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師姐。
我抬起頭來,眼睜睜地看著師父的得意門生站起來往場中央走過去,眼睛看見的是這個,心裡想的卻不是,我握緊劍,看到的聽到的都開始不明確,因為我腦子裡在思考什麼。
師姐在場中央拔劍,然後做了一個動作,我已經沒法去分析這動作好不好,正確不正確了,因為我沒那份閒心,我在想事。
師父說「不對,沒有領悟到精髓,雖然招術看起來還不錯。不過這樣已經不錯了,動作還滿標準的。」
大家開始鼓掌,我無意識地向前望著。
師父笑笑,拍拍師姐的肩膀,準備接著說話,可是忽然笑容一斂,黑了臉,「你那是什麼表情?」手指往前延伸。
我回過神來,師父是在戳我的鼻尖。
師父整頓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底氣變得更足了,「你對這一招有什麼意見?」
小莫扯扯我的衣角。
我?我有什麼意見?我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啥意見啊,還是像以前一樣,我在看師姐演示。
師父說「你在笑什麼?」
在這種氣勢洶洶的注視下,我摸上自己的嘴角,嘴角上揚的幅度不大,有股不認同的輕笑意味,我剛剛明明是在思考問題,怎麼可能……。
「你上來。」師父變得很嚴肅,也很生氣。
我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到場中央去,再看面前坐著的大家,都是一副——哦,你要倒霉了。這種表情。
我想最多是罰我再站一堂課,只是不知道早課什麼時候下,剛才師姐的演示師父滿不滿意,要不要就把台階給我們了,打發我們去吃中飯。
胡思亂想,手卻沒離身邊的佩劍。當然這是在師父一句話後,我手一緊,才反應過來的,我多了一個習慣,手總是握著冰冷的劍柄。
師父說「你來演示一下。如果能有她剛才使出來的一半好,今天這事就算了。」
這事擺明了要罰我的,讓我演示劍法?那不是一點懸念都沒有嗎?如果我能演示的話,憑著紅頭帶,我早進中高級班了。
可是也不能不演示,偏巧了,剛才的課我好像是明白了一些,心裡癢癢的,不然也不會抓著劍柄不鬆開了。感覺是躍躍欲試。
我吸口氣,沖師父行了禮,師父挺意外,以為我會不戰而退,誰知道我真是要演示。
師父擺擺手,「算了你,別浪費時間了,去站著吧!」
可是我的劍已經揮出來了,現在是收勢我也沒那個能耐。
劍尖一劃,並不快,也沒我腦海裡想像的那麼好看和瀟灑,普普通通的,好像哪種變化都運用好,軟啪啪的,很奇怪。
周圍靜謐的不得了,大家沒想到我會出來演示,雖然使出的招術並不好看,但是意外的還算成型。不過驚訝馬上過去,因為我就只有這個水平。
師父也「咦」了一聲,然後就說「你也有進步,起碼能握住劍了。」敢情兒,還記得上次在場上練習刺劍那件事呢。「不過你就這水平,比別人還差得遠呢。」
我在空中揮劍還上癮了,我說「師父,劍術是用來幹什麼的?」
師父氣急了冷笑,「你說是幹什麼的?練這好看?」
我停下來說「師父,我想試試這招的威力。」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試試。
這要求有點不知死活。
流暄說讓我試著聽課,我聽了,一邊看師父用招術,心裡一邊思考,好像是想出什麼來了,於是心裡癢癢的,帶動手心都癢,剛才一比劃還不能讓人過癮。
師父的眉頭使勁地皺起來,看我的眼神好像是說,你這是自找苦頭,然後就吩咐得意的弟子,「你們倆試試吧!不要傷到。」師父後邊半句的意思說,不要傷到弱者。
師父退後幾步,師姐說情有點玩笑。
還是剛才那招,我用的實在是不怎麼好看,很多地方都不到位,但是這招講究的是變化,讓敵人猜不透你要幹什麼,前兩個變化是虛招,然後才引出實的,我的劍軟啪啪的,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力,劍尖剛剛抬起頭,卻是準備往下走的,師姐能明白我的變化,封了我劍尖的走向,可是她還是算錯了,我的劍沒有想往上或者下刺,而是迴旋一下,落到她的胸口。
我們停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很多人用手摀住了嘴唇。
是這樣的吧,我跟流暄說,我說「有時候真想有那種感覺,忽然有一天,我被叫到早課上去演示劍法,我做的特別好,好到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沒想到不是夢啊,我做到了。
我現在腦子裡又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跳起來,扔掉劍,立即跑去見流暄,跟他說,我做到了,怎麼那麼巧,昨天說道願望今天就做到了。
可惜他沒有看見,如果他看見會怎麼樣?會不會跟著我一起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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