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 第五卷 蜀道難 第十章 無邊親情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韋端己《菩薩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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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而言接下來的時光可以用渾渾噩噩來形容,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滿腦子都是如何向婉晶解釋以及她可能出現的反應,種種可怕的後果在我腦海裡翻來覆去,讓我無法正常的思考。

    我骨子裡是那種對任何事都做最壞打算的人,或者說是一個消極的人,不過二十一世紀的生活環境讓我學會了自嘲,以打趣自身的方式獲得積極的生活態度,否則很難在未來生存下去。

    魯迅先生曾經精闢的總結過,這是一種阿q精神,代表著國民的本性。

    他們每個人都能察覺到我的失態,婉晶也詫異的看了看我,不過在她的偶像面前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她站在石青璇身邊,低聲的說著話,神情羞澀而緊張,若是你現在看到她的話,一定以為她是一位名門淑媛。

    在談論了些許故人往事之後,作為主人的石青璇帶著我們來到岳山的墳塚前,經過昨天的修繕這裡已經煥然一新了,美仙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她還不想在外人面前坦承我們之間的關係,即使以聖門毫無顧忌的行事風格,我們的事情也有些驚世駭俗了。

    當然在祭拜的時候我也是尾隨其後的,這又引來了婉晶的詫異,美仙只是依照形式完成這些禮節,沒有過多的感情流露,含蓄而內斂,這和她十八年前的性格截然相反,她確實長大了。

    下面就是一些關於岳山遺物的問題。

    「這是《換日**》的典籍和岳伯伯留下的一些有關武學的筆記,還有些岳伯伯舊日的衣物和用具。」石青璇指著桌子上薄薄的書頁,娓娓道來,「岳伯伯臨終前告訴過我,他對於宋缺已經沒有恨意了,那只是一場武學上的較量,他還有一件事無法放下,這也是我邀請夫人來的目的。」

    「什麼事情?」美仙沉聲問道。

    「是關於魔門滅情道的席應。」石青璇解說道,「席應當年初出道時不停的找成名高手溺戰,在挑戰岳伯伯失敗後含恨殺了岳伯伯的家人,對岳伯伯來說這一直是一大恨事,後來席應為了修煉他本門的天羅魔功而隱居避世,再也找尋不見,岳伯伯最後含恨而終。」

    「此事我自然知曉。」美仙平靜的說道,「只要尋到席應的下落,報仇的事由我出面即可。」

    「青璇這些年也想替岳伯伯了卻心願,故此多方探聽席應的消息,前些日子證實了一個傳言天君席應如今魔功大成,正從域外趕來中原準備一會天下的高手。」石青璇確證道,「據說他把本門的武學和西域諸家武學融會貫通,創出一種霸道的魔功,名為『紫氣天羅』,陰後試招後對此功法很是推崇,認為是除『不死印』外魔門最精彩的武學。」

    「哦,那席應如今身在何處?」美仙緩緩的問道。

    「據說不日將進入巴蜀境內,他這次挑戰的目標應該是解暉或者是宋缺。」石青璇猜測道,「青璇自問於武功一道根基很是淺薄,不能替岳伯伯報仇雪恨,故此才約夫人前來商談此事。」

    「讓青璇大家費心了!」美仙稱謝道,「既然他的行蹤已現,那下面交給我好了。」

    「據聞他和陰癸派的邊不負交好,陰癸派那裡……我們還是想一個萬全的法子為好。」石青璇略微遲疑,然後向我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自從石青璇開始談論席應的時候我就有些走神,在原著裡席應剛出場就被徐子陵假扮的岳山殺死了,作為聖門的八大高手之一僅僅是露個臉而已,標準的路人甲。那麼如今徐子陵在那裡?

    「有沒有徐子陵的消息?」我脫口而出道。

    「徐子陵?」石青璇微微發愣,不確定的說道,「只是聽聞他如今在少帥軍中,具體在那裡就不得而知了。」

    「徐子陵如今身在長安城。」婉晶插言道,「前些天我在李二哥的天策府見過他。」

    這個消息讓我陷入了沉思,前些天寇仲在嶺南,徐子陵在長安,這兩兄弟一南一北的到底在打的什麼算盤,寇仲自然是為了爭取宋閥的支持,那麼徐子陵……難道是為了楊公寶庫?

    楊公寶庫內的邪帝舍利雖然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可那些神兵利器和金銀財寶都是這個亂世裡武裝軍隊最重要的東西,對少帥軍的發展至關重要,看起來對於爭霸天下他們兩兄弟玩的不亦樂乎。

    「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坦然道,「目前掌握他的行蹤是最主要的,若是想殺死他,只要等他和宋缺交手落敗後出手追殺即可,若是想打敗他,那就要費一番功夫了。」

    「說了等於沒說。」婉晶小聲嘀咕道。

    「我們只要尋到邊不負的行蹤就很可能找到席應,在巴蜀這裡若論魔門的消息,除了獨尊堡以外就數安隆了。」石青璇指點道,「在這點上就要你去瞭解了,據說你和安隆的交情不錯。」

    「好吧,我去找安胖子問問。」我應承道。

    真是無奈,本來想要躲開這些是是非非的,可這件事又是非做不可的,從石青璇的語氣來看她對聖門沒有好感,一直都稱呼為「魔門」,看起來和石之軒一系的聖門高手聯絡的任務只有我去做了。

    明面上的事情談完了,石青璇很主動的帶著婉晶去參觀小谷內的風光,給我和美仙留下一點私人空間。

    我牽著美仙的手,坐在椅子上,彼此依偎在一起,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幽靜時光。

    「我要怎麼和她說?」半晌之後,我忐忑的問道。

    「你平常不是很能說的麼?」美仙柔美的笑道,「你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你自己的想法,還有你以後的打算?」

    呃,這個感覺有點像是面試啊,我即將開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面試!

    「你可要準備好,隨時開導她,她要是情緒激動什麼的,你別讓她有什麼不良的想法。」我擔心道。

    「放心吧,婉兒又不是小孩子了。」美仙安慰道。

    「在我眼裡,她永遠是小孩子。」我輕聲說道,「你也是!」

    「好了,快點去吧!」美仙催促道,「你弄的我也有點擔心了。」

    我緩步走出門口,不遠處石青璇正在和婉晶談笑著,少女清脆的笑聲在小谷內迴盪,我回頭看了美仙一眼。

    她的眼裡已經溢滿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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