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卻朝龍丹說:「龍公子,這婊子對公子十分不敬……」
龍丹大喝一聲道:「你一張嘴就是婊子,到底誰是婊子!」
花媽媽一時間語塞,馬上意識到這樣稱呼不太合適,畢竟我倆也是賣藝求生,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公子,我這嘴巴就是賤!公子別介意!」
龍丹的表現令我呆若木雞,這女人,將二十一世紀那一套變臉的本事倒是一點也沒拉下,我暗自笑開了。
龍丹冷冷地哼一聲:「把這女孩兒留給我,可以麼?」
頭抬得高高地,也不看花媽媽一眼。
花媽媽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發生了世界上最難以置信的事情,囁嚅道:「可,可以,但是……」
龍丹不耐煩地說:「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要你說一個字或者兩個字就那麼難麼!」
花媽媽點頭道:「當然是可以了!」
「那好,我們要休息了,你請回吧!」也不等花媽媽開口,將門推開。
花媽媽望著我說:「可是,吳公子說有話要問我。」
「是啊!他要問你,你卻說什麼婊子!有事明天再說吧!」
說著一掉頭,對著牆壁也不再吭聲。我示意花媽媽出去,花媽媽哼哼嘰嘰地出去了,那個丫鬟留了下來。
等花媽媽一走遠,我拍手笑道:「龍丹,真有你的!看不出來啊!」
龍丹一嘻嘻一笑:「我好怕聽她說話,這樣快刀斬亂麻,將她打發了清淨!」
那女孩兒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我將她扶起來,說:「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女孩兒滿臉淚水,驚恐得無以復加,她知道以後就跟了龍丹,龍丹就是她的主人,因此走到龍丹身邊,結結巴巴地說:「公,公子,您,您有什麼需要,婢,婢子服侍您。」
龍丹皺眉對我說:「你比較熟悉神追古國的社會,你和她說吧。」
我對那女孩兒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美今。美麗的美,今天的今。」女孩兒低頭道。
我和龍丹相看一眼,略略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此地還有美金!咯咯,這裡是不是在美國啊!」
美今哆哆嗦嗦地說:「吳公子,如果您覺得我的名字不好聽,可以改。」
我笑道:「好聽!好聽!千萬別改!」
我想一天到晚聽著這名字感覺要親切好多,不錯!
我說:「美今,你別害怕。龍公子是好人,他不會傷害你,而且會保護你。」
美今聽了彷彿是聽了極為恐怖的事情,雙手亂擺:「不!不!不!美今不需要保護!」
我看她那樣子有點煩躁,大吼道:「你就聽著,不要說話!聽我一個人說,聽見沒!」
美今嚇得一個激靈,立馬噤聲了。我心想,這社會的人怎麼就這樣,怎麼被人嚇得好話聽不進。
我的神色稍微緩和,說:「你記住,第一,從今以後你就是龍公子的人。」
說著我看了龍丹一眼,龍丹伸了伸舌頭,我心中暗暗笑,今天非把你弄得不清不白不可,臉上卻是極為嚴肅:「所以,不管龍公子有何要求,你都得去盡量滿足他。」
我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又說:「第二,你要記住,你的命是龍公子救的,但是也有我的份,所以你要對我倆忠心。我倆不是壞人,這一點你尤其要記清楚!」
美今只管點頭,我又說:「以後,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你不要服侍我倆,我們只把你當朋友,你記住了嗎?」
說著直搖頭,剛才還說她是龍公子的人,怎麼一下子就成朋友了?卻見龍丹伸出大拇指,正取笑我的前後不一。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可收回,清清嗓子,我說:「我有問題想問你,你可以告訴我嗎?」
美今點頭道:「公子請說!」我搖搖頭:「不要叫我公子,就叫吳蘭。」
美今喃喃道:「吳蘭!吳蘭!」
我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回公子,誒,誒,吳蘭,這裡是花雀樓。」看樣子美今是個非常機靈的姑娘,很快就轉換了口吻。
「花雀樓是什麼地方?」問了這話我不禁啞然失笑,一聽這名字不是妓院就是,就是那個什麼院麼。
「花雀樓是專為上層貴族或者有錢夫人小姐表演的男性藝人場所,在王國中,是非常頂級的表演樓。」美今回答道。
「可以說說我和龍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嗎?」
美今稍稍一沉吟,說:「兩位公子是男性藝人中頂尖的表演者,這樣的表演者在整個王國為數很少。今天是兩位公子的第一次表演,如果不能贏得夫人小姐們的喝彩,就必須賣掉或者殺掉。如果像今天這樣,就會身價備漲,以後前途無量。」
我和龍丹雙雙嚇得腿都軟了,今天差點死了!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從美今嘴裡得知,神追國舞男制度十分完備,分為四個級別:第一個級別是紅色樓,只有都城裡諸如花雀樓這樣的地方才有,全都城有四所,其餘三所分別是紫翎樓、綠鸚鵡、黑畫眉,後兩者基本是女性,和前面的恰恰相反。第二個等級是藍色樓,第三個等級是紫色樓,第四個等級是青色樓。
其中賣藝的藝人也有等級,和我瞭解的不一樣的是,舞男大多是被捕來的貧民子弟,有的是稍加訓練就登台演出,大多是像我倆一樣,根本不加訓練就直接登台。
那些觀眾們看的就是那個初次登台的新鮮勁兒,因為沒有上過演出台的人表演時洋相百出,通常能惹得女人們哈哈大笑。
沒想到還有這種賺錢方法,倒是個好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