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舞男 真假難辨 第六十八章、色女
    黑玉皇輕聲道:「慢慢吃!都是你的。」我嘴裡唔唔著,動作絲毫也不慢下來,他又拿出一瓶子水,我瞪大了眼睛:礦泉水瓶子!

    此時月色逐漸明亮,夜空下的一切恍若白晝。看著我吃驚的模樣,黑玉皇微微一笑,低聲說:「有什麼事情等會說,喝點水,別卡住了。」我依言喝了些水,飛快地將剩下的一大塊豬肝吃完了,水也喝光。

    將油膩膩的布包塞給他,拍著手說:「飽了!」黑玉皇動作遲緩地接過布包,緩緩折好依舊放入懷中,月光照在他臉上格外蒼白,眉頭也有意無意地皺著,之前沒注意,此刻才發覺,我驚訝地握住他的手,竟然冰涼:「你怎麼了?」

    黑玉皇身子搖晃著,放開摟著我的手,吃力地說:「我,我受傷了!」說畢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我想扶住他,可惜他太重,連同我跌倒在地。

    慌忙爬起,他一手狠狠壓住左腿膝蓋,我急忙將他的手拿開,他吃力地說:「不礙事!」

    我哪裡肯相信,藉著明亮的月光看見他膝蓋鮮血淋淋,顧不得男女之別,掀開袍子,他的褲子已經被劃開,膝蓋之處露出白花花的白骨!白骨周圍血肉模糊,鮮血還在不停淌。

    「黑玉皇!」我顫抖著雙手,心疼得掉下淚,想摀住他的腿,可是又怕他疼,又急又慌,兩隻手在空中來來回回好幾次,也不得要領。想到剛才他一直強撐著,我恨自己真是毛躁,只想著自己的肚子,根本不想想一向陽光英武的他怎麼一時間聲音低沉虛無。

    「吳蘭,你,你將我的衣服撕下來包紮!」黑玉皇飛快地吐出這句話,又狠狠咬緊牙關,發出一陣「咯咯」聲。

    如夢初醒,包紮有什麼用?我不是有個萬能的寶貝嘛!慌忙將脖子裡項鏈掏出,低下身子湊近他的膝蓋,只見一陣由弱到強、由橘黃轉紅的光芒瞬間將黑玉皇籠罩。就在我低頭的一剎那聽見黑玉皇沉悶的驚叫:「不要!」

    我只顧著盯著他的膝蓋,沒理會他的話,待他的膝蓋癒合如初,光芒也漸漸消隱,我長長舒口氣,將袍子放下,抬頭看去,發現他竟然沉沉睡去。

    想起小猥昨晚也是這樣,我會心一笑,將他的頭枕在我腿上,緩緩揉搓著他柔軟的頭髮,低低道:「睡吧!睡吧!」

    月色下,他的神態如此安詳,如同初生的嬰兒,那麼單純,那麼無憂無慮。挺拔的鼻樑將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襯托得更加生動,劍眉入鬢,嘴巴微翹,不似白天的英俊瀟灑,卻更有一番溫柔。

    我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閉上眼睛,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如此濕潤,似乎就在等待著我。一陣電擊般的激動瞬間傳遍全身,緊張、激動、興奮,說不清的情緒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將他的眼睛,臉龐,眉毛,頭髮,都親了幾遍。

    我感到心滿意足,癡癡看著他,手指緩緩撫摸著他的臉龐。他睡得真踏實,竟然砸吧砸吧嘴巴,如此看來竟然有幾分憨態,我禁不住笑出聲。

    笑著笑著就掐了自己一把:真是個十足的花癡!如果他長得醜,我會喜歡他嗎?似乎不太可能。

    月色如水,我的目光貪婪地在他身上梭來梭去,有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亢奮。懷中睡著一個如此的美男子,真是美啊!享受!他的美和龍丹的美完全不一樣,龍丹的絕色中帶著漫畫男子的陰柔,可黑玉皇是錚錚硬骨的陽光男兒,我更欣賞黑玉皇這種身形粗獷,面目精緻又英氣飛揚的男子氣概。

    四個字:欣喜若狂!恨不得將他剝了仔細欣賞一番——考古者,什麼男人沒見過?

    記得大學那會兒,熄燈之後我們經常不睡覺,唧唧呱呱說個不停。一次,為當天展出的一副骨架死者生前性別這個問題爭論起來,五個人分成兩派,有說是男的,有說是女的,雙方爭執不下,互不服氣,聲量驟然提高,硝煙瀰漫。

    那時候宿舍住進一個外系的女孩兒,本來靜靜躺著,見我們爭執中竟然有互相攻訐的嫌疑,不耐煩地說:「這個問題也要探討?簡單得很吶!」

    我們大驚,沒想到小小陋室竟然藏龍臥虎,忙不迭請教,黑暗中她略微遲疑,蹦出一句話:「你們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們比我開放,比我知道得多呢。」

    狂驚!好玄虛!高人!我們忙說高人快點賜教啊!——這和開放不開放有何關係?

    她期期艾艾地:「男人比女人多,多那個東西啊,一看不就知道了?」

    令人窒息般的沉默!

    她在這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中似乎鼓足了勇氣,添加了一句:「我們都是大學生了,說這個也沒什麼的吧?你們不要笑我啊。」

    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總之,那個晚上我們為她那兩句話愣是笑得沒睡成。很快,此笑話傳遍整個歷史班,冷啊!

    欣賞美男,這和男人欣賞美女不是一樣的麼?垂涎欲滴的我,色心大發的我,趁他熟睡之際,涎著臉狂笑,將他的頭髮散開,仔細端詳他若是換成這樣的髮型可好看?一面又想著,若是他穿上休閒裝,或是西裝,或是運動服裝,那會是什麼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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