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天的晚上,駐守在班加西港的英軍則在德國北非部隊的打擊下開始陷入了混亂中,到處都聽的見與德軍交戰的槍炮聲,這把在班加西港鎮守的英軍指揮官塔爾少將給搞糊塗了,從各前沿指揮所來的報告基本上都是自相矛盾的,使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搞清楚德軍進攻的規模,火力配屬,哪裡才是德軍的主要突破方向,他只好把自己手裡的兩個步兵營的預備隊緊緊的抓在手裡,準備在哪處陣地被突破後,投入這兩個營配屬城內唯一剩下的一個裝甲連對突破的德軍實施反突擊。同時命令各前沿指揮所一定要抵住德軍的進攻,堅持到天亮,他們就可以獲得英國空軍的支援了。然後他發出了求援的電報,英軍指揮部的回電是要他們堅持一個晚上,白天英國空軍的火力支援就會趕到,同時會派出增援部隊支援他們。他放下心來,指揮城內的炮兵根據各指揮所的報告實施炮火增援。幸好他們在修建陣地的時候,就在城外做了大量的炮火支援標示點,只要城外的步兵能夠透過夜色隱約看見有黑影在那些標示點上晃,那麼就開火。而德軍的炮火似乎因為推算不出英軍炮兵陣地的方位,所以英軍炮兵陣地未遇到德軍炮火的壓制。而只是在前沿陣地上落下了大量的德國炮彈。
在天亮以後,英軍士兵從他們的工事裡向外望去,發現他們昨天晚上與他們交火的德**隊已經退走,在戰場上留下了一些被擊毀的半履帶車輛和『閃電』卡車仍然在那裡冒著濃煙。
英軍士兵不敢怠慢,他們隨即開始修整被德國炮火打壞的工事,重新佈置機槍火力點,,將打壞的大炮給拖走,就在英國人在忙碌的時候,只聽見在天空中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隨後就可以用望遠鏡看見德國的機群出現在了天際之處。
英**官大聲吼叫著,要求防空火炮群迅速解算對空射擊諸元,以便用他們的防空炮火攔截德國空軍即將對他們發起的轟炸。
塔爾少將在接到一線陣地報告說發現德國空軍的時候,他趕緊向埃及求救:「我這裡出現了大批的德國飛機,他們正在對我們進行轟炸。」
在護航的bf-109機群中,馬爾塞尤和他的僚機沃爾夫.弗萊駕機飛在俯衝轟炸機機群上空,沃爾夫.弗萊仔細察看了班加西港的上空,沒有發現一架英國戰鬥機,他很不滿的在無線電聯絡裝置裡說:「英國人的反應真***慢,現在還不見一架英國戰鬥機。」
馬爾塞尤在無線電裡聽見了沃爾夫.弗萊的牢騷,回應道:「沃爾夫,英國的戰鬥機很快就會來的,我們要做的是盡快搶佔對英國戰鬥機的高度,盡力將他們攔截在班加西港外面,不讓他們能夠衝進我們的轟炸機隊裡,你明白嗎?」
馬爾塞尤的耳機裡很快傳來了沃爾夫.弗萊的回答:「明白,長機。」隨後bf-109護航戰鬥機群的指揮官發話了:「各飛行員注意,我們現在未發現敵機,我命令護航戰鬥機群立即爬高,佔據對英國戰鬥機的高度優勢,同時我們要派出一些飛機作為巡邏飛機,為我們發出預警信號。」
馬爾塞尤和他的僚機沃爾夫.弗萊被抽到做預警飛機,他們離開主隊向東飛去。而此時德國俯衝轟炸機已經開始分散編隊,向地面的英軍工事發動轟炸了。
這時在蘇聯黑海艦隊基地招待德國貴賓的住所,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正當周天雷和國內的羅格在聯繫,商討『萊茵河演習』計劃細節的時候,突然在外間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拉芬立即走到外間,拿起電話,剛聽兩句他立即喊道:「卡什娜小姐,你過來聽電話。」
卡什娜小姐接過電話,在聽了幾句後,她對拉芬說:「打電話的是蘇聯海軍司令庫茲涅佐夫,他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們的高特將軍。」
拉芬進到裡間,將卡什娜小姐翻譯出來的話告訴了周天雷,周天雷說:「你讓卡什娜小姐告訴對方,請他等兩分鐘,我這邊和國內的通話結束後會馬上去接庫茲涅佐夫的電話。」
隔了兩分鐘後,周天雷走到了外間,對卡什娜小姐說:「你問對方到底是什麼事情找我?」
卡什娜小姐對者話筒說了幾句之後。然後扭轉頭對周天雷說:「庫茲涅佐夫說您昨天和他說的那個zg人在他們的協助下答應與您的會面了。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兩點半。一點鐘的時候他們會安排汽車來接您的。」
周天雷自言自語道:「這幫俄國佬,我本來預計他們把時間安排在明天的,怎麼會安排在下午呢?」
卡什娜小姐聽見了周天雷的說話:「將軍,您是不是要對方替您另外約一個時間呢?」
周天雷搖搖手說:「算了,他們安排在今天下午就今天下午吧。我們在這呆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我們很快還要再去別的地方。你和俄國人說,就按照他們約定的時間我去會見那個zg人。」
卡什娜小姐說:「是,將軍,」然後對著話筒又說了幾句。把電話聽筒放下了。
拉芬走到周天雷的身邊說:「將軍,您為什麼要去見這個zg人呢,據說在我們的代表團裡有希姆萊安排的人,您不怕他們到時會去告一狀,說您和我們軸心國聯盟的敵人會面。」
周天雷說:「軸心國聯盟的敵人,你還真的會用詞啊。這個所謂的軸心國聯盟的敵人只是對日本人而言的,對我們來說他很有可能是我們潛在的朋友。再說戰場之上與敵人的將軍首腦談判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你要說那些人都是通敵的不成。希姆萊的人愛打什麼報告就讓他去打,我才不信他敢把我怎麼樣。反正我沒有損害德國利益,至於日本的利益,見***的鬼去吧。」
周天雷轉過身來對拉芬和卡什娜小姐說:「今天我說的每一個字,不准你們洩露一個字出去。我如果聽見有一個字從其他人的嘴巴裡吐出來,你們就祈禱上帝是站在你們那邊的吧。會祝福你們。知道了嗎!」卡什娜小姐和拉芬一起立正:「我們明白,將軍,我們決不會洩露一丁點的內容。」
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蘇聯人來接周天雷的汽車來到了他們的住處。奧克佳布裡斯基走進了德國人住處。他說:「高特將軍,我是奉庫茲涅佐夫同志的命令來接您過去與我們的zg同志會面的,庫茲涅佐夫同志已經在十二點鐘接到了我們領袖的電話回莫斯科了,他很遺憾不能親自陪將軍您繼續在黑海艦隊參觀了。他命令我來陪同您去見我們的zg同志。汽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請您登車吧!我們為您準備了中文翻譯。」
周天雷帶著拉芬一起和奧克佳布裡斯基一起上了汽車。汽車在蘇聯的道路上行駛了一個小時後,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奧克佳布裡斯基說:「對不起,高特將軍,我們按照與那中國人達成會見你們的條件,必須將你們的眼睛給蒙住。如果您不願意蒙住眼睛的話,我們就只好取消這次會見。」說著拿出了兩條白毛巾。周天雷苦笑一聲說:「那好吧,你們把我們的眼睛給蒙上吧。」
在周天雷和拉芬的眼睛被蒙上後,汽車繼續行駛,隔了一會周天雷感覺到汽車走上了一條遠比剛才的路質量要差的路。汽車在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停了下來。
奧克佳布裡斯基說:「十分抱歉,現在你們的眼睛可以解放了。」說著周天雷感覺到有人在慢慢的鬆開他頭上綁著的毛巾。光明瞬時而來,周天雷不得不用手擋著外面明亮的光線,隔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這時奧克佳布裡斯基請他們下了汽車,對他們說:「你們想找的人就住在那裡。」說著用手一指,周天雷沿著他手指的方向,透過白樺林隱約可見一座房子的尖頂。
奧克佳布裡斯基領著兩個人走了十分鐘,他們來到了那所房子的大門前,奧克佳布裡斯基的秘書上前敲門,一會在門上的小窗露出一個人臉。奧克佳布裡斯基的秘書對那張人臉說:「我們把客人帶來了。」人臉馬上消失了,隔了十分鐘後,大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醫生樣的人對他們說:「你們進來吧。他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你們了。」
奧克佳布裡斯基和周天雷一行人進入了大門。在醫生樣的人帶路下,他們來到了這所房子的大院。
這時只見一個十分瘦弱的中國人坐在椅子上,他身上披著一件蘇軍的軍大衣,臉上不見血色,看起來蒼白而脆弱,一副學者般弱不禁風的身材。如果周天雷不認得他或者是不知底細,決無法將他與zggcd紅軍一軍團軍團長,以後在pingxingguan殲滅日軍1000餘人的balujun115師的師長聯繫起來。一旁還站著一個zg女人和男子。
奧克佳布裡斯基介紹道:「高特將軍,這位就是你想見的zggcd的linbiao將軍,這位是他的夫人zm,這是他們駐我們的共產國際的代表李天照同志。他們原先是在莫斯科郊外的庫契諾莊園,後來我們的斯大林同志認為黑海地區氣候溫和,有利於我們的zg同志的身體恢復,所以他們才到這裡來的。」
然後又向對方介紹周天雷一方:「這位德國將軍是高特。普裡恩,軍銜是海軍上將,這位是他的副官拉芬。」然後他就閃到一邊。
linbiao對周天雷說:「請坐,高特將軍。」聲音細弱。周天雷心想,看起來他的傷勢還不輕啊。
幾方坐下後,linbiao開口了:「請問高特將軍,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你是正在與我們zg抗日軍民浴血奮戰的敵人—日本軍隊的盟軍的將軍,也就是說我們是間接的敵軍,雖然貴國並未向我國宣戰。但實際上也應該是處於戰爭狀態。你我在第三國會面我聽庫茲涅佐夫將軍的說法是您個人的一些關於中國未來的想法。如果是勸中國投降日本的東西,我想您就最好不要說了,我們也可以盡快結束會面,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我聽說您到蘇聯來還有其它使命。」
周天雷料到linbiao會如此說:「如果是勸貴國投降我國的盟國,我國會通過正式的外交渠道來做,不會在這種大家都不用負責的地方來說。而且貴黨也不是現在貴國的執政黨。我和您說那些東西有什麼用!我也清楚您和日軍在戰場上拚死拚活,所以這投降二字是很難從將軍的嘴裡吐出來的,我身為將軍的同行,深深明白您的感受,請將軍放心,我不是來做貴國歷史上所謂的『說客』的,而是帶了一些我的想法來和將軍交流的。」
linbiao聽到周天雷嘴上吐出一個『說客』一詞,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但隨即就消失了。
「誠按將軍所說,我黨尚不是我國的執政黨,將軍如果有對我國的什麼想法,為什麼不去找gmd政府來說呢,畢竟你們曾經在30年代合作過,而且莫斯科也有他們的大使館。」linbiao說道。
「我的想法和貴黨和貴軍有些關係,所以不可能與zg的gmd政府來說。但是我也不可能跑到貴國去找貴黨的高級負責人來說,我到這之後,聽說將軍在這裡養傷,我想我告訴將軍,由將軍向貴黨的高級負責人轉述比較好。」周天雷說道。他轉頭對奧克佳布裡斯基說:「請閣下最好迴避一下,下面談的是一些機密的東西。還有你們的翻譯。我有辦法與zg人很順利的溝通的。」奧克佳布裡斯基見周天雷如此說也只好帶著自己的秘書和翻譯怏怏離開。
「將軍你怎麼把翻譯趕走了,我們沒有人懂德語啊。」zm說道。
「沒關係,我懂中文。現在這裡只剩下你我的人,你的人可靠嗎?還有就是為什麼我懂中文的問題將軍現在就不要問我了。」周天雷用中文說道。「我身邊的人都是可靠的人,有什麼話你就說吧。」linbiao說道。
「據我們的情報,貴軍正在zg的華北地區發動一場大規模的交通破襲戰吧,現在雖然比較順利,日本在華軍隊被打蒙了,但是下一階段……」周天雷說道。
「是嗎,我到這裡養傷,國內的情況我不是太清楚。」linbiao說道。
「反正據我們的情報所知,貴軍在開始發動的時候還是比較順利的,使得貴國的正太鐵路線的路軌、橋樑、隧道、水塔、車站等均被破壞;平漢、同蒲(北段)、石德、北寧鐵路以及主要公路也被切斷。但是我敢說日本在華軍隊很快就會清醒。並很快會對貴軍展開瘋狂的報復。」
「我們和日本有情報交換,據我們在他們拿到的情報看,貴軍在發動前,華北的日軍正在集結部隊,而貴國北部的關東軍的大批精銳部隊也正在南下。他們是奉命準備轉送到南方,去執行日本軍方的一個最後作戰計劃。」
「『最後作戰計劃』?」linbiao開始直起了身子「這計劃是什麼意思?」
「我們得到的也只是一個計劃簡介,具體的細節我們也並不清楚。只知道日本軍方打算就這個計劃比較徹底的解決他們叫做的『中國問題』是分兩步走,第一步是以強大的軍事壓力壓迫貴國的執政黨政府。要消滅他幾個主力部隊,迫使它投降,然後轉過身來對付你們。所以他們在華北的部隊打算用劃蜘蛛網的辦法對在華北的貴軍進行分割壓迫。但是貴軍的反擊活動好像發動的不是時候,所以現在貴軍的處境是比較艱難的……不過從貴國的全局看,貴軍是以自己的犧牲換來了全局的完滿。」
linbiao幾個人互相看了看,linbiao說:「那麼將軍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恕我不能理解將軍的意思。」
周天雷說:「我個人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是和貴黨貴軍有比較密切的關係的。但是現在這個計劃還不具備實施的條件,而且我認為貴黨貴軍也未必相信我們。因此我決定先通過一些小的渠道向貴黨貴軍提供一些幫助。還有請你們放心的是我的計劃對我們和你們呢屬於一種雙贏的計劃,沒有誰會吃虧的,當然如果貴黨對這個計劃覺得不放心,也可以選擇中止。不過由於現在沒有實施這個計劃的基礎,所以我也暫不透漏這個計劃的內容,先讓我們建立一種互信的關係吧,為以後計劃的實施先建立一個基礎。」
李天照聽到這裡開口了:「你們不是和我們的敵人日本人是盟友嗎,你們怎麼會向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周天雷哈哈笑道說:「你們對我們的戒心我理解,不過和日本結盟這是我們元首的選擇,我說這話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linbiao臉上浮起一團紅暈,說:「我明白將軍的意思了,不過為什麼你們不去幫助gmd政府而要來找我們呢?」
周天雷說:「我選擇你們也是經過仔細考慮的。我認為gmd政府不可能滿足我們的計劃要求,而你們雖然現在實力比較弱,但我很看好你們。我認為貴黨最後可以是以後我國政府的很好的合作對象。所以我打算先向你們提供一些我們所得到的日軍調動的情報,當然我是指日軍師團一級的調動,當然在師團級別以下的行動情報我們搜集不到。」
李天照說:「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陷阱。」
周天雷哈哈笑道:「貴軍和貴黨在中國呆了這麼多年,不會連自己的情報渠道都沒有吧,你們完全可以將我們所提供的一些情報和你們所得到的相應情報進行對照啊。您難道認為貴黨貴軍的領導人都是三歲小孩子,這個辦法都想不到。」
linbiao揮揮手,止住了趙研極想繼續說話的想法,他說:「那麼你們呢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向我們提供日軍的情報呢?」
周天雷說:「這個就是我們下面要商討的東西了。不過請你們記住一點,我們這條渠道決不能暴露。你們所得到的情報都要偽裝成從其它渠道的來的情報。否則我們的合作就只好結束。」
linbiao點點頭說:「這個是自然。」
等他們商談結束後,周天雷又坐車回到自己的住所,拉芬將周天雷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說:「將軍,他們現在在與我們的盟友交戰,您卻要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你不怕到時元首……」
周天雷說:「我這也是為德國考慮,日本人不能讓他們太肆無忌憚了,得讓他們聽點話,得有人去牽制他們。而且我出發前元首也和我談起過與日本的關係,元首他也表示出如果任由日本坐大對我們德國將產生的危害的擔心。」
拉芬說:「那您還說什麼計劃。」周天雷回答說:「那是一個德國要想長遠發展的計劃,在這個計劃裡德國在亞洲的朋友只能是中國而不是日本。不過我經過觀察,我認為現在的中國政府無法滿足這個計劃的要求,所以我選擇了這些人,拉芬你記住,**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國家與國家之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利益至上,而不是什麼見鬼的意識形態。」