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想念嗎?」雅仰起頭來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會記掛他們的身體是否安康,他們每一天過得是不是很好,但那也只是我空閒才可以擁有的奢想的時間,在工作和作戰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些放到心上的,假如我坐在Horu上時還惦記著他們的話,那就代表我快玩完了或者他們快不行了。」黃啟昭之所以說出這些話來,無非是想雅安心計劃以後的作戰,這點雅十分清楚,但她卻也清楚她不是黃啟昭,家人和好友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她怎能不憂心?他們早已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假如痛失他們,就仿如在自己的身上割下肉來,痛楚難當,永無癒合之日。
「我知道雅就是雅,不可能是雅,但是你也應該試著去適應這種情況,你有沒想到過,許多人的性命還掌握在你的手中,這裡面有你認識有你不認識的,但是當他們都犧牲完了以後,那下一個會犧牲的是誰?恐怕就是你珍視的親人了吧,假如此時此刻不想辦法找出軍隊大規模被消滅的原因並破壞它,假如不能好好重整整容去面對共和國軍下一波的襲擊,那麼,你所要保護的最終你一個也保護不了,對不對?」黃啟昭用一種教導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輕聲哄著,希望雅至少能聽得進去一些。
低頭靜靜想了許久,雅才終於緩緩吐了口氣:「我……盡量去試試……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下心來專心去想以後的作戰計劃,但是我會盡力去嘗試的……」雖然語氣之間還有許多的不確定,但是此刻聽在黃啟昭心中,已是滿足和安穩了。
不禁用力把雅擁得更緊,一直專心思考的小人兒終於發現不妥了起來,「喂!死人黃啟昭!你摸哪裡了!」毫不留情一下拍掉他的毛毛手,某人迅速被掃地出門,不得翻身。
門外,一直等候著的路希安入不由得臉露奸笑,彷彿在鄙視黃啟昭男子氣概的不濟,恨恨地回盯他一眼,黃啟昭快步往整備艙走去,幾欲撞牆。
「看來你們相處得很是愉快,呵呵。」漫步踱進凌亂的辦公室,路西希一臉的悠然自得。
無視他那無聊的調笑,雅逕自埋頭開始分析起情報來,距離實驗室分析出天體具體成分還需34星際時,這34小時內,她應該作如何安排,查看了一下巡航守衛的班次和撤退的進度,一邊估算著敵軍下一次有可能的進攻時間和角度,雅細細思量,很快便完全陷入了工作之中。
另一邊路希安也加緊手頭上的進度,著手整合兩軍的傷亡人員,在那兩波攻擊之下劫後餘生的士兵大多都意志消沉,根本不適合再進行作戰任務,此刻為了配合己軍的作戰,自己定要想出法子激勵他們的士氣,從而避免自己花費巨額代價去贍養一批毫無用處的殘兵敗將,他不像雅一直對他們心抱憐憫,他清楚認識到現在情勢危急,在必須要犧牲小部分人從而保住大部分人的利益和生命時,他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掉那小部分人,無論他們之前有何經歷有何功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被收容的戰艦經重新編排後許多都再次投入戰鬥準備之中,二人據地形險要擺出防禦陣勢,企圖共和國軍來襲時能與它打上硬碰硬的集團戰,此時佔據著明顯的數量和地形優勢,若是能趁機一舉消滅為數不多共和國軍,那自是最好不過,假如不幸那天體再次爆發,那即使同歸於盡,也最多是三軍全滅,剩下的形勢對比對於聯邦和帝國來說十分有利,本來就久歷分裂戰亂的共和國,在這輪重創後應許久都再會無力發動戰爭。
在預定的時間內竟絲毫未見共和國軍的蹤影,那是二人所始料不及的,本來心心唸唸想著的都是如何對抗共和國軍之法,此刻它久久都未出現,二人計劃被全盤打亂,實驗報告的結果接二連三地出來,下級戰艦紛紛請求進一步行動指示,一時之間二人忙得一團糟,心下卻是放心了不少,共和國軍失去此機,應該暫是不會再攻,如今只要確認那天體是否就是消滅軍隊的根源,再對它加以毀滅,那就可以暫時安心上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了。
「呃……路希安,你知道那個什麼天體分析報告在說什麼麼……」無奈地看著上面一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詭異符號,雅開始後悔自己學生時代一直都沒有認真上課聽講。
「呃……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自小接受的都是貴族教育……我還以為你們聯邦人人崇尚科學,應該都是知識淵博的人,怎麼知道你那麼另類……」二人呆呆地望著那張意味不明的報告單,一時之間都楞了起來,可是卻又拉不下臉來親自去向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問個究竟,於是二人就那麼僵在那裡,開始對峙起來,看誰先忍忍不住,放下身段前去詢問。
這麼一僵持,二人就竟足足拖了半個小時,內線電話的鈴聲響個不停,眾人都在疑惑為何兩位主帥久久都未有命令,嚇得黃家兩位兄妹涉足狂奔,一前一後死命往司令室趕去,那兩個人究竟在搞什麼,真是令人放心不得。
一進門便見兩個人影直直地佇立在司令室內,一動不動,就如死屍一般,毫無表情。
「你們究竟在幹什麼?!」首先忍不住的卻是黃羽詩,見二人在這個關頭還在發這些無聊的神經,黃大小姐不由得火上心頭,怒吼起來。
「詩?」路希安突然回過神來,望向一臉黑相的黃羽詩,額上竟不覺冒出幾滴冷汗,無恥的雅掩嘴在一邊偷笑,卻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卻是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洩的某位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