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迎上去,開口問道:「陳女士給你打電話,你怎麼自己就跑來了?」
「我自己跑來?」那個姓陳的富婆奇怪的看了一眼衛誠,又轉過頭看了看宋德邦,疑惑道:「是你們社長打電話說照片已經拍好了,讓我來拿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照片已經拍好了?」衛誠如同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從裡到外都是哇涼哇涼的。
「對啊,我手裡拿著的這個不就是的嗎?」那個富婆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袋。
「這怎麼可能呢?」衛誠不甘心的看向那個富婆手中的資料袋,情緒有些激動道:「你把照片給我看看!」
「衛誠!你有點禮行不行?你這個語氣是在和誰說話?」宋德邦實在看不下去了,眉頭一皺,立即出言喝止道。
此時雖然已經是下班時,但是依然有很多沒有完成手中工作的偵探們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加班,聽見外面的這一陣吵鬧聲,頓時都從自己的辦公室裡鑽了出來,圍在旁邊看起了熱鬧。
他們知道衛誠和王進寶打賭的事,此時看見眼前這一幕,頓時都明白過來生了什麼事情,除了極少一部分和衛誠關係不錯的偵探有些為衛誠擔心,其他大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的看著衛誠,顯然是想看他的笑話。
「沒關係看看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個富婆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接受自己委託的這個姓衛的偵探自己都沒有見過這些照片,而且看見這些照片好像情緒還很激動似的,但是她卻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非常大方的把資料袋遞給了衛誠。
此時已經心神大亂的誠想都沒想,立即一把接了過來連句謝謝都沒有說,頓時又引起了宋德邦的不滿,在心裡暗想,這個衛誠實在是太沒有教養了,和謙虛低調的王進寶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實在太令自己失望了。
不過此時地衛誠可不得自己在其他人眼裡地形象了。他雙手顫抖地從資料袋裡抽出一疊照片。立即仔細看起來。
然而他只看了眼。就有一種眼前一黑地感覺。心裡也不可遏止地升起了一個念頭:完了!真地是那個男人地照片。這次打賭要輸了我才買地愛車啊!
衛誠本來還打算挑一挑這些照片地毛病。比如說什麼拍地不清楚啊。動作不曖昧啊。效果不好之類地。這樣自己還有機會說服這個富婆用自己地照片。
但是隨著他繼續翻看下來。他卻是越看心越涼。這些照片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無可挑剔地。甚至根本不像是偷拍地。更像是固定好了機位然後讓照片裡地兩個人按劇本表演。就像是拍電影一樣。
和這些精彩地照片比起來。自己拍地那些照片簡直連拿出來比較地資格都沒有。除非自己想成為其他人地笑柄。
不過衛誠畢竟也是一名職業偵探。邏輯能力還是很強地。經過短暫地失神。他立即反應了過來。自己已經是第一時間趕過去偷拍那個男人了。可是王進寶卻比自己快了這麼多時間。足以說明一件事就是那個姓程地酒吧經理和王進寶串通起來故意耍自己。
可是自己已經送了這麼重的禮,他為什麼會不幫自己呢?難道王進寶比自己送的還要多?
想到這裡,衛誠立即抬起頭看向宋德邦身邊的王進寶現王進寶也在微笑的看著他,衛誠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禁在心裡暗暗後悔不到這個王進寶竟然這麼捨得下本錢,為了贏得這場賭局竟然下如此血本自己真是小看他了。唉,失敗啊!
衛誠正站在那裡自責聽見宋德邦威嚴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中:「衛誠!你準備呆到什麼時候?趕快把資料還給陳女士!」
衛誠心裡一驚,差點把手中的照片給扔在地上,連忙手忙腳亂的把照片重新裝回資料袋,然後雙手遞給那個富婆。
那個富婆詫異的看了表情尷尬的衛誠一眼,然後和宋德邦打了個招呼,就在所有人的目送下離開了偵探社。
宋德邦看了一眼王進寶,又瞪衛誠一眼,冷聲道:「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趟!」
說完就率先向裡面走去,衛誠還愣在那裡沒有動,王進寶卻湊近了衛誠,輕聲笑道:「臉色不要這麼難看嘛!衛大偵探!不就是五萬塊錢的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吧?」
衛誠聽見這句話,頓時鬱悶的想要吐血,因為這句話正是自己剛才對王進寶說的話。世界上最鬱悶的事莫過於被自己的拳頭擊倒,因此衛誠現在簡直快要抓狂了。
然而令衛誠更加抓狂的還在後面,只見王進寶頓了一下,又繼續打趣他道:「請問衛大偵探,車鑰匙帶了麼?是現在就給我呢,還是等會再說?」
說完不等衛誠回答就微笑著離開了,直把衛誠氣得雙眼冒火,恨不得追上去咬王進寶兩口。
眼看宋德邦和王進寶都走進社長辦公室了,已經避無可避的衛誠也只得暗歎一聲,乖乖跟了過去。然而他剛離開自己的位置,就聽見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偶爾還伴隨著幾聲嘲笑的聲音,顯然是同事們在看自己的笑話。
一想到自己上午剛回來的時候,曾經在同事面前誇口保證能贏得這場賭局時不可一世的自信,在看看自己現在的境地,衛誠簡直鬱悶的要吐血,巨大的屈辱感充斥在他的心裡,如果此時地面上有個洞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衛誠低著頭,心情沉重的走進宋德邦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坐在沙上正對自己微笑的王進寶,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邊,等待著對自己的判決。
宋德邦並沒有令他久等,立即開門見山道:「你和王進寶的這場賭局
果已經不需要我多說了,你們就按照這份賭約上寫吧!」
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那份賭約,放在了他們兩人的眼前,然後靜靜看著衛誠。
雖然有千般的不願意,萬般的不捨得,但是衛誠也沒有絲毫的辦法,白紙黑字,自己的簽名也在上面,他根本沒有辦法抵賴。否則自己就會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從而遭到整個偵探界的封殺。他心疼良久終也只得乖乖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放在了那份賭約上。
王進寶呵呵笑道:「衛大偵探真是慷慨!那小弟就不客氣了啊!」
說著就去抓桌子上的車鑰匙,誰知道衛誠卻又一把按住了車鑰匙。王進寶頓時皺眉道:「怎麼?難道你想反悔?」
衛誠心裡一驚,忙解釋道:「不,我沒有反悔,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車裡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我能不能先把東西拿出來再把鑰匙給你?」
「請衛大偵探放心,我不會:吞你的私人物品的!」王進寶趁衛誠不注意把奪過了鑰匙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同時冷笑道:「等會我會帶你去我的車裡把這些私人物品取出來的!」
衛誠見王進寶這句「我的車裡」頓時鬱悶的吐血,可是人家王進寶說的畢竟是事實,這輛車從現在開始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一想到這裡,就恨不得痛打自己一頓,自己為什麼要去貪圖那五萬塊錢?真是犯賤啊!
宋德邦見們兩人已經完成了交接,就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衛誠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要說的是,這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不得任何人,你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同時我也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工作,以後該怎麼工作還怎麼樣工作萬不要受這件事影響。還有就是,以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准對顧客大呼小叫,你要始終記住一點客永遠是我們的上帝!你聽見了嗎?」
衛誠平白丟了一輛車,時又被宋德邦給訓斥了一頓簡直鬱悶的無以復加,恨不得把宋德邦和王進寶兩人都痛打一頓,可惜宋德邦畢竟是自己的上司,這種念頭自己也只能想一想,於是他只能苦著臉點點頭,接受了宋德邦的批評。
至此,這場賭局最終以衛誠的完敗而收場,第二天王進寶和衛誠兩人就去辦理了過戶手續,正式把這輛黑色桑塔納轎車過戶給了王進寶。
從今以後,每到班時間,看見王進寶開著這輛車來上班,萬隆大廈的所有人都會提起衛誠,彼此談論嘲笑一番,然後大家的心情就都會很不錯。而衛誠則每次聽見這些議論聲都會非常鬱悶,隨即想起自己的白癡行為,又是暗暗自責,最後導致工作連續失誤,每次考核都是最後一名,最終被恨鐵不成鋼的宋德邦辭退,離開了偵探界。
而王進寶則藉著這件事,成為了萬隆大廈的第一名人,也是德邦偵探事務所最有名氣的一個偵探,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前來找他委託,他的事業則是越來越紅火,最終成為一個知名偵探,當然,這都是後話。
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那個富婆拿到丈夫背叛自己的證據後,立即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要和丈夫離婚。面對著這些清晰的照片,他丈夫頓時又驚又怒,不過鐵證如山,他也沒有什麼好抵賴,再加上他也確實和自己的妻子沒有了感情,於是就爽快的答應了離婚,只是在分財產的時候少分了不少錢。
那個男人自然把這個損失怪罪到那些可惡的照片頭上,於是就去夜色酒吧調查,又被程小龍略施小計,把他引向了可憐的衛誠。由於衛誠有兩次前科,再加上自己的妻子確實是找他委託的,因此那個男人就把怨氣撒到了衛誠身上,找了一幫人狠狠修理了衛誠一頓,直把衛誠揍得哭爹叫娘追悔莫及。
而那個有錢男人離婚之後,反而沒有了約束,原本每個月只是偷偷摸摸去夜色酒吧玩兩三次,離婚之後,反而一個星期都要去四五回,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夜色酒吧裡扔。程小龍欣喜之餘,頓時又想起了王進寶的那番先進理論,不禁更加賞識起王進寶。
不過王進寶雖然贏了賭局,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幾天都是意氣風的,卻也沒有忘記唐傲交給他的任務,他第二天一早就開著自己剛贏回來的桑塔納轎車去西城陸馬兩家調查情況了。
而暫時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做的唐傲,則非常悠閒的回到自己家裡,開始繼續修煉自己的毒功。
自從突破了第三重天的這個瓶頸,唐傲又再次感受到了剛開始修煉時體內毒力井噴的美妙感覺。
他現在從藥酒中吸收毒力的速度,甚至比以前快了一倍都不止,如果說以前吸收毒力時給唐傲的感覺是一滴滴水珠的話,那麼現在則已經變成了涓涓細流,雖然流量還很小,但是畢竟已經流動了起來,比起以前,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速度上,都已經是一個飛躍式的展了。
也是說,從現在開始,唐傲已經不需要去刻意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去吸收煉化毒力了,他的毒脈已經可以自行的吸收煉化這些毒力。
就同是招募士兵一樣,以前主帥的手下沒有人,因此什麼事情都必須自力更生親力親為。但是現在,主帥手下已經有了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完全可以代替主帥完成這些繁瑣的工作,因此主帥就可以徹底的解放出來,專心的去思考應該如何行軍作戰。
唐傲此時就是這個狀態,現在體內毒力的增長已經不需要他過問了,他現在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想辦法把體內的這些毒力釋放出來,從防禦狀態轉為攻擊狀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