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一陣心跳,緊張地瞧了瞧四周。
這一看不要緊,只看見狹窄的甬道壁上到處是血手印,斑斑血跡,有的看來是噴濺上去的,有的是抹上去的。
我順著流到地上的血跡看去,發現滿地都是血痕,我們站立的地方更是一大片暗紅的血痕!
血跡形成詭異的的圖形,恐怖陰森!
我嚇得攀著他脖子,雙腳踩著他的腳,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黑玉皇一隻手將夜明珠擎著,,一隻手抓牢我的衣服,待我大聲驚叫片刻之後,說:「你是猴子嗎?這樣爬在人身上!」
我怕他指責我將夜明珠帶出來惹出這段麻煩,閉著眼睛說:「麻煩你就做一棵樹吧,我就是猴子!」
黑玉皇無奈地搖搖頭,硬生生扯開我緊抓的雙手,說:「站好!」
我可憐兮兮地站著,禁不住發抖,不敢看四周,眼睛瞇成一條縫,只看見黑玉皇的臉。
黑玉皇說:「你做錯了事情就想這樣矇混過關?」
我低頭說:「那,那你說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
眼睛閉得死死的,不敢睜開。
「你看見這裡的血跡了吧?」
我說是啊,心裡直罵他明知道我害怕還說。
「這都是當初慘死的人留下的。」
我心說那還用你說?有哪個壽終正寢的人會這麼個死法?
「你可知道他們的屍首去了哪裡?」
「你,你的意思說就是那些珍珠寶貝?」我抬起頭來。
「正是!」黑玉皇面色嚴峻,「你拿了它,它就要追上來。所以我們就出不去了!」
我心說我已經知道了,目前是想辦法怎麼樣出去。幸好他們還只是化身為寶貝,不像盜墓小說裡,化身為怪物,那可就真的糝人啊!
「你還慶幸,是吧?以為它沒有傷害我們?沒有變為鬼怪?」黑玉皇冷冷一笑,彷彿看透我的心思。
「知道我為什麼用布包著它而不用手拿著嗎?」黑玉皇盯著我,「只要我敢用手去碰它,我的手立馬就會腐爛!」
我想起自己用手拿過多次,可什麼事也沒有啊!
「知道你為什麼沒事兒嗎?」黑玉皇的臉色突然帶著之前戲弄我時的詭異的笑,說:「因為你有這個!」
他指了指我脖子裡的鍾項鏈。
「它?」我驚詫極了,「它有這種能力?」
黑玉皇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哈哈大笑:「對!」
見他笑得開心,我將剛才的慚愧丟到爪哇國去了,扯著他的衣袖,說:「真的?那,我們可以出去了麼?」
「自然!」
黑玉皇要我將項鏈從衣領處拿出,我觸摸到它,只覺得一種蝕骨的冰涼從指尖傳來。
黑玉皇將夜明珠緩緩湊近,夜明珠慢慢地失去光澤,漸漸發黃,很快,只剩下微弱的亮光。
我感覺到手中的鍾項鏈在夜明珠亮光消弱的同時緩緩轉暖。
我們全神貫注地看著項鏈和夜明珠,絲毫沒發覺周圍的情景發生了變化。
突然,黑玉皇說:「看,我們出來了!」
我的視線離開夜明珠,發現我們又站在了那座宮殿之前。
綠草如茵,飛鳥翱翔,陽光燦爛,我的心情猛然間舒暢極了!
黑玉皇玉石般雕刻的面龐此刻被陽光照耀得熠熠生輝,我看著有點心跳。
該死的吳蘭,你那好色的一套就是改不了麼!
龍丹說的不錯,狗改不了吃屎啊!
他沒注意到我的表情,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手裡還捏著項鏈,我很好奇,問他:「我的項鏈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神奇?」
黑玉皇微微一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項鏈的?」
我仔細想了想,我從記事起這項鏈就在我脖子裡。
它的外形看起來並無特別之處,鏈子中央掛了一個指甲蓋大小地桃形珠子;但是它的設計很奇怪,沒有接口,不能從我脖子上取下,除非用利器割開,或者是,我的腦袋不再存在。
「這麼說,你生下來就有了?」
黑玉皇的話讓我覺得在調侃,但是看他的表情卻很嚴肅。
「那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賈寶玉!」我反駁道。
「假寶玉?我看是真寶玉吧。」黑玉皇說著盯著我脖子上的珠子。
「曖曖,你不會對我的項鏈動了心思吧?告訴你,你雖然幫了我,但是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以後只要用得著我吳蘭的地方,我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但是你想要我的項鏈,那可不行!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
我將項鏈往衣領裡面塞,警惕地盯著他。
我眼珠子一轉:「我父親已經過世十多年了,這是他留給我的唯一的紀念品,我怎麼會給別人!所以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哦!」
黑玉皇苦笑:「我怎麼會打你主意?你記好了,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說。」
頓頓,他說:「你父親怎麼會有這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父親說了,這個是二十世紀,那個那個發現的,古代根本就不會有的。」
黑玉皇微微一笑:「這是你父親騙你的話。」
我不管,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要是其他人發現我變成女人了怎麼辦?」
「這個只有龍丹才會發現,你的腦子難道連個騙人的主意也想不來?我不相信。」他的嘴巴將鼻子朝上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