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在說完這些話後休息了一會後說:「馬克,請你推我去辦公桌那邊,你的方案我已經看過了,但是我想再聽你說一下其中的一些要點,等會我會說出我自己的想法的。」
馬歇爾推著羅斯福坐著的輪椅來到了那張辦公桌前,並攙扶著羅斯福離開了輪椅,坐在了辦公桌後的高靠座椅上。
然後馬歇爾將他的計劃重點的地方又開始和羅斯福說了起來。在他說完後,羅斯福沉思了一會說:「馬克,你這計劃裡提到我們將派遣三個相當於英國師級別的部隊,其中一個師是現在由喬治。巴頓陸軍准將訓練的第二裝甲師,另外兩個是普通的步兵部隊師。你能說說為什麼讓巴頓去非洲。」
馬歇爾說道:「是的,總統先生,根據我的觀察,現在只有喬治。巴頓的第二裝甲師達到了標準,剩下的第三和第四裝甲師還並沒有象巴頓的第二裝甲師那樣達到了可以投入實戰的標準。他們上了戰場也只能是給德國的將軍的衣服上多別幾枚勳章而已。而巴頓與那些人不一樣,他在一戰的時候就曾經指揮過我們用法國輕型坦克裝備起來的一個坦克旅參加了聖米耶爾和和阿拉貢戰役。在這兩場戰役中他的表現都不差,在最近他指揮的第二裝甲師和麥克奈爾將軍的部隊進行的准實戰演習中,他的第二裝甲師多次突破和擊潰了麥克奈爾將軍的部隊,聽說他在最後一次突擊中還將對方的指揮官給抓獲了,麥克奈爾將軍到處在演習區尋找他。總統先生我認為我們派到非洲去的部隊,喬治是最好的指揮官,他可以有效的彌補我們軍隊經驗不足的問題並帶領他們,如果不派喬治去,我想不出能比他更合適的美國陸軍軍官了。」
「你在報告裡說讓我們的軍人穿上英軍制服,但還是使用我們的制式武器。讓我們的軍人去冒充英國人和德軍作戰,聽從英國人的指揮,我們的軍人能想的通嗎?特別是那個巴頓,我還是知道一點他的性格的,我不認為他能夠忍受這樣一種待遇。」
「總統先生,我認為喬治會接受的,這個人是一個只能在戰火裡才能生存的人物。一戰時他的表現就很明白的說明了這一點,而且在我任命他作第二裝甲師指揮官之前,曾經有一份關於他的報告,他想從美**隊退役,以志願人員參加英軍,從而可以參加這場在歐洲的戰鬥。所以我認為只要讓他參戰,他甚至可以接受將自己的軍銜降低幾級。這個待遇我想喬治這樣的人是會接受的,而且他還會替我們說服其他一些懷著可能有著同樣想法的軍官的。」馬歇爾說道。
「很好,你寫一份詳細的可行性報告交給我,我來想辦法說服那些有可能對這個計劃製造麻煩的人。」羅斯福的嘴邊露出一絲很難察覺的微笑。
在克里特島上,那支悄悄登陸的德國海軍陸戰隊兩棲偵察部隊通過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急行軍。來到了雷西姆農機場的外圍制高點上。他們在觀察了一會英軍雷西姆農機場的防禦後,發覺這個機場並不好進去觀察,在他們面前是三米多高的鐵絲灣欄,而在鐵絲網欄前是蛇腹形鐵絲網。而遠處有一束光邊照邊移動了過來。領頭的克布拉敦上尉估計那是英國的巡邏隊。命令隊員全部趴下。
在那束光移動到他們附近的時候,克布拉敦上尉看到了是一個英軍的十個人組成的一個巡邏隊。領頭的隊長用手中的手電仔細照著鐵絲網和鐵絲網外面的一塊地。克布拉敦上尉藉著英軍巡邏隊手中的手電光芒發覺了那塊他們照著的地有許多地方泥土還稍嫌新鮮,他再仔細看過去,發現那竟然是英軍製作出來的雷場。
克布拉敦上尉藉著英軍的手電光芒,仔細觀察雷場的情況,發覺在雷場裡除了數量眾多的踩發雷和懷疑是絆發雷的地雷,好像還有一些反坦克地雷。而且雷區的寬度根據手電的掃瞄寬度看起來對於他們來說是十分寬的,在半個小時之後,克布拉敦上尉見到了第二支巡邏隊。他心算了一下,根據目前所觀察到的情況,他們是無法在半個小時內突破雷區和鐵絲網,並且還能將人通過的痕跡給消除的。可是現在英軍機場為了防止德國飛機空襲,也實施了燈火管制,根本就看不清楚機場內的情況,而且自己出來的時候也被告知,意大利軍艦由於一些軍艦離開去補充彈藥和油料。炮擊機場的軍艦數量有限。多數軍艦都被調到在他們打響後就會開始的登陸場去了。所以不要指望依靠地毯式轟擊找出英軍機場的油料庫和彈藥庫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只能想辦法進去偵察。但是英軍搞了一個外鬆內緊,機場附近的巡邏隊和雷區密密麻麻,他怎麼突破呢?
正當時間一滴一秒的過去的時候,他留在公路邊的火力掩護組來了一個士兵,說他們發現了一輛英軍汽車,問想不想辦法幹掉它。
克布拉敦上尉心想:難道今天上帝是站在我這邊的,我正找不到辦法突破英軍在雷西姆農機場的防禦,現在英軍就給我送來了機會,他命令立即設法把那輛汽車給攔下來。
開著汽車的斯皮爾上士和他的副手奧爾森上等兵兩個人在開著汽車在那條克里特島上號稱最好的公路行駛著,由於害怕德國的戰鬥機的夜襲,斯皮爾上士在他的汽車兩個前大燈上貼了一種半透明的紙,這還是從美**援品裡面找出來的。然後他爬到高處,讓奧爾森打開車燈仔細看,覺得效果還算能過的去,飛機在空中應該不太容易發現,而通過那張半透明的紙的車大燈燈光雖然看起來比較暗,但是憑借自己在這條路上跑過多回的經驗,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
在繞過一個由於意大利軍艦炮擊而滾到公路邊的大石頭後,斯皮爾嘴裡蹦出了一些髒話,反正基本上都是在罵德國人的。這時奧爾森突然向他喊道:「上士,你看前面的路上是什麼東西?」
斯皮爾減慢了車速,瞇著眼仔細看了過去,但是那個東西只有半截在他的燈光的照耀下,而且由於他的汽車燈光黯淡,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他停下汽車,對奧爾森說:「你看好汽車,我下去看看。」
斯皮爾跳下汽車,藉著汽車的燈光向那個橫在公路上的東西走了過去,等他走近的時候,發覺那是一把『李。恩菲爾德』英**隊制式步槍,他感到有些奇怪,誰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武器給扔到馬路上,難道是逃兵?他想了一會沒有想出什麼答案,於是決定將這支步槍帶到自己的目的地—雷西姆農機場,讓那裡的長官來判斷是怎麼回事。
等他回到自己的汽車,拉開駕駛室的門時,他發現自己的副手用一種古怪的笑容看著他。他問奧爾森:「怎麼回事?」話音還沒有落,就感到自己的腰上頂上了一個**的東西,隨後自己手中抓著的『李。恩菲爾德』步槍就被人給奪去了,然後自己的腿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腳。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隨後就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仔細搜過。拿走了自己的威伯利-斯科特左輪手槍。斯皮爾苦笑一聲,自己肯定是遇到了德國的突擊隊了,那把『李。恩菲爾德』步槍只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停車的。
克布拉敦上尉讓幾個德國海軍陸戰隊員把兩個英國汽車司機分頭押下去審問,他想知道如何通過英國守軍在雷西姆農機場機場大門的防守。隔了一會後去審問奧爾森的兩個德國海軍陸戰隊員笑嘻嘻的出來了,說已經問到了口令。而隔了十分鐘以後去審問斯皮爾的兩個德國海軍陸戰隊員沮喪的出來了,對克布拉敦上尉說:「那個老英國佬只肯反覆的報他的性命,軍銜和軍隊識別號,其他的什麼也不肯說。我們害怕耽誤時間所以只好結束對他的審問了。」
克布拉敦上尉說:「沒有關係,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想知道的東西了,你們去把他們的手腳給捆上,嘴巴堵上。眼睛給蒙上。其他的人準備換衣服。」
一會後一群英國士兵從旁邊的山凹裡出來了,克布拉敦上尉穿著英軍制服,他衣服上掛著的是英軍上士的軍銜,他叫除他以外這個突擊隊裡軍銜最大的約翰內斯准尉兩個人坐在駕駛室裡。自己來充當這輛汽車的駕駛員。其他的德國士兵鑽進了汽車後車廂裡,放下了棚布。克布拉敦上尉覺得這輛汽車的車燈比較黯淡,他仔細察看後發覺是在汽車的頭燈上貼上了一張半透明紙,他不知斯皮爾為什麼要貼這張紙,也不敢將它撕下來。只好就這樣將汽車給開了過去。
在到達機場門口的時候,守衛機場的英軍士兵揮手要汽車停下。克布拉敦上尉將汽車給停在了路邊,英軍士兵走了過來,手中的手電對著車頭照了一照,然後走到駕駛室邊,用手電照過去,發覺開車的人不是斯皮爾,張嘴問道:「斯皮爾上士呢,你怎麼開他的汽車?」
克布拉敦上尉早就想好了說辭:「哦,斯皮爾上士啊,他臨出來前感覺到胃疼,奧爾森送他去後面的戰地醫院,因此他讓我來替他到機場來裝貨。路上汽車的一個後胎爆了,所以在路上我還耽擱了一小段時間。」
英軍士兵對他說:「你的證件,還有他的。」說著用手指了指約翰內斯准尉。克布拉敦上尉將早就準備好的偽造證件遞給了英軍士兵。英軍士兵用手電仔細檢查了兩個人的證件後,將證件遞給了克布拉敦上尉。然後向他行了一個軍禮,對他說:「上士,趕快進去吧。」然後揮手要門口的其他守衛將欄杆抬起。
克布拉敦上尉也按照英軍條例回了一個軍禮,然後慢慢的踩下油門,汽車緩緩啟動,開進了雷西姆農機場。
按照奧爾森的口供,克布拉敦上尉很快就找到了這輛汽車要來的地方,雷西姆農機場的彈藥庫。因為白天英軍的阻擊陣地彈藥消耗嚴重,而且德軍的火力猛烈。英軍指揮官不敢在白天派汽車去雷西姆農機場拉彈藥,只好在晚上德軍不再進攻的時候派出汽車。但是他又害怕如果派出幾輛汽車組成一個車隊去拉,雖然能提高效率,但是如果遇到德國的轟炸機,那麼車隊的目標也比單車要大得多,所以他才只派了斯皮爾單車去拉,在開頭他們還要將一些傷員送到後面的戰地醫院,然後才過來拉彈藥。這已經是跑的第六趟了。
雷西姆農機場的彈藥庫的守衛士兵也像在機場的大門口的守衛士兵那樣仔細檢查了克布拉敦上尉和約翰內斯准尉的證件。趁檢查證件的功夫,在汽車後箱的德國士兵悄悄的出來了,並借助夜幕的掩護將自己給遮蔽起來。
雷西姆農機場的彈藥庫的守衛士兵揮著手要克布拉敦上尉將汽車倒車開到雷西姆農機場的彈藥庫門口,正在他指揮之際。突然覺得自己脖子上一涼,隨後嘴巴就被人給捂上了,然後自己就無力的倒在地上。在臨死前的一刻見到一個人從自己身邊拿走了自己手中的『李。恩菲爾德』步槍,站到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