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遙殿下去解紫苑頭上的頭帶,他的手試探著希望用溫和的手指去安撫紫苑,紫苑用另一隻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兒,是在發洩不滿。
她可能覺得風遙殿下遵從流暄的命令是一種懦弱的行為,我看見她袖子裡的那隻手在動,彷彿一遍遍在撫摸那個木偶。
邪惡的男人,沒有束縛的男人,有時候比風遙殿下這種溫潤的男人更有吸引力。風遙殿下沒有發覺紫苑有什麼特別,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地忙碌著,甚至還低聲說「沒事,沒事。」
頭帶解下來,紫苑發青的手指也鬆開,好像是徹底放棄了,嘴角一邊維揚,趁著風遙殿下低頭不注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準備扔掉變質食物的表情。
這一幕我看得緊張,手不知不覺地用力,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使勁攥著流暄的手,我尷尬地鬆開一些,流暄低頭衝我笑笑,手動了動,緊握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仰頭看流暄,抿嘴笑,好像對他信賴,親密一些,他就會很自然的高興,並且回應。
紫苑沒有了頭帶,看起來缺少了什麼,卻比以前更少了束縛,整個人變得異常不同,眼神迷離,甚至有些興奮,極白的臉開始轉紅,笑容讓人捉摸不透,然後她把兩隻手放在一起,很自信地看了我一眼,這種「等著瞧」的眼神,讓我覺得可怕。
這下所有事都完結了,流暄要走了,我的手在他那裡,我自然也是跟著他一起走。胳膊一動。很疼,雖然點穴能止血,但是遠不能止痛。
我抬頭。咧了一下嘴,然後看見不遠處的白硯。
我就這麼和流暄走了。那麼白硯。我稍微地不合作一下,流暄立即察覺,他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
流暄看見白硯,笑笑,「你辛苦了。這裡的事跟你沒什麼關係,就交由他們辦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這裡地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流暄這麼說。白硯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是我看見他的眼睛在跳——,電腦站更新最快.
流暄平靜而坦然地看著白硯,淺笑。
白硯看看流暄,又轉頭看我,流暄沒事,我莫名其妙有點心虛,想鬆開流暄地手。
流暄沒有看我的動作。說「別動,會疼。」
聽到「疼」這個字,我地心立即縮成一團。嘎,會疼。動作馬上僵住了。我這是右手,手腕和虎口上都有傷。剛才緊張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放鬆下來真的開始疼起來,如果現在我動動手,一定會疼得我呲牙咧嘴。
流暄說「我那裡有不會疼的藥。」
「不會疼的藥?」我頓時好奇起來,「還有這種東西?」
流暄笑笑,「要不要試一試。」我咽口吐沫,受傷時間有點長,加上血已經止住了,所以獻血乾涸連著衣服直接貼在了皮膚上,一會兒處理傷口,最恐怖地就是揭開衣服,大概傷口會重新撕裂,想到這一點。「會不疼的藥。」就成了巨大的誘惑。
再說,世間有這種藥已經足夠讓我好奇了。於是不用別人多說,我就已經屁顛顛地跟在流暄身後,邊走邊跟流暄聊天,「那種藥是抹的?」
流暄笑著應一聲。
我說「是那個人……」我瞇一下眼睛,指的是那個滿身草藥味道的年輕人,流暄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能聽懂。
我接著說「是他做的藥。」
流暄領著我,「不是,是我做的。」
我說「你做的?」想了想,「也需要把衣服剝開才能抹上去吧!」那樣地話,還是會疼啊。
流暄微笑不說話。
進了屋,兩個人還是像連體嬰兒一樣,他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他拿出一些棉花和白布,還有各種瓶瓶罐罐,然後他依舊握著我的右手,開始看我的傷勢,我緊張地縮手。他捏著我地手指,安撫我,還抬起頭衝我笑,「要吃東西嗎?」
我的眼睛離不開自己地傷口,一邊看著一邊問,「什麼?」
流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荷包,「吃糖。」
我伸手去接,好,吃糖,省得一會兒疼地咬牙,一直手結果荷包,上面還打著扣,我就去笨拙地去奮鬥那拴著的線繩。
等我把它弄開了,從裡面拿出糖放到嘴裡,再看向自己胳膊地時候,嚇了一跳,傷口已經被清理好,上面抹了淡黃色的藥膏,流暄壓了一些棉花在上面,正準備纏白布。
我說「怎麼,怎麼。」
流暄說「疼嗎?」
我搖頭。
流暄說「雖然不疼,但是也不能隨便活動,傷口還是在那裡,而且等藥勁兒過了,還是會疼的。」
我剛準備大笑的臉,迅速軟下來,「過了藥勁還會疼?那……」
流暄說「藥勁兒過了還可以再抹。」
我再度欣喜,「那,能不能把這個送我一些。」
流暄笑笑,「不行。」
不行,嘎,果然提的要求太過分了。
流暄說「這藥,你不知道要用多少劑量,用少了不管用,多了會出問題。」
我感覺到自己失望地「啊」了一聲,洩了一口氣。
流暄說「你可以住在這裡,這樣我隨時能看到你的傷,按時給你抹藥。」
我往周圍看看,「可是,不會不方便嗎?」畢竟是住在這裡,而且現在的氣氛曖昧得,好像我們是情人一樣。
流暄說「你不是經常在這裡看著書睡著?方便幫你治傷而已,很正常啊。」
讓流暄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再說我又不是沒有在這裡睡過。我說「這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流暄已經開始處理我受傷的傷,「我給你看的話,會很快,如果你自己亂弄,就難說了,傷口不好,很不方便,不能碰水。」又看了一眼我左臂上的傷口,「雖然這邊傷的輕,但是也傷到了,我先治好一隻手,你也方便一些。」
嘎,我首先想到的是,不能洗澡。兩隻胳膊都傷了,洗澡多麼不方便,提水困難不說,用力過猛會讓傷口撕裂,然後傷口不能碰水也是件麻煩事。
讓我幾天臭烘烘的不能洗澡,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說「那,那,那,只能麻煩你了。」心跳很快,其實是我願意跟流暄在一起吧,所以他說出那些話,才更讓我難以抗拒。
可是白硯剛剛回來,我就消失不見了,這也有點過分。
我想起流暄臨走前跟白硯說的話。「你辛苦了,這裡的事跟你沒什麼關係,就交由他們辦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白硯打仗回來,也需要休息吧。校場這件事好像還很麻煩,本來跟白硯就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別不小心把他扯進來為好,所以暫時不去找白硯,應該是對的。
靜下來了,我看著流暄修長的手指穿梭在白布條中,就算是誰也不說話,氣氛也好的讓人舒服。
流暄包完我身上的最後一個傷口,有人快步走了進來。
赤著雙腳,長髮四散,臉上是魅惑的笑容,「流暄,他來了。」
什麼?他來了?我把視線從水仙臉上,挪到流暄臉上,流暄溫柔地笑笑,「今天晚上放煙火給你看。」
煙火?是什麼?
,吃了好多餅乾和薯片,胃很不舒服。
,好像牙齒還掉了一小塊,難道我已經老了麼。脆弱的教主,爬去接著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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