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闊檣稀波渺茫,獨憑危檻思何長。
蕭蕭遠樹疏林外,一半秋山帶夕陽。
-----------寇准《書河上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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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的觀察著婉晶的反應,我設想過她可能拳腳相向,可能冷漠以對,可能暗自傷懷,可能……然而我沒想到她竟然大笑起來,還是很誇張的那種,不會是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導致精神失常了吧,我四處看看想找尋美仙的身影,善後的事情我不太擅長。
「這個故事真的太好笑了。」婉晶止住笑聲,稱讚道,「有那麼一陣我還真相信你說的這個故事了,最後一句露底了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認真的說道。
「得了吧,我娘的眼光還不至於那麼差。」婉晶不自然的笑道,「我沒功夫和你瞎扯,這件事別亂說,被我娘知道可不是鬧著玩的。」
婉晶匆匆起身,朝著小溪的對岸掠去,在臨到對岸的時候身形一晃,落到了溪邊,溪水浸濕了鞋襪,她不管不顧的朝著石屋的方向奔去。這麼短的距離本不該有這種失誤的,看起來她的內心比我還要慌亂,我只以為我沒有準備好,看來她也沒有準備好。
一向剛強的婉晶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逃避,剛強的只是她的外表,她有著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心靈。
「讓她靜一靜吧!」美仙出現在我身後,輕聲說道,「這孩子自小就要強,看到別人都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她內心裡自卑的很,可我不說的話她就死撐著不問,別的孩子說她,她就仗著武功好打回去,到後來就慢慢的偽裝出一副傲慢無禮的模樣來,這樣倒是保護了自己,也讓她變的孤僻了很多。」
「那她不會做什麼傻事吧?」我擔心的問道。
「先讓她想想吧,想通了自然就好了。」美仙溫柔的說道,「這些年我逐漸把東溟派的擔子交給她,就是在鍛煉她的心胸和能力,希望她能承受住任何的壓力,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太大了,她雖然嘴上不說,可在心裡一直惦念著,這些年苦了這孩子。」
就在這時,一陣簫聲適時的響起,這簫聲輕柔美妙,像一陣清風拂過心田,讓人心神平和,心裡想著的都是美好的事物,有著安撫人心的效果,很適合婉晶如今的情況,我很感激石青璇的出手相助。
「我以後該怎麼做?」我詢問道。
「噓!」美仙輕聲說道,「聽完這一曲,青璇大家的曲子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聽到的。」
我和美仙依偎在小溪邊,美仙坐在剛剛婉兒的位置,靜靜的聽著悠揚的簫聲,過往那些美好的記憶一一浮上心頭,我和美仙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所有的問題已經不成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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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斜陽夕照。
在這裡,我不是聲名狼藉的江湖過客,她不是威名顯赫的幫派首領,我們只是一對普通的世俗男女,依偎在一起看著夕陽,享受生活。
「我們隱居吧!」想起孫思邈的提議,我不由得說道。「每天就過著這樣的生活,在琉球那裡,有細浪白沙,海天一色,沙灘上有彩色的貝殼,海鳥在水面遊戲,傍晚時看著夕陽下山,晚上聽著海浪聲入睡。」
「你根本沒去過琉球,當年你就是用這樣的花言巧語把我哄去了那裡。」美仙輕笑道,「那裡確實是一個風景迷人的地方,卻也存在著很大的風險,深林裡有猛獸出沒,當地人並不友好,經常爆發衝突,大海也有凶殘的一面,海邊時常有暴風雨經過,捲走大量的人畜,海風會把皮膚吹皺,熾烈的光線會曬傷皮膚,當地人看起來都是黝黑的樣子,那裡的食物很簡單,沒有中原的豐富精美,住宿條件很差,根本不適合長期居住,所以我這些年在中原的時日更加久一些。」
「呃……」我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我記憶中的陽光和沙灘是後世像馬爾代夫那樣的旅遊度假村,五星級酒店的享受,看起來原始的陽光和沙灘是很難承受的,隱居荒島的夢想僅僅是紙上談兵,可操作性不強,即使隱居的話,也要找個離大城市近的,至少生活上比較方便。
「那裡是我們最後的避難所。」美仙歎息道,「若是在中原無法立足的話,我們還有條退路,如今我們只能向前了。」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然而我不得不問,我雖然比較懶散,可也不能一直讓美仙承擔起這一切。
「江淮軍怎麼樣了?」
「江淮軍發展的很好,東溟派目前可以主導其中的話語權,可一旦宋閥介入的話,形勢就會呈現一邊倒的狀態。」美仙無奈的說道,「想要一統江南,我們必須得到宋閥的支持,這就看宋閥需要的是什麼?是獨霸一方的諸侯地位,還是整個天下?宋缺一向懂的隱忍,這樣的人一旦選準時機出手就會非常可怕。」
「那麼我們還能退出麼?只是作為一個武器供應商?」我退卻道,和宋閥這個龐然大物無論是合作還是對抗,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恐怕很難。」美仙分析道,「自從我娘知道白清兒和白玉京的關係後,陰癸派已經把重心從鄱陽幫轉向江淮軍了,林士宏在關鍵的時候是可以犧牲掉的,如今就看宋閥的如何應對,這次席應的突然出現也和陰癸派有關,我娘想用席應這枚棋子來試探宋缺的反應。」
「哦,你早就知曉席應會在巴蜀出現?」我疑問道。
這麼說來剛才美仙在石青璇面前的反應只是假裝出來的,她對和石之軒有關係的人還是那麼的戒備。
「自從十八年前我離開陰癸派之後,娘她就沒有原諒過我,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特別是她信任的人。」美仙苦笑道,「這個消息是清兒傳過來的,這次來巴蜀和席應接頭的正是邊不負和綰綰,席應這次挑戰的對象是解暉和宋缺,若是能重傷他們其中一個,整個江南的局勢就會有所改觀,我娘會親自前來,陰癸派這次的野心很大。」
「有時間我和你一起去見見你娘,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自責道,「陰後她或許會看在我這個假邪帝的面子上一起談談聖門統一的事情,我記得在十八年前那條駛向長安的船上,我和你娘有個賭約的。」
「或許這是個契機也說不定,聖門真的分開的太久了。」美仙感歎道,「當年的事情真的很奇妙,你那麼確信隋朝會在十八年後滅亡,當時即使是我娘也以為這不過是你的推托之詞,可誰知道僅僅過了十八年,大隋就分崩離析,群雄逐鹿,天下大亂,正是聖門崛起之時。」
「你啊,雖然離開了陰癸派,可還是逃不脫聖門的束縛。」我握著美仙的手,取笑道,「那麼關於席應的事情……」
「我們靜觀其變好了。」美仙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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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2年冬至之前,《大唐2008》是會完本的。
《我和地球有個約會》也是會完本的,這是俺這些年看美劇的心得,相信情節不會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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