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身上有幾十種能殺人的武器嗎?」我發現楚辭還玩一些惡意的遊戲,流暄真的好像是清教徒,不良嗜好一點都沒有。
是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其他方面?
我以為他不會說話,他卻說「用不了那麼多。」
我撲哧笑了出來,是啊,哪用得了幾十種。我說「我們為什麼會生在這麼一個地方,人人都身不由己,不知道有沒有那種人民富足,政治安定的國家。」
我今天太難過了,眉毛皺起來,流暄看著我,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他說「不論是在哪裡,都一樣會面對困難。在這裡是如此,就算是在一個穩定的國度生活,將會面臨其他的問題,譬如人心,虛榮,冷漠,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你說的對,大家都那麼做,未必我們也那麼去做。」
他愣了一下,彷彿在想什麼,然後展顏笑笑,就像精美的寶石發出耀眼的光,「單純的追求力量,我差點也變成這樣。」
我猛然之間愣了,瞪大了眼睛,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回應我。人生就像一條軌跡,所有人到什麼時候就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大家像坐在一條能往前運動的道路上,隨著時間流動,生老病死,做著一樣的動作,幹著一樣的事。
突然有一天,我跟一個人約定好,我們不要這樣了,我們去走另一條路,我們將跟他們不一樣,我們要改變。
我有那個人了,我有那個跟我約定好了的人。
我忽然撲到流暄身上。我開始流眼淚。
人生的開端不是出生的時候大聲哭泣,而是找到那個人以後的流淚,就像心臟上也長出相似於淚腺地東西。心在哭。
我曾經惶恐,因為怕終究在這種環境中迷失自己。隨著年齡長大終究隨波逐流,保持不住心中的那絲清醒,現在我不怕了。
流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表現的都是淡淡地從容,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有一些微微的錯愕.更新最快.本來地幾分衝動的我。頓時在他微微僵硬和驚訝中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羞怯,風很冷,是因為我的臉在發燒。
一邊流淚,一邊發燒。
月桂花瓣飄落在我地眼皮上,軟軟的,我小心翼翼地捏在手裡。我說「流暄,你教我武功吧!我拜你為師,我叫你師」我想離你近一些。跟你一起成長,也許有一天我的武功會幫到你,如果我武功好了。我在你身邊我會覺得你很安全,因為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會傷害你的人。是我。
從此以後我對他有了一個特別的稱呼。親切而又柔軟的稱呼。
我有一個好師父,每天練武也變得快樂起來。不但快樂,而且用心,因為我不能給我師父臉上抹黑。
流暄教我武功的時候表情很正經,但是他教的招式卻和書本上的不一樣,他總是會這變一點,那變一下,我每一次練地時候,想起書本上畫的圖畫,都忍不住想笑,流暄不會在偷懶,故意不好好教我吧。
旁邊的男人看看我,話不多,秀麗地眉毛一挑,「有空去試試。」這一試不要緊,我發現這麼刺和那麼刺雖然只有角度不同,但是結果完全不一樣,我屁顛顛地來問流暄,「為什麼這樣做就比那樣有效呢?」
流暄說「因為你個子矮。」
我的笑僵在臉上,個子矮所以刺劍地角度也不同。愣了一下,我臉上就像掛了一朵花,高興地合不攏嘴,張嘴說話猛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我說「怪不得和那些師父教地不一樣,那些師父是給大家吃大鍋飯,你只教我一個人。」
流暄拿劍的手停了停,「我不能教別人嗎?」
我僵了,「這怎麼行,你怎麼能教別人,就因為武林中人肯定都會收弟子在身邊,我才當你弟子的。」
流暄沒有說話。
我說「我怕將來有人能像我一樣離你這麼近。」
流暄臉上總是有那種孤傲,絕冷的表情,倒不是因為他繃著臉,即便他在淡淡的笑,也會讓人覺得離他很遠,他彷彿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偶爾讓人仰頭看見了他,看見了他就會被他吸引,把他勞勞記在心裡,但是他不會記得你,他根本也看不到你。如同銀白的雪地裡的一朵鮮艷似火的花朵,絕傲的綻放著,盯著這朵花看,會被耀眼的光刺傷眼睛。
我想跟他接近,可是他又不懂得跟人接近。
我喜歡流暄,所以姐姐試圖通過調查流暄祖宗三代來判斷他的性格,經過了幾天的冥思苦想,姐姐說「一點都不像,他跟他爹,他爺爺,他祖爺爺,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蘋果樹上會長出雪蓮花來嗎?不可能啊。我牢牢地抓住姐姐的手,「怎麼辦?」
姐姐戳戳我的鼻尖,皺著鼻子喊「小丫頭。」後來她又背著藥箱出去了,一走大半年,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就有了點主意。姐姐說「他這種人,好像天生就有了孤傲的性格,很難接近,我猜他小時候就已經開始不喜歡別人接觸他,對他這種人感情要從小培養……」我瞪了姐姐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姐姐說「聽我把話說完。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懂得喜歡人,你就教他啊!先不要要求他離你有多近,只要你能保證你是離他最近的,總有一天會有機會讓他喜歡上你,當你發現他對你跟對別人不同了,那你就成功了。」
有一天我會發現他對我不同嗎?
姐姐拍著我的肩膀,「一步步的來,慢慢地引導他,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引導流暄,讓他只對我一個人好?呃,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萬一他永遠不開竅,或者他根本就不喜歡我這個類型呢?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對我很好,當別人都覺得他可怕,而我不這麼認為的時候,我一定非常的高興,會快樂的不得了。
我高興地得意忘形,叫了一聲,「姐!」姐姐沒理我,我又喊了一聲,「溫清雅。」
姐姐才像忽然驚醒,她額頭上都是汗。可是我沒有思考太多。我在想,我要站在流暄身邊,我要笑著跟他說「離我近一點,再近一點。」怎麼也有些引誘的意思吧。
早上醒來的時候,全身很舒服,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一覺了。從床上爬起來,小莫也來敲門了,我把門打開,小莫試探著往裡看,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奇怪,我桌子上的東西都哪裡去了?順便想起來,昨晚跟流暄說著說著話居然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流暄有沒有生氣。
小莫閉著嘴在思考,我乾脆就裝傻,也不提這件事。
較場競技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我終於上了一堂闊別已久的早課,可是當我看見師父在演示劍法的時候,忽然很不高
流暄溫柔地教我練劍,以及對我的種種不同,讓我想起金宮,我忍不住想吹一個口哨,我深刻痛恨這種感覺。
小莫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然後很三八地說「不得不再提醒你,你不要妄想太多。」
聽到這話,我糟糕的心情頓時變得更渣,我不可能妄想更多,我跟流暄之間已經有了一個人,所以我有可能不是那個離他最近的人。於是我又吹了一個口哨,這次被場上的師父聽到了。
每天更新的字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可惜沒有人表揚,喏,這章本來3000字,我嫌太嗦,於是去掉了一些
嘎嘎,同學們,秘密大家已經知曉了,並且我感覺,我已經鞏固幾章了,看不明白的同學那只能獨自重頭看一遍了,因為下來要情節情節情節了,不會再滲透著解釋了呦。
好了,準備好的同學們,進入下一卷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