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裡的項鏈慢慢兒亮了!」他驚喜地叫道。
「啊!」我十分驚詫,低下頭仔細一看,果然!微微的藍光逐漸變強,連黑玉皇的臉色都被印上了藍瑩瑩的光,看起來有點可怕。
之前,項鏈莫名其妙地不亮了,此刻,又怪異地亮了,難道,有什麼玄機嗎?
「嘿嘿」我聽見自己出一絲得意的笑,翻出項鏈,讓它的光芒頓時照亮了眼前的一片迷霧,很快,強烈的光芒刺穿濃厚的重霧,我聽見黑百靈驚呼:「黑暗之光!」
「什麼!」黑玉皇也是一震,臉上的表情極其震驚,霍然站起,道:「黑暗之光!難道,這就是黑暗之光!怎麼可能!」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暗之光!」黑百靈極其亢奮,隨著項鏈上的光芒漸盛,我也漸漸能看見龍丹二人了,只見黑百靈按捺不住的震驚,一張俏臉甚至顯得有點扭曲。
龍丹在一旁冷冷相視,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黑百靈對龍丹大約極其畏懼,叫了一會兒,見龍丹毫無表情,亦不再出聲,兩眼放光看著我。
上下看看,我們正處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台階之中央,儘管光亮越來越強烈,卻依舊難以看清深淵之下的狀況。
我看清情況後驚呼道:「這是什麼地方!好深啊!」回音一層一層蕩回來,顯得越其深莫測。身邊的黑玉皇卻是一言不,沉默得令人懷疑。
「好累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走,好嗎?」無人反對,我一屁股坐了下來。黑玉皇兀自還杵在我身前,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中一片光燦燦,明晃晃,很快地。我們身處一片光明之中。只是,這黑暗中的光明並未給他們帶來愉快。黑百靈若有所思。龍丹依舊冷然相向,黑玉皇越神妙莫測。
我嘿嘿一笑。拉住黑玉皇地衣袖。示意他坐下。問道:「你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怎麼突然不見了嗎?」
昨晚。夕煙說黑玉皇自知鬥不過她。逃跑了。
黑玉皇嘴唇蠕動。咳嗽一聲。我聽見他地喉嚨中似乎堵了東西。道:「我那個時刻打不過夕煙。也知道你一定會下到苦水之源。因此就從地宮中進去了。」
「你是怎麼進去地?永德皇后真地將進入地方法告訴你了嗎?」
「不!」他遲疑片刻。眼中升騰起一絲猶豫。卻也不說出真正地緣故。
「夕煙告訴你地。」我微笑道。「我說過。我們不過有緣相逢。終有一天。緣分盡失。就必須分手。你不必在乎我會怎麼想。你與夕煙也好。雲美今也好。這些全部不是我關心地重點。我只關心」
黑玉皇轉過頭來,盯著我地眼睛。空洞洞地,「你關心什麼?」
「我只關心。我的父親還能活過來嗎?」我深深吸口氣,問道。
良久。他不做聲。看著前方,身上散出淡淡的汗味,我曾經熟悉的,曾經迷戀的。
「他如今進入輪迴已經十來年了,只要靈訣不啟動,他就不會死。」黑玉皇斷然道。
心感安慰,我微笑道:「好!如此,我便不會啟動靈訣。夕煙要復活,就讓我與她一戰高下吧!」
「你決定了?真的決定了?」黑玉皇緊張地問道,「夕煙復活,對我們是極大地威脅。她的能量會增加許多,更難對付。目前,我們又沒有帝惠出來制約她,她將更加肆無忌憚。為了雲鏡,你真的讓自己以身犯險?」
「你說錯了,不是為了雲鏡。我不認識他!我是為了父親!為了我在二十一世紀那個美好地家庭。」
「可是,他已經進入輪迴了,就算你們相識,也永遠都是陌生人。你還不明白嗎?」
「就算這樣,我也不能讓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因為我的一念之差而白白喪命啊!」我將項鏈撥弄了一會兒,黯然道:「你還是不甘心,不死心,你還想回去做帝王,我不啟動靈訣,對你自然不利了。你不要再說了!」
黑玉皇低聲道:「吳蘭,你,你若是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我原本以為,你的到來會給我新的生活和希望,可是,你不啟動靈訣,我只能再一次進入輪迴,承受煎熬。我,我……哎!我不值得你信任,罷了!」
心中一陣絞痛,淒然一笑,道:「總之,我會妥善處理的。你無須擔心。」
黑玉皇沒有接話,抱住腦袋,半晌,低低道:「你有黑暗之光,我也放心了。雲鏡的確比我更值得你付出和信任,要取到黑暗之光,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之前雲美今和我說,我真的還不是太相信。」
「黑暗之光?」我愕然道,聯想起黑百靈和雲美今看到它之時的異樣神態,心中疑惑頓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玉皇頓頓,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了。」他地眼中升騰起一種異樣地光澤,顯得神聖而遙遠:「傳說,當年帝明征服四海之時,與海中的茭獸作鬥,那茭獸實在本領高強,一時之間難以戰勝,帝明逐漸鬥不過那茭獸,眼見著就要被茭獸吃掉,緊急時刻,帝明毅然割腕取血,用天地間最惡毒地咒語催化成一顆顆珠子擊入那茭獸眉心,茭獸頃刻間敗下來。茭獸後來被帝明殺掉,取了茭皮,如今看來,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而那釘入茭獸地珠子,做成了項鏈,由於它擁有天地間最神聖的鮮血和最惡毒地詛咒,也擁有極其強大的能量。多少年,一直由女神親自保管,也是女神的地位象徵。孰料,原來是帝惠給了他!而他,又給了你。只是,它需要咒語來催動,不然,也不過是照明或危難之時治療罷了,揮不出它真正神奇無比的威力。而這咒語,只有女神才知道。如今,苦水之源消失殆盡,帝惠也不可能再次附身,你要了它,只怕一時之間只可報你不死,要想戰勝夕煙,也是很困難。」
原來是這樣。
但是,我很快想起了綠樹之中的帝惠,此帝惠不附身,難道我不會問彼帝惠嗎?
只是,之前帝惠附身卻對它視而不見,夕煙也不把它當回事,這又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