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的崩壞命運夜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迫近的危險(上)
    ──maste

    我怎能忘的掉這個詞呢。

    環繞奇跡的戰鬥,力求倖存到最後的七人魔術師,驅使最強使魔的聖盃主役人物。我便是為此而來,為了參加被稱為聖盃戰爭的大型儀式,而來到東洋島國。[www]

    據說,聖盃是能實現持有者願望的神聖遺物,但從未有人得到真正的聖盃。終究是傳說中的物品。冬木鎮所召喚出來的聖盃,是模仿傳說的贗品。——可是,就算不是原物,只要擁有願望機的力量,就能被稱做「聖盃」。

    對魔術師們來說,真偽反倒在其次。

    重要的問題在於,仿造品的力量是真是假,以此例來說,冬木的聖盃就存有很大的「問題」。

    「──那裡所召喚出來的第七百二十六號聖盃,真品的可能性隱誨不明。基於吾等理想中的秩序,該將它隔離人世。」

    我所屬的魔術協會……這個認為魔術應該隱匿而組織起來的自衛團體……下了判決。這塊土地的聖盃戰爭,是由魔術師們互相競爭。冬木的聖盃戰爭因為有人數限制,協會也只能佔到一席。被選上的全是嫻於戰鬥之者,不只擁有魔術學問,還要將之實踐到武力方面才能適任。

    ……極東的島國,與協會內部的派系鬥爭毫無關係,只不過是場麻煩的大型儀式。因此這是場既不允許敗北,但勝利歸還也沒任何榮譽的戰役。

    而我,被選上參戰。

    召喚從者的媒介,原本是想用上我的家傳遺物,但是,協會卻否決了這樣的期望。

    「這是在中東之地發掘出的寶物,協會認為……這將是合適的媒介。」

    送別的人將包裹著的聖遺物交付於我,這也讓我打消了用自家的家傳寶物召喚英靈的念頭。我既然代表著協會的威信與信賴,就要按照協會的意志與期望行事。

    有著這樣的自覺,我背著劍離開協會。

    「吾等不抱絲毫不安。對吧?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米斯。你是位優秀的魔術師。關於戰鬥方面,無人能出你其右。要有的話,你的立場就危險了吶。」

    協會的人臉露陰鷙笑容,送我離開。正如他們所言,只要關係到戰鬥技術,我就會受到莫大的信賴……及輕蔑。傳承·保菌者(god『sholde),這是兩個名字。既是活化我們家系古老血統所承傳的魔術特性,也決定我的生存方式。

    「……對了。我要成為御主,參加聖盃戰爭。」

    身為協會的魔術師,挑戰聖盃戰爭,取得勝利。

    ——這是我的任務,只有戰鬥,才是我應有的任務。

    因為令咒成功出現在我的手背上的緣故,所以召喚的過程不一定需要在即將到達的目的地實行,或者說,選擇那個戰場作為召喚之地,有些不夠安全。

    沒有什麼據點的話,單純在野外召喚,是必然會成為其他魔術師的獵殺對象的,儘管我對於和敵人的對戰毫無膽怯的意思,不過適當的小心謹慎總歸不是贅余。

    眼前擺放好了召喚從者的魔術陣勢。

    其實並不知道能夠召喚出怎樣的英靈,就連念誦的咒文也不是我自己從典籍當中翻閱而來,而是協會將之整理出來以後,交付於我,咒文本身並不算繁雜,基本上只不過是一個將自身的魔力傳輸到魔術陣型的過程而已。

    真要說起來的話,想要召喚的那個英靈,我其實是擁有一個人選的,從小時候翻閱著家裡的傳說,就一直期望能夠目睹他的英姿。

    不過既然是為了魔術協會執行的命令,還是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意願了吧。

    在無人的密林裡辟出一塊空地,空地的中央祭祀著那個據說是從中東地區挖掘出來的稀世奇寶——就連協會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的稀世奇寶,略微有些諷刺吧。

    「——宣告。」

    我開始念誦起了相關的咒文,魔術回路的開啟讓身體感受到了些微的疼痛,不過這是每個魔術師都需要經歷的過程,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完全習慣於這種情況了,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些享受這樣的刺痛感。

    魔力流淌在身體當中,紛紛注入事先畫好的陣型裡。

    被祭祀的聖遺物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感覺自己被看不見的力量所包圍起來。

    這就是召喚英靈的過程嗎?

    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屬於我的se

    vant,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我的面前。

    他的身量不算太高,比起我而言僅多出幾厘米,但是從他的身上倒是能夠釋放出一種懾人的壓迫,讓我感到格外的興奮。

    是一種遇上了強大對手的感覺。

    可以感受到我的體內跳躍的力量在遇到敵人時候的興奮。

    不過,對方並非我的敵人。

    「你便是我的maste

    嗎?」

    隱藏在白色罩袍當中的從者,低沉地詢問著。

    「沒錯,我便是你的御主,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米斯。」

    說著,我向他展示了自己手上浮現的令咒,殷紅如血的魔術刻印,正在向他昭示著我的身份。英靈對於御主而言,並不是絕對服從的奴僕與使魔,而是更進一步的,類似於並肩作戰的戰友一般。

    現在,至少在我的眼裡,眼前的英靈,似乎擔得上作為戰友的身份。

    「阿泰爾·伊本·拉加德,這是我的名字。我的職階為assassin,在接下來的聖盃戰爭中,將會成為你的se

    vant,為協助你奪取聖盃而戰。」

    也就是說,召喚出來的是暗殺者嗎?

    作為七個職階之一,符合的英靈只有歷代的哈桑·薩巴赫,通常會召喚出其中的某個,但也存在例外。全體成員均沒有作為英雄的輝煌傳說,因此能力值低下。職階能力是氣息遮斷,活用此能力的戰鬥方式將成為救生索。

    只不過,按照協會的說法,哈桑是assassin的語源,那麼assassin這個職階本身就會成為召喚哈桑的觸媒。

    但是眼前這位英靈,又並沒有以哈桑·薩巴赫作為自己的名字。

    難道是並不足以繼承哈桑·薩巴赫之名的偽物?

    英靈做完了自我介紹,隨即彎下腰來,拾起了當初召喚他時候所用的聖遺物,然後放在懷裡。

    「原來它竟然在這裡,多謝御主的幫忙了。」

    他低聲說道,聲音當中竟然是出現了感激的意思。

    我點點頭,正想詢問他所擁有的寶具,卻忽然動了一個心思。

    「也就是說,你的職階是暗殺者了嗎?」

    「不錯。」

    英靈的語氣非常冷靜,並未因為我的話語中出現了些許懷疑而出現情緒上的波動。

    「那麼,我要測試一下你的能力。」

    即便心中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實力之強,我仍然想要隨便找出一個借口,這樣測驗一下他的力量。我想知道,在協會中難覓敵手,擔任「封印指定」執行者的我,究竟是不是擁有和英靈正面對抗的實力。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心中的戰鬥意願,英靈的唇邊掛起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好的,就請maste

    先出手吧。」

    他這樣自信地說道。

    ——————————————

    2月3日,言峰教會。

    「這麼說,你已經安排好了住處?」

    「是的,雖然召喚的時候出了一些問題,不過結果還是非常可喜的,成功召喚出了屬於我的英靈。」

    在言峰教會當中,一身教會黑袍的言峰綺禮,胸口掛著金色的十字架,和眼前身著男士西裝的粉色短髮麗人交談著。

    雖然言峰綺禮的態度似乎非常冷淡,但是麗人與他的交流倒也並無阻礙,而且,似乎麗人頗為他的合作態度而感到高興。

    「這樣子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說起來,不得不繼承亡父的遺志,擔任本次『聖盃戰爭』的監督,我實在是頗有幾分力有未逮。正因如此,我才向協會推薦了身為『封印指定』執行者的你,希望你能夠協助我監視本次聖盃戰爭的異常之處。」

    不過,言峰綺禮話頭一轉。

    「當然,這樣的『協助』並非阻撓你原先的工作,如果我預料的沒有錯的話,你來這裡的工作,除開參與這場聖盃戰爭以外,還有其他監視和不明的任務吧。」

    言峰綺禮露出了玩味的眼神。

    原本粉色頭髮的男裝麗人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錯,綺禮,協會派遣我過來,的的確確不止是來參與這種魔術儀式的。」

    綺禮大致能夠猜出眼前這位男裝麗人的人物。

    和魔術協會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甚至自己也有一些魔術的修為。

    那樣的協會,大致會做的命令也不過是「隱密,不做無謂的戰鬥。」或者是「首先調查敵對的御主。把握這次聖盃戰爭的局面後,決定打倒的順序、再出手各個擊破。」

    在綺禮的估算當中,男裝麗人最先回去調查的,一定是司掌聖盃戰爭的三大家系:愛因茲貝倫、遠阪和間桐家的御主。想到這裡,他忽然憶起了前天來他這裡請教的間桐家的魔術師,留著海帶頭的間桐慎二。

    雖然從已經掌握的情報來看,間桐慎二並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超人的實力,也並不值得他怎樣勞心對付,但是言峰綺禮的內心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不能輕忽。

    這個聲音已經在過去無數次地拯救了他的性命。

    那麼作為被調查的對象,或者是直接和眼前的男裝麗人發生衝突,又或者是兩人之中的一方直接被消滅,都是不錯的選擇吧。

    這樣的話,為他們兩人送上一份難忘的飯後甜點也好。

    「巴澤特,說起來,我言峰綺禮第一次見到你,應當是在六年以前了。那時候的你方才出道不久,如今想起來,也是頗有些懷念的。」

    被稱為巴澤特的男裝麗人亦是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沒錯,綺禮,和你認識了這麼些年,感覺你還是如此難以對付。」

    「哈哈,應該是鼓勵你毫不掩飾的耿直嗎?」

    綺禮倒並不是非常在意的樣子。

    「在我們相識之後,雖然我們兩人發生了幾次衝突,不過我也一直盡力協助你的,並沒有把兩人間私下的競爭上報給組織,這也是事實吧。」

    「不錯。」

    巴澤特的情緒明顯被言峰綺禮給把握住了。

    「那麼,巴澤特喲,這一次我於你僅有一個小小的委託,請你協助我去探查一下間桐家的宅邸吧。」

    「間桐家?也就是聖盃戰爭的『創始御三家』之一?」

    「正是。」

    言峰綺禮淡淡地說道。

    他有把握能夠說服男裝麗人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如果你有所瞭解的話,應該知道我曾經作為上一屆聖盃戰爭的參與者,雄心勃勃地追求過那虛無縹緲的聖盃,甚至也應當知道我曾經學習過一些魔術。當然,因為我畢竟是魔術一途上的業餘者,早早的出局也是必然,事實上,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言峰綺禮陳述著自己過去的經歷,原先冷淡的語氣中竟充滿了誠摯之情。這是他向他的師傅,遠阪家的上代家主遠阪時臣處學到的語氣,他也一直以此為傲。

    作為引導他邁入魔術大門的師傅,遠阪時臣曾經用充滿真摯熱誠的目光為他送別,卻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他用魔術短劍從肋骨的間隙之中穿過,直接刺入了心臟而死。

    每當午夜之時回憶起自己行雲流水的動作,言峰綺禮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地興奮和激動。

    那柄短劍,此時已經送給了他名義上的師妹,同時也是他的徒弟,遠阪凜。

    而現在的他,正在用這樣的語氣,緩緩引導眼前的男裝麗人進入死局。

    就像等待獵物入網一樣的興奮。

    至於,那柄被轉送出去的魔術短劍,言峰綺禮另有打算。

    這柄短劍,一定要在合適的時候奪取下來,重又刺入遠阪凜的心臟。事實上,他更期待的是用嶄新的方式,或者至少要告訴她全部的秘聞,讓她在驚駭欲絕之下放棄一切求生的意念。

    不過如果要這樣的話……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她的妹妹,那位過繼到間桐家的少女,體內被植入聖盃碎片的怪物,或許就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這樣規劃著,他已經迫不及待去欣賞遠阪凜那種夾雜著憤恨和不甘而死去的神情了。

    這一定會是比遠阪時臣之死,更讓他爽朗的一齣好戲。

    「而我所要透露的情報,正是與『間桐家』——也即瑪奇利家——相關的機密。」

    他這樣懇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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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語:如果擁有和assasin相關的聖遺物能不能召喚出assasin呢?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應該可行,反正是二設了,各種毀原著也無所謂。(底氣不足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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