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馬上攥住我的手,還哆嗦了兩下,激動得不得了,大家都大聲讚揚著紫苑,等她走上前去放了籌碼,剩下的人才像跟屁蟲一樣排著長長的隊伍去壓賭,眾人臉上激動的神情跟搶錢似的。
小莫拽拽我,我沒有動,壓完賭的人走過來,看看我,嬉笑道「呦,溫清雅,難道你有其他的見解?」
我有什麼見解?江陵城輝煌的時候,幹什麼都游刃有餘,後期明明已經衰敗了,可是所有人還保持奢華無度的模樣,弄件衣服花的銀子就夠一個城池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行動坐臥都是一個模樣,學貴族優雅,財政捉襟見肘也阻止不了他們繼續下去,所以才會有人漸漸不認同他們的做法,漸漸地……
小莫著急的晃我的胳膊,所有人都看著我。
有人說「溫清雅,想得這麼認真啊!快說給我們聽聽。」
紫苑看著我,溫柔地笑笑,「清雅,這裡只有我去過江陵城,」言下之意,只有她最瞭解江陵城的情況。
「江陵城現在已經千瘡百孔,別說拿出銀子去賑災了,就算應對我們下一次進攻都很困難,」紫苑笑笑,「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看起來紫苑真是對溫清雅不錯,對誰都沒多說話,偏偏對溫清雅分析起自己的答案來了。
桌子那邊,統計大家壓賭情況的頭帶黨也開始焦躁起來,皺著眉頭看我。他身後的牆上有一副白硯的小畫像,裡面的白硯殿下笑瞇瞇地看著我。
小莫看不過去了,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你要是不好意思,把銅板給我,我去幫你買。」
我看看小莫,她敢情是覺得,我怕自己那點寒酸的小錢,在眾人面前丟面子。
小莫又說「以前覺得你跟白硯殿下好了,總有些情報,讓我也跟著你賺點,誰知道你那麼不爭氣,正經事一件也不幹,現在紫苑有情報了,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數落著我的罪狀,越說越生氣,乾脆甩開我的手,準備不管我了,自己去買。
我喊了一聲,「小莫」,她也沒搭理我,我伸出手攔她,也沒攔住。
統計壓賭的頭帶黨,開始記錄小莫的這筆籌碼。
雖然江陵城沒落了,但是裡面的都還是得意洋洋的,總是把道學,慈悲,優雅地放在嘴邊。我往前走幾步,一把抓住了記錄者的筆,所有人驚訝了,周圍一下子靜謐下來。
我說「我買江陵城會賑災,」轉臉看小莫,「你要不要也跟著我買?」
大家一陣哄笑。
「溫清雅,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跟紫苑對著幹。」
「你瞭解江陵城麼?別擺出那麼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哎呦,真噁心,就是拿這樣的表情去跟白硯殿下說的呢,說要進金宮。」
小莫先是愣著看我,然後臉慢慢漲紅,使勁地瞪我一眼,張嘴,聲音格外地大,「夠了,溫清雅,沒見過像你這麼小心眼的人,紫苑已經對你這麼好了,你還想幹什麼?你就那麼喜歡處處顯示你的不同?」
「你想拉別人當你的墊腳石,別找上我。」尖銳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小莫說完話,刻意退了幾步,走到紫苑的身邊。
小莫會這樣,我真是沒有想到,負責記錄的頭帶黨拉開我的手,冷聲冷氣地問「你到底還買不買?」
我說「我買。我買江陵城會賑災。」看著小莫,小莫的臉上浮起一絲絕望,她冷笑不屑地看我一眼,把頭撇過去,不再跟我說話。
「溫清雅,你這麼肯定,有什麼道理啊,不如說說,讓我們大家都明白。」
有什麼道理?我苦笑著退後一步,然後轉身,走出了小賭坊。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明明重生以後沒有任何記憶,可是有些熟悉的感覺還是不停地從腦子裡湧出來,對江陵城三個字的熟悉和敏感,手握劍柄時的親切,就連晚上做的夢,也像是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目睹了一段彷彿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過往。
我到底是誰,我到底重生為了什麼?這是我一直在逃避的問題。雖然重生的時候,腦海裡曾肯定地記住那句話學會最厲害的武功,找到刻著流暄的美玉。
面對陌生環境,又承擔了溫清雅尷尬身份的我,還沒有好好地適應這裡,更別說採取什麼行動,新生的我,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見到金宮,想到江陵城,我會痛,會難過,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也許我犯過什麼錯,而這是對我的懲罰。
我笑笑,認清方向,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不管我是誰,我以後要做什麼,目前好像只能想辦法在金宮好好生活下去。
學習武功,晉陞到高一點的等級,是我的唯一出路。
胡亂洗了臉,爬上床,閉起眼睛,不知道又會做一個什麼樣的夢。
歎口氣,明天還是要繼續。
彷彿剛剛睡著,就聽見有人在耳邊叫我的名字,一聲比一聲大,「金宮……金宮……溫清雅……溫清雅……」
我竟然分不出,那聲音是在喊,金宮,還是溫清雅。
「金宮,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忠誠於江陵城,你現在卻想要背叛,你真的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一聲聲尖厲的質問,像刀一樣刺進我的身體,我彷彿看見一個慘絕人寰的景象,到處都是鮮血淋漓。
「金宮,金宮,你悔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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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滿勤奮的了。
昨天去了西單,終於忍不住吃了那個外面刷醬的玉米,酸酸辣辣的,把嘴唇都辣疼了。
啊哈。昨天去瑞蚨祥訂做了旗袍呦。
最近不上Q了,好好在下面學習,寫書。
阿米豆腐,大家找教主上書裡討論區找,有意見提出來,教主會改正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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