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閱兵式上摻雜軍隊,首先發爛捉住在場的阿道夫派的成員。」這天莫裡斯來到雅的房間之中,借探望之名商討戰爭的準備。
「假如要在這半年之內發動統一戰,當選是建國日的閱兵式,但是既然這是每個人都能想到的日子,那麼父親必然會對此多作防範。」雅隨便拿起莫裡斯帶過來的水果,伸到身旁不斷在努力踮腳起身取食的小茂嘴邊。
「但是除了那天以外卻是別無選擇,也只有在這一天裡位於境外的軍隊有可能大規模進駐我國。」莫裡斯攤躺在籐編的椅子之上,狀甚悠閒,那是因為他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雖說聯邦這邊有他和雅兩人主事,但是雅被困家中,除了提供情報以外幾乎無所作為,大量的情報分析、人手調配、相關人士的聯繫等等等等一大堆的工作都堆在莫裡斯一人頭上,所以他非常期待每週前往阿道夫家探望雅的美好時光,惟有在那個時候,他方可暫時把工作推給悠閒度日的雅,自己好好地休息上一兩個小時。
「話是這麼說沒錯……」雅雙手托腮撐在桌上,仔細觀察著莫裡斯閉目養神的美貌,對於這種陰險秀麗美少年,她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而且現在昭不在自己身邊,所以可以放肆地多看兩眼,呵呵,「但是哦,那天到場的估計不會有很多人。」
「不需要很多人,只要都是大人物就夠了。」好像這兩個月來小茂的體形又大了許多,以前莫裡斯前來探望雅時二人一鼠擠在這張小桌子旁邊,也不是很覺得擁擠,可是最近坐在這個地方,卻總會碰到擠在中間的小茂的屁股,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微微跺一跺腳,莫裡斯轉換了一個姿勢繼續閉目養神。
「假如這樣的話,我會在這叫周盡量收集出到場的人員名單,到時候你作好配置,確保當日的計劃順利進行。」
「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你也幫不了我……莫裡斯在心中無奈感歎,現在共和國和帝國方面兩軍蓄勢待發,只等他這邊有所行動,黃啟昭和卡特裡娜便會馬上支援,可是,反阿道夫派的人均是有口無能,嘴皮上都是能說會道的傢伙,可是一旦要他們辦起事來,卻比傻子還要笨上好幾倍,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能發揮作用的又全部隱居家中不問世事,弄得整個計劃彷彿與他們沒有半點似的。心中越想越恨,莫裡斯便再也靜不下心來,索性睜開眼睛想想後面的對策,把這難得的休假也一併放棄掉。
雅對莫裡斯這一行為也不覺得稀奇,其實這種場景幾乎每週都會在重複上演,只是莫裡斯他自己從沒這個自覺而已,微歎口氣,雅為莫裡斯遞上一杯新倒的紅茶,好安撫他勞碌的心情和精神。
「最近你父親有沒有什麼異動?」莫裡斯輕呷一口紅茶,而後望著轉身逗鼠的雅。
「最近反阿道夫派動作那麼多,他哪能沒有異動,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然後召集一堆叔叔伯伯在房中說事,而且他非常精明,不會在房中留下任何資料和痕跡,所以這麼久以來,我從未成功在他房間找出半點有用的信息來。」雅說到這裡便不停歎氣,「還好康斯坦丁叔叔參與了很多家族事務,有很多事情我還是可以向他打探一二的。」
「其實你提供的情報已經很足夠了,我們完全可以從中摸出你父親的行動和思維,只是你很多時候不要太過執著和計較,以免你父親發現你在裝病。」
「肯定不會啦,他現在還心心唸唸想著要我嫁給你呢,好讓他勢力得以壯大,同時壓制住反阿道夫派的人的嘴巴。」雅躺在以上懶懶擺手,和她平日在家中的陰鬱形象完全不一樣。
此後二人又對阿道夫家的情報和閱兵式的情況作了詳盡的分析,直到晚上十時的鐘聲想起,莫裡斯才依依不捨地和雅道別,離開時還得對阿道夫家的各位深表同情和歉意,罹患憂鬱症的雅並沒有因他的探視而得到任何好轉的勢頭,情緒不穩的她還甚至對他拳打腳踢,可是深愛雅的他毫不介意,一直忍讓和陪伴著雅到現在這個時候,在聽到莫裡斯的一番感言以後,阿道夫家一眾親戚無不感概,紛紛感謝莫裡斯對雅的關愛和照顧。
在樓上偷偷窺視這一狗血的場面,雅幾乎在房間裡笑翻倒地,可是忽然房門敲響,有人正欲推門內進,嚇得雅趕緊掏出眼藥水狂擠,瞬間轉笑為哭,而且還是大哭。
「雅雅,怎麼了?」康斯坦丁關切地趕到雅的跟前,趕緊制止她不停的哭鬧,小人兒傷心嚎啕大哭的模樣惹得康斯坦丁一陣心酸,自從那次私奔開始,就苦了雅了……
被康斯坦丁這麼一關心,雅原本慌亂的腦中更是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想不到借口裝作抑鬱瘋癲,登時嚇得冷汗直冒,生怕瞞不過擅於察言觀色的叔叔。
「叔叔……叔叔……叔叔……」無奈之下只得裝作很是驚慌,緊緊捉住康斯坦丁的衣袖顫抖地呼喚他的名字。
「乖……雅雅,叔叔在這裡,叔叔在這裡……」可憐的娃,這段時間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只怪自己當初不夠堅決,假如當時能成全她和黃啟昭的話,就不至於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瞧見康斯坦丁為自己而傷心萬分,雅心裡也非常難受,於是只得盡快做戲打個完場,好讓叔叔能盡快走出房間。「叔叔……叔叔……我、我……要去參加閱兵式……」
「嗯?啊!雅雅?你說什麼?」這是這大半年來雅第一次主動要求外出!康斯坦丁驚喜地捧著雅的淚臉,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我要去閱兵式……」雅哽咽地說出自己的訴求,「那、那樣……是不是就、就……可以看見Horu了?昭、昭……也會來的吧……」很好,看著叔叔痛心的模樣,雅就知道自己演得十分逼真,於是便又乘勝追擊,裝出一副雙目無神的呆滯模樣,無言地流著因眼藥水的刺激而不斷噴湧的眼淚。
「好好好,叔叔帶你去,在那裡我們就可以見到昭了,一定可以見到的。」心痛地安慰著一臉呆滯的雅,康斯坦丁在哄她入睡後就靜靜退出房間,盤算著閱兵式當天帶雅出行的事宜。雖然知道這是對不起一向疼惜自己的叔叔,但是情勢危急,雅只好借此機會一併提出前往閱兵式的要求,以免後面再生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