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石化了吧?」劉守本在那塊巨熊的浮雕前轉了兩圈,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忍不住暗笑自己的疑心太重,一隻活生生的巨熊又怎麼可能變成石雕呢?
走到大殿的正中間,劉守本抬頭看向那顆夜明珠,他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這裡不是暗巫城,他也準備把這一顆夜明珠拿走,要知道這麼大一顆夜明珠,可是夠他在阿木酒窖裡喝很長一段時間的酒呢!
衡量了一下夜明珠的高度,劉守本微微向後退開幾步,然後猛地一個前衝,高高的跳了起來,朝著那顆夜明珠摸了過去。
他到底還是太過低估這一顆夜明珠都懸吊著它的那根細繩的聯繫,劉守本那巨力一扯之下竟然沒將夜明珠扯下來,自己反而由於沒握緊,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不過這也就算了,掉下來大不了再重新上去再扯就好,讓劉守本意想不到的是,整個大殿的地板居然一下子陷了下去,他也隨之急速下墜。
「這是怎麼一回事?」劉守本大吃一驚,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夜明珠離自己越來越遠,完全超出了他能夠觸及的範圍。
重重的摔到底部,雖然有巫體的保護下他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可是心底的驚訝卻讓他在那一瞬間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懂得呆呆的望著上面距離已經有二十米以上的夜明珠。
乖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劉守本心頭的疑惑還沒得到解答,就聽見「嘶嘶」、「嘶嘶」的聲音從前後左右陣陣傳來,情形詭異之極。
劉守本連忙轉頭去看,只見在周圍的牆壁上,不細看還不知道居然有許多小孔,那些孔裡這時正前赴後繼的湧出許多蛇,而且這些蛇還不都是一個品種的,千奇百怪也不知道有多少。
看到這樣的情形,劉守本都有點頭皮發麻了。
雖然他自忖有巫體的保護,並不用擔心這些蛇的傷害,可是一想到要被這些蛇團團圍住,他就會覺得這樣的經歷似乎不會太愉快。
不過那些蛇顯然不管他愉快不愉快,它們不斷從小孔裡湧出來,然後逶迤的朝劉守本這邊游來。
最先要拿劉守本開餐的是一隻頭部有一個金色三角印記的怪蛇,它好像一支快箭一樣射向劉守本,劉守本一把就抓住了它的七寸,然後扔到一邊……可是蛇畢竟太多,稍不注意,他的腳就被一隻渾身銀色的小蛇要中。
隨著蛇獠劃破自己的皮膚,劉守本立即就感覺到一陣麻癢,他呆了一呆,這時才醒悟過來,原來這裡的蛇居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自己的巫體擋不住蛇毒侵入。
心裡大吃了一驚,他揪起那條銀蛇運勁掃了一圈,為自己和那密密麻麻不斷湧過來的蛇群隔開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同時連忙運氣逼出腳下所中的蛇毒。
「***,看來以後可不能亂發毒誓了!」這個時候,劉守本猛地想起了五年前殺死那信時的情形,他曾發誓要救那信的,不然就身受百蛇噬身之刑,想不到今天那毒誓居然應驗了。
蛇毒厲害無比,不管劉守本怎麼運氣逼毒,就是逼不出來,而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小孔中湧出來的蛇越來越多,它們一層疊著一層,不斷湧向劉守本,雖然還能守住一陣,可畢竟情勢變得危急起來。
大概是蛇毒上腦的緣故,劉守本漸漸感覺到有些暈眩,他連忙丟開手裡那條蛇屍,盤膝坐下。
一邊釋出體內的金行元氣形成一層無形的護罩不讓毒蛇近身,一邊又加大了逼毒的力度。
在金行元氣的作用下,那些毒蛇才一靠近就立即被絞得粉碎,霎時間劉守本的前後左右已經堆出近百條斷裂的蛇屍,不過這也讓他靈力消耗極大,眼看那小孔中毒蛇還在湧出,劉守本只覺得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恍恍惚惚間,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全力運功的緣故,劉守本的心神變得極其敏銳,他感覺那些毒蛇被絞死的時候,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從它們的身體裡飄出,然後緩緩朝著頂上那枚夜明珠的方向飛去。
心念微微一動,劉守本忍不住把土行靈力伸展出去,在其中一條剛死的蛇屍上面略一盤旋,就將那無形無質的東西包裹了回來。
說來也奇怪,那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才一觸碰到劉守本身體,立即化成一團白色煙氣,從毛孔中鑽了進去。
劉守本吃了一驚,連忙心神內視,緊緊跟隨著那團進入自己身體的東西觀察起來。
那團東西順著血脈游入百骸,又進到丹田,被小玉石散發出來的星辰之力一照,它立即化成一團純粹無比的精氣,又在順著血脈游到身體各處,融入**中。
劉守本頓感之前所中蛇毒的那種暈眩感消失了許多,而且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也雀躍起來,充滿了生機。
「靠,居然是精魂,這都是什麼蛇啊?」劉守本算是搞明白了,敢情這些毒蛇是介於精魂和巫靈中間的東西,毒蛇一死,就會有精魂逸出,被他身體這麼一吸收,簡直就是大大的補品。當然,也正因為這樣,先前他的巫體才會抵抗不了這種蛇的蛇毒
搞清楚了狀況,這一下,剛吃上味的老劉可不客氣了,他連忙把金行靈力和土行靈力遠遠的伸展出去,就好像伸出去的兩隻手,一手拿刀、一手拿網,每用金行靈力殺一條毒蛇,他就用土行靈力把脫離蛇屍的精魂吸進身體,然後到丹田里轉一圈,用星辰之力煉化,再融入**中。
這麼循環不斷,因為有精魂的補充,劉守本也不覺得靈力消耗有多大,反而體內靈力運轉越來越順,煉化精魂的速度也不斷加快起來。
不知不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守本覺得自己怎麼也煉化了上百萬條毒蛇,等他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卻看見身體周圍全是蛇屍,又黑又稠的蛇血流了一地,甚至都沾他的身上了,腥臭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