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劍放在腰上真是不舒服,我彆扭的來回拉扯劍鞘,小莫看我一眼,「一會兒要上劍術課了,練習的時候要認真點,掌握好技巧。」
我肯定地點點頭。
小莫說「真不知道你在哪方面擅長,」
這話聽著好耳熟啊,感覺和我昨晚做的夢差不多。
教武功的師父又找了得意門生上場示範,把小莫羨慕地「嘶嘶」直吸冷氣,「唉,如果我能向她那樣就好了。」一會兒又說,「你說,有沒有那種天生就很聰明,一看就能領悟的那種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是感覺用按著腰間小劍的右手僵硬又酸疼,再看看溫清雅這幾根手指,嫩得不得了,一會兒練劍還不得磨出兩個大血泡。
小莫接著說「怎麼沒有啊,主上和四殿就是那種人。誒,清雅,你說我會不會有一天突然開竅了?」
我眨眨眼睛看看她,唉,都是金宮的等級惹的禍。
上完早課,大家開始練習轉身反刺,因為是基礎的劍法,大家有練得有點漫不經心,反正刺的准的都已經戴上頭帶練高難度的去了,剩下這些估計也就沒有什麼前途了。
頭帶黨研究新的劍法,順便幫忙師父找一些資質好的新人,當然我和小莫這種萬年老人,她們是不會注意的。
「這裡要對著虎口,」小莫糾正的我姿勢,「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你一點連握劍的方法都不會,」
我鄭重其事地動動僵硬的肩膀,「其實不一定要方法對就能刺的准,有時候隨意些反而更好。」
小莫翻了個白眼,對我是徹底的無奈了。
「往那裡刺,」小莫指指目標,並演示了一遍,她一劍轉刺,雖然不是偏了一些,然後她回過頭衝我癟癟嘴,「總是這樣,難得有做好的時候。」
我拍拍她的肩膀,「以後會好的,」這話怎麼聽也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學著小莫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抬起胳膊就想起昨晚的夢,手不由自主地就動了,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聽見小莫尖叫了一聲,所有人都向這邊往過來。
順著自己筆直的胳膊望過去,我手裡的劍正中目標。我傻傻地看著劍尖的盡頭。
一會兒周圍又嘈雜起來,有人揚聲說,「溫清雅,你又在搞什麼鬼。」
小莫急切地說「不是,我看見……」猛地閉上嘴,不再說話,替我辯解是需要巨大勇氣的。
師父說「好了,好了,現在按次序到場上來,讓我看看你們中有誰進步了。」
頭帶黨們笑一下繼續研究她們高等級的武功。每天觀看下等弟子練劍,就跟在土豆堆裡挑地瓜一樣,都是一個德行。我可不想去場子中間現眼,與其丟人,還不如偷溜。
大家往前走,我抽出自己的劍往後退,剛走了幾步,正準備轉頭跑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那個似曾相識的人影。
男人換了柔然的白色長袍,沒有昨晚的紅色那麼耀眼了,閒散地站在那裡,風吹動他臉上的面紗,他蹙眉看著我。我友善地衝他眨眨眼睛,雖然昨晚弄的很不愉快,但是怎麼也算老相識了,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關鍵時刻我要先諂媚他一下,讓他別告發我。
他的眉毛鬆了鬆,我咧嘴笑笑,伸出食指擺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我的逃課行動。貓著腰想著偷跑成功以後要得意一下。
他盯著我,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擴大,就像一隻半夜偷油的老鼠,我覺得自己還挺有這個天分的。
他細長的眼睛瞇起來,輕輕地扣起了手指,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見誰的劍一聲長鳴。
我僵硬地回頭,小莫抖抖自己手裡的劍,看向這邊的我。「清雅,你要幹什麼去?快過來。」
好些人發現了我的偷跑現象,笑成一片,場上的師父也不屑地掃了我一眼。我恨得牙癢癢的,在回頭看,站在不遠處的那人,已經不見了。
小莫走上來拉我,還絮絮叨叨地說「反正師父也不會在意你拿劍的姿勢。」
是根本不在意我這個人吧。
「你就像剛才一樣,」小莫比劃了一下,「清雅,你這是跟白硯殿下學的嗎?那種拿劍會更省力?」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莫和我沒分在一個組,她先上去刺的那一劍,結果很差,還不如在底下練習的成績好,這傢伙八成是緊張了。
我上去,大家都嬉笑不停,主要是我連握劍都那麼不像樣。有人說「你們看,溫清雅這個握劍姿勢是學誰啊?」
她們說什麼,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反正是最後一名,不可能會再差了。於是刺劍,還是剛才一樣的動作,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從手掌一直傳到手尖,讓人覺得很順暢。
眼見一個動作就要完成了,昨晚搬東西的後遺症偏偏這個時候顯現,肩膀「抽」地一下疼,整條胳膊頓時就落下來,劍也掉在地上。
周圍哄笑聲起,我趕緊回頭看小莫,她的臉已經漲紅成豬肝色。師父終於忍無可忍地大發雷霆,「溫清雅,你現在連劍都握不住了嗎?你整天在金宮裡都做什麼?」我默默地去撿地上的劍。
狼狽地重新退回人群。
小莫說「我瘋了才會以為你會給我個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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