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的崩壞命運夜 以上都不是序幕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切的終結(八)
    作者語:今天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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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

    百聞不如一見。[www]

    言峰士郎的「固有結界」,終於還是在間桐慎二企及之前完成了。

    魔力如同發狂一般。

    為了成就這種近乎禁咒而存在的回路,完全突破了人類的軀體所能存在的限度。

    火焰的背後,是每一根回路十成的魔力。

    身處其中的間桐慎二,完全能夠感受到那成百上千奔流的亂擊。

    化為障壁塑造的境界裡,荒野,劍丘,縱橫交錯著排列的無數之劍。

    在這裡,沒有生物,只有劍在長眠。

    這裡是墓地,擁有著一切,而且也是一無所有。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衛宮……言峰士郎?」

    間桐慎二剛說出那個熟悉的名字,便立時改口。

    在面前滿頭白髮,臉上的傷疤縱橫交錯的少年,其長相,正是他的記憶深處那樣。身上穿著的是教士的長袍,然而——

    「之前在教會彈奏的,也是你吧。」

    間桐慎二回憶著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情景。

    手指在鍵盤上躍動,響徹整間教會的,巴赫那詭譎而完美的音符。

    「沒錯,正是我。」

    現在得名言峰士郎的少年,背後浮現的是無數的劍刃。

    「不過,我們認識嗎?間桐慎二?」

    他的攻擊並沒有急於展開,而是如同毫不擔憂消耗的魔力一般,目視著面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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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裡,就在此處。

    奔騰著的是魔力,痛楚,還有想要毀滅的**。

    就算得到了聖盃,所能拯救的還有什麼。

    被污染的祝福,絕無辦法實現的願望,從始至終,言峰士郎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而眼前原本以為最快就會退場的間桐慎二,竟然是我這最後的決戰所面對的敵人。

    「我可以說是認識你也可以說不認識你。」

    面前的那個藍色頭髮的男人,從表情到言語都是混混的模樣,真難以想像平時的他究竟是怎樣偽裝起他的真面目來的。

    不過,既然是敵人的話,就要打起一萬倍的決心來應對。

    或許吧。

    又或許,那只不過是我自己想要自我破滅的衝動。

    不堪於夾在其間的痛苦,仇怨和恩情共同毀壞著名為言峰士郎之人的神經,我所有的常識,理智,教育,經歷,都在不斷地和我闡述著如此的困境。

    能夠淨化聖盃的caste

    ,在短短的十餘天裡對我倍加關懷和指導的caste

    ,以及……

    將我從死亡的絕境裡數次拯救的綺禮。

    釋放出黑暗聖盃中的毀滅的綺禮。

    勒令caste

    以近乎自殺的姓氏終結,而又期盼著聖盃降臨的綺禮。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所有的疑惑,轉變為了現在的自暴自棄。

    呵,也許真的是對未來的困境有了認識,所以只有用這樣的戰鬥,用可能會毀壞自己身體的戰鬥來麻醉自己吧。

    哪怕是不曾見到敵人之前,就已經決定使用的「無限劍制unlimitedbladewo

    ks」,其中蘊含的,究竟是我的決心,還是我的絕望。

    這樣的問題,也許無人能夠解答。

    隨意地從背後抽出一把劍,我開始進行最強之幻想的強化。

    倘若,面前之人能夠戰勝我的話,也許我就能夠脫離這樣苦難的掙扎了吧。

    或許,有幸活下來的,名為言峰士郎的少年,在十年前,就應該死去了也說不定。

    「幻

    \劍……煌熇」

    念出劍的真名來。

    體內的魔力迅速地流失,即便是在無限之劍制的場景下,那神魔才能使用的劍刃,仍然需要窮盡我所有的力量才能投影出來。

    ……怎麼回事?

    為了防止對方的進攻,我特意在我的固有結界當中進行幻想之劍的投影,這樣的話,只要對方想要進攻,我都能夠動用那不可計數的劍刃,將對方的攻擊阻擋住。

    果然,面前這個束手無策的魔術師,實際上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嗎。

    原本還以為是多麼能夠隱藏自己實力的心機深沉之輩,現在看來,只有閉目待死的終局而已。

    果然是我想得太多吧。

    假若到這裡的是那位遠阪凜,或者是其他的英靈之類,也許還能有作戰的能力也說不準。

    「哎……其實我不是很想和你打的。」

    絮絮叨叨地,對面的魔術師仍然沒有念出任何的咒語,也沒有任何可以阻止的機制。

    「其實,就在這幾天我有些想明白了,為什麼我會是傳說中的『萬錯之源』,害得你這樣確實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被言峰綺禮那種變態折磨估計也很不好受吧……」

    「住……嘴。」

    即便是投影的過程中,我仍然擲出了背後的劍刃。

    嗯?

    居然被閃開了?

    喔,好像是對方在自己的腿部輸入了魔力。

    看上去,這位間桐慎二遁逃的實力倒是不算太弱。

    那麼,你能逃得了這招嗎。

    「全工程……投影完了……」

    咬緊牙關,發出如此的宣言。

    在這一擊之下,就算是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不,就算是那caste

    所宣稱的最強的be

    ,也不得不面對死亡的結局。

    「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咦我可不是爺爺為什麼我要念這樣的台詞……言峰士郎,倘若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說不定你能有著比現在要光明許多的條件的,讓你落到如此的境地,唉。」

    間桐慎二繼續著他讓人心煩的廢話,就像蒼蠅一樣惹人生厭,可是,將一部分心思放在了投影上的我,卻並沒有那麼多精力來瞄準發射,以至於隔著有些距離的情況下,根本不能實現有效的擊殺。

    可是,如此的情況即將結束。

    我很清楚。

    「絕劍·凶號——」

    血液的湧動,腦海中飛揚的劍訣,那一切的一切,都在眨眼之間引發。

    渾身上下都在崩潰的邊緣。

    也許,這一下攻擊之後,名為言峰士郎的少年,就會徹底地,完結掉十年前就應該結束的生命吧。

    那樣……也好……

    只是倘若單純和這樣無能的對手同歸於盡,無論從怎樣的角度來看,都像是逃避更合適一些。

    「……那個,看來你真的要殺了我呢,唉,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好鬥的啊,果然崩壞得有點太徹底了呢……那麼,就這樣吧,你可以領便當了……」

    鼓動的血液在渾身沸騰著。

    讓人反感的傢伙,給我……死吧!

    「律令·死亡!」

    然後,一切的一切,瞬息中止。

    劍,破碎。

    劍招,停頓。

    固有結界,崩潰。

    火焰和鋼鐵的侵吞,消融。

    血液的湧動,停止。

    心臟,終結運動。

    呼吸,關閉。

    視覺,模糊。

    最終,剩餘的是即將逝去的生命。

    即將碎裂的身軀。

    即將完畢的聽力。

    還有……間桐慎二讓人討厭和囂張的言辭。

    「這麼說吧,我可不是來找你的。對於你來說生命已經沒有用處了吧?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爭鬥了不是嗎?那麼,再見了……不,還是永別了……當然,看上去似乎沒有『暴擊』成功,所以假如你能活過來的話,也請不要找上我的說……我會很害怕很困擾很無奈的,衛宮……士郎喲。」

    這是……什麼狗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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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風交錯。

    這是第二次師徒之間的爭鬥。

    互相之間的身軀都充滿了力量。

    那絕非魔術師所能採用的戰鬥,當然,或許也是因為遠阪凜考慮到了言峰綺禮沒有魔術的弱勢,所以也並沒有太想要佔便宜的想法。

    當然,互相的衝擊與毆打對於各自都十分熟悉的情形是極為無奈的,因為的確太熟悉了一點,所以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技術或策略,只有以拳對拳,相互都無法觸及的各自的要害。

    終於,遠阪凜對這第二場毫無來由的戰鬥有些厭倦了。

    「綺禮,倘若你不好好說明的話,我就要動用寶石了哦,我那裡的寶石,可還有很多的啊。」

    言峰綺禮「哼」了一聲,語氣倒是並未急促起來。

    「不打倒我,就不要妄想去到『大聖盃』了,凜。」

    「那我就不客氣了。」

    遠阪凜眉頭一皺,手上便夾起了最後剩餘的幾塊寶石。

    其他的那些珍藏的寶石,都已經用在了那把azoth劍的強化之中。——儘管那相比傳說中的「寶石劍」而言,實在是贗品中的贗品,或許單純計算使用次數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崩潰的吧。

    可是,能夠借此引發的「第二魔法」,卻是貨真價實的。

    就像撥動槓桿一樣,以一單位的魔力引發一千單位的奇跡,而其中的那個槓桿,便是這柄加強的azoth劍。

    因為不希望淺上籐乃過多地參與其中,所以遠阪凜對於自己的這柄堪比「對軍寶具」的武器極為陣勢,而且,這武器本身對她的重要意義,也讓她極為珍視如此的武器。

    包裹的帶血的布條,是當時被間桐慎二救下來時裹起傷口的,當她恢復之後,這些看上去沒用的東西,就已經被她保管起來,包裹著那柄家傳的寶劍。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她對於間桐和遠阪兩家結合的期望也說不定。

    至於蘊含著魔術師血液的東西,也可以製成相應的魔術禮裝,或者承擔起相應的魔術功效——遠阪凜在出行之前,除了她的「第二魔法」以外,便是習練了一番對於這破布條的操縱。

    儘管沒有巴麻美的寶具那麼多華麗的效能,可是用作出其不意的襲擊,卻是十分合適的——那也是她即將面對間桐櫻時候所寄予希望的最後技巧。只不過因為魔術禮裝的製作本身比較複雜,所以對於毫無經驗的她,鮮血所浸潤的布條所能使用的次數也是十分有限,而且每使用一次,其「綁縛」的能力便會隨著血液中魔力的衰弱而減退幾分,這也是她沒有決定使用的原因。

    比之前大為不如的寶石,像機關鎗一樣地噴射而出,每一發都讓遠阪凜感到一陣心在流淚滴血。

    「呃唔……」

    不出意料地,縱然是言峰綺禮,也被那如此的攻擊給擊中了。

    大約是已經沒有了令咒的原因,所以言峰綺禮以前能夠利用令咒來產生魔力的防禦,現在卻已經毫無辦法。

    踉踉蹌蹌地,言峰綺禮向一旁倒去。

    「讓開了嗎,那可正好。」

    遠阪凜這樣輕巧地說著,便要從言峰綺禮的身旁走過。

    「——!」

    重拳。

    「噗」地,像是把所有的內臟都給擊碎一般地打中遠阪凜的腹部。

    就連踏出的步伐,都讓洞窟的地面震得抖動。

    毫無疑問地,這樣重重的一擊,讓遠阪凜狠狠地撞在牆壁上,她根本沒有辦法做出防禦,倘若不是本身還有魔彈的爆裂減緩了一些衝擊的話,只怕直接一拳下去,胸腔裡的臟器都保不住了。

    「啊……啊……」

    噴出血來。

    像是軟了一般地落在地面上。

    決然無法想到,言峰綺禮居然會突然如此無情,遠阪凜毫無疑問地受了不輕的傷,她的身體蜷縮著,腰間的azoth短劍已然掉落在地。

    「呼,真是了不起的攻擊啊,凜。」

    呼吸之間一擊制勝的言峰綺禮,逕自彎下腰來,把那柄華麗的短劍握在手中。

    「可惜,我的心臟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碎掉,倘若不是『安哥拉曼紐』的幫助,我在那時候已經死了。現在,身為『安哥拉曼紐』復活的間桐櫻,可以通過聖盃為我提供一定的魔力,那也是我能夠防禦住你的魔術攻擊的原因——」

    遠阪凜恨恨地看著言峰綺禮,可是目光之中仍然有些驚訝和不解。

    言峰綺禮笑了笑,好像這表情令他的內心非常非常的滿足樣的,他一邊鬆開原本綁縛著azoth短劍的染血布條,一邊像是講經一般地說著。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凜。」

    言峰綺禮的語氣中,充斥的是十年隱忍以後的爆發,狂喜和欣悅。

    「因為十多年前,這把短劍,就是那樣在我的手裡刺進遠阪時臣的心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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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語:神父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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