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防區裡出現了身份不明的人,這些人均會說一口流利的美國英語。對我軍的條令十分熟悉。他們盡量模仿我軍士兵的一些習慣。經常冒充我軍的憲兵部隊。在我軍後方大肆進行摧毀我燃料供應站。彈藥庫的行動。並在我軍中散佈假命令和謠言,使用一切手段製造混亂。」自佈雷德利報告了發現不明人員後,在他報告前又出現了兩個燃料庫和一個彈藥庫被炸。據生還的守衛哨兵說在爆炸之前都有美國憲兵的出現。美國特遣部隊司令部發出了將那些冒充美國人的德國人全部抓獲的命令。
默爾德爾斯少校他們搞的破壞行動確實在美軍特遣部隊中引起了恐慌,幾天之內,蘇伊士城內城外的的美軍各部隊均接到了關於『穿著和美軍穿著的一樣的英**服的德軍出現』的報告,各種傳言也在蘇伊士城內城外的的美軍各部隊中不徑而走,並且不斷誇大。
一時間美國大兵們每逢在路上互相遭遇時都會彼此懷疑對方是敵人。各部隊開始嚴格警戒,認真盤查過往車輛和人員,任何官階、證件和抗議都不能使通行者在經過一個交叉路口的時候得以免受嚴格的查詢。除要求對方回答口令外,還會詢問一些美國的風土人情,如橄欖球隊的比分或棒球明星的名字等。一旦認為回答可疑便立即扣押,結果卻往往誤抓己方。連德國人都聽說了由於草木皆兵的美**人開始懷疑一切,有很多人被誤抓。其中一名美國坦克兵上尉僅僅因為穿了『可疑』的長統靴就被憲兵不由分說逮了起來。
在第四天,英國負責對德軍心理戰的『加來電台』照常用德語向德軍官兵廣播,聲稱當天美軍逮捕了250名身著美軍制服的德國士兵,周天雷聽後不禁啞然失笑—他一共只派出了十幾個人的破壞分隊,就算加上在那裡以貝督因人身份活動的接受過德國訓練的阿拉伯人也不會超過40人,美國人上哪去抓幾百人的身著美軍制服的德國士兵。如果是那樣,說明盟軍誤抓了自己的士兵。還有一次,兩名美國士兵在別的部隊用餐時因說了一句「味道不錯!」而被審查,因為幾乎所有美軍士兵都認為軍營裡的伙食非常難吃,認為其美味必然可疑。
美軍的布魯斯。特納將軍也被自己人誤抓,被關在一個倉庫裡達5小時之久,當他脫口辱罵囚禁自己的憲兵時,那憲兵皮笑肉不笑地說:「忍耐一些吧,將軍!納粹正想收容您哩!」
最後,甚至連美國特遣部隊司令巴頓將軍也親身經歷了這種懷疑一切的檢查。一次他乘坐一輛吉普車前去尋找佈雷德利准將,短短的旅途中遭到多次盤查,儘管他每次都表明身份,但各路口的哨兵仍不時問他一些有關美國的事情,回答稍有遲疑便會引來警覺的目光。事後巴頓將軍回憶說:「最初一位檢查人員問我,伊利諾伊州的州府在哪兒,我回答說是斯普林菲爾德(springfield,伊利諾伊州首府),沒想到他『糾正』我說應該是芝加哥。還有一個崗哨的士兵問我電影明星蓓蒂。格拉伯(美國兵的偶像)的現任丈夫是誰?我立即回答說是哈里。詹姆斯,結果令他們頗為滿意。」
據佈雷德利回憶當時的情況說:「全部的美國兵,互相見面時簡直如貓見了耗子一般,大眼瞪著小眼,互相懷疑著對方。」
周天雷在自己派去的破壞分隊在和事前埋伏在那裡的德國間諜接頭後,德國間諜發回了接頭順利的情報,隨後他們就開始保持了無線電靜默。不過自己還是可以通過了很多渠道瞭解到在蘇伊士城內的美**隊現在已經處在了混亂的狀態。開始向駐守開羅的英軍進行增援的計劃不得不一推再推。
周天雷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現在就是看隆美爾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在開羅的蒙哥馬利和亞歷山大知道了在蘇伊士城的美軍部隊防區裡出現了大批的身著美軍穿著的英軍制服的德國人,他們在美國後方執行破壞任務。到現在為止美國都還沒有肅清這些德國破壞者。聽說他們抓起來了接近一千餘人。蒙哥馬利和亞歷山大知道那裡面肯定有很多的無辜者,因為隨便什麼破壞部隊都不會有這麼大的規模。
兩個人坐在一起商議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蒙哥馬利建議撤退到蘇伊士運河一線。和美**隊編為一體。兩軍共同防禦。因為在他們的側後方還有德國的海軍兩棲部隊,如果不是在蘇伊士城出現了美**隊,在塞德港的德**隊肯定會配合自己正面的德國北非裝甲集團軍共同對自己進行前後夾擊。
而撤到蘇伊士運河一線則可以使自己處在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步,並且和美**隊在一起可以使自己的實力有所增強。自從德**隊突破了自己精心佈置的阿拉曼防線,自己在該防線上的很多部隊就被德國人分割包圍。也幸好是這樣,再加上自己從尼羅河上游抽來了預備隊,才在開羅外圍擋住了德軍的先頭部隊。不過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那個臨時構築的防線堅固度遠不及自己的阿拉曼防線。果不出其然,在一天以後防線就失守了。
而亞歷山大則出於對英國傳統利益的考慮認為英**隊應該在開羅打上一仗。如果不戰而退。對英國在該地區的影響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蒙哥馬利無可奈何的說:「我何曾不想和敵軍在開羅作一個最後的決戰。可是你看我們現在在開羅能集結起多少部隊?如果被德國人在開羅將我們的軍隊聚殲。那我們才真正喪失了在中東的地位。而且現在美**隊我們也無法指望他們的增援。只有我們撤出該城。與在蘇伊士城的美軍相回合才有可能打敗德**隊,捲土重來。」
兩個人經過了長時間的商議。結果亞歷山大還是聽從了蒙哥馬利的意見,由於開羅城的重要性。他宣佈開羅為不抵抗城市。而英軍部隊則逐次掩護向蘇伊士運河撤退。
德**隊先期到達開羅附近的部隊數量不多。對英軍的撤退行動也無法阻攔。只好看著英軍撤離。不過對亞歷山大宣佈開羅為不抵抗城市的決定還是歡迎的。他們本來是預備了和英國人一起在開羅打一個慘烈的巷戰的。但是由於英國人的主動撤離。他們中間的很多人因此可以慶幸自己不會在巷戰中丟掉性命了。
德**隊開入了開羅,在大街上空蕩蕩的看不見多少人,即使有人出現也是象被火燒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快速的在街頭走過。很快就消失在街頭盡尾。德國指揮官下令要部隊加強紀律的堅守。不准騷擾開羅沒有和英國人一起撤走的市民。
奧特。施瑙費爾的連隊是在開羅被德**隊接管後的第三天中午抵達開羅的。根據命令。德國裝甲部隊的坦克一律不准入城。全部按事前的規定在開羅城外駐紮。
奧特。施瑙費爾帶著幾個人開著兩輛卡車去臨時後勤倉庫領取坦克的易損件、油料和淡水等補給。在入扎前一些損壞的坦克也已經送到了剛剛建立起的修理工廠進行修理。
奧特。施瑙費爾手裡拿著他寫好的這一星期的戰況的報告的副本,正本已經在入城前就已經交到了團部。在戰報裡他當然沒有忘記寫上自己俘獲1輛、擊毀15輛敵坦克的輝煌戰績,當然他關心的是那些隆美爾元帥許諾的那些改進型的四號坦克,但更重要的是這些戰果使他已名副其實地成為了一位王牌坦克手,他的名字已經被人事部列入「候補軍官」一欄。
在臨時後勤倉庫他們領取了坦克的易損件、油料和淡水等補給後。奧特。施瑙費爾要部下自己先開卡車回駐地。自己則搭乘了一輛去開羅城的便車去送戰報。
奧特。施瑙費爾在師部找到一個經常往來最高司令部的少校參謀,花了兩包『駱駝』煙的代價托他將戰報的副本帶給隆美爾。
等他回到了連隊。他在和自己的部下說著:「你們見過埃及的那些肚皮舞孃嗎?她們……」
可是自己的部下卻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的指揮坦克炮長魯佐遞給他一疊紙。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差點沒有把下巴掉在地上,現在在他手裡拿著的正是他寫的戰況報告。「那……,那我給元帥送去的是什麼東西?」奧特。施瑙費爾結結巴巴的說道。
隔了一會,奧特。施瑙費爾發狂的去翻自己的包,發現了他寫給那天帶自己去野戰醫院的德軍護士麗莎的情書不見了。頓時奧特。施瑙費爾大腦一片空白。戰報沒有送出去可以再送。可是自己卻將情書當成戰報送給了隆美爾。那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呢!
忐忑不安的他在第二天早上突然被魯佐給叫醒。他在行軍床上翻了大半夜,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在夢中他夢見一輛四號特別型坦克越開越遠。而現在被叫醒當然沒有好心情。剛想發火魯佐卻說在外面有人找他。
奧特。施瑙費爾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自己的帳篷。在帳篷外面他看見了那個替自己送報告的參謀少校。正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上前立即敬禮。參謀回了禮後對他說:「請你在這份接收報告上簽字。」
奧特。施瑙費爾看了看報告後。抬起頭問道:「有新坦克?在哪,我先去看看。」
少校參謀將他帶過了一頂大帳篷後,頓時奧特。施瑙費爾的下巴就掉在地上了,在他的眼前是十輛新型的pzkpfwwwmkwwwbsp;少校參謀碰了碰正在發楞的奧特。施瑙費爾說:「簽字吧,你們可是德國裝甲部隊頭一個裝備這種坦克的單位。還有剛才你出現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你就是這個連的指揮官。那麼我就只收你一半報酬吧。」說著掏出了一包『駱駝』煙丟還了奧特。施瑙費爾。然後拿回了奧特。施瑙費爾簽好字的接受報告上。儘管奧特。施瑙費爾簽字由於心情激動而是歪歪扭扭的。
然後他又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奧特。施瑙費爾:「還有這個。」
「這是……」奧特。施瑙費爾打開一看,上面印著他的名字、日期,還有幾行小字:茲認定以上戰鬥員的戰績屬實,鑒於其出色的服務,授予奧特。施瑙費爾一級鐵十字勳章,下面還有一些名字是授予的二級鐵十字勳章。
少校參謀笑嘻嘻的對他說:「本來元帥是要來親自授勳的,不過他現在有一個緊急會議,所以就派我來了。立正。」
少校參謀小心地從盒子裡取出一枚珵亮的十字勳章,佩在哈特的左上衣袋正中,然後鄭重地握手:「祝賀您!」
奧特。施瑙費爾只是一個勁地傻笑,活像一個躺在麵包堆裡的餓漢。
少校參謀走向自己的汽車,拿出了一個衣箱對奧特。施瑙費爾說:「這裡面是你的新軍服。上面的軍銜是中尉。你打開穿上吧。」
等奧特。施瑙費爾穿上了嶄新的德國裝甲兵中尉軍服,在新軍服的襯托下更顯得他的威武。他的部下見了不由的向他行以軍禮。參謀少校將他們連獲得的一些二級鐵十字勳章交給了他,要他自己發給他的部下。在最後對他說:「元帥有句話要我帶給你,他說你寫的信很不錯。他希望如果一切順利戰爭結束後他能親自主持你們的婚禮。」
奧特。施瑙費爾在少校參謀離開後,轉過身來說:「弟兄們,今天晚上除了值班的,其他人跟我去開羅狂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