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接下來四天因為有事不能更新,索性今天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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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慎二?」
蒼崎橙子手持裝著人偶的手提箱,四處參觀著間桐慎二的魔術工房,然後看著周圍的魔術材料以及拜訪得工工整整的陣地,讚歎了幾句,回過頭來,發覺慎二本人一臉渾渾噩噩的模樣,卻是和之前面對ride
的花癡有些區別。
「沒……沒什麼,橙子小姐,東西就在箱子裡了,我也已經清洗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今天忽然有些事情,打算出門一趟,順便把你要的那些材料也取回來,不知道你介意嗎?」
聞言,蒼崎橙子一怔,隨後點點頭,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
「那麼快去快回吧,一路上注意安全。」
間桐慎二便也離開了作為魔術工房的倉庫,心亂如麻地走出這偏遠的小屋,便看到淺上籐乃和ride
正站在屋外,似乎正在交談的模樣,見到他的到來,兩人(一人一英靈)不約而同地止住了對話,齊刷刷地看著他。
不過,間桐慎二此時心亂如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交談的**,儘管淺上籐乃本人是他的盟友,ride
則是他的「從者」(前),但這兩樣都比不上櫻的重要性。
「間桐……先生。」
「啊,是淺上小姐啊,我現在有急事要出門一趟,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齊去呢?」
間桐慎二不會腦殘到直接詢問巴澤特的下落,而且看淺上籐乃一副鬱鬱的模樣,也大致能夠猜到那位女魔術師的結局,只不過巴澤特是死是活於他而言並不是多麼相干,因此也只能聊表一下遺憾,便去做自己的正事。
淺上籐乃對間桐慎二的提議頗為意動,但是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遺憾地搖搖頭,然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拒絕了這番同行的請求。
「對不起,間桐先生,師傅似乎很著急於她關於『魔法』的研究,因此需要我在一旁充作護衛,ride
又不能離開我的身旁,所以這一次就不能和您一齊去了,真是對不起。」
是這樣嗎?
間桐慎二想想也是,蒼崎橙子本人能夠忍著不回觀布子市進行魔術研究已經是夠給他本人面子了,倘若還放任她在如此開闊的所謂「魔術工房」進行研究,恐怕蒼崎橙子就算不說,心裡也會落下極大的芥蒂。
「那麼就麻煩淺上小姐了,這次聖盃戰爭當中異樣很多,而且也頗為危險,讓淺上小姐涉足其中,實在是不好意思。淺上小姐學會魔術的時間不過三年有餘,就已經擁有如此的境界,確實是天賦驚人,也正因此,請務必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為其他魔術師所乘。」
畢竟淺上籐乃本身的進步看在眼裡,間桐慎二自然也不吝誇獎,只不過畢竟他不願在寒暄當中浪費時間,說完之後也就徑直往正門處走去,留下淺上籐乃和ride
兩位呆在原處。
「ride
,真的……間桐先生他承認了我的天賦……」
儘管淺上籐乃的心情並不算好,可是間桐慎二的這番誇獎,倒像是對她最佳的褒揚一般,不過畢竟淺上籐乃本人擁有魔術師的修為,因此臉上小兒女的興奮也並沒有變成不可控制的欣喜若狂。
「嗯,是啊。不過籐乃,這位魔術師的水平很強嗎?」
ride
似乎是半懂不懂地問道。
「至少從看上去,魔力量就連籐乃也比不上的樣子。」
「不,ride
,這你就猜錯了。」
邊說著,淺上籐乃邊往倉庫內走去。
「師傅也和我說過間桐先生的故事,儘管在他很小的時候並沒有辦法開啟魔術回路,但是他天才般地想到了一種激活魔術回路的方式,並且膽敢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嘗試這種很危險的方式,最終才獲得了一點魔力。這樣的天資,絕對不是我能夠比擬的,要說起魔術方面的見底,恐怕只有師傅可以與他相比。」
「是……嗎?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厲害。」
ride
像是口不對心地奉承著,隨後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
「那籐乃你知道他本人的情況嗎?總感覺如果是聖盃戰爭的御主的話,據點應該不會選擇在這樣難以防禦的位置。」
淺上籐乃進入了倉庫的大門,四下看著內部的構造,然後一邊端詳著各處,一邊回答著ride
的問題。
「間桐先生的情況我並不是非常清楚,只是略有瞭解,他應該是這次聖盃戰爭的『創始御三家』之一——間桐家的繼承人,並且也非常有謀略,這一次尋找師傅和我作為外來助力,也就是他定下的方案。另外他本人似乎有個妹妹,不過相關的資料不多,我也無從瞭解。總之,如果讓我來選擇這次聖盃戰爭的勝者的話,我會選擇間桐先生的。」
ride
聽完,一臉微妙的神色,但也沒有繼續發表自己的一件,而淺上籐乃參觀完魔術工房之後,就站在蒼崎橙子的身旁,看著她熟練地打開提箱,從中抽出一個體積遠大於提箱的人偶來。
不過,那具人偶不知為何,似乎很像方才離去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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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應該很溫暖的冬木的氣候,這幾天微妙地產生巨大變化。間桐慎二對此的感覺非常直觀,比之前一天晚上的大雪,2月9日的天色倒是好了不少,雪雖然也在下,但是似乎僅僅下了一個多小時就停了下來。
毫不遲疑地,間桐慎二徑直趕往間桐宅邸,從大門進入其中,照例見到了宛如殭屍一般的間桐髒硯。
「爺爺。」
間桐慎二向髒硯鞠躬問好。
「哦哦,是慎二啊,怎麼今天沒有去上學嗎?這實在是令老朽驚奇不已啊。」
間桐髒硯那乾澀而沙啞的聲音像是普通的長輩一般詢問著家常事情。單從外表來看的話,似乎僅僅是一位具備魔術師身份的長輩而已。
「沒有,櫻有些情況,所以慎二請假在家裡照料她。」
「哦,那為什麼要來這裡?老朽不記得召喚過你。」
間桐慎二畢恭畢敬地說道。
「因為慎二現在在進行魔術方面的實驗,會需要一些相應的魔術材料,所以不得不回到間桐宅邸來略作收集。」
畢竟是在髒硯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表面上的禮節還是要講的,而且照他的估計,髒硯一般是不會反對他進行魔術方面的探尋。只不過這樣的一個已經完全沉醉於獲得聖盃的老蟲子,除開魔術之外,也就只剩下讓人噁心和畏懼的執念了。
之前雖然不願與髒硯打交道,因此拜託過櫻幫他遮掩,可是能夠繞過髒硯拾取的那些原材料的質地都實在一般,就算是慎二本人也看不上眼,因此也只能這樣子向髒硯提出請求了。
「哦?慎二現在開發出了什麼新的魔術?果然不愧為老朽的後人。」
真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間桐慎二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間桐髒硯的疑問,一邊在各色的珍寶中挑選著合乎品質要求的材料,最終選定了品質遠高於其他的一塊瑪瑙,一顆碩大的珍珠,以及一塊藍寶石。
再多的東西,恐怕就算髒硯也不會輕易讓自己接觸到,間桐慎二收拾好了東西,順便在間桐宅邸當中搜尋著櫻的形跡。
不出意料,櫻沒有回來。
待臨走時與髒硯道別時,髒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慎二,櫻體內的刻印蟲,似乎又在活動著呢。」
這個老混蛋。(作者語:你這個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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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取到的一些材料(作者語:這個月的保護費)。」
回到間桐大宅(二),間桐慎二把東西交給了正在修改人偶的蒼崎橙子,後者此時正在原本完整的人偶上進行著操作,無論是強化每一塊肌肉,還是像製造魔術手臂一樣留出細微的孔道和血管。
當然,實驗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指摘的,但是間桐慎二看著人偶的腹部被翻開,然後往中間填塞著各種原先粉紅,加入某些材料以後變得血紅的器官形狀的東西,而那具人偶的長相又實在是和自己太過相似,再加上人偶本身是渾身**著,以前讓製造的某些器官的尺寸也直接暴露在了面色羞紅的淺上籐乃與ride
面前,讓他頗為有些不自在。
倒是蒼崎橙子非常正常,一邊撥弄安放著內臟,一邊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理論但是看起來實在是毒德大學的血糊糊的手接過了慎二朝貢的寶貝,然後隨便看了看,挑選了其中一顆藍寶石。
「其他的不過爾爾,慎二你可以拿回去了。」
……好吧。
間桐慎二把瑪瑙和珍珠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拿這些東西出去賣錢。
「那麼,我還要出去一趟,如果淺上小姐和橙子小姐誒覺得餓的話,家裡的原料很充足,就麻煩各位了,因為事發突然,我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回來,讓幾位遠道而來遭受如此對待,真是對不起。」
間桐慎二向場中的三個美女不住地道歉。
瑟拉菲娜?
算了吧。
蒼崎橙子直接無視掉,ride
用比之前更**裸的看著變態的目光盯著間桐慎二,只有淺上籐乃溫柔地接受了慎二的道歉。
「沒關係的,間桐先生,畢竟現在是聖盃戰爭呢。突然有些急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淺上籐乃,真是個好女孩呢。
誒?真論起年齡來說的話,她應該是一個好姐姐呢。
總之是個好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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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慎二回過神時,已經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時間已經是午後了,天氣逐漸放晴,讓原先的積雪也有融化的跡象,先前被塗抹成白色的草地,此時慢慢露出了青翠和枯黃相間的顏色。
似乎,春天也已經快要來了。
間桐慎二沒有絲毫回家的意思,當然更不可能去教會或者遠阪宅邸這些地方尋找。
無論是商店街,還是學校周圍,還是幾處櫻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尋到櫻。
當然,間桐慎二對此心知肚明,倘若櫻真的是鐵了心想要躲避自己的話,憑借迪妮莎強大的感知能力,自己根本就別想見到她。
他終於明白櫻為什麼會那樣的異常。
儘管提箱需要動用魔力才能打開,但那對於應而言,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所以說,自己一直不願意讓櫻知道的真相,已經被櫻完完全全的瞭解到了。
任誰遇上這樣的情況,都不會仍舊樂觀面對的吧。儘管櫻本身是被髒硯下藥才被迫與自己交合。可是突然遇上如此的情況,加上櫻本身似乎也對他有些好感,那麼她那樣的異常舉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或者說,也許櫻也只是因為被迫和自己的交合,方才慢慢培養起那種類似「愛意」的情感吧。
倘若櫻擁有其他的身份而不是他的妹妹,間桐慎二說不定不會有如此的自律,甚至說是近乎苦修一般地守貞。但是因為在之前的夢境裡自己對櫻肆無忌憚地凌辱,如此的心態才會一直如影隨形地伴隨著他。
現在的他,正是在這樣的扭曲之中掙扎著。
一方面,他同樣也感受到了已經日趨成熟的櫻身上灼熱的吸引力,那種吸引力就像磁鐵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與她融為一體。
另一方面,他最後的一點點想要證明自己與過去不同的祈願,仍舊阻止著他邁出那最後的一步。
但是那種吸引力真的是愛情嗎?
間桐慎二不敢肯定,雖然動搖,卻並非迷戀。
即便是自己在夢境中的經歷都難以確證這樣的情感,說是愛情,到不如說是魔術師之間的「交流」更要來得恰當些。——也許,只有當櫻身上遍佈的那些象徵著間桐家對她戕害的刻印蟲完全消失掉,自己才會有進一步發展的動力吧。
所以,在此之前,只能讓櫻失望了。不過回頭想想,失望越大,獲得的驚喜也會越大才對。
——嗯,沒錯,就當做為櫻送上的禮物好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情人節之前,聖盃戰爭就已經可以結束。
再然後的話,動用聖盃的力量,將她身上的刻印蟲完全地除去,然後,倘若她仍舊對自己有所好感的話……
可是這樣子,遠阪凜又怎麼辦?
間桐慎二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自從櫻發生問題之後,就一直被他拋在腦後的遠阪凜。不得不承認的是,當他從重傷中恢復過來時,遠阪凜那溫柔的態度,以及他內心早就潛藏著的傾慕,讓他心旌神搖,不知所以。
一個是愛著自己的人,一個是自己仰慕的人。
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間桐慎二腦子裡一片混亂,出神地盯著遠處的大橋。瑟拉菲娜似乎也是看出了他本身的糾結,因此並沒有和過去一樣上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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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傳來了鈴聲。
嗯?沒有想到就算是在遠阪家充了片刻的電,仍舊能夠支撐這麼長的時間啊。
間桐慎二翻開手機的外蓋,是遠阪凜打來的。
「凜?有什麼事情嗎?」
「慎二,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遠阪凜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詢問道。
「……我在公園這邊。」
一團混亂的間桐慎二也懶得多說些什麼,只是報上了方位,誰知道過不多時,遠阪凜就出現在了間桐慎二的面前。
「我上午也和學校請了假,去教會詢問了一下情況。」
坐在間桐慎二的身旁,遠阪凜頗為嚴肅地看著間桐慎二。
「儘管不知為什麼那個神父上午不在,但是好歹中午是回來了。我從他那裡瞭解到了一些情況,可能……不怎麼樂觀。」
「嗯?什麼?」
遠阪凜閉上眼,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說,過不多時,睜開了漂亮的大眼睛,望著面前的間桐慎二。
「櫻她,可能是最近一系列襲擊的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