次是要大開殺戒了!
這個時候甄明卻偏偏又說話了:「大總統,我這有本賬本,您一看就清楚了」
說著,甄明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本厚厚的賬本,放到了大總統面前。然後默默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幾本賬本,我已經藏在了安全地點,大總統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取出來」
蕭天拿起了賬本。翻看了一會,然後冷聲說道:
「僅僅在口,口年這一年之中。廣東官員私自截流各項應該交給政府的款項就高達一千一百萬之巨,這已經相當於一個中等規模縣城的全年收入了,好啊,好化」
蕭天放下了賬目。目光中殺機畢現:
「廣東的那些官雖,把天給捅了一個大窟窿,天都被捅破了,誰也救不了他們了,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說著,目光從自己的部下身上一一掃過:
「你們呢?廣東官員之所以敢如此無法無天,一定在北京城裡已經盡可能打通了關係。每年的孝敬都不會少那!你們都給我老實說,你們每年在廣東官員手裡都收了多少錢?說」。
所有的官員都打了一個寒戰。宋子文倒是第一個站了起來,坦然說
:
「大總統,廣東官員的確每年都來孝敬,比如今年過年,他們孝敬給我一張銀行本票,整整一百萬!我當時也被嚇了一跳,可是我沒有收,退了回去,僅僅收下了他們送來的一點土特產」
「好,好,一百萬。一百萬那!」蕭天忽然歎息了聲:
「你們默你們都收到了多少錢?」
誰都不敢再隱瞞下去,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有幾十萬的,有十幾萬的。廣東那些官員完全是按照各人權利大小在那大灑金錢。
「我很想把你們也殺了,真的很想殺了你們」蕭天又長長歎息一
:
「可是我暫時留住你們的這顆腦袋,想活命的,回去都把詳細經過給我全部完整的寫下來,一點不許隱瞞!記得,這是你們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了!」
這麼一說,人人心驚膽戰,誰都知道。大總統殺起貪官來絕對不會手軟!
「至於你,我還沒有想好怎麼獎勵你!」蕭天的目光落到了甄明身上:「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想方設法把你的家人救出來!是國家對不起你,我是對不起你那。
說著,蕭天的聲音一下抬高:
「立即準備,我明天就去廣東。我要親眼看看,廣東那些官員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我要親眼看看,他們的脖子是不是真的都用鐵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