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看見一個人的眼神,就能想起什麼,就是這樣,反反覆覆地想起然後又忘記,我有時候很奇怪,為什麼像我這樣一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單薄的一個人,能這麼經折騰,被不停地用記憶刺激,然後又忘記,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真的很不容易。
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陌生,我已經習慣了。
我記得有一天,我特意缺課,跑出江陵城就為四處看看,準備胡鬧一番,然後在回去,沒想到卻碰見了在周圍完成任務的師兄們。
他們是來處理一些反抗江陵城統治的人,聽說這個組織的人很會用暗器,所以被派來的人都是在暗器方面比較擅長的,我蹲在那裡準備看完這場打鬥,然後再想去哪兒玩好。被派來三個師兄,其中兩個年紀比較大,是主力,拿著鑲著漂亮石頭的劍把四個敵人圍住,不大一會兒就把那些人殺倒在地,然後他們收回劍,開始數倒在地上的傢伙,反覆數了幾遍,地上居然只有三個屍體,那一個逃到哪裡去了?他們眨眼對望,誰也沒看見怎麼無緣無故就少了一個。
於是他們對站在一邊沒有上場的傢伙說「流暄,你留在這裡打掃戰場。」然後我看見一個少年從一邊走出來,他的表情很特別,清澈的目光中帶著少許的朦朧,是那種讓人無法瞭解的迷惑,於是這種朦朧和迷惑就像灰塵一樣,把他給埋藏了。
他仍舊是不喜歡做打掃戰場這種事吧!要來回搬運屍體,留著血的屍體會染了他的手甚至弄髒了他地衣服。他會覺得很不舒服,特別是帶著那些死人味和血臭,可是他必須要這麼去做。這是他的任務。
他不夠資格去殺人,但是夠資格去打掃。如果讓他在兩者裡選擇。他會選擇什麼?我馬上就得到了答案.,電腦站新最快.
他緩緩地往前走,然後從不遠處拎出一個人來,就是那兩個師兄認為已經逃跑了的敵人,他吩咐那人把同伴們地屍體拉進土坑裡,在這個時候。他拿起地上的一顆沒有來得及使用地暗器。
那人一邊拉地上的屍體,一邊盯著流暄手裡的動作,很慌亂地說「別亂動,會炸的。」流暄沒有動,只是在一邊安靜地看,那感覺不像是在研究一個危險的玩意兒,而是在看一塊石頭,就這麼簡單。
我地腳底下也有一顆這樣的暗器,我想把它撿起來。手剛伸過去,就聽見一句淡淡地話,「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做的。」
我猛然抬起頭。一雙手已經從我眼前劃過,那枚暗器就安穩地落入他的手心裡。那雙手修長而異常的美麗。在月光下毫無瑕疵,從我手邊經過。就像秀麗的竹枝遇見了枯枝,我從來沒發現自己的手指是那麼的醜。
那雙靈巧的手,在我面前就把暗器打開,裡面塞進了一些東西,接著他就把兩枚暗器還給了那個倖存者。
我開始搞不清楚狀況,如果他不喜歡搬運屍體,那可以假手他人,可是現在用完這個人以後,他應該會殺了他吧,畢竟這個人是他地任務對象。
現在他卻把這個人放掉了,並且還很好心地幫他選擇了逃跑的路線。
那人逃跑了,他也開始往回走,我好奇地跟著他,可是他並不搭理我,我故意咳嗽幾聲想引起他的注意,咳嗽到嗓子都啞了,他還是無動於衷。
又走了兩步,我隱約聽到了拔劍聲響,流暄皺了皺眉頭。
看著他有些意外地古怪表情,我衝口就問,「怎麼了?」
流暄的眉頭皺地更深了,就在這一瞬間,遠處一聲巨響,竹林深處猛烈地氣息衝出來,頓時把周圍的竹林豁開,斷裂地竹子紛紛倒下,那裡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圓圈。
我頓時好像停止了呼吸。
流暄好像說「他們不是知道那些人身上有暗器嗎?」
什麼?他們知道,然後怎麼了?那人身上的暗器爆炸了,那兩個師兄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求助地看著流暄,他細長的眼睛沒有什麼表情,如果說一定有什麼特別,就是他很意外,他看著遠方,好像是在說,他們怎麼犯了這麼一個錯誤,但是他並不覺得惋惜,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
然後他往前走過去,並沒有再搭理我。
我想跑過去看看,可是又害怕看見可怕的東西,只能跟在流暄的身後,回到江陵城,我看著他冷漠地在我前面走,整個人就像一頭等待覺醒的豹子。
我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流暄不會告訴我,我卻知道應該去哪裡聽,我跑到楚辭那裡,然後聽到了結果,我那兩個師兄和最後一個敵人,一起死掉了,這次任務,活下來的只有流暄。
楚辭笑瞇瞇地說「這個結果很讓人驚訝,那兩個蠢材怎麼死的。」
有人規規矩矩地回答「是暗器爆炸,跟著敵人一起炸死的。」
然後楚辭臉上流露出跟流暄一樣的表情,「他們不是知道那些人是暗器高手嗎?我記得他們的輕功不錯,看見敵人掏暗器,他們怎麼不逃?」
回話的人接著說「他們把敵人圍起來了。」
楚辭笑罵,「蠢材。要記住,看見那些暗器高手,要離他們遠一些,即便是你看不見他伸手掏暗器,也要防備著他們,他們身上危險的玩意兒太多,萬一哪個暗器失靈,你就要跟著他們一起當冤死鬼了。」
回話的人有些詫異問,「您是說,他們沒看見敵人掏暗器,敵人的暗器是自己爆的?」
楚辭微微一笑,露出野獸一樣的白牙,居然有些可愛,「我這是打一個比喻,」然後想了想,「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暗器自爆!這個想法很好,遇到暗器高手,把他身上的暗器掏出來動一下手腳,然後再還給他,這樣你不用去殺他,只要等著他暗器自爆就可以了。」
回話的人腦門上出了汗,他伸手擦掉,「您說的簡單,既然是暗器高手,誰能隨便就打開他們的暗器……還,還給他們。」
楚辭說「之所以他們是暗器高手,他們才不會相信有人能動他們的暗器。」
我忽然想起流暄玩那顆暗器的經過,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楚辭笑著看我,然後說「怎麼樣,我這個想法不錯吧,以後我要試一試,這種打仗方法還沒有人用過!」
楚辭又問,「他們都死了,為什麼流暄還活著,如果流暄死了,流家就算徹底絕種了。任務過後,一般活下來的都是比較厲害的……」
回話的人說「這次是個意外,流暄是被留下來清理戰場的。」
楚辭打了一個哈欠,「你們玩貓可以,不要讓其他東西混進來,不要給我找麻煩。」等待看男主互相拆台戲的同學們,稍微等等就要來了……
另外今天又吃了巧克力……
好了,我接著碼字,碼一會兒就回家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