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的崩壞命運夜 以上都不是序幕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死亡的終局(中)
    作者語:這一章開始揭露一些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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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在不斷地掙扎。

    那無盡的虛空之中,被奇異的力量所綁縛。

    這景象,似曾相識。

    無數湛藍的詭秘之繩,從不知何方延伸出來,將不住下落的自己捆紮出一層又一層。

    那些……是什麼東西。

    這無窮的黑暗,又是怎麼一回事。

    浮在無光無聲的海上,毫無裝飾地**著的,名為間桐慎二的人形。

    如此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是又一次的死亡嗎?

    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飛,身體和靈魂就這樣脫離開來。

    回去吧。

    回去吧。

    歸於虛無。

    這就是你的終點。

    不知道何處傳來的梵唱和呢喃,就在這永遠寂寂無聲的虛空裡迴響。

    像流動著一般自然,像**著一樣難看,所有的時間和空間在這一刻歸為零。

    什麼也沒有。

    回去吧。

    回去吧……

    讓我……回到哪裡去?

    虛空的聲音指引著。

    去你該去的地方,從這虛假的世界離開吧。

    虛假的……世界?

    「慎二……」

    「慎二!」

    「間桐……先生!」

    「……」

    忽然,像是有什麼人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一樣,沉睡之中的鬧鐘這樣「嗡」地巨響,隨後,原先已經下墜到了黑暗的身軀,開始猛然間迅速地飛快地上浮。

    否則的話,你……就會變成……

    什麼?

    萬錯……之源……(作者語: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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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拉!」

    巨響和身上不斷擊打著的雨點,讓慎二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我現在……是在哪?

    間桐慎二沉重地睜開了雙眼。

    抬不起頭來。

    「慎二,你終於醒了嗎?」

    身旁攙扶著自己的人……

    是……蒼崎橙子啊。

    間桐慎二終於認出來了。

    「醒了嗎?」

    身上的雨點陡然小了許多。

    間桐慎二的眼裡只有自己被拖動的身體,還有熟悉的地面,和正在緩緩閃亮,蘊含著魔術力量的線條。

    「……呃。」

    突然,一切都想明白了。

    「橙子……小姐!」

    間桐慎二猛然地用盡全力地抬起頭來。

    眼前是滿臉擔憂的遠阪凜,還有正捂著小腹部,卻仍舊關切地望著自己的淺上籐乃。

    「橙子小姐!」

    間桐慎二狂亂地呼喊著。

    還沒有醒過來,腦子裡的那種噁心的蟲豸,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確切的說,應該是還處在「律令震懾」的餘波之中吧。

    如果那種噁心的蟲子還沒有開始產卵的話,自己的大腦說不定還能保住一部分,否則的話到最後這些蟲子會不斷地繁殖,然後和刻印蟲一樣把腦部吞噬乾淨。

    當然,「腦蟲」和刻印蟲的區別也是很明顯的,後者僅僅是破壞的目的,前者則近乎於轉化和組合,一旦母蟲蛀蝕得足夠,就會停止並開始產卵,隨後破卵而生的幼蟲會圍在母蟲的左右,開始侵蝕整個顱腔,最終組成在母蟲操縱下的「大腦」,而在這個過程中,身體不會遭到破壞,僅僅唯一的損傷就是腦部。

    還好,自己當機立斷地施展了「律令·震懾」,而這魔術也顯然沒有把「腦蟲」這種異物當成是自己的本體來赦免,靠著這力量,他才能夠勉強逃脫。

    但似乎已經被蛀蝕掉好大一部分了,思維已經開始緩慢,視線也不似原先那樣清明,腿部和足部的運動神經已經毫無感覺,就連……手臂的力量也是近乎虛無。

    也就是說,就算把腦蟲取出來,自己也要在輪椅上過一輩子?

    「我在,慎二,你現在手腳能動嗎?」

    身旁的蒼崎橙子很顯然也非常瞭解間桐慎二的情況,她直接便問了問題。

    「不能……橙子小姐,現在……你能幫我取出靈魂嗎?」

    「能。」

    「那就……麻煩你了。」

    「律令·震懾」的有效時間不短,尤其是對於對魔力差的敵人更是如此,如果能夠抓緊時間的話,應該是能夠成功的。

    「如果成功的話,請直接把我的這具**……處理掉。」

    「我知道了。」

    「哈啊……」

    得到了蒼崎橙子肯定的答覆,間桐慎二似乎是覺醒了什麼東西一樣。

    「這不是……凜和……淺上……小姐嗎?」

    他乾澀地笑道,好像先前叫喊出蒼崎橙子的名字已經消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可惜……不能……和你們……」

    「我這樣的……人渣……能遇上……你們……真是……幸運呢……」

    「還有,凜……」

    「第一次……讓我去救你的……是櫻啊……」

    說完,間桐慎二感覺自己所有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了一般,腦中所有的思維都沒了,只剩下間桐髒硯恢復過來的甚至。

    「慎二……沒想到你居然擁有這樣的殺手鑭,老朽真是……小看你了啊!」

    間桐髒硯終於又恢復了對腦蟲的控制,他的聲音裡既有驚訝,又有欣喜。

    「看來,你隱瞞老朽的事情,還有很多才對,如此的話……老朽對你這具身體的期待,已經比過去還要高了不少啊!」

    「爺爺……你不會成功的……」

    間桐慎二用盡了最後的力量,說道。

    「請你們……把我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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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桐慎二的身體被放在了倉庫裡的正中,蒼崎橙子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或者至少說在淺上籐乃的記憶裡沒有過。

    「籐乃,還有這邊的……遠阪凜對吧。」

    遠阪凜點點頭,為眼前突然出現的成熟女子而感到有些警惕,但是看到慎二的模樣,又不由自主地泛出一抹憂傷的神色。

    「我接下來會進行很危險的魔術,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一定要為我注意好四周的情況,對了,籐乃,你的傷沒有問題嗎?」

    淺上籐乃面色如常,僅僅是捂著自己的小腹,那裡有血液流出的痕跡。

    「沒關係的,師傅,被子彈擊中了而已。」

    「那你記得要自己清理一下,還有消毒,我的提箱裡有治療的人偶,趕緊拿出來用用吧。」

    「好的……」

    說到這裡,淺上籐乃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傷勢開始疼痛起來。

    「我……我先去消毒,可能有子彈留在身體裡了。」

    「好的,去吧。」

    師徒間的對話就是這樣簡短,可能是蒼崎橙子已經充分信任自己的這位弟子的能力,因此也並不對她進行自我治療的水平有多少懷疑。

    蒼崎橙子點點頭,然後走到一旁,從打開的提箱裡找到了用於急救的人偶,然後向蒼崎橙子和遠阪凜行了個禮,便匆匆地走出了倉庫。

    還沒待淺上籐乃離開,遠阪凜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是……蒼崎……橙子?」

    「呵,我還以為你一直不認識我呢,遠阪家的魔術師。」

    蒼崎橙子戴著眼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打量著面前秀麗的女魔術師,這位留著雙馬尾的少女,很明顯已經不再昔日的鎮定果敢,而是因為間桐慎二前所未見的模樣,變得焦急和擔憂。

    「不聊了,慎二的問題很嚴峻,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我直截了當地問吧,遠阪家的魔術師,你那裡有沒有高品質的寶石?」

    遠阪凜一怔,隨後點點頭。

    「有的。」

    「拿出來。」

    「……好……好的。」

    在前所未見的強勢下,遠阪凜似乎也認同了被頤指氣使的角色,又或者她也知道間桐慎二的安危繫於對方這位魔術師——同時也是淺上籐乃的師傅——的身上。

    她毫不猶疑地,從懷中拿出自己精心編織的寶石。

    「哦。」

    蒼崎橙子看著遠阪凜手中的那些寶石,似乎頗為滿意的模樣。

    「這些倒是比慎二拿到的還要優秀,問一下,這塊黃玉要多少錢,回來讓慎二給你就行。」

    「……不要錢。」

    遠阪凜一愣,然後立時便迅速地回答。

    「真的不要錢?」

    蒼崎橙子看著面前少女的表情,似乎已然明瞭對方的心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你未來改變主意的話我會幫你和慎二說明的。」

    「……」

    遠阪凜罕見的陷入了沉默之中,蒼崎橙子自然也是毫無繁文縟節地直接扔下了遠阪凜,將她從少女手中接過的黃玉扣在已然被她打暈的間桐慎二的額頭上。

    「……請問,慎二現在怎樣了?」

    終於,遠阪凜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間桐慎二的境況。

    「不……請你不要回答我了。」

    「慎二的狀況嗎?」

    蒼崎橙子的嘴唇邊掛起了興奮的上翹。

    「這麼說吧,慎二已經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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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強忍著,在洗手間裡小心翼翼地脫下自己的衣服。

    子彈仍舊留在身體裡。

    低下頭,眼睛看穿了身體的組成。

    還好,沒有遇到特別危險的狀況。

    在接受投降的時候,被那位衛宮切嗣先生暗算到了,不過萬幸的是只有一塊彈片擊中,那種近距離的霰彈真的是難以提防。

    還好,被莫名拽入的異空間迅速地破裂,緊接著師傅就站在屋外,似乎是對著敵人們恐嚇了一番,他們就帶著那位愛因茲貝倫家的伊莉雅小姐離開了。

    但是,他們搶走伊莉雅小姐,究竟有什麼目的嗎?

    「ride

    ,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那邊的人偶?」

    「好的。」

    ride

    忠實地執行了我的命令,虛空破滅之後,她和凜小姐的a

    che

    都騎乘在天馬的背上,倒是讓被暗算到的我嚇了一跳,對方除開與我和凜小姐對敵的兩人以外,還有另外一位白髮的少年——從他低沉的聲音來看應該是少年沒錯,在對方那位言峰綺禮先生的勸說下,他忿忿地扔下了手中的弓,隨後便他身旁穿著著紫袍的男人並肩離開了。

    我原本想要追上去的,卻被間桐先生的情況弄得驚駭莫名。

    那實在是我前所未見的間桐先生。

    不知道現在他怎樣了。

    如果不是實在忍受不了這痛苦,我肯定會在那裡看著師傅的手術的。

    不過,我對師傅有著絕對的信心,她既然說已經成功地開發出了「魔法」,就沒有作偽的可能。

    那是能夠創造奇跡的力量,就算再不利的局面也能夠瞬間逆轉。

    思想仍然在回溯,手中卻已經拿出了那塊彈片,緩慢地扭曲倒是不怎麼消耗魔力,魔眼的動作似乎本身就是獨立於全身的魔術回路那樣。

    沾染著血跡的子彈扔到了一邊,隨即便想要向那人偶中催發魔力。

    「……啊!」

    痛苦瞬間溢滿了渾身每一處神經,像是被電流通過一般瞬間的震顫感,好像有什麼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扭動,掙扎,不斷地擰轉著。

    一瞬間的自己,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了一般的痛苦,身體痙攣著,像是如果稍稍再用點力就會沒命一樣。

    「籐乃!」

    ride

    趕忙衝上來,用她的魔力激發了人偶的工作,師傅的治療人偶立即發揮了本身的效果,仍在流動著鮮血的傷口僅僅眨眼之間就已經恢復了。

    「呼……」

    我在洗手間的地上不住喘息,ride

    把我扶了起來,不住地問我。

    「你怎麼了?籐乃?」

    似乎……

    整個疼痛的根源,是從那顆子彈所進入的位置分散開來的嗎?

    我怔怔的,看著承接著那顆子彈的廢紙簍,稍微地重又激發了一遍身體上的魔術回路。

    又一次地,鑽心剜骨的劇痛直衝全身,我趕忙停了下來。

    「籐乃?籐乃?」

    ride

    仍舊在我的耳畔不住地呼喊著,可是我卻已經完全呆怔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也就是說,除了魔眼之外,我所有的魔力……都已經……

    無法使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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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語:可憐的籐乃還是逃不脫被虐一圈的命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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